关键词:沙石 其实写小说和竞技运动有着相通之处。良好的竞技状态可以让运动员高水平甚至超水平发挥,以获得最佳成绩。写小说也是这样。一篇好的小说一定是在作者的写作状态处于佳境,感到文思泉涌,欲罢不能之下写成的。我的短篇小说《曾经的音乐》就是在这种类似亢奋的状态中敲打出来的,之所以用“敲打”二字,是因为现代人都是用电脑键盘来打字。 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正处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生活清苦,人情单纯,但富有故事。写我的童年,我们的童年,是我长期以来的愿望。这篇小说是我写童年故事的一次尝试。但仅仅表现清纯是不够的,我还要让小说超出讲故事的层面。在写实的基础上,要加入更多的思想,更多的人生感悟,无意间就把时间线拉长了,从少年到青年,到壮年,到中老年,时间跨度大约四十年。这给短篇小说写作带来了起承转折的挑战,同时也带来了克服挑战的快感。 说到写作的快感,我确实把“好玩”作为写小说的目的,不是唯一吧,至少也是之一。如果一次写作能够给我带来愉快和惊喜,那么这次写作就是值得的,就是有意义的。也是出于这个缘由,我力图让小说的文字变得轻松愉快,令人玩味,让读者在笑声中获得某种启示。许多人把我的文字风格界定为“黑色幽默”或者“冷幽默”,也许就是出于文字间的调侃和戏弄。不管怎样,“好玩”是我写小说的一个追求。 我以往写小说多靠想象,许多故事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而《曾经的音乐》则是基于真实的经历。小时候和一群年龄相仿的音乐发烧友混在一起,张一禾(人物名)就是我们这群人中的一个。那时,我们对音乐的追求现在看来真的很茫然,甚至有些不知好歹,那样的热情可以说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可正是这种没有多少主观意识参与的冲动,才是在禁锢环境下对美的渴望和探索,它靠的是天然的本能。张一禾这个人物貌似反面,其实他身上更多的是正面元素。他执着,真诚,坚持信念,我是把正面人物的他当作反面人物来写,让他有血有肉。对甲壳虫音乐的批判,是当时政治环境的怪象,而对“打倒一切,否定一切”的质疑正反映了当时人们对现实的抵触和抗衡。另外,甲壳虫音乐之所以受到全世界的普遍认同,是因为它给人们带来一个感受,即:人类的命运是相通的,不管在是美国,还是英国,还是世界的其他地方,人都会有挣扎,有享乐,有苦,有甜,而甲壳虫音乐宣扬的爱是人们在生活漩涡中的精神支柱。这就是为什么小说中的“我”和“张一禾”用了毕生的精力追逐探索甲壳虫音乐。 最后,《曾经的音乐》在《收获》上发表,首先要感谢编辑的垂爱,同时还要感谢著名海外作家刘荒田先生和陈瑞琳女士的点拨和指教。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