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版《阳台上》中的作品,曾发表于《花城》《钟山》《上海文学》《人民文学》《南方人物周刊》《财新》等,并被翻译成英文、俄文、法文、瑞典文、意大利文等。由押题短篇《阳台上》改编的同名电影即将上映。 与2013年的初版相比,这一版有若干篇目变动。两个版本都以我三十岁以前的作品为主。虽然这些作品也受到过鼓励,但当人届中年时再拿出来,未免令我心虚。我在向前走,在不断更新,在将自己甩到身后。 回顾过往,总带了点悔其少作的遗憾。不过按照奥登的看法,诗人的成熟过程“要一直持续到老。”小说家应该同理亦然吧。这样说来,悔其少作倒要被视作优点,甚至可能将是写作生涯的常态。我也有理由克制一下自己的遗憾了。 在有些作家看来,写作的关键词是才华和激情。我却愿将写作当作一项中老年人事业。相比年轻的狂放肆意,我更爱中年的审慎勤勉。年轻时倚仗才华和激情而就的文字,总让今日之我感觉有道跨不回去的沟壑。 这不能仅仅用“风格变化很大”或者“趣味回归传统”解释——虽然不少人正是如此解释我的变化的。所谓变化不过是学习和探究的过程。 我对风格并不自我设限。我不在意“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先锋”“传统”。我只在意表述的效果。为此,我可以“不择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在《阳台上》这本集子里,作品和作品之间的差别如此之大。这是一个写作者初入文学腹地之后的左冲右突,是直觉性的生命记录。 最让我欣慰的是,那时我曾以一种天真的骄傲来坚持趣味。 一二十年的跌打滚爬,并没有让我改变。很高兴我还是那个固执己见的我。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