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命是属于追求坚强灵魂的弗兰茨?属于命运多劫而伟大的萨比娜,或是沦陷在“上帝的悲悯”中彷徨不定的托马斯? 在错综复杂的、偶然与必然同时眷顾的男女关系上,小说中给予了成千上万种诠释,罗密欧与茱丽叶式的悲切,希斯克里夫式的怆然,那样恬淡的灵魂的交契。是什么给让这些爱情熠熠的光芒,是什么给予他们可歌可泣的名头?是爱情这虚无飘渺的箭镞上直接而炫目的箭羽上的迷惑,撇开二流的诗人只是看到了爱情绚丽的光晕,一流的诗人看到的是爱情变幻莫测的脉搏。而伟大的作家触摸到的是那忽快忽慢的脉搏下隐藏的人性的自私,呰趄,渴望以及与生俱来的无奈感。 是的,的确是无奈,除却快乐和悲伤,无奈感其实一直牢牢的占据着我们的内心,因为你找不到它的根源,所以你也无法驱逐出去,甚至你捕捉不到它,而它却随时可以将你淹没,这就是与生俱来的无奈,很多人一定要取得成功,一定要得到爱其实就是掩盖这样的无奈,撒一把灰就想把它全部吸走。人生所有的成功,幸福都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一种感觉,爱情同样也是,在这种感觉来临时,才会发现自己处于多么困顿或者懵懂的状态,而内心的渴求又如此地强烈,像亚当和夏娃偷吃伊甸园里善恶树上的果子一样,男男女女一样惊慌失措。这似是一种常态,这种不能承受之轻每个人必须要承受,无时不在承受。 而与这种无奈感对应的便是存在,存在感,每个人都在寻求自己的存在感,书中的每个人都在寻找他们的存在,主人公特蕾莎是一个‘生命之重’的人物。对爱情的专注和责任、对丈夫的宽容和忍受,在世界的倾颓和重压之下艰难地活着,顽强地寻觅。是托马斯在灵与性中挣扎,最终选择了灵魂 没有任何爱情没有经过比较与谋划,每个人心中都有对理想爱情的虚构,有的是建立在钱币衣帛上的,有的是彼此生活上的需要,有的则建立在心灵的契合上,正如萨比娜所说:“美就是被背弃的世界。 在书里我们看不到一个完整的,明媚的关系,似乎男男女女都走进了一条小巷挣扎着纠缠着总想在走出这条巷子的时候能够牵着心爱的人的手,一起享受光明的世界,但黑暗中,却总是不得要领,在择与弃之间,迟疑、贪婪与彷徨都是谋杀爱情的刽子手。于是特蕾莎艰辛地走出来了,却只能抱着一只狗,托马斯的情人有两百多, 谁也没有牵到,这就是轻与重的差别。 当托马斯和特丽莎经历了无数变故磨难后,他们来到了乡下,过起了牧歌式的生活 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求。” 特蕾莎还在怀着内疚的心情检讨自己是否对托马斯太苛刻?这就是她人生的境界。始终恪守人生的戒尺!这也是她这个“沉重的世界”的美之所在。 “这里安息着卡列宁,他生了两个面包圈和一只蜜蜂。”,因为特丽莎的一个梦,她想出了这句话,作为她爱犬的墓志铭。 面包圈与蜜蜂,是梦境,是虚无,因为爱之切, 在爱情面前,无论男女都是诗人和幻想家,在现实面前,有的人醒来时已经是一辈子,有的人又过早地清醒了,或早或晚,都是煎熬。如何能醒得恰如其分呢?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一辈子做梦的人总是快乐的,因为他活得轻松,越早看清的人越沉重,因为他把别人的桎梏也藏进了自己心里,但我宁愿选择沉重。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