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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书者 | 北大燕南园66号的主人们

http://www.newdu.com 2019-01-02 人民出版社 佚名 参加讨论

言书者 | 北大燕南园66号的主人们


    

各位书友大家好,人民出版社读书会推出了一档全新的节目——《言书者》,这档节目用演播的形式向各位书友解读书籍,这些书目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值得书友们细细品读。我们邀请您和我们一起在有情、有趣、有料的故事中去感受文化和好书的魅力。

 
     
    多读书,读好书,善读书,各位好,欢迎收看《言书者》,我是继昌。本期为你演播的是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忆闻》。这本书的作者是阿忆,他现在是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副教授,《忆闻》这本书是他通过实地探访后,集结而成的一部关于北大燕南园和清华照澜院里名人故事的回忆录。今天的《言书者》为大家摘选了本书中发生在北大燕南园66号楼里的人物故事。
     

 
    为什么要和大家讲北大燕南园66号楼呢?是因为,这座小楼不仅外观精美,里面还曾先后居住过许多位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家大师。
    当年,燕京大学专门为学校名师打造了一座独栋小别墅,这栋小别墅就是北大燕南园66号楼,这栋楼整体呈美式风格,砖瓦水泥就地取材,但做窗户框的红松和做门把手的黄铜是从美国运来安装的,房间里铺设着打蜡地板,屋角有壁炉,卫生间冷热水分路供应,每座住宅还有独立的锅炉房以供冬季取暖,设施十分精良。这座“小洋楼”的豪华,在当时名贯京城,此后几十年内都鲜有教师住房可与之媲美。
    北大燕南园66号都住过哪些人呢?很多人都说这栋小洋楼是冰心的故居,实际上,是燕京大学分给她丈夫吴文藻的房子。从1929年到1937年,他们夫妇俩在这里住了8年时间,冰心的许多文章里都提到过燕南园这座小楼,可见她对这栋房子的喜欢。
     
    吴文藻教授是一个大社会学家,可又是个书呆子,搬进燕南园66号之后,只干了一件事儿,就是在一楼书房的北墙,弄了一个通天大书架,别的什么都不干,家务全是冰心老师的事。他们夫妻俩订了很多期刊,按时更新,他们家是开放的,所有老师和学生要想看期刊,都可以来,所以这里号称是燕大的开放期刊阅读室。


    


    66号楼前一棵丁香树,至今仍在,有一年丁香花开,吴文藻从书房出来,冰心问他,这是什么树,吴文藻说不知道,冰心就告诉他:“这叫香丁。”吴文藻信以为真,口中念叨着“香丁”,别人一听,笑的一塌糊涂。
    后来冰心写了一首宝塔诗:


    

马,香丁,羽毛纱,书呆子进家,说起来真是笑话,教育原来在清华。


    这首宝塔诗,是在开玩笑,笑话吴文藻是清华培养出来的傻子。这“马”是什么意思呢?他们家的小孩要吃萨其马,但小孩子说不出三音节的字,于是就管它叫“马”,结果吴文藻真以为小孩想吃的东西叫“马”,走到食品店就问店员,我的小孩要吃马,有没有卖的?
    至于“香丁”,就是刚才说的丁香树。那“羽毛纱”又是怎么回事呢?冰心让吴文藻给自己爸爸买双丝葛夹袍面料,可是吴文藻刚进商店就给忘了,支支吾吾说要买羽毛纱,可这羽毛纱是女人穿的,好在这个店员认识冰心,不然又要闹笑话。
     
    冰心是养猫的,养什么动物大概能反映动物主人的性格。一般来说,养猫的女人比较冷,养狗的温暖一些,比较亲和。大学者当中,养狗的少,基本都是养猫的,季羡林、林徽因、钱钟书都养猫。猫比较独立,不用人管。
    季羡林比冰心小11岁,季羡林还是清华学生的时候,冰心已经在清华兼课了。在当年北大、清华、燕大的课堂都是开放的,可以旁听。季羡林、李长之、林庚、吴组缃号称“清华四剑客”,是学生里特别厉害的四个人,后来都成了大家。他们旁听过朱自清、俞平伯的课,之后与郑振铎成了朋友,所以,冰心开课后,四个人特别想去旁听。结果,冰心走进教室,没有一丝笑容,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默不作声地用目光扫视教室里的学生,便说:“所有没有做选课登记的人都退出去,以后再也不许来这个课堂。”
    季羡林等人听了,吓得慌忙退出去,再没敢去旁听。
    用梁实秋的话来说:“从《繁星》到《春水》,我读出的冰心是一个温度低于零的人。”
    


    在冰心和吴文藻之后,燕南园66号的另一位主人,是美学大师朱光潜教授。
    朱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学霸,他的本科时代,在香港大学,拿到了文学学士学位。后来他官费到英国留学,在爱丁堡大学读了文学硕士。之后转到伦敦大学,同时在法国巴黎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得到了法国国家博士。巴黎大学毕业后,他转到德语地区的斯特拉斯堡大学,又读了个博士,等于是双博士。
    朱光潜在25岁的时候写了一篇文章,叫《无言的美》,这是他第一次触及美学。原文中有这么一段阐述:
     

先从事实下手研究。譬如一个荒村或任何物体,摄影家把它照一幅相,美术家把他画一幅画。这种相片和图画可以从两个观点去比较:第一,相片或图画,哪一个较“和自然逼真”?不消说的,在同一视阈以内的东西,相片都可以包罗尽致,并且体积比例和实物都两两相称,不会有丝毫错误;图画就不然,美术家对一种境遇,未表现之先,先加一番选择。选择定的材料还必须经过一番理想化,把美术家的人格参加进去,然后表现出来。所表现的只是实物的一部分,就连这一部分也不必和实物完全一致。所以图画决不能如相片一样“和自然逼真”。第二,我们再问,相片和图画所引起的美感哪一个浓厚,所发生的印象哪一个深刻,这也不消说,稍有美术胃口的人都觉得图画比相片美得多。 


    在中国,现代第一美学宗师是王国维,朱光潜便是第二代。
    在经历了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特殊历史时期后,朱光潜的身体已经垮了,垮到走路都非常困难。
    为了锻炼身体,朱光潜做两种运动,一是跑步,二是太极拳。他跑步,说是跑,其实比走路还要慢,他的上身意识要往前跑,腿却跟不上。别人打太极,都是有招数的,他打太极拳叫自由式,想怎么打怎么打,姿势挺难看的。但是到了1984年,他的身体又不行了,脑血栓,开始坐轮椅。
    朱先生家,楼下是吃饭的地方,楼上是他进行学术研究的地方,他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从楼上下来,平常就待在书房里翻译维柯的《新科学》。但是后来,他的身体很差,家人不让他上楼。在他去世前三天,他背着家人,沿着楼梯往上爬,家人发现后,把他拦住,问他要干吗,他说《新科学》就差一点注释没有校对完。其实这本书早就翻译好了,但是是让别人誊写的,他要再看一眼。
    朱光潜一辈子非常敬业,学术已经变成他的精神、灵魂、血肉,一般人看不到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的时候,他却坚信未来,因为坚信未来,所以他终于活到了改革开放,并且他不像其他老先生那样,只是颐养天年,他仍然著书立说,取得了成就。正如他所说“人要有出世的精神,才可以做入世的事业”。
    在《忆闻》这本书中,还讲述了“总想跟上时代的冯友兰”“不结婚的男神陈岱孙”,以及“梁启超的表里”“王国维:纠结的一生”等人物的故事,这些人物故事生动诙谐的同时又与史实贴合,以不同视角切入那个年代学术大师的真实生活,具有很强的趣味性。若您有兴趣,不妨拿起《忆闻》品读一番。感谢您收看本期《言书者》,我是继昌,再见。
     
    (以上内容摘编自《忆闻:北大清华的那些大师》,图片来自网络)
    


    推荐阅读 
    
    

    
    《忆闻:北大清华的那些大师》
    阿忆  著
    人民出版社
    2016年4月
    (点击图片即可购买)
    来源:人民出版社读书会微信公众号
    责编:周凤玲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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