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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之《辽史补注》

http://www.newdu.com 2017-12-16 中华书局 陈述 参加讨论

陈述先生(1911—1992),字玉书,河北乐亭人。我国著名辽金史学家、北方民族史专家,是中华书局点校本《辽史》的主要点校者之一。他从青年时代起,即潜心矢志,博览旁收,专攻辽金史。陈述先生倾毕生之力完成的《辽史补注》,始撰于20世纪30年代初期,到先生去世之前,才基本完成。这部书是对《辽史》的全面订补,也是当代辽史研究中篇幅最大、内容最为丰富的长篇巨著。
    我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从很早的古代起,我们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劳动、生息、繁殖在这块广大的土地之上。”历代先辈披荆斩棘,开发建设了我国的疆域。“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一个发展”,我们多年积累的历史文化,曾为人类的文明和进步,作出过光辉贡献。
    契丹人起于汉末,盛于隋唐,作为祖国古老各族之一,长期隶属中央朝廷。唐末,农民起义推翻了大唐的统治。契丹阿保机和后梁朱温同年建国,大辽继承唐代在东北的疆域,历二百多年(907—1125),沟通了农区牧区,开发了东北边境,辽宋彼此影响,为祖国统一奠定了牢固基础。大石西迁,又把中原文化带到西域。辽代在各方面的贡献,久已融入祖国历史文化的整体。
    
    辽史——点校本二十四史修订本(全五册 平装本)
    辽史有当代留下的一份简单材料,即耶律俨《实录》。金朝两次修《辽史》,泰和六年,章宗敕翰林学士陈大任专职修纂,但因义例争论,宣布罢修(《元文类》卷四五《修端辩辽宋金正统》),《金史·章宗纪》泰和七年十二月所记“《辽史》成”,即指此次罢修。元代中统二年、至元元年经王鹗等建议修《辽》《金》二史,宋亡,复议修三史,终“以义例未定,竟不能成”(《续通考·正史考》),长期纠缠义例,对于史实搜访订正很放松。元末至正修史时,仅据耶律俨《实录》、陈大任《辽史》和《契丹国志》、《资治通鉴》等潦草编缀,由至正三年四月至四年三月,仓卒作成。
    《辽》、《金》、《宋》三史同修,按记载年数,《宋史》《辽史》相仿佛(宋320年、辽219年合西辽88年,凡307年),《金史》较短(金120年),计其所用篇幅,《宋史》当《辽史》的十倍,《金史》亦当《辽史》的二倍(《宋史》六八一五页,《金史》一四四三页,《辽史》六六六页,皆中华书局《四部备要》本),这个数字表明《辽史》的漏略不备。清钱大昕、毕沅先后指出《辽史》阙漏(《潜研堂集》、《续通鉴》),赵翼也屡次说过“辽史太简略”,“辽史最简略,二百年人物列传,仅百余篇,其脱漏必多矣”(《廿二史札记》)。
    过去有不满意旧史而改作者,如欧阳修、宋祁的《新唐书》和欧阳修的《新五代史》等,例皆新史既行,旧史不废,及至读者感觉不便,又不得不有合钞。彭注《五代史记》,全采旧史,实际也是合钞。于是名为一史,实则三书,叠床架屋,给读者带来很大不便。刘知几《史通》有《补注》一篇,曾论裴《注》喜聚异同,不加刊定;陆《注》则仅校增阙,标为异说。又论范晔《后汉书》简而且周,疎而不漏,刘昭采其所捐作《补注》,讥为“吐果之核”。但是他没有考虑《补注》所用的材料,并不是修史时都能看到的,即使是修史时能看到的,是否仍有助于参证,这就是补注体裁的优越性,远非重新改作所能比。
    今天,作为国史代表的“廿四史”,均属历史资料,其中保存了宝贵的历史遗产,值得继承发扬;也存在着应当批判的错误观点,要古为今用,批判继承。作为历史遗产材料,那就只有订补,无所谓改作。至于把颠倒了的历史再颠倒过来,更需要丰富准确的史料,更需要广聚异同。当然在技术上要尽量便利读者,节省读者时间。
    关于史籍著作,不难于详,而难于详而不芜;不难于略,而难于略而不漏。所谓简要,须是由博返约,并非夺漏史实。在《辽史》说,只能说是漏,不能称为简。因为纂修之前,搜访工作很不够,修史时,又仓卒塞责。叶适说过:“至要出于至详,至简成于至繁。”所以今天对于《辽史》的工作,仍当广求史实的详赡。
    明清以来,补订《辽史》最勤者,首推厉鹗,他就是用裴松之的办法撰成《辽史拾遗》,所惜因时地条件的限制,见闻未广,也有未及详细核对的,如兴纪景福元年九月,厉引李焘《长编》七月以寇瑊使辽,谓《辽史》作范讽,未知孰是。实《长编》当年八月辛巳即载范讽使辽,以寇瑊病不能成行。又重熙三年十二月引《长编》八月以谢绛为生辰使,《辽史》作杨偕,未知孰是。实《长编》同年十月癸未即载杨偕使辽,谢绛以父疾辞。由于牵涉面很宽,难免顾此失彼。杨复吉撰《辽史拾遗补》,所补亦嫌未备。陈汉章《辽史索隐》多取一统志,也多有不合者。述尝校辑各家所录辽文及新获者为《辽文汇》两编,又取宋人入辽的语录、纪行诗、行程录等,汇集一编,也都属于史料校订,未能附入《辽史》正文,读者不便,因不自量度,发愿勉为《辽史补注》,补者效褚少孙之补《史记》,注者效裴松之之注《三国》。广征后魏以来诸史、文集、笔记,包括钱大昕、厉鹗诸家所考订及晚近出土资料和研究成绩,全面网罗,证其合否,一一补入辽史。考证之学,譬如积薪,现在的工作,即就前人所积者,接力积累,对《辽史》作全面增补订正。但愿返于《辽史》之前,使大辽一代,尤其是契丹及其所属各部与中原的紧密联系,汇集于此,信而有征,以备读者参考。
    司马光说过,《长编》之作,“宁失之繁,勿失之略”,此《辽史补注》,也可说是“辽史长编”。万斯同撰《明史稿》,自谓“吾所取者或有可损,所不取者必非其真”,也是极言宁繁勿略之意。范晔《后汉书》作成了才说对于后汉史实“转得统绪”,确属实践体会之言。述学无一得,才非撰造,对于辽史所知不多,只是条梳史实,便利读者。李善注《文选》,由初注再注以至五注。苏辙注《老子》,在晚年也对旧注有很多改订。现在只是一份初注长编,并非名山之藏,不敢自信为是。希望读者指出缺点、错误,以便改订。
    

    本文为《辽史补注》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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