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汉藏语系和南亚语系的语言作为典型的孤立语,缺少形态变化,作为虚词的语气助词便成为“所以济夫动字不变之穷”最直接的选择。例如: 在我们考察的近百种语言中,共有86种采用句首语气助词或者句末语气助词。其中以汉藏语言、南亚语言为主的50种孤立语全部采用句末语气助词;阿尔泰语系、闪—含语系中的26种黏着语,共有25种采用句末语气助词,1种采用句首语气助词。而印欧语为主的近30种屈折语仅有10种采用语气助词或类似语气助词的成分,其中2种位于句末,5种位于句首,1种句首句末并重,其余2种属于焦点漂移型,即粘附于焦点成分。如下表: 三种形态类型的语言中语气助词的数量形成梯度排列,其次序与形态丰富程度形成负相关: 孤立语>黏着语>屈折语 其中,孤立形态与语气助词之间基本形成双向蕴含,且这些语言中语气助词的数量和表达功能都很丰富。屈折语中句首语气助词或句末语气助词往往是伴随形态简化而产生的,如法语、阿尔巴尼亚语,数量极少、功能简单,主要用来表达疑问语气;形态保持较好的语言中语气助词往往和语气副词相混杂,用来表达各种情态,数量较丰,往往附着于焦点成分,如俄语、德语。以阿尔泰语为代表的典型粘着语,虽然可以借助附缀成分表现语气情态,但表达各种语法意义的附缀往往需要层层叠加,不能自由充分地表达各种语气情态,因而需要借助部分语气助词加以补充。藏缅语中的情况较为复杂,原始藏缅语属于黏着形态,拥有丰富的语气附缀,但经过“粘着型→屈折型(不典型)→孤立型”的演变历程,现代藏缅语已成为孤立型、粘着型、混合型共存的状态,[12]而随着形态的变化,语气助词也逐渐呈现出取代语气附缀的倾向,其中有些语言中的语气附缀已经实现了独立化,成为句末语气助词。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