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远方,很多时候因为缺乏某种潜意识的冲动,所以我们常常会因为生活琐事而将一次又一次游走的时机残忍停搁,然后傻气的编造着类似于来日方长的自我安慰的话语。也正是因为自己的怯弱,从而由衷对余秋雨先生“文化苦旅”、“游走废墟”的精神钦佩之至,更是在先辈游走四方的旅程经验中从那些已然淡漠出都市的文化中品读出另一番人文风韵与质朴的华丽。 每一个游走在文化世界的人注定背负着“漂泊”的命运,但每一个漂泊者不一定都是游走在文化世界的人。前者必定因为心存中国历史文化命运未知的责任而身心疲惫,而灵魂的世界却是饱足和慰藉的;后者也许只是因为天灾人祸而身无定所的不断行走,以致于肉体的苦痛与灵魂的空虚并行而难以产生良性的碰撞。正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大相径庭,所以我们在以同情的心态看待后者的同时,对前者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敬畏与崇拜。毕竟这样的“漂泊者”少之又少,亦值得后人瞻仰。 余秋雨在自己的著作《文化苦旅》的序言写道:“既然是漂泊旅程,那么,每一次留驻都不会否定新的出发。”也许正是作者对自己漂泊苦行的理智审视,才能在平静自己起伏的心境后,在洞彻历史的冷漠与沉重后,将犀利而又慎重的感知诉诸笔端,写下那些不轻易被世人揣摩透的真知灼见,把自古以来中国文化的历史命运和中国文人的人格构成剖析的分外清晰。从字字句句慷慨愤懑的《道士塔》到充满人文关怀的《柳候祠》,从反思世人的《都江堰》到笔墨透彻的《上海人》,从温情脉脉的《江南小镇》再到直面战争叩问历史的《这里真安静》,无不体现着作者渊博的学识、特有的文化感悟力以及敢于直击世事的真性情。这不同于身处在城市森林的现代人天马行空的臆想,更不是走马观花式的随意踱步,而是长久以来依存于信念立足于史实的深刻体味,流泻于纸张上更是字字珠玑句句真情的宏伟史诗。 当然,自古以来行走在人文古迹、漂泊苦行的绝不仅此一人。“曾有霞仙居北坨,依然虹影卧南旸”的千古奇人徐霞客,游走他乡深入西藏的安妮宝贝,长居撒哈拉沙漠的三毛,以及每一个以虔诚的心奔赴远方的游客们,他们是否真的具有余秋雨先生的人文情怀我们不得而知,单单他们那份游走漂泊的勇气就足以让人无限喟叹。这些游离于世俗的漂泊者们,在他们的旅途中走得庄重,走得超然与洒脱,走得羡煞旁人。 也许,终有一日,我也会毫不顾忌的摒弃尘世的琐碎事务,用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成全自己内心早已按耐不住的冲动,背上背包向远方的方向出发,带上前人的勇气与豁达,我想我的步伐会走得有力而铿锵! “我抛弃了所有的悲伤与疑虑,去追逐那无家的潮水,因为那永恒的异乡人在召唤我,他正沿着这条路走来。”——泰戈尔《采果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