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网-学术论文、书评、读后感、读书笔记、读书名言、读书文摘!

语文网-语言文学网-读书-中国古典文学、文学评论、书评、读后感、世界名著、读书笔记、名言、文摘-新都网

当前位置: 首页 > 评论 > 作品评论 >

路远的长篇小说《布里亚特女裁缝》:逃离:主题与结构

http://www.newdu.com 2019-04-01 文艺报 赵海忠 参加讨论

    路远的《布里亚特女裁缝》是一部关于逃离的小说,逃离是作品的主要内容,人物的主要行动。逃离贯穿《布里亚特女裁缝》情节始终,因而具有了结构小说的意义。
    被逼的逃离
    《布里亚特女裁缝》既有逃离个体,也有逃离群体。逃离个体如二月、黑教员、灵芝、老赛等,逃离群体如亚克汗带领的布里亚特部族。逃离个体和逃离群体的连接、叠加、交汇,构筑起《布里亚特女裁缝》这部小说的基本框架。作品的故事情节说明,这些个体和群体逃离的原因不仅仅是偶然的表面性的命运或遭际。透过逃离看逃离,能体会到作家对民族国家社会历史等方面的关注与思考。
    黑教员本名叫赫然,从桑干河岸边逃到化德县,在乡间担当了文化教员,然后再从化德县逃到嘎鲁图,可以说是一个接力逃离。黑教员年轻时曾在北平念书,经历了社会的动荡、城市的骚乱、个人的苦难和家庭的变化。黑教员逃离途中遇到了在地里抠冻山药的二月,二月出于本能和尊敬救了他。二月16岁嫁人,眉心长着一颗梅花痣,她嫁到汪家之后,先是老公公病倒瘫痪,然后是天灾导致地里颗粒无收,最后是其丈夫躲丁被砸死在一孔废窑里。二月的婆婆认为儿子是二月妨死的,加上二月没生下能传宗接代的男孩,所以让她干重活,里外受气,暗中以4块大洋、一只羊、几袋子山药将其卖给三喇嘛沟牛家三后生能带鬼。二月受到封建观念、宗法思想和邪恶力量的逼迫。作品描述,二月的家乡是一个穷地方,而愚昧落后的封建观念、宗法思想往往伴随着贫穷而产生,二者有着极强的因果联系。二月善良,却被认定是妨祖货、扫帚星、克星,不仅公公婆婆这样认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持同样看法。二月勤劳,一年四季家里家外干活,却得不到任何尊重,甚至得不到最基本最正常的对待,每日饥肠辘辘。二月懦弱,在早应获得个人人身权利的年代,在妇女解放婚姻自主、寡妇可以改嫁的年代,二月的公公婆婆居然可以把她卖给一个智障光棍儿。所以,二月“在地里捡冻山药蛋时,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眼下的处境:自己就是一只被捆绑住的羔羊,要杀要剐或是卖给他人,全由主家一句话。天老爷呀,你都看见了吧?他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呢!”作品没有对赫然的逃离作更多的价值判断,单纯从个人经历的角度,赫然想不通:“想想自己这半辈子,几乎一直在逃亡!可是自己并不是个坏人啊,为什么要东躲西藏呢?”黑教员和二月的个人经历、生活背景、文化知识等各不相同,但都受到环境的逼迫,内在逃离的需求使他们二人走到一起,最终逃离化德县而到了锡林郭勒草原的布里亚特蒙古人部落。
    灵芝是二月的女儿,二月当时和黑教员逃离时把她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灵芝爷爷奶奶得了牛家的银元等,所以她被牛家兄弟强夺了过去,准备给能带鬼当童养媳。这是一个不幸的孩子,她在牛家吃不饱,穿不暖,干苦活,无自由。更为压抑和恐怖的是,灵芝和一个患青光眼的老婆婆及其三个儿子日夜生活在一起,因此内心有着不自觉的本能的逃离意识。灵芝的逃离当然需要外力帮助,作品写二月和黑教员特别是黑教员为了帮其逃离费尽周折,吃尽苦头,期间也体现出人间炎凉冷暖,社会美丑善恶。
    赛智布也就是人们所说的老赛,是卡尔梅克女人的丈夫,他和巴拉参加了塔巴哈耶夫的部队,在一次战役中被苏联红军围住。巴拉的马被流弹打死,老赛把自己那匹马的缰绳塞给了巴拉。巴拉逃走了,赛智布却被红军抓住做了俘虏,从此没有音信,多年不知是死是活。作品描写他不堪忍受西伯利亚劳改营的折磨,为了和妻儿团聚,在被故意冻伤失去双腿的情况下,他用自制的滑轮车从1000俄里之外回到布里亚特部族,可谓九死一生的经历。巧合的是,也是二月在捡牛粪的时候发现了老赛并且将他拉回布里亚特部族这里。最后,在复杂矛盾的局势中,亚克汗说服了卡尔梅克女人托布秀尔,托布秀尔又说服了赛智布,赛智布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给库兹涅佐夫上校等可乘之机。作品突出叙写了他不想被利用,也不想再离开这片草原和他的妻子、孩子。赛智布逃离的最终归属是在布满阴谋与圈套的背景下,把自己的半身热血流在了嘎鲁图。二月、黑教员与赛智布北往南来式的逃离组合起来,一下子拉出了开阔的小说空间范围。
    艰难的逃离
    逃离是艰难的。逃离者往往是弱者形象,多数也是作者肯定或同情的对象。逃离者的逃离,由外而内是煎熬磨难和考验历练,由内而外则展示着人物的思想性格和价值追求。
    二月和赫然的逃离可谓历尽艰险。赫然在二月的帮助下藏身于废砖窑里。二月拿了些替换衣物,几块面人馍馍,暗暗告别灵芝,与赫然踏上了逃离之路。作品集中笔力对他们逃离的艰难做了叙写。他们出发时是大风暗日,第三天早上才看见一抹晴天。途中搭上了一挂马车,二月的五脏六腑都被颠出来了。吃完面人,赫然到户家乞讨食物,让看家狗咬住了小腿。到达阿巴哈纳尔左旗的嘎鲁图,他们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到达那天,作品描写他们经历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黄风。二月虽然在家乡也经历过大风暴,但这么猛烈的风暴还是头一回领教。“草原的狂野令她浑身战栗不已。豆粒大的石头子儿在天空飞翔犹如霰弹。二月虽然用头巾蒙住了脸但是没有用,砂砾打得她头昏脑涨,站立不稳,多亏了黑教员扶着她,她才没有被大风吹跑。”到达格鲁图后,她昏睡两天两夜才基本恢复了正常。二月和赫然的逃离,除了开始时的惊恐惧怕之外,其艰难性主要体现在路途的遥远和自然环境的恶劣。
    灵芝的逃离也充满艰难和变数。先是牛家三兄弟几食其言,令赫然难以应付。赫然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嘎鲁庙去求援。途中赫然发高烧,后来病情恶化到没有了气息,回到嘎鲁图他基本上是死亡状态,是神奇的老萨满杜巴才使他还魂于人世。第二次赫然决定趁牛家不备,把灵芝劫走。作品描写了灵芝这次没有成功的逃离:“灵芝虽然年幼,可她奔跑的速度丝毫不比他的慢。她好像一个刚刚从铁笼子里放出来的小生灵,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不安,但又满含着希冀和渴望。她的一只小手紧紧地握着那男人的一只大手,一刻也不敢松开。她相信只要不停地跑下去,她就能远离这个地方,见到她已经快要淡忘了的母亲。”然而暗夜逃亡只是他们噩梦的开始,他们逃离的结果是走投无路。灵芝还被看管在牛家,可怜赫然被蛮横的牛家三兄弟使以剜眼睛的恶行。若不是苏乾苏教导在剜了第一只眼睛后偶然来到现场,赫然就要两眼被剜,双目不存。最终,在苏乾的具体帮助下,灵芝几年后才得以和赫然一起逃离化德县,而与母亲二月汇合。灵芝的逃离,其艰难性主要是由于自身的弱小和恶人无赖的蛮狠、无理。
    老赛的逃离更是不可想象的艰难。他首先是被关在西伯利亚的劳改营,然后被冻伤失去了双腿。1000俄里,接近北京到上海的直线距离,老赛宁是靠坚强的意志,用自制的滑轮车逃了回来。逃回来之后,老赛也不能公开在部族生活,最终在多种力量和关系的较量中,只能自杀身亡,以保部族利益。赛智布的逃离,其艰难性主要源于异国异族强势政治军事力量的介入、作梗和摧残,当然从现实状态来看,失去双腿使其逃离行动极度地不同寻常。
    布里亚特部族在亚克汗的带领下,处境艰难,颠沛流离,夹缝中求生存,惶惶不可终日,全民处于持久巨大的惊恐之中。围绕布里亚特部族,几方力量的看法和行为各不相同。哥萨克军官、库兹涅佐夫上校等人的态度是:“你们想找死吗?一看你们就是背叛祖国的白匪!”库兹涅佐夫上校明确对亚克汗说祖国的大门是永远向你们敞开的,布尔什维克希望你们能回归到祖国的怀抱。至于巴拉耶夫等十几个人,库兹涅佐夫上校认为他们是反革命暴乱,必须得镇压!展涛和傅作义的意思是:“傅将军非常同情我们的处境,决定把这片草原永远划给我们,让我们永久居住在这里。所以,大家今后什么也不必担心了,这儿,将是我们永远的故乡!”“锡林郭勒的布里亚特旗,是国民政府几年前正式行文承认过的,是断不会更改的。倘若你们不放心,过几日政府会让蒙藏委员会正式发布文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蒙古高原,亦是我中华之疆域。尔等所在之地概莫能外。既然蒙藏委员会已经有正式公文,让尔等在此安身立命,那么,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园,谁也不能剥夺尔等在此居住的权力。故,傅将军有令——寸土不让,寸土必争!”这些表态真假难辨,动机难明。苏坤开始时考虑到布里亚特部族面临的危险,传话要他们离开这里回锡尼河,但是后来形势发生了变化,他已经接到上级的命令,让他全力以赴配合安德烈,以必要的武力手段,执行那项任务。作品形象地描述了布里亚特部族艰难的社会处境,亚克汗最终决定不逃避、不妥协、不受辱!但是布里亚特部族的最终结局是那年8月,经过一场战争,嘎鲁图一部分幸存的布里亚特人被遣送回锡尼河草原。无疑,这个部族是这次战争的失败者。相对于上述逃离者,布里亚特部族的逃离,其艰难主要是各种政治军事民族力量对其生存、生活特别是心理上长时间的碾压、威慑。
    新鲜的逃离
    小说应当给人以新鲜的阅读感受,以陌生人的角度和眼睛传达相应的对象和景致,是小说家常用的一种选择。逃离必然会带来新鲜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逃离者的观察,既有惊魂未定中的匆匆一瞥,也有稍稍安歇后的细细审视。作为一个外来者,逃离者对陌生地的感知往往是在与旧经历旧环境的比较中展开的。
    二月和赫然经历了草原风暴。风暴到来之前是有预兆的,可是他们却没有发现。从地平线那边滚动着一团浑浊,天被压低了,被那股可怕的力量压得弯弯曲曲。浑浊逐渐逼近。接着便见那圆如球体的沙蓬草滚滚而来,开始只有寥寥几个,后来却越来越稠密。这些滚动的柴草来势凶猛,汇集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势不可挡。在风的疯狂的吼叫声中,大地开始战栗了。地上先是最轻微的尘土被扬起来,接着是稍重些的柴草枝条,后来,连指头肚大小的石头子都被抛撒起来,形成一股合力,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二月感受到的草原雨夜后的早晨:夜里下了一场透雨,早晨二月推开门时,看见外面变成了一个亮晶晶的世界,草原到处都是明亮光鲜的,所有的草叶上都挂着密密麻麻的珠玑,它们一起闪闪发光此起彼伏,有的在宽厚的草叶上滚动着,有的则悬挂在绿叶下面,似坠非坠的样子。马子跑过去的时候溅起坑洼里积下的雨水,噼里啪啦的声音十分响亮。空气新鲜得止不住颤抖,吸到肚子里还能感觉到那股湿漉漉的雨水的味道。
    这种新鲜的因素充满整个作品,弥散在小说的字里行间。作品描写,二月到了布里亚特部族之后,似乎听见了地下正在快速生长着的草根儿在温柔春夜里窃窃私语,总能看到一些白色的小精灵在草原上跳来跳去,吟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诗,唱着一些她一点儿也听不明白的歌儿。二月的这种感受充满细腻丰富的想象力,作者捕捉描写得非常奇妙和美好。特别是对比她原来的生存生活环境,二月觉得布里亚特部族是那样的美好,认为那是一个近乎乌托邦的社会,因为生活富足,因为游牧生活潜移默化所定下的规矩,人与人的关系是兄弟姐妹般的友爱。作品还叙述,二月从那里知道了什么是人与人的平等,什么是对人的尊重。二月甚至理解了在草原上的确存在着一种博大精深的爱。然而这种感受被后来局势的发展打破,因而这些新鲜的东西带有了忧郁低沉的氛围。
    作品对二月的各种感觉都作了充分的关注和描写,二月的形象也因此逐渐丰厚,逐渐细腻,逐渐多彩。作品多次写到二月对新鲜味道的敏感。二月从赫然身上嗅到一股洋胰子的香气,那是她一辈子头一回从一个男人的身上闻到了香味儿。二月从温师傅身上闻到了法国香水的味道,那是二月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一种香味儿。二月在大头领家里闻到了一股咖啡味儿和大列巴的味道,那是她在这之前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嗅觉味觉和视觉在大头领家里得到了第一次全新体验,那记忆让她牢记了一辈子。二月对异族人的头发和胡须等肖像方面的感受也非常细致形象。如欧卡娜的头发:“她心中惊叹公主的头发长得真好,一根根犹如直挺着的金属丝,散漫地飘在肩膀上能听到金属丝互相摩擦碰撞的轻微响声,音乐般悦耳。”如巴拉耶夫的胡须头发:“褐色卷发桀骜不驯地从帽子下面钻出来,展示着它们优美的卷曲。”“母亲感觉到他那坚硬的钢针般的胡须已经碰到她的嘴唇上。母亲说那时候她真的开始可怜他了,把他的头轻轻地揽进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那硬如钢刷子般的头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才好。”布里亚特的舞蹈对于二月也带有新鲜性:“那是一段热烈奔放的布里亚特舞蹈,同时舞蹈中融入了豪放的哥萨克风格。跳到高潮时,索尼尔半蹲下去,一边拉着琴,一边交叉地踢着腿。他的那两撮小胡子也仿佛在跳舞,被鼻孔喷出的气息颤动着,跟着节奏一起一伏。荷尔玛的身躯虽然有点肥胖,但跳起舞来居然十分轻盈,与索尼尔配合得很是默契。”这些描写异域特征非常明显,堪称典范的关注和传达。
    结构的逃离
    之所以说逃离在《布里亚特女裁缝》中具有结构的意义,是因为:
    逃离有时间的推移。任何逃离都有时间的推移,而盯着时间推移,是小说最基本的结构方式之一。实际上,不管怎么变化变幻,小说最终都不能逃脱时间的束缚。时间是世界的最基本要素,是自然社会人生的必要条件。唯其不同在于,逃离的时间比起一般的时间更有紧迫感、艰难度,是一种特殊的时间。以主人公二月为例,她的逃离经历了路途的颠簸和艰险,在锡林浩特的阿巴哈纳尔左旗的嘎鲁图客居多年,生活暂时得到安宁,心灵暂时得到抚慰,甚至还学了裁缝,获得了养家糊口亦或是带来灾痛的手艺。二月逃离的时间脉络,就是小说《布里亚特女裁缝》的结构线索。这似乎有点传统,但也显得平实,有利于作者将更多的精力集中在小说人物故事本身。即使如此,作者还是安排了特殊的叙述者即灵芝绿孩子,从而使小说具有了别致的叙述角度和结构特点。
    逃离有空间的转换。空间的转换是逃离的起始目的也是最终归属,不追求空间的转换事实上也难以成为逃离。从一般的地理空间来说,随着人物或者部族的逃离,小说《布里亚特女裁缝》涉及的地方有北平、桑干河岸边、化德县、嘎鲁图、锡林郭勒、呼伦贝尔、西伯利亚等地。这些地理空间一方面具有本身的地域特点,另一方面互相牵连,构织了宏大的地域结构网,为人物的活动提供了厚重广阔的舞台。而这些空间的设置和相互关系,正是由逃离把它们组接在一起,同时也自然而然地将各个空间中活动的人物连带呈现出来,有效地充实了小说的内容。
    逃离有人际关系的变化。逃离行动直接带来人际关系或者说社会关系的转化。赫然从桑干河逃离来到化德县,在德善镇当了教员。后来又逃到锡林郭勒。逃离改变了赫然的人际关系。或者反过来说,追求改善人际关系正是赫然逃离的目的。此后,赫然为了救出灵芝,为了帮部族头领办事,往返于化德县和锡林郭勒之间,期间或必然或偶然,结识了许多人,发生了许多事,有的是零散的个体的,有的是集中的群体的,包含着比较丰富的内容。如果没有逃离,也便没有了围绕赫然的人物关系网及其变化和小说的故事情节。二月在化德县的时候,她的直接人际关系是公公婆婆,对其基本态度是歧视和嫌弃。还有自己的亲爹,也认为她是一个扫帚星,不吉利。女儿灵芝年纪尚幼,天天喊饿吃不饱。三喇嘛沟牛家正准备用4块银元将她买去……到达嘎鲁图,她面对的是头领的审视,温师傅的收徒,还有其他众多的部族成员,个个个性鲜明。这里似乎更平和,逃离使二月的人际关系得到暂时调整、变化甚至优化。最后,随着故事情节的推移,二月有意无意之间卷入巨大的政治甚至军事斗争冲突之中,体现了大社会对小人物的裹挟。二月的行动在嘎鲁图草原上,留下了一个女裁缝的独特印迹。这印迹,犹如那一片野生的葵花,像一段古老的故事,旺盛的生命力与沉重的苦难同在。其他如灵芝、赛智布、布里亚特部族等,都是这样由逃离带动了人际关系发生变化。
    总之,人的迁移、迁徙、逃离、逃亡,甚至逃命等等,包含着深厚的生活内容,蕴藏着丰富的文学元素。《布里亚特女裁缝》的逃离,历史背景多元,时空转换宏阔,人物关系复杂,个体心理细腻,且具有浓郁的地域、民族特点,成就了作品深沉的主题和完整的结构。

(责任编辑:admin)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栏目列表
评论
批评
访谈
名家与书
读书指南
文艺
文坛轶事
文化万象
学术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