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华 沈阳师范大学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评论家 浙江文学有着伟大的传统,现代作家大师里面浙江地区差不多占了一半,传统是有力量的,就是潜移默化和无形当中对一个地区文学的影响深远而持久。所以当下的青年作家能够和伟大的传统密切联系在一起,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另外一点,我觉得浙江青年作家勤奋,有些作品放在全国的范围也是重要作品。比如艾伟的《风和日丽》。奥威尔的《一九八四》、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扎米亚京的《我们》等等,都在反省乌托邦和二十世纪无产阶级革命是怎么回事情,我特别期待北京的作家能来写一写,结果艾伟把它写出来了。而洪治纲批评的品格,很多地方是值得我学习的,比如获“鲁奖”的这篇文章,最能体现治纲作为一个批评家的品格。他敢于对名家说不,并且被批评者也不得不心悦诚服,这就是了不起的评论家。包括海飞、东君等,东君的不少作品可谓一流的短篇小说,他愿意从中国传统文学里面汲取有效的滋养进行现代化的转化,这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有的作家我是从别的方面了解的,比如赵柏田先生的研究是填补空白、发现边缘、重补主流,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启发。 郭艳 鲁迅文学院教学部主任、评论家 经济的发展带来现代人个体性的丰富性,我们很多“70后”以来的作家,其实他们致力于日常生活经验的叙述,这种叙述带来了对于现代日常生活审美性的表达。所有的平庸个体在这个生存当中发现他的意义、发现他的审美性。作家企图对这种新的现代生产方式进行打量与剖析,描述其中被固化了的现代人生活的途径和精神困境。如果从这个层面来说,我们近30年的写作是对新写实的一种延续。 在这些描述当中,新写实的庸常被转换成为对于庸常生活的一种献礼,也就是如果仅仅去描写庸常,这个文本无法进入现代人的反思和内心。但是浙江作家在这点上做得比较好,在庸常内部发现个体平庸的生存境界,赋予小人物更多的文体空间。在我们很多作品当中,尤其是浙江的一批作家们,他们可能还会将西方现代派的一些技术用来去描写当下对乡土的关注。在他们的文本当中,所谓的现代性的禁锢依然是被不断质疑和重新估量的词,在这一点上,浙江作家在全国作家当中是走在很前列的。 向萍 作家出版社编辑、本书责编 《文星雕龙》一书分了两大块,既有对文本的阅读,也有对评论的阅读,因为优秀的文学批评一定是以扎实的文本阅读为根基的,而文学创作肯定不能忽视客观而冷静的批评。对经典文本的阅读和经典传统的阅读,是阅读的一对翅膀,珠联璧合,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全方位呈现出文学的力量和阅读的魅力。所以这样一本大书全方位呈现出浙江青年作家创作风貌和佳绩,无论是对于作者和评论家来说,还是对于普通读者来说,都意味着一场盛大阅读的盛宴。这本书的封面设计选择的是南宋的时候杭州画家夏圭的画作《钱塘秋潮》。观潮是自古以来浙江省的一个风俗文化,尤其以秋潮最为壮观,气势恢弘,势不可挡,和“文学之星”是相呼应的。浙江一直是现代文学重镇,当代文学依然是重镇,近些年来青年作家异军突起,封面设计既是对浙江文学现状的一种描述,但同时也是对更辉煌未来的一种期待和祝愿。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