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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诗集残卷辑考》辑误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张锡厚 参加讨论

    中华书局于2000年6月出版发行徐俊纂辑《敦煌诗集残卷辑考》(以下简称辑考)书前刊有著名学者傅璇琮先生撰写的《序》,认为辑考的功绩之一,“总结已有的成果,辑录至今为止所能得到的最多最全的敦煌诗歌,可以体现世纪性的成就。”“可以说这是既全面而又可信的一个定本了。”进而写道:“没有这十多年(指辑考撰写时间),能有如此厚实的成果而为当代及后世所引用吗?”此说既出,相继引发数篇评论,或称为“校订精审”;或判作“最全面而又可信的一个校订本”;抑或誉为“敦煌文献整理与研究的规范之作”,等等。
     如果说辑考目前辑录敦煌诗歌最多,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称“最全”恐未为当,因为在总数约达四五万件敦煌遗书内,尚有一些诗歌抄本为辑考所未见,拟在另文披露。本文主要就其录校敦煌诗歌的文字基础谈一些粗浅的看法,限于水平,错误难免,期盼海内外方家指正。
         一、关于“根”、“恨”、“粮”之区别
     辑考“凡例”云:“文字残缺、讹误,可据重出互见诗校补者,均予校补,并出校记说明所据。”然而在录文过程中,辑考却时有未据重出互见诗校补文字讹误的现象。如辑考第788页收录《十根》诗,照录如下:
     一根前生不修福,二根讬生在地狱。三根前头无敬路,四根火宅难出头,五根不遇善诸(知)识,六根□然一世□。七根贪□多五欲,八根一生为因从。九根命似当风烛,十根死死不流残。
     “十根”,非是;“根”为“恨”之形误,当作“十恨”。敦煌遗书藏《十恨》诗见于四种抄本,辑考仅据P3113录文,尚有三件文书为辑考未见:①P2813,在《法体十二时》后,亦抄有《十恨》诗共4行,内容与P3113同。除“一恨”、“二恨”之“恨”,误作“根”外,其余8句之“恨”,俱作“”,为“恨”之俗写。②P2130,原题“西方念佛赞”内抄有“十恨”(七言十句),诸句俱作“恨”,不误,唯先后顺序略异。③果041(北8345),原题“西方念佛赞”内亦抄“十恨”(七言十句),内容与P2130同。唯“恨”字写法有异:除“三恨”作“三悢”,“四恨”、“六恨”、“七恨”之“恨”作“”外,其余诸“恨”不误。“悢”、“”皆为“恨”之误笔所致。由P2130可证“十根”,当作“十恨”。
     若将辑考据P3113所录《十根》诗,与前述三件文书(以下简称余本)对校,不难发现辑考有以下疏误:“敬路”,当据P2130、果041改作“径路。”“□然”,P3113原作“虚然”,余本同。“一世□”,“□”P3113原作“”,即“休”之增笔字,不当补空围,余本作“一世休”。“□多”,P3113原作“著多”,P2813同;P2130、果041作“财爱”。“因从”,P3113原作“因徒”,“因”为“囚”之形误,当校作“囚徒”。“一生为囚徒”,P2130、果041作“长作务牛囚”。“死死”,P3113原作“死去”,余本同,“不流残”P2813作“不孤残”;P2130、果041作“没人留”,当据改。
     故辑考所录《十根》诗,当据P3113、P2813校作《十恨》诗:
     一恨前生不修福,二恨讬生在地狱。三恨前头无径路,四恨火宅难出头。五恨不遇善知识,六恨虚然一世休。七恨贪著多五欲,八恨一生为囚徒。九恨命似当风烛,十恨死去没人留。
     又P2130、果041《西方念佛赞》所载“十恨”,依次读作:“一恨前身不修福,二恨讬生在阎浮。三恨不逢善知识,四恨火宅难出头。五恨贪财爱五欲,六恨长作务牛囚。七恨前头无径路,八恨虚然一世休,九恨命如当风烛,十恨死去没人留。”这是P3113、P2813所抄《十恨》诗的渊源所自,辑考未见,误“恨”为“根”,贻误深矣。
     第148页第9行,辑考又据P3113《古贤集》作为参校本时,校云:“乙卷(即P3113)接抄于《法体十二时》《十根》七言诗之后,题《古贤集一卷》”;“《十根》与《古肾集》之间有题记。”所谓“十根”之“根”皆为“恨”之误,亦当改作《十恨》。
     第471页第5行,缺题诗云:“松柏无根蒿色里,变威尽秋烟起。”“松柏无根”,非是;“根”,S2049原作“”,P2544同,即“恨”之形误,当校作“松柏无恨”。这是古典诗词移情于物的习见手法,若言“松柏无根”,则如何拔挺于蒿色之中,这是误“恨”作“根”又一例也。
     令人不解的是,辑考还误“根”作“粮”。第814页第4行,缺题诗短序云:“伏陀密□已当阐化,恐怕人粮残薄,绝俗难通,故□头陀再来此会。”“人粮残薄”,不词;“粮”,P3645原作“稂”,增笔致误,当作“根”;“残”,P3645原作“浅”;当校作“人根浅薄”。所谓缺字空围,P3645分别作“多”,“作”。故此段文字当读作:“伏陀密多已当阐化,恐怕人根浅薄,绝俗难通,故作头陀,再来此会。”
         二、明白诗校成“糊涂句”
     辑考“前言”云:本书“将保持敦煌诗歌写本的原有形态,最大限度地显示敦煌诗歌写本所含有的研究信息作为整理工作的基本要求。”却唯独忽略了整理敦煌诗歌最基础的文字要求,因此辑考在录校文字时,或审慎不周,未见他本;或曲解诗意,臆录误校;或未加深究,轻率录文,使原本明白易懂的诗句,录校得面目全非。
     第797页第2行,《上焉祇王诗》云:“家中日夕笙歌满,沥上怨(耶)巡出。”“沥”,即“枥”之音同形近字,指马槽。“怨”,P3328原作“”,同“怨”。“”,辑考校作“耶”,尤误;“”即“肥”之别体,《碑别字新编》引《隋元公墓志》:“肥”作“”。如王梵志诗:“到大肥没忽,直似饱糠豚。”“肥”原作“”,可证。“怨肥”,指焉祇王家饲养的牲畜,绝非“怨耶”。“巡出”不词;“巡”,P3328原作草书“逃”;“”为“栏”之音借字。故次句当校作“枥上怨肥逃出栏”。
     同页第14、15行,缺题诗云:“世路□空梦亦空,寻思意合两蒙蒙。壮志□是人间事,只有人间似梦中。”“□空”,辑考补一空围,未是;P3346原作“如”,据补作“如空”。“壮志□是”,不词;“壮”字前P3346原作“”下二重文符号之一,作“”,“梦”、“”音近致误,应补“梦”字;“壮”,P3346原作“”,形近致误,辑考误录作“壮”字;“志□是”P3346原作“元是”,“元”字下有误入残笔;故此四字当校作“梦时元是”。“只有”,非是;P3346原作“只者”。
     此四句当读作:“世路如空梦亦空,寻思意合两。梦时元是人间事,只者人间似梦中。”
     第817页第6行,《吊守墓弟子承恩诸孝子》诗云:“两目惟流涕,双眉领伉。”“惟”,非是;P3677原作“恒”。“领伉”,不词;P3677原作“镇作”,“”通“颦”。此两句当读作:“两目恒流涕,双眉镇作颦。”
     第853页第7行缺题四首之一,诗云:“发心归路平桌茖,化□年满也不除。”“平桌茖”,不词,疑为“平原客”或“平虏客”之形误。“化□”,非是;S0619原作“”为“北戍”之形误。此二句当校作“发心归路平原客,北戍年满也不除”。
     第861页第3行,《卧轮禅师看心法四首》之二诗云:“辟(譬)如求苏攒婬水,力尽不获熟(实)由愚。智者求心不求佛,了本生死即无馀。如智求苏攒婬乳,不费功力变成苏。”初读“婬水”,“婬乳”,深惑难解,对校S1494原件影本,辑考照录无误,经查S0646,赫然发现在原抄“卧轮禅师看心法”残句后,存诗3行,因诗未抄完,又由第3行末倒转抄于第2行与第3行之间,可补校辑考录诗之误。“辟”,S0646作“譬”。“苏”,通“酥”,敦煌本往往不分。“攒婬水”,S0646作“钻於水”,“攒”,“”形近,作“攒”,是。“即”,S0646作“更”,是。“如智”,S0646作“亦如”,是。“婬乳”,S0646作“浓乳”,当据改。“变”,非是,S1494原作“疾”,S0646同。此道诗当校读作:“譬如求苏攒于水,力尽不获实由愚。智者求心不求佛,了本生死更无馀。亦如求苏攒浓乳,不费功力疾成苏。”
     第863页第1行,《五阴山六首》之六,诗云:“论佛并非冥方便,假天堂名作譬喻。”“论佛”,非是;S1494原作“诸佛”,“并非冥”,不词;S1494原作“慈悲号”。“假天”,不词,S1494原作“假号”。故此二句当读作“诸佛慈悲号方便,假号堂名作譬喻”。
         三、避难就易,滥施空围
     辑考“凡例”云:敦煌写本诗歌“文字残缺或文字模糊不辨,无可据补者,以空围(□)表示”。不过,辑考并未严格遵循这一约定,或因不识俗写异体,或未加深究细辨,对一些可以辨识甚至清晰可见的文字滥施空围,便原本可读的诗句变得晦涩难懂。诸如:
     第111页第8行,《五言拟费昶秋夜听衣》诗云:“花夜草玄上,中霄(宵)空□叹”。“□”,P2640原抄仅存部分残笔,尚可辨识作“寤”,“寤叹”,唐人诗习见,如张九龄《在郡秋怀二首》之一云:“寂寞游子思,寤叹何人知。”
     第174页第9、10行,《赠王中丞》诗云“美人[□□]徒劳摘,日月相催转更难。”辑考于“美人”二字下补“□□”,非是;此二句P2762原作“美人徒劳摘日月相催转更难。”“日月”二字,因上下句之句末与句首重文致脱,这种抄写方式敦煌本屡见。故当读作“美人徒劳摘日月,日月相催转更难。”
     第177页第9行,《贺大夫十二(原作“五”)郎加官》诗云:“惭愧宣毫升越富(?),劳劳一幅小□陵。”“越富”,非是;张先堂校云:“笔者经再三细审原卷后判断:‘越’下一字当为草书‘管’字。“越管”指越竹所制之笔。与“宣毫”同为名笔。“劳劳”,非是;S6161原作“劳”,张先堂校云:“‘劳’上当漏一字,依句义似可补作‘徒’、‘有’之类字。”“小□陵”,不词;张先堂校作“小麻笺”,是。此二句当校作“惭愧宣毫升越管,徒劳一幅小麻笺”。
     第261页第6行,《广要道章第十二》诗云:“□(寡)非轻侮,欢钦万里同。”“□”,非是;P3582原作“鳏”,当据补。
     第209页第10行,缺题八首之二,诗云:“苏武不知何处在,路旁唯见高□台。”“唯见”,非是;P3200原作“谁见”。“高□台”,非是;P3200“李陵台”,“李陵”二字均可辨识,不当补空围。后句当读作“路旁谁见李陵台”,与前句言苏武事相合。
     第559页第13行,《古镜》诗云:“凿井遘古坟,坟[□]沦没。”“□”,辑考补空失当;此二句S2717原作“凿井遘古坟沦没”,“坟”下虽只施单重文符号,亦当连续作“古坟”,不烦补空围。
     此二句当读作“凿井遘古坟,古坟沦没”。
     第792页第10行,残句云:“似□佳(家)中旧玉人。”“□”,P3197原抄虽被墨渍污染,仍可辨识作“我”,不当补空围。
     第809页第15行,缺题三首之一,诗云:“□□超掖吕万盈,□署韬钤按一兵。有心不怕忘身首,愿□微躯留一名。”“□□超掖”,辑考所录未是;P3633原抄“超”字上有缺损,缺损旁又有墨涂之迹,“掖”,P3633原作草书“捷”,其右侧下补抄“首歌”二字,当据补作“超捷首歌”。“□署”,P3633原作“部署”,“部”字稍有连笔,仍可辨认。“一兵”,非是;P3633原作“五兵”。“忘”通“亡”。“愿□”,非是;P3633原作草书“愿尽”。故此首诗当读作:“超捷首歌吕万盈,部署韬钤按五兵。有心不怕亡身首,愿尽微躯留一名。”
     第833页第2行,《抄太公家教题诗二首》之一,诗云:“学字经今三再(载),言语一□不解。“□”,P4588原作“句”,即“句”之讹误,不当施空围。
     第876页第6行,《答梁武帝问如何修道四首》校记云:“原卷首行作‘梁武帝问志公如何修道和尚以偈□’。”“□”,S3177原作“答曰”,当据补。
         四、照录失校,以误传误
     辑考“凡例”云:敦煌诗歌写本内“错别字,有必要保留的俗体字,以及敦煌写本中习见的涉音同形近所致之讹字等,均以圆括号缀正字于原误字之下,一般不再出校说明”。但是,辑考在执行这一原则时,往往有自乱其例的现象,如敦煌诗歌写本内明显的误字别体,且易引起读者误从者,既未缀以正字,亦未出校说明,难免留下传误之咎。
     第12页第14、15行。《禅门秘要诀》内云:“降龙钵,解虎锡,两钴金镮明历历。”“钴”为“股”之音借字,“明”为“鸣”之音借字,均应出校。“镮”,P2104原作“环”,不烦改。“历历”,象声词,谓锡杖受击打发出声响。故后句当校作“两股金环鸣历历”。《景德传灯录》卷30一作“两股金环鸣历历”,可证。
     第177页第8行,《贺大夫十二(原作“五”)郎加官》诗云:“王公捧袟霜台贵。”“袟”,S6161原作“祑”,“袂”之形近误字。袂者,衣袖。“捧袂”,谓以手托衣袖,表示居尊。如王勃《滕王阁序》:“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晨捧袂,喜托龙门。”
     第210页第4行,缺题八首之七,诗云:“一卧沙长(场)(连)数秋,沙长(场)宿索少良由。”“由”,为“友”之音近字。“良由”,当校作“良友”,为以下二句言“君来”,“君去”埋下伏笔。
     第259页末行,《圣治章第九》诗云:“宇宙人为贵,君亲最年焉。”“最年”,不词;陈祚龙校作“最严”,当据改。
     第262页第5行,《谏诤章第十五》:“父过脱由子,君非谏在臣。”“脱由”,不词;P3582原作“既”,稍有残笔,绝非“脱”字,作“既”字,是。“父过既由子”,与下句“君非谏在臣”,对举成文。
     同页第8行,《感应章第十六》诗云:“义重二荆花,终于四海光。”“二荆花”,陈祚龙校作”如荆茂;项楚校作“三荆茂”,是。“三荆”,谓田真兄弟三人分家,欲析荆为三,分则衰,合则茂的故事。“花”,P3582原作“”,即“茂”之省笔,辑考录作“花”,误。
     第440页第10行,缺题七首之七,诗云:“词出恐家口,从他万众菜。”“菜”,为“采”之增笔误字,当校作“采”。
     第635页第2行,《老僧诗》云:“清风引入慧休房,独座(坐)衰容对(?)杨。”“杨”,不词;“”,S5648原作“”,即“晚”之异位俗写。“杨”为“阳”之音同形近字,当校作“晚阳”,故后句应校作“独坐衰容对晚阳”。
     第818页第12行,《新集严父教》之三,诗云:“忍取最为精,寻思也大好。”“忍取”,辑考照录;当据S4901改作“忍辱”。
     第849页第6行,缺题诗云:“奉孥禾寂寞,日日半含湮。”辑考校云:“本诗录文经荣新江先生核对过英藏原卷,但仍多不可读,姑录俟校。”“奉孥”邓文宽校云:“奉,为‘妻’之形误。妻孥,即妻子和儿女。”“禾”为“何”同音借字。“湮”为“咽”音近误字。故此二句当校作“妻孥何寂寞,日日半含咽。”
         五、臆录举隅
     辑考录文大致有两种情况:一是凡有敦煌互见本或前人整理本可校者,疏误较少;二是凡无参校本或有参校本不据而独家披露的录文,则讹误甚夥。
     第19页第5行,缺题二首之一,诗云:“罹乱何处没刀枪。”“罹乱”,辑考又校云:“原卷作‘虱罗’,甲卷作‘虱罹’(‘虱’与‘乱’形近致讹),据乙卷改(乙卷作‘乱罹’字右侧有倒乙符号‘√’)。”经查原卷(P2104)与甲卷(P2105)俱作“乱罹”,乙卷(S4037)倒乙符号不明显,故以上三本所抄俱作“乱罹”,不烦校。
     第177页第7行,诗题云“贺大夫十二郎加官”。“十二郎”,非是;S6161原作“十五郎”。参见辑考前附“书影图九,S6973背”。
     第559页第13行,《古镜》诗云:“长夜何冥冥,行岁光不教。”“行岁”,不词;S2717原作“千岁”。“教”,非是;S2717原作“散”,稍有连笔。故后句当校作“千岁光不散”。
     第595页第13行,《心海集解悟篇》之26首,诗云:“剜剖镌磨槙恼朴”。“剖”,S3066原作“刻”。“槙恼朴”,不词,S3066原作“烦恼朴”。故此句当读作“剜刻镌磨烦恼朴”。
     第640页第3行,《亡名和尚绝学箴》内云:“织尘不染,五岳捋成。“织尘”,不词;S5692原作“纤尘”。
     第660页第10行,《述怀寄友人》诗云:“私弟(第)少诗书,公门务差侈。”“差侈”,不词;P2622原作“差”。“”即“役”之别体,《碑别字新编》引《魏元瞻墓志》:“役”作“”。故后校当读作“公门务差役”。
     第768页末行,《古文尚书后题诗》云:“既能牵是,待没洩将来。”“”为“挽”之形误。“待没”,不词;P2516原作“待后”。“洩”,为“拽”之形误。故此二句当校作“既能牵挽是,待后拽将来”。
     第792页第2行,缺题诗云:“魂梦相谁赴。”“谁”,非是;P3197原作“”,即“催”之异位俗写。故此句当读作“魂梦相催赴”。
     第826页末行,缺题二首之二,诗云:“先心短制作□书,人身明迎戴□□。早晚合知心明晓,努力恳剋忧古诗。”“先心短制”,不词;“心短”,P3906原作“贤”,辑考将“贤”字析为“心短”,尤误,当作“先贤制”。“□书”,非是;P3906原作“好文书”,“好文”二字,清晰可见。“明迎”,非是,P3906原作“明过”。“□□”,P3906作“头皮”,“头”字草书,“皮”字,清晰可见。“合知”,非是;P3906原作“会知”。“忧”,非是;P3906原作“寻”,清晰可见。故此四句诗应读作:“先贤制作好文书,人身明过戴头皮。早晚会知心明晓,努力恳剋寻古诗。”
     第837页第5行,《儿白(自)一绝》校记云:“诗末尚有‘又续蹭蹬字浪白入’八字,似亦韵语。”“字浪白入”,不词;“字”,P4787原作“人子”;辑考录作“字”,尤误。“白”为“自”之形误。故诗末韵语当读作“又续蹭蹬人子浪自入”九字。
     第841页第7行,缺题四首之四,诗云“写经早料不得实”。“实”,非是;P0027原作“恰”,即“喫”之异位俗写,作“喫”,同“吃”,是。此句当读作“写经早料不得吃”。
     同页第9行,缺题四首校记云:“末二行为:‘名人见者,好以正著’。”“好以”,非是;P0027原作“好次”。又第11页之“好以正著”,亦当改作“好次正著”,谓名家品评抄写之优劣。
     第884页第10行,缺题诗云:“拾到叶彫身朽故。”“拾”,S4327原作“”,为“恰”之形近字。“彫”为“凋”之音同形近字。故此句当校作“恰到叶凋身朽故”。
     第889页第4行,《萨诃上人寄锡雁阁留题并序呈献》序云:“曰谟贺延碛穰辟,头皇之遏占。”“穰辟”,非是;S4654原作“禳辟”。“皇”,非是;S4654原作“星”,稍有误笔。作“头星”,是。
     同页第9行,序又云:“斐词滥瞻郡椽之前,振易添参摭(庶)世之后。”“郡椽”,不词;S4654作“郡掾”。摭,辑考又校作“庶”;汪泛舟校作“据”,并云:“据世,据乱世之略称”,“系指拓跋焘氏灭佛”。
     第908页第3行,同前诗云:“念诵结斋坚界律。”“界律”,当校作“戒律”,“戒”、“界”同音借字。
     第945页第12行,缺题十二首之一,诗云:“雅心述异道。”“雅心”,俄藏ЛХ2244原作“邪心”。“述”,俄藏ЛХ2244原作“逐”。故此句当读作“邪心逐异道”。与首句“前行作五逆”相呼应。
     总之,辑考在整理敦煌诗歌的最基础工作——文字录校上存在诸多的疏误错讹,读者若要引用所录文字时,尚须认真核对敦煌原卷。
    原载:《社会科学辑刊》2005年05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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