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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歌曲,爱它还是灭它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曹红蓓 参加讨论
日前,中国首届网络音乐高峰论坛在广州举行,会上将2005年定为中国网络音乐元年。传统音乐与网络音乐,终于由私下勾手转为公开拥抱。会议的参与者、平日里强调音乐品质的传统唱片公司的老板们,此刻关心的并非网络歌曲的内容,而是歌曲的下载量、点击数这些真实的市场数据。
  与此同时,某项绵延数月的网络歌曲大奖征集活动因歌曲内容涉嫌恶俗受到质疑,近日在舆论压力下宣布清退《我想要做爱》、《阴曹地府》等48首网友上传的网络“脏歌”,一些媒体也借此机会评选出“十大恶俗网络歌曲”,一时间,网络歌曲是否该和恶俗画上等号的老问题又一次被放到公众视野当中。
    ■网络歌曲=恶俗?
    一年以前,由传统唱片公司制作的歌曲,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在网络上首发的。这一年来,随着网上专门的音乐平台的建立,以及整个数字音乐产业链的日益完善,已经有不少传统唱片公司把高成本精制的歌曲放在网上首发,如麦田为李宇春做的单曲、朱哲琴新专辑中的单曲等等——在未来,可能所有拥有公司、专业背景的新歌都不会放弃网络渠道首发。
    到那时候,“网络歌曲”这个专指的名词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但鉴于这部分歌曲在内容来源上还是经过专业人士、唱片公司及同行认可的渠道出来的,它不属于我们眼下讨论的范畴。这里说的网络歌曲特指那些跨过了一切中间环节的,而由演唱者自己制作并在网上发布,直接交给听众、市场来评判的歌曲。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歌曲”仍会是一个长期存在的歌曲形态。目前关于网络歌曲恶俗化的议论,也是冲着这样形态的歌曲来的。
    ■扮成流氓的天使
    2000年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可谓网络歌曲的鼻祖,“反精英”从那时起照进了音乐;接着,网络歌曲的格调就一路“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
    但“低”不见得就和恶俗画上等号,“低”也可以珍贵。例如,时下各个版本的“十大恶俗网络歌曲”里,总有一类是涉嫌色情的,有些仅因为歌曲的名字比较赤裸就被归入口诛行列。若按这个理由,恐怕像郑钧《赤裸裸》之类的歌,早该诛杀了。
    其实歌可以言情,也可以咏性。一千年前的“淫词艳曲”里,也不乏柳三变那样的大家;目前被通缉的一些“色情恶俗”网络流行曲中,也有制作精致,音乐感觉一流的版本。这些作为私人的欣赏应该是可以被堂皇收纳的。
    优秀的RAP(说唱)类歌曲更是网络歌曲中的精华。RAP歌词特有的尖硬的讽刺,是真正的RAP精神,在目前的中国,恐怕只能出现在网上。
    几年前在网上风靡的《大学自习室》就是这种网络RAP歌曲的典型代表。然而,此类歌曲粗鄙的外表很容易使人产生恶俗的印象。事实上,只要不是断章取义地听就会发现,即使糙如《大连站》里的“大连的哥们儿你到底有多狂?大连的娘们儿你到底有多浪?”也未必是真的垃圾。相反,甚至有可能是扮成流氓的天使。
    ■舍我其谁的恶俗
    真正舍我其谁的恶俗网络歌曲,不是那些创作水平有限的业余作品,而是处处努着流行规律去有意炮制的平庸之作。故作庸俗同故作高雅一样可恶,而且危害更大。
    现如今,曾经让传统业内人士百思不得其解,而视为最高机密的歌曲流行的密码,已经被成功破解啦!
    炮制型热门歌曲主要可通过以下三种途径:第一种是旋律炮制型。想以旋律制胜者可将《别说我的眼泪你无所谓》、《一万个理由》的谱子记下来,然后以小节为单位随机组合,便可得到无数此类歌曲。第二是歌词炮制型。方法是找出一句群众中近期流行的顺口溜,然后胡乱填塞进一个貌似歌的框架里,成功案例如:《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由流行语“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发展而来。第三种,也是此类炮制型歌曲中最高级的一种。这种歌多由专业人士制造,在整篇庸俗又中规中矩的音乐背景下,配上个别刺激性且容易引发联想的字眼,如“擦掉一切陪你睡”的《香水有毒》,和“那一夜我伤害了你”的《那一夜》。
    ■拖着鼻涕的野孩子
    就像真正热爱旅游的人痛恨死那些粗制滥造的人造景点,真正的爱乐者对这类恶俗网络歌曲也不屑一顾。然而,这些歌曲的市场潜力一旦在网络上得到直接的反馈,便一定会得到传统唱片的扶助和出版,歌手也被经纪人包装,大量的垃圾就这样一路畅通地翻泄到地面上。
    从经济学上的长尾现象解释——在网络上,这些大热单曲的消费者其实并非音乐聆听的核心人群,就是说,最初在网上真心拥护这些歌的是那些并不怎么买唱片的人。如果仅是在网上下载,这些网络歌曲对音乐本身的损害倒不大;然而一旦当它们被传统唱片演艺业扶助,以唱片和演出的形式进一步扩大影响的时候,这些垃圾歌曲便极有可能降低全民音乐素养。
    而现阶段许多优秀网络歌曲,要么因为小众不赚钱,要么因为现行出版制度所限,并不能入音乐公司的法眼,无法出版。
    网络歌曲,就像一个拖着大鼻涕的野孩子,毫无预兆地站在了音乐产业里面。无论是盯住他赚钱,还是靠他的草根性、参与性来为自己的活动吸引人气,眼下这个行业里的大人并不真正地待见他,而是想利用其来骗吃骗喝。这个孩子自己,只有晕忽忽地抱着他的伟大力量,趔趄地走着。
    原载:《江南时报》2006年8月29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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