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总是相对的。相对于中国作协,吉林作协就是“基层”,而就中国文学的社会组织体系而言,省作协其实还处于一个中观的层面,县、区作协及其文学存在,才是真正的“文学基层”。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的文学工作不仅在基层发现了文学,还发现了这样一个“文学基层”。比如在吉林省,绝大部分县区都成立了作协组织,各自都有100到200不等的县区作协会员,他们在所属的区域大多办有文学刊物,兴办活动,发挥着文学的影响。吉林全省县区以上的作协会员规模已达5000人左右。我们还发现,在活跃于地方县区的各类文艺协会组织中,作协组织往往是规模最大机构机制最为成熟的,也是最为活跃的,这证明至今在广阔的“基层”,穿透强势的自上而来的影视文化“罩门”,母语的文学交流方式仍然是最为基本、最为方便、被认可和推崇的,这使“文学基层”的形成有了自然基础。 我们如何对待这样的被称为基层的文学。他们往往是被遮蔽的,我们所不够熟悉的,热情、执著、谦虚、卑微、无名。更多的热爱和更少的名利功利,是显身于我们主流文坛之前的郑小琼、李娟、王十月、余秀华们的“基层”状态。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省作协的文学工作格局,从主观取向上有了一个明显的转型,可称之为“一方三边”。 “一方”,是相对的以纯文学严肃文学为志业的,并在创作水准(所谓“文学性”)上达到较高程度的主流文坛,是省以上作协的主要工作对象,是我们所熟悉的。“三边”,一是县区作协的文学基层;二是网络文学基层,网络作家作品与读者是一种共生现象,背后是一种广义的文学基层;三是传统的古体诗词领域,由于文体方式的时代差异以及现代性根深蒂固的文学等级观念,也在我们熟悉的主流文坛之下形成了一种文学基层。而在这“三边”之后,更可牵连出广大的文学读者、爱好者、生活者,共同构成了基本的广大的文学人口。 在这样的转型格局下,从吉林省作协近5年的工作看,业已形成的主流文坛及其文学仍然是我们工作的重要支柱,其他“三边”,我们加强了与省诗词学会的联系,但效果不佳,主要是相互间的文体隔膜依然很深;我们成立了网络文学专业委员会,但工作进展很慢,网络作家的网络性格的“宅”,似乎表现出不愿“出宅”的倾向;而对县区的“文学基层”,我们的工作则产生了一些成效。省作协启用了一个并不算完美的概念:农民作家,建立了200多人的省文学院农民作家联络网,已连续5年出版《吉林省农民作家作品选》,每年都召开农民作家座谈会,他们每次都像过节一样兴高采烈来到省作协参会。去年,开展了评选“吉林十大农民作家”活动。既有的主流文学工作加上依托于县区文学基层的农民作家工作,构建了我们省作协文学工作新的重要格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