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化的“视觉转向”或“图像转向”正在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以电视、电影、报纸、书刊、互联网等为代表的大众媒体所制造的各种各样的视觉符号充斥着我们的生活空间。我们进入了一个人造影像无所不在的时代,一个讲求视觉快感的时代。随着计算机的普及、数字网络技术和多媒体技术的发展,影像的制造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正如学者周宪所指出的:“我们正处于一个视像通货膨胀的‘非常时期’,一个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图像富裕过剩的时期。”视觉、影像已成为当代文化的主导因素。 一、视觉文化的后现代色彩 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学者W·J·T·米歇尔对视觉文化作了这样的概括:“视觉文化是指文化脱离了以语言为中心的理性主义形态,日益转向以形象为中心,特别是以影像为中心的感性主义形态。”后现代主义大师詹姆逊把视觉文化的盛行看成是后现代社会的重要特征,他指出,后现代主义文化是“一个如此多地由视觉和我们自己的影像所主宰的文化”。视觉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对理性、秩序、真实感、主体性、相对稳定的价值、意义等观念进行了全面的解构,呈现出典型的后现代色彩。 1.视觉的暴力 法国哲学家德波在他著名的《景观社会》一文中指出了人的主体地位在视觉再现中消失的情况:(1)世界转化为形象,就是把人主动的创造性的活动转化为被动的行为;(2)在景观社会中,视觉具有优先性和至上性,它压倒了其他观感,现代人完全成了观者;(3)影像避开了人的活动而转向景观的观看,从根本上说,景观就是独裁和暴力,它不允许对话。当代社会和文化的许多领域正在经历广泛的视觉化,电影、电视、摄影、广告、时尚、美容、健身、卡通、电子游戏、因特网、主题公园、城市规划等都统统转换成可视物。加拿大社会学家克楼克与库克描述电视的说法更是深刻:“凡是没有经由电视处理的现象与人事,在当代文化的主流趋势里都成了边缘,在后现代的文化里,电视并不是社会的反映,恰恰相反,‘社会是电视的反映’。”在这样的时代,影像成了人们每日生活的必需品,人们对影像的依赖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人们在视觉形象的包围中无力对抗影像的霸权,不知不觉被控制和同化。 在这一场视觉盛宴中,有深厚内蕴的诗文及音乐、戏剧被边缘化,有人或以暴力的形式将音乐改编成MTV,使诗歌以图配文的形式出现,将文学名著翻拍成走样的电影,使历史事实以“戏说”的方式出现于荧屏,甚至使革命影片(如《闪闪的红星》)以“恶搞”的形式出现在网络视频中。所有这些都强调视觉冲击力而削弱了人们的审美感受力。影像的无孔不入造成了现代人审美感知的麻痹,甚至对视觉文化的轮番轰炸产生厌恶感。一方面是视觉符号对观众的视觉进行轰炸和冲击,另一方面则是观众对视觉快感的要求不断攀升。为了争夺消费者的眼球,就得想方设法地加强视觉产品的冲击力和刺激度,这就必然导致色情、哗众取宠以至戏仿、恶搞等表现手法频频出现,进而使大众审美陷入浅薄化、庸俗化。 2.视觉的虚拟 米尔佐夫曾说:“今天的电影或照片中的形象不再指向现实世界,因为众所周知,它可能是由电脑在不被人觉察的情况下制作出来的。结果,实时战胜了真实的空间,虚拟性支配着真实性并颠覆了真实性的概念。”鲍德里亚指出影像与真实之间关系的四个阶段:一是影像是基本现实的反映;二是影像遮掩且扭曲了基本现实;三是影像遮掩了基本现实的缺席(absence);四是影像与任何现实都毫无关系,影像只是自身的纯粹“仿像”。在第一个阶段,影像是良善的表象,再现属于神圣的秩序;在第二个阶段,影像是邪恶的表现,再现属于恶意的秩序;在第三个阶段,影像玩弄着身为表象的状况,再现属于魔术的秩序;在第四个阶段,再现不再是表象的秩序,而是属于仿像的秩序,是虚拟化的现实。以前,媒体被认为是镜子,反映或描写现实,而现在媒体正在构建一个(超)现实,一个新的媒体现实——“比真实还真实”的“现实”——超真实,最终导致现实消失。 视觉形象的虚拟化使人丧失了真实感。对于仿像来说,现实根本就不存在。电视剧可以虚拟一个故事,电影可以塑造一种景观,广告可以拼贴一个非现实的天堂美景,杂志可以营造一个美轮美奂的家居世界。在电子时代,传媒“过多地生产了威胁我们真实地感知现实世界的影像与信息。符号文化的胜利导致了一个仿像世界的出现,符号与影像的激增消解了现实与想象世界之间的差别”。虚拟空间与真实空间的界限逐渐消失了。“仿像”的极度真实取代了日常现实,人们通过媒体看到的是媒体与媒体之间不断参照、拆解、重构、排列、组合、复制、转录、拼接而成的“超真实”的、“模拟”组合的、数码复制的世界。这种“仿像”除了自身之外,与任何“现实”无关,也不再根源于任何“现实”。肥皂剧的受众把电视剧中的豪华场景当现实,电子游戏的玩家在虚拟的竞技中体验快感。在电影大片《哈利·波特》、《魔戒》、《十面埋伏》、《无极》中,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离奇、虚幻的故事,完全架空的题材让观众体验了游戏的感觉。人们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拟。数字技术的飞速发展使得任何影像都成为可能,“恶搞”文化的流行就是一个典型例证。在这样一个“仿像社会”里,任何试图生产意义和反映真实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在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有一层不假思索的戏仿的色彩,这是一种策略性的仿像,就像一场无法定夺的游戏,给人以特殊的审美快感:解读的快感和游戏规则带来的快感”。因此,由大众媒介操纵的超真实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方式控制着这个世界。 3.视觉的狂欢 在视觉文化时代,影视等电子媒体以各种方式刺激着人们的视觉,从而使得人们不再可能以静观、冥想的方式来体验视觉文化文本。正如迈克·费瑟斯通所说:“观众们如此紧紧地跟踪着变换迅速的电视图像,以至于难以把那些形象的所指,连结成为一个有意义的叙述,他(或她)仅仅陶醉于那些由众多画面跌进闪现的屏幕图像所造成的紧张与感官刺激。”影像的平面化取代了深度,表层的视觉刺激正在取代另一种深层的智力游戏。这种艺术是通俗的(为大众欣赏而设计的)、短命的(稍现即逝的)、消费性的(易被忘却)、廉价的、大批生产的、年轻的(对象是青年)、诙谐的、色情的、机智而有魅力的。用麦克唐纳的话来说就是:“大众文化的花招很简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大伙高兴。”影像以一种形式上和内容上的强烈的视觉吸引力来诉求观众,关注的是意义的表层化和简化效果,意义已经不复存在。 经典意义上的严肃题材,甚至崇高、英雄、历史、悲剧这样的命题都在影视的消解之列,成为纯粹的视听材料和娱乐消费对象。于是,人们心目中的学习楷模雷锋,在网上被贴上“姐弟恋”的标签,以“雷锋的初恋女友”出炉;英勇抗日的铁道游击队员摇身一变为脏话满口的参赛选手;小英雄潘冬子成了一个整日做明星梦希望挣大钱的“富家子弟”,其父亲变成了“地产大鳄”潘石屹,母亲则将主持人李咏视为梦中情人,一心想参加“非常6+1”节目;《水浒传》是讲述“3个女人和105个男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偷吃了“伟哥”;《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变成了“文革”中的造反派……美国文化批评家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指出:“这是一个娱乐之城,在这里,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是电视上所有话语的超意识形态。不管是什么内容,也不管采取什么视角,电视上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我们提供娱乐。”人们看的以及想要看的是有动感的画面——成千上万的图片,稍纵即逝而又斑斓夺目,“浏览”代替了“阅读”成了这个时代的流行话语。正是电视本身的“快餐”性质决定了它必须舍弃思想,来迎合人们对视觉快感的需求。《超级女声》引发了一场全民的视觉狂欢,《舞林大会》等“真人秀”节目风靡全国。今天的电视广告对象不是产品的品质,而是那些产品消费者的品质——电影明星、著名运动员、宁静的湖水、悠闲的垂钓、富有情调的晚餐、浪漫动听的插曲、温馨快乐的家庭——所有这些都丝毫没有提及要出售的产品,但观众自己可以从广告的表演中找到某种快感,从而引发像明星一样生活的欲望的膨胀。 德国哲学家威尔什提出了“表层审美化”概念。这种概念是指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趋向于审美的倾向,它直接体现为三个重要观念:装饰、活力、体验。表层的美学化正在把我们的现实世界变成为一个“体验的世界”,其本质是满足我们的“本原需求”。威尔什指出了当代视觉文化的深刻意义,那就是消费社会中的“快乐主义”。后现代主义大师詹姆逊称这种狂喜化的视觉满足为“伪崇高”,并认为它类似于吸毒者的“幻游旅行”体验——在短暂的视觉冲击下,灵魂出壳,狂喜不已,但事后并未让当事人领悟到深刻的意义。 二、视觉文化形成的时代背景 后现代社会的到来,是视觉文化兴起的时代背景。后现代作为一种文艺思潮或文化思潮,源于西方20世纪60年代的消费社会。学者王岳川曾将詹姆逊关于后现代特征的理论归纳为四点,即“平面感:深度模式削平”、“断裂感:历史意识消失”、“零散化:主体的消失”、“复制:距离感消失”。后现代主要表现出颠覆性、随意性、零散性、解构意义、互文性、游戏性、反权威性、反历史性、仿像与狂欢等特征。它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一种全新的心理体验,而且是一种全新的看世界、看社会、认识人类的方法和审美尺度。 后现代文化继承了现代主义文化的反传统精神,并成为一种更激进的现代主义运动。后现代文化是没有深刻体验、没有历史感的、仅仅反映瞬间体验的、零散的平面化产品,在后现代文化视野中,人类一切庄严、神圣、崇高、理想都成了游戏。后现代主义文化到处渗透着市场的逻辑,体现着金钱的力量,商品化的逻辑贯穿于文化生产和消费的全过程,所有的文化成为一种适合市场需要、可供买卖的东西。后现代文化全面进入了日常生活,成为大众消费的对象,造成“日常生活审美化”现象,艺术融入日常生活中,文化成了一种消费。 后现代社会是消费时代,西方社会和许多第三世界国家正由以生产为主的社会向以消费为主的社会转型。由于物质生活水平的极大提高解放了长期以来被压抑的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欲望,快乐和享受成为人们所追求的基本原则。视觉文化的娱乐性便成了人们所追求的目标。正如丹尼尔·贝尔指出的:“更为广泛的变化是消费社会的出现,它强调消费和占有物质;并不断破坏着强调节约、俭朴、自我约束和谴责冲动的传统价值体系。”在全面市场化的今天,在利益的诱惑下,消费逻辑可能把任何经典文化、高雅文化或精英文化产品拿来消费一番,消解其经典性、高雅性和精英性,使其成为大众咀嚼和讲座的话题,失去其庄重和严肃。 视觉文化是消费社会的产物。消费社会强调的是欲望的文化、享乐主义的意识形态和都市的生活方式。在社会形态从以生产为中心向以消费为中心转变的过程中,视觉因素作为一个明显的特征凸现出来,人们热衷于追求视觉刺激带来的体验,贝尔把这种现象称为“当代倾向”,即“渴望行动(与观照相反)、追求新奇、贪图轰动,而最能满足这些迫切欲望的莫过于艺术中的视觉成分了”。视觉文化让人“看”的主要是“形象”,它以虚拟性、游戏性、娱乐性的符号供人观赏、参与和消费。从影视到广告,从建筑到造型艺术,视觉形象在日常生活中广泛渗透,视觉霸权日渐形成。 三、视觉危机:后现代思潮与消费文化的共谋 视觉危机出现在后现代的语境下,伴随着消费社会的来临而凸现。新的消费文化在大众传媒的推波助澜下日渐形成。影像的商品化、消费的符号化已成为普遍现实。可以说,后现代思潮与消费文化的共同作用促使视觉再现的“真实感”瓦解,人类陷入前所未有的视觉危机。 1.影像的商品化 在后现代语境下,首先,商品化的逻辑全面渗入文化领域,文化生产的目的转向赚钱,文化的商品化已成为趋势,文化听命于市场、服从消费需要成为铁律。后现代主义把艺术包装成商品,作为纯粹审美消费的实物提供给观众。詹姆逊说:“后现代主义的文化已经是无所不包了,文化和工业生产和商品已经是紧紧结合在一起,如电影工业,以及大批生产的录音带、录像带等等。”同时,“在后现代主义中,由于广告、形象文化、无意识和美学领域完全渗透了资本和资本的逻辑,商品化的形式在文化、艺术、无意识等等领域是无处不在的”。其次,在美学追求上,后现代主义把美定义为纯粹的快感和满足,是沉浸在灯红酒绿的游戏和放纵。后现代主义艺术呈现的是直接经验,不需要任何思考与解释。后现代主义正是用感性的美学来解构现代主义崇高的、权威的美学。 在文化商品化的浪潮中,后现代主义大师詹姆逊从“商品法则”的角度进行了发人深省的分析。他认为,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里,一方面经济渗透于各种文化形式之中,另一方面文化逐渐经济化,一切艺术都被纳入了商业的轨道之中。商品化的形式在文化、艺术乃至意识领域无所不在。视觉文化也不例外,它已与市场连在一起,在整个日常生活中被消费。詹姆逊斩钉截铁地断言:“在今天,形象就是商品,这就是为什么期待从形象中找到否定商品生产逻辑是徒劳的原因。”影像的商品化使人们由“商品拜物教”转向“形象拜物教”。消费者拥有名牌商品最终不过是一种对商品图像的幻觉,一种在其图像中实现了的符号价值或象征价值(商标、广告、明星生活方式、时尚、社会地位等),比如我们消费了明星代言的产品,就认为自己能像明星那样,拥有人人向往的豪华、浪漫生活。 2.消费的符号化 鲍德里亚从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关注并研究消费社会的特征。由于现代化和高新技术的发展,高速公路、高楼大厦、购物中心、电影、电视和报纸等大众传媒等迅速出现,这些特征都标志着西方各国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消费社会。消费社会的新特征正在深刻地改变人们的日常生活,急剧地推动着社会变化,促成新型文化即消费文化的出现。按照鲍德里亚的理解,符号消费绝不仅仅是为了简单的吃饱穿暖而已,它其实是消费者的一种“自我实现”,为了体现“自我价值”的消费。“人们购买某种商品或服务主要不是为了它的实用价值,而是为了寻找某种‘感觉’,体验某种‘意境’,追寻某种‘意义’。”这一新的消费模式,必然导致一种新的消费文化的形成。符号价值就构成了这一新的消费文化的核心。 随着消费时代的到来,消费已经成为一种“存在方式”,我们购买和使用商品、追逐时尚、参与休闲活动,都是标示我们自身认同的重要方式,消费和商品构成了重要的意义参考坐标:“我消费故我在”、“我消费什么,就表现出我是什么人”。法国社会学家布尔迪厄认为,对物质和文化消费品的选择所体现出来的品味,构成了人们的社会地位得以区分的符号和象征。因此,在消费社会中,商品的符号价值在一定程度上僭越了使用价值,消费者在选择决策时更多地关注商品的符号价值。商品成为显示身份和个性的符号,成为不同社会阶层“认同”的标识。 3.传媒的后现代性 在这种后现代语境中,作为意识形态主要传递者的大众传媒必定会受到熏陶感染从而有意识或无意识地表现出后现代性。后现代的现实文化层面更直接地表现为大众的消费文化,最具代表性的是当今的艺术与媒体全面向消费型转型,而且媒体主导的消费话语已成为世俗生活一部分。传统的看电影电视、欣赏艺术已变成了一种视觉享受和解构意义的游戏。电视上各种形式的“超女”、“超男”正充斥着大多数的娱乐频道,电影的“大片”正在为我们打造一场视觉盛宴,网络视频在“恶搞”中让我们体验到极度快感。视觉媒介强调的是形象内容和情感的震惊,而观众的反应则是情绪化、戏剧化。这些后现代影视文本,奉行的是“快乐原则”、“游戏原则”,注重追求商业性,在娱乐化的幌子下,消解传统、世俗和意义。 四、对当前视觉文化的反思 视觉文化在当今的霸权地位已无可争议,图像崇拜和狂欢正在成为新一代的文化范式。我们正在进入一个特征渐趋明显的消费社会,小康生活水准和小资生活方式的兴起,足以说明我们的确面临着一个新的生活形态。“消费社会乃是视觉文化的温床”,它召唤着人们进入这种文化,享受它的愉悦。当视觉文化成为“快餐式”的消费品时,人们很容易沉迷于它的感性愉悦,从而导致认知能力和思维能力的下降。在这个物质化的、由欲望操纵的、认可表象和感官的时代,保持对视觉文化的清醒认识,培养对视觉文化的批判性接受能力,正视和研究因社会发展带来的视觉危机问题,加强视觉素养教育,是时代赋予我们的责任。 视觉素养是“指人类对于图像的流动、主体与符号象征的意涵能够加以辨识(指客观认知)与了解(指主观赋予个别化意义)”。在视觉文化泛滥的今天,视觉素养教育应当包括以下内容: 第一,视觉文化是一种“再现”和“建构”。公众在接受报刊的图片、电视的画面时,很少对图像反映的事实进行理性的思考,认为形象比文字真实。事实上,图像是对现实的“再现”,是经过建构的现实,和现实有一定的偏差。所有的图像都是编排设计的结果。“公众必须了解,媒介信息本质上是重重人为包装、修饰、剪裁过后的产品。”看清影像背后传播者的真实意图,对公众来说是更高层次的要求。 第二,视觉文化的流行具有浓厚的商业目的。视觉文化泛滥不可能脱离经济的背景,正是商业利润驱使着媒介工业的发展。媒介不断制造着新的视觉文化产品,受众在不断的接受中形成了依赖关系。为了吸引更多的受众,媒介必然以图像的直观形式满足其感性的需求,大量的节目以满足受众需求的名义炮制出来,一些娱乐化、弱智化的节目满足了受众的感官需求和暂时的心灵满足。在这场视觉盛宴中,赢的是商家,输的是被麻醉的受众。 第三,调整对图像的观看和使用行为。在网络时代的今天,视觉信息向大众狂轰滥炸,造成的结果是“视觉信息过载”,受众很容易迷失在“快餐文化”中。特别是今天的青少年对视觉文化的依赖尤为突出,他们读书的时间越来越少,看电视的时间越来越长,因此,培养他们的视觉素养就显得十分迫切。 原载:《中州学刊》2007年第3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