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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炳月研究员新作《茫然草》出版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admin 参加讨论

       《茫然草》目录
    将日本变为风景(自序)
    从塞班到广岛
    涩谷面影
    东京的地铁
    最后的绿洲——日本新村访问记
    竹富岛的酷娅玛
    靖国神社与日本人
    “肉弹”伦理学
    民间写作与历史叙述
    “满洲记忆”与历史认识
    1969:安田讲堂的陷落
    餐桌上的亚细亚
    艺伎之艺
    异乡的浮世绘
    越天城
    捕捉风的形状
    消费时代的舞台
    语言的殖民地
    境内境外的思想
    开掘日本现代性的古层
    平成时代的小森阳一
    子安宣邦的神学批判
       将日本变为风景
    
         (自序)
    这个集子收录的二十一篇文章都是写日本或者与日本有关的。名之曰《茫然草》,一是模仿日本镰仓末期至南北朝初期著名歌人、随笔家兼好法师(吉田兼好,约1283-约1350)的名著《徒然草》,二是忠实于曾经有过的个人生活感受。2002年年初,我辞去东京《留学生新闻》主编的职位,闲居江户川区小松川的寓所,读书、写字、看风景。住宅区前面是一个小公园后面是一个大公园,右边是清瘦的旧中川左边是宽阔的荒川,往前走三公里就是东京湾,风景优美空气新鲜。每到黄昏,我便穿着一双黑布鞋爬十六层公寓的楼梯、到荒川大堤上跑步,作为体育锻炼。在东京,那种被北京人称作“懒汉鞋”的黑布鞋是“中国人”的符号,我穿它不仅是因为它轻便,也有坦然展示自己身份的意思,且美其名曰“用脚传播中国文化”。到东京涩谷区樱丘町的留学生新闻社当主编是我第二次赴日,本是为了“较劲儿”。1998年11月我结束留日生活、怀着中国人的自尊心回到北京,准备潜心学术研究,没想到“留日”的“原罪”已经影响到自己在北京学术界的生存。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为了回击流言、向个别同胞证明自己并非“在国外呆不下去了”才回国,所以回北京不到两年便又折回东京。研究文学的人去办报纸本属不务正业,又忙又累时间和健康都被付出,况且已经证明自己在东京能够生存并且生存得不错,于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干了一年多就辞职了。不过,辞职之后已经不像留学时代那样满怀回北京的渴望,于是就在小松川耗着。当时作《小松川述怀》一首,自嘲曰“头发日渐稀,皱纹日渐密”,感叹“樱丘梦已远,归程未可期”。某日黄昏走在荒川大堤上,看到河堤斜坡上的荒草在春风浩荡中茫然无助地起起伏伏,与远处河水边的芦苇丛相连,“茫然草”的意象便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当时就想∶如果某一天编自己的日本文化随笔集,书名就用“茫然草”。
    为了编这本集子捡拾旧作,发现十多年来关于日本的文章已经写了大小七八十篇。这是理所当然的。1994年至今的十四年间三次去日本,在东京生活的时间加起来将近八年。第一次留学,第二次工作,第三次做客座研究,职业与生活均与“日本”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难分难解。幸运也罢不幸也罢,主动也罢被迫也罢,偶然也罢必然也罢,只能是这样了。尽管怀有某种程度的“自我厌恶”,但我必须承认 “日本”已经成为“自我”的一部分。八年宝贵的生命留在了东京,读日本书,看日本画,听日本歌,有几位志同道合的日本师友……。初次赴日时的日本首相的是细川护熙,其后有羽田孜、村山富市、桥本龙太郎、小渊惠三、森喜郎、小泉纯一郎、安倍晋三,现在轮到了福田康夫。如果一位首相算一个朝代的话,那么十四年间日本已经改朝换代七次。而这段历史与我个人的生活密切相关。日本是我走出国门第一次面对的“世界”,是我重新建构自己的知识系统、重新塑造自我的地方。在此意义上,我真诚地对日本说一声“谢谢”!置身北京,日本的许多风景变的遥远、变的清晰并且变得美好。即使是现在,想起东京,想起“涩谷”、“浅草”、“新宿”、“上野”这些优美的地名,我依然感到亲切与怀念。
    作为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中国人,“日本”本来是“民族恨”的对象,是“鬼子”、“侵略者”、“军国主义”的接头词。读大学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后来会这样与“日本”纠缠不清。但是,1978年秋天走进大学校门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那时《追捕》、《生死恋》、《幸福的黄手帕》、《远山的呼唤》等日本影片风靡全中国,面对杜丘、真由美,一个新奇、陌生、神秘、多情的日本突然出现在眼前,与固有的“日本想象”形成巨大反差。于是开始对日本怀有浓厚兴趣,甚至停掉英语课开始了日语学习。1994年2月17日第一次去东京,飞机飞到日本上空的时候,在引擎的轰鸣声中,透过机窗看到机翼下的大海和残雪斑斑的绿色峰峦,心中产生了一种感动……。2001年4月初在东京饭田桥的日中友好会馆第一次见到《追捕》中真由美的扮演者中野良子,不禁感慨万千。
    相对于现实日本来说银幕上的日本是单纯的,文学想象也总是与现实生活相去甚远。置身东京之后,便切身感受了日本的丰富性与矛盾性。看到、感受了日本的美,也看到、感受了日本的丑。不满于某些日本人对中国、对中国人的歧视与偏见,不满于日本政治的右倾化,并且把自己的不满流露出来,以至于被某些日本人看作“民族主义者”。在日本的语境中,“民族主义者”是对“知识人”独立人格的否定,含义与中国语境中的同一词汇相去甚远。
    所以,当我说“日本”已经成为“自我”的一部分的时候,日本处于分裂状态。对于我来说这种分裂是重要的并且是必要的。
    在抗日战争题材的小说、电影等文艺作品对于日本的历史性展示这一背景上,1980前后《追捕》等日本影片中的“日本”从一开始就是作为风景出现的。它与作为历史记忆的“日本”构成了我认识日本的另一“原点”。到了东京、开始阅读“日本”之后,历史记忆和风景都被重新整合。与此同时,我的“身份”也被从主动的内在与被动的外在两个维度重新界定,分裂在两种不同的“民族主义”之中。我欣慰于这种分裂,就像欣慰于作为“自我”之一部分的“日本”是分裂的。收入这个集子里的文章某种程度上展示着这种分裂。
    这些文章中最早的一篇写于1998年,最晚的一篇写于2008年,基本上体现了十年间我对日本社会、日本文化的观察与思索。写作过程中,比起对文章体裁的拘泥,我更注重知识、思想与趣味三者的统一,力图将自己的观察与思索作为“风景”展示出来。与一切想象性的身份相比,“看风景的人”更真实。风景与看风景的人之间存在着相互主动性。我在自觉地将日本变为风景。这是将日本相对化并且将自我相对化的有效方式。这里的不少文章采用具有时空距离的回忆性叙述视角,即与此有关。
    这些文章均曾在香港的《二十一世纪》、大陆的《读书》、《书城》等杂志上发表过。感谢刘青峰老师。她三次把拙文发表在《二十一世纪》上,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感谢叶彤兄。十年来经他的手发表在《读书》上的拙文有十余篇,借助《读书》的发行量拙文有了更多的读者。《靖国神社与日本人》被选入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大学人文读本》,也有“望文不生义”的同行提出商榷意见。《艺伎之艺》甚至被改写、摘抄,出现在境外报刊上。我非常看重《读书》这份刊物。每当拙文在上面发表出来,都似乎能体验到一种近似于高考分数过线的喜悦。感谢李二民兄。无论是在他编《书城》的时候还是在他编《21世纪经济报道》的时候,他都接纳我的文章,并且能够容忍我的冗长。感谢郑勇兄的盛情相约和卫纯兄的辛勤劳动,他们的努力使这些散乱的文章能够以一本书的面貌出现,并促使我清理自己的知识、去寻找新的风景。
     董炳月
     2008年2月22日记于寒蝉书房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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