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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之琳致施蛰存函

http://www.newdu.com 2017-11-15 文汇报 宫立 参加讨论

    笔者在去年举办的“施蛰存旧藏 浦江清、谢国桢、卞之琳、郑逸梅、黄裳、闻宥、包谦六等友朋信札”专场,读到卞之琳给施蛰存的一封信,不见于三卷本的《卞之琳文集》《卞之琳作品新编》《卞之琳纪念文集》等各类集子,当为佚信。信的内容主要是就他为《戴望舒诗集》所作的序进行商讨:
    蛰存同志:
    信稿都已收到,十分感谢你提供的意见和情况。
    对于序稿头两段所论极是,我已重新写了,全篇都又抄改了一遍。我今年也进入古稀一关,头脑不行,下笔总不听使唤,漏字、错字、别字每每连篇,而自己一再看不出来,这次幸蒙指正,真是高兴。
    我在文中提到“幻灭感”,是指政治上的,主要是1927年“四·一二”事件以后给许多人带来的,对望舒说来,我只是从诗本身而想当然(也参考了杜蘅的一句话,还有艾青的一句话)。他对绛年的感情,现在想起来,过去也曾有所闻。现在我在讲到望舒没有直接抒写那种“受挫折的感情”,改了后边一句为:“至于他的第一个诗集《我的记忆》的前半一部分少年作,显得更多是以寄托个人哀愁为契机的抒情诗,似又当别论”,不知较妥否。
    “断指”一诗,我这次先根据《望舒诗稿》的排列,在“我的记忆”一诗前若干首,紧跟“雨巷”,可以说阶段上有交叉, 它写在“记忆”前,后来借到《我的记忆》一书,注意到原排在“记忆”后。《记忆》一集初版于1929年4月,发表在刊物上当不会晚于此日期。我现在文中也不再强调“断指”与“记忆”的写作先后了。
    《望舒草》和《诗稿》里都有个别脱漏字,《诗选》里补正了。我还同意《诗选》把“的”“底”,都照现行办法都统一为“的”。《诗选》未入选的一首赠别刘呐鸥的诗里有一行“这 的花香……”,《草》和《稿》里都未补正,良沛说应是漏一“里”字,显然对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望舒草》的最后部分最为完美,所以文中也曾举例说到“深闭的院子”“寻梦者”“乐园鸟”等,虽然未加分析,而只对比分析了“灯”和后来的第二首“灯”。现在《诗刊》要选登几首,我想就让他们从这几首以及“雨巷”“断指”“我的记忆”“用我残损的手掌”等当中选用吧。因为篇幅关系,不可能多刊发(上次我选徐志摩八首,因此也减为六首)。第一首“灯”,我虽在文中表示推崇,印在《诗集》里没有问题,发表在现行的刊物上,我还有点顾虑。
    “回到心儿吧”,我在文中没有提名,只是说发表了八十八首后括号内补一句“确切说,是八十九首,望舒生前删去一首,也就不算吧”。我认为这首诗收在现在的《诗集》里会有损于望舒的声名,正如我担心第一首“灯”,因为个别字眼,发表在《诗刊》上,会给《诗集》带来不利的影响。
    《诗刊》决定5月份刊出我的短文和刊登望舒诗几首。你的“校读记”《诗集》里不可少。出书总要有几个月时间,从容写吧。《望舒诗稿》目录上有序,书里没有,但不像是撕掉的,很可能排印时抽掉的,找不到也就算了,如何?
    ……
    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1月初版了《戴望舒诗集》,印数是七万六千册。书前有卞之琳1980年3月2日写的序言,还有艾青的《望舒的诗》。内分“望舒诗稿”“灾难的岁月”“集外”三辑,收诗九十二首,书后附录《诗论零札》和周良沛的《编后》。关于卞之琳的序和艾青的文,《编后》为我们提供了背景:“卞之琳同志出国访问,准备为外国朋友谈中国新诗的报告中,就有一个题目——‘戴望舒’。他选了一些望舒的诗译成英文,也把自己准备的讲稿,又译成中文作本书的序言。同时,卞之琳同志特别提出:还要保留五七年出的《戴望舒诗选》上的艾青的序。”
    信中提到“你的‘校读记’《诗集》里不可少”,指的是施蛰存为《戴望舒诗集》做的“校读记”。最终施蛰存写成了《戴望舒诗校读记》,前有《引言》,提到,“周良沛同志已编好望舒的诗的全集,在他们的敦促和启发之下,我费了三个月时间,从二十年代、三十年代的报刊中检阅望舒每一首诗的最初发表的文本,和各个集本对校之后,发现有许多异文,有些是作者在编集时修改的,有些是以误传误的,因此,我决心做一次校读工作,把重要的异文写成校记,有些诗需要说明的,就加以说明,这个资料,不单是为研究者提供方便,也可以作为青年诗人探索艺术手法的一些例子。”不过,这篇《校读记》未能赶上《戴望舒诗集》,直到1993年4月,才收到施蛰存、应国靖编的《中国现代作家选集 戴望舒》的“资料部分”。
    信中还说,“《望舒诗稿》目录上有序,书里没有,但不像是撕掉的,很可能排印时抽掉的,找不到也就算了,如何?”对此,施蛰存在《戴望舒诗校读记·引言》中作了说明,“1936年间,《我底记忆》和《望舒草》均已绝版,上海杂志公司老板张静庐愿意为望舒再印一本诗集……《望舒诗稿》于1937年1月出版,当时我不在上海,这个诗集,我没有见到。同年7月,抗战军兴,我到昆明去了,直到八年之后,胜利复员回上海,才见到此书。这部诗稿的‘目次’页上,第一篇是《自序》,但我看到三本,都不见有‘自序’,我也没有听望舒说过曾经写过一篇诗稿的序言,这是一个疑问。”但愿有朝一日,有研究者能为我们解答疑惑。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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