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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生命的本质——专访儿童文学作家殷健灵

http://www.newdu.com 2019-05-31 中国艺术报 邱振刚郭铂 参加讨论

    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家庭和学校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时,社会中也有一个群体在默默地守护、引领孩子们的身心成长,那就是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他们热爱孩子,带着对孩子的善意、尊重和一颗童心,用奇妙的想象、生花的妙笔带孩子们进入文学的世界,使其体味不同的生命、感受不同的生活,在文字的世界里经历不同于自己的别的生命,并获得自我的成长与心灵的蜕变。前不久,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殷健灵出版了一套《殷健灵儿童文学精装典藏文集》 ,可以说是她为孩子写作近三十年来创作成果最全面的展示。
    殷健灵是一位用心灵写作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家,作品曾获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 2015年度“中国好书” 、中国台湾“好书大家读”最佳少年儿童读物奖、冰心散文奖、上海幼儿文学奖一等奖等,被誉为“成长摆渡人” 。她的创作力极为旺盛,创作题材丰富、类型多样。她从18岁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出版有长篇小说《纸人》 《橘子鱼》 《千万个明天》《野芒坡》 《甜心小米》系列等,散文集《爱——外婆和我》 《致未来的你——给女孩的十五封信》 《致成长中的你——十五封青春书简》及诗集、评论,逾四百万字。
    儿童节前夕,本报记者专访了殷健灵。
    记者:您的创作精力如此旺盛,支持您笔耕不辍的最主要动力是什么?
    殷健灵:来自内心表达的需求,来自读者的鼓励,也来自难以磨灭的心性。
    我不是一个天才,也不具备很高的写作起点。我以少女诗人的身份进入儿童文学,那时候,甚至连小说的门道都没有摸着。只能说,自己的心性还比较耐得住寂寞,不爱自我重复,骨子里又不愿与潮流为伍,保留着可以与时间和世俗抗衡的某种或许不切实际的追求。并且,上天眷顾我,让我一路上遇见各种引路人和智者,也让我拥有虽然单纯但也算得上五色斑驳的阅历。没有一种经历会浪费,不期然间,不知道哪一天,那些支离破碎的阅历和思考就化作了灵感从天而降。
    我愿意向孩子学习,能够始终保持对世界的新鲜和敏感,用第一次打量的目光和心情去面对习以为常的周遭;但同时,我更愿意向智者学习,通幽达微,于平常中洞见不平常,“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
    写作者自然需要天资,更需要后天成长的能力。这有些神秘,难以简单破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我能保证的是,走在路上的时候,每一步都尽量迈得坚实一些。
    记者:您之前做过女性杂志,读过法学,研究生读了儿童文学,又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您觉得哪段经历对于您的文学创作影响最深呢?分别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殷健灵:新闻从业经历。它不仅让我保持了对社会生活和题材选择的敏感,更让我接触到无法想象的真实生活。尤其是参加工作的前九年时间,我一直在新闻采编第一线,主要做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的深度采访。我采访过无数笼罩光环的名人,以及形形色色的传奇人物。
    回过头来,我要感激自己的是,从事这一行的开始,我便提醒自己:要把每一篇采访报道当作文学作品去写。那时候我便知道,新闻是速朽的,艺术才能长久。也是在这样的经历中,我学会了如何做详尽的资料性功课,快速粗通原本陌生的行当和领域;学会了最大限度地提前了解被访对象的人生历程、性格癖好,让对方不仅视我为记者更视我为朋友……我没有把工作当作一件“差事” ,我觉得它在教我逐步地认识人、认识社会和世界。我对信息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我采访的那些活生生的“人” ,是感情和心灵的历史,并且,希望以尽可能文学的方式呈现我所见到的。
    后来,我的愿望成为了现实,那些原本刊登在杂志上的工作性文字结集出了书,还多次再版。——它们中的一部分成为了我日后文学创作的素材库。
    如果说,我的儿童文学创作有那么一些与别人不同的话,要感谢我的职业生涯。
    记者:在您的创作生涯中,哪些作家对您的创作产生了比较大的影响?
    殷健灵:一个人的写作会在潜移默化中被无数喜欢的作家作品所滋养,要说我喜欢的,可以列出一长串的名字:赫尔曼·黑塞、毛姆、茨威格、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莱辛、勒克莱齐奥、阿列克谢耶维奇、萧红、张爱玲、汪曾祺、孙犁、村上春树……
    不过,我知道不同的优秀作家自成风格,一个作家一辈子可能写几十本书,这几十本书可能是一本书的种种翻版,几百个人物很可能是一个人物的种种化身。而这几十本书,便是这个作家的自传。我想说的意思是,每个作家都有极大的创造力,而每个作家也都有其局限。尽管我努力地拓宽阅读面,但还是会有意无意地选取与自己气质相近的作家作品。
    记者:您曾经说过,您的创作是从对于自己的内视开始的,您当年是如何产生了一种这样的内视的意识的呢?
    殷健灵:在我刚刚学会拿起笔抒写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少女,并不知道要写什么。那是一种本能的表达。回望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我发现有太多积蓄心中不得不说的东西。
    我曾经是一个公认的好得不能再好的乖女孩,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看好我的未来。任何出轨的举动在我身上发生的可能性都是零。即使是在让很多大人头痛的青春期,父母也从未为我操过一点心。顺顺当当地走过来,工作了,我当了一份女性杂志的编辑和记者。这份工作促使我思考一些以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我的工作和采访对象大部分是女性,她们中有出奇的优秀的,也有俗常的。和她们交谈和交往,我渐渐悟到,从一个女孩到一个女人,如果将它比作一幅画卷的话,在漫长的人生历程中,她们的少女时代是最浓重的一抹色彩,几乎奠定了整幅画的基调。我总是觉得,如果做女人,就应该是美的,由内而外的美,而少女是上天对人类最优美的赐予,这个阶段的女孩是鲜活的、天籁的、纯美的、真挚的……没有一个少女有理由辜负上天给予的生命的馈赠。
    我并不满意自己的少女时代。如果让我从头来过,我会是什么样的?我曾经不止一次自问。——我会更张扬天性;我会勇敢地表达我需要爱;我会剔除束缚做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我会问我想问的看我想看的说我想说的,痛痛快快地道出困惑无望和失落……我知道,自己的青春期也曾暗流汹涌,尽管那时的我看上去常常充满阳光面带微笑。我还知道,现在正成长的少女也像我当年那样徘徊着,有时她们未必知道,有时她们知道了却不懂得自救。我们属于不同的时代,但是我和她们一样拥有过青春的生命,我们的生命灵犀相通。我并不想承担什么使命,只是想表达深藏在心底的对生命的挚爱,而所能采用的方式,也许只有诉诸文字了。
    我写关于少女心理的小说是从对自己的内视开始的。起初是以散文的形式,当年一些微妙的心情、隐蔽的心绪、深藏的记忆,一一翻检出来,晒晒今天的太阳。我想我是真诚的。那些散文赢得了无数今天少女的青睐,她们给我写信、倾诉,这有些让我意外,她们告诉我:她们和我一样。她们让我确信:生命、爱和情感都是永恒的,它们不因时代的更替而变更。
    后来,当我需要更丰满、更立体地表达我的那些想法的时候,散文的样式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于是就借助于小说。我想写和别人不完全一样的小说。我不可能真实地再现今日孩子的生活,因为我的阅历我的年龄我的心态决定了我不可能完全投入到他们的生活中去,即使写,那也是一种有距离的观望,是浅表的描摹。我们这些成人作家所能做的,是一种深层次的、直抵他们身心的对生命本质的探寻,是撼动自己也能撼动别人的真诚表述。
    就这样,便慢慢有了《纸人》 ,以及后来的《橘子鱼》 《千万个明天》 《像你这样一个女孩》 《甜心小米》系列等等。那都是属于这一系列的作品。
    记者:马上就到六一儿童节了,您作为儿童文学作家,这个节日在您的心中会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和意义呢?
    殷健灵:儿童文学作家大概是天底下最幸福的行当。面对复杂,保持欢喜,是很多儿童文学作家的特质。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不丢弃心中那个永远的孩子,天天都是儿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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