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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万物都通向一本书

http://www.newdu.com 2018-09-14 文艺报 newdu 参加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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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对话》,博尔赫斯 著,陈东飚 译 新星出版社2018年8月出版
    本书是拉美文坛泰斗博尔赫斯生前最后的、也是最大规模的对谈录,对话者是同为拉美文学名家的费拉里。
    对话集是了解一位哲学家、作家思想最直白、最坦荡的方式。在博尔赫斯生前的最后三年,阿根廷国立电台敏锐地发现了这一要义。他们策划了一档连续时间长达三年的对话节目,不同于以往流于形式的记者采访,这次他们请来的是深受博氏影响的拉美文坛后起之秀——奥斯瓦尔多·费拉里,与博尔赫斯展开针对学术甚至生活领域的各个话题的对谈,并集结成册付梓。
    对话的电波始自1984年,历经三年,到1986年博尔赫斯溘然长逝而戛然终止。这是博氏生前最后的声音,也是他的遗作,集其最后的人生哲思于大成。
    
    博尔赫斯与费拉里
    译者陈东飚在《译后记》中谈到:
    我发现这本对话集里谈论的主题都是博尔赫斯在他的所有著作里早已谈论过的,而博尔赫斯也从不讳言它们的来源。博尔赫斯关心的事物,在耄耋之年依然与青年时期一样,也是人类最初的思想者关心的事物:时间、星辰、梦、生命、勇气、怀疑、智慧与不可知,等等,其中也不乏我们孩提时曾经想过的东西,对于博尔赫斯来说这些是真正有意义的事物,无限向他呈现的东西。我相信博尔赫斯之所以打动我们,也正是因为他呈现的是这些原初的事物而不是别的更新奇或深奥的东西。它们汇聚在博尔赫斯这里,不存在空间与时间的距离,“史诗的味道”就像口中的水果一样真实而令人感动,斯威登堡也像楼上的邻居一样近在咫尺。
    从1921年起,博尔赫斯从英国回到家乡布宜诺斯艾利斯,并终身担任图书管理员工作。他说“如果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双目失明后,他被重新任命为国家图书馆馆长,被900万本书所环绕,却一本也无法阅读,只能嘲讽“上帝以如此绝妙的讽刺,同时给了我书籍和失明。”
    下文摘自《最后的对话》第1册
    书籍崇拜(节选)
    奥斯瓦尔多·费拉里:您当了近20年的馆长,我相信。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我不知道确切的日期,因为我得到任命是在1955年,我不知道庇隆是哪一年回归的,因为我不能够有尊严地继续……
    是1973年,在图书馆共18年。
    呃,还不错,是吧?现在的馆长是谁?
    直到不久以前是格莱加里奥·温伯格。
    是吗,我相信他辞职了,对不对?
    辞职了,我还不知道接替的是谁。
    我记得我们得到的补贴是很微薄的,对吗?现在很可能也一样。或许温伯格是为这而辞职的。
    一如既往。当时您必须精打细算吧?
    而教育部一直是所有部门里最弱势,最不设防的。或许依然是这样。
    在那篇文章里您提到的另一本书,博尔赫斯,是《奥德赛》的第八卷,里面说到上帝将不幸带来给人类,是为了让他们有事情可以歌唱。
    是的,我相信里面说的是众神编织不幸,为了让后世的人们有事情可以歌唱,对吧?
    是的。
    这已经足以说明《奥德赛》是《伊利亚特》之后写的,因为无法想象在《伊利亚特》里会有这样一种思考。
    当然,因为荷马提出了开端的理念……
    是的,就像鲁文·达里奥说的那样:无疑荷马也有他的荷马。因为文学永远会预设一个导师,或者一个传统。可以说语言就是一个传统,每一种语言都是一个传统,每一种语言都会提供一系列的可能,同样也有一系列的不可能,或是困难。我不记得《书籍崇拜》那篇文章。
    这篇是在《其他探讨》里的。
    毫无疑问是存在的,因为我不相信您会把它杜撰出来测试我的记忆或是我的失忆。
    (笑)存在的,而且是1951年的。
    好啊,这样的话我就有充分的权利把它忘了——一直记得1951年应该是非常可悲的吧。
    但您是用马拉美的那个短语结束它的……
    是啊,万物都通向一本书,是吗?
    当然。
    是的,因为我是从荷马之中取得这些诗句的,我说它们表达的是一个意思。但荷马思考的仍是歌唱,思考的是流淌的诗歌;相反,马拉美思考的已经是一本书了,并且以某种方式,是一本圣书。但其实都是一样的:一切都是为了写进一本书,或一切都将我们引向一本书。
    就是说,无论发生什么,到头来都是文学。但您始终推荐的一本书,即使是向那些并不热衷于文学的人,是《圣经》。
    呃,因为《圣经》是一座图书馆。话说,希伯来人的这个想法是多么奇怪啊,把像《创世纪》《雅歌》《约伯记》《传道书》这样不同的作品,把所有这些作品归于唯一一个作者:灵体。它们显然是对应于截然不同的头脑,截然不同的地区的作品——尤其是对应于不同的世纪,多种多样的思想阶段。
    这肯定与《圣经》里那另外一个短语有关:“灵随意而吹”。
    是的,这句是《约翰福音》里的,我相信是,对不对?就在最前面的几行。
    是的,您在我们的另一次交谈里将它与那句惠斯勒的短语比较过,“Art happens”(艺术自然而生)。
    我原来不知道,但很显然,是同一个想法,“艺术自然而生”,“灵随意而吹。”也就是说,它是诗歌社会学的反面,不是吗?就是从社会的角度研究诗歌,研究产生诗歌的条件……这让我想起了海涅,他说历史学家是回溯的先知(笑),他预言已经发生的事情。这也应该是同一个想法。
    当然,一个反向的先知。
    是的,他预言已经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对不对?“向后回望的先知”,历史学家。
    这话是谁说的,博尔赫斯?
    是海涅说的。大概就是预测过去的艺术、历史,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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