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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中国散文创作漫谈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王剑冰 参加讨论

    21世纪的第一个年头一晃眼就过去了,中国的散文界又有些什么动态呢,现在看来最让人高兴的应该是鲁迅文学奖的评奖。其中有五位作家获得了散文杂文奖的奖项。在此次评奖的过程中,入围的19位作家几乎全是当前创作最为红火的先锋作家。尤其可喜的是中青年作家占据大半壁江山。其中还有刚刚崭露头角的散文新家。虽然最终是少数人获奖,却全面展现出中国散文的希望前景;《散文选刊》于这一年又在云南哀牢山和江南水乡同里举办了两次中国当代散文研讨会;其后,《中华散文》、《散文》月刊、中国散文学会又分别在河北承德、辽宁盘锦、河北秦皇岛举办了散文刊物及作家的笔会、联谊会。散文理论评述方面,也应该说有着可喜的收成,林非、苏叔阳、孙绍振、王剑冰、古耜、李林荣、高深、梁惠娟、梁艳萍、舒晋瑜、刘斌等都有关于创作的论著发表。这些都极好地促进了散文事业的发展。下面对2001年的散文创作进行一下简单的阐述:
    一、实力派作家依然坚守着主阵地
    
    从2001年全国报刊上所发表的散文作品来看,应该说也获得了同往年一样的大丰收。原本在文坛上坚守主阵地的实力派作家,像季羡林、袁鹰、李国文、雷达、冯骥才、林非、李存葆、贾平凹、梁衡、周涛、王充闾、史铁生、李元洛、卞毓方、吴泰昌、朱增泉、张承志、张抗抗、詹克明、毛志成,都有力作行世:我们不会忘记季羡林有一篇著名的《虎年抒怀》曾让人感慨万分,现今季老又写出了《九十述怀》更让人看出了老一代知识分子的坦荡心胸和乐观向上的人生姿态。袁鹰在2000年曾写出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散文作品, 2001年仍然笔耕不辍,《沈园柳老不飞绵》是其代表,沈园不知留下了多少文人墨客的足迹和感叹,而袁鹰又在这感叹上咏出新的感怀,让人看出不同于一般说情写意的作品。雷达的《秋实凝香》是他近年作品的一个另类,这是一篇带有歌颂性质的作品,作者为一普通的女子涌热血洒热泪,真真切切地诉说,透出一个正直文人的坦荡情怀。放亮文坛的文艺家冯骥才,近些年将目光在中国乃至世界文化的研究和保护上,诸多文章所揭示出的寓意是十分深远的,如《古希腊的石头》。近年来以满腔深情投入散文创作的李存葆,创作出了一系列散文名篇,如《鲸殇》、《沂蒙剿匪记》、《祖槐》、《漂逝的绝唱》等,其以翔实的生活素材和恣肆横流的创作才华向我们展现出一幅幅社会、历史、自然的生活画卷,并可感到濡染这画卷的哲理与忧思,作者似乎从来都是文泉喷涌一发而不可收,每一篇都认真打磨,所以篇篇都堪称精品, 2001年在《人民文学》第11期上发表的三篇散文———《钻石与命运的对话》、《紫砂兴衰记略》、《雪野里的精灵》,同样如此,其以金鸡岭下的钻石、宜兴的紫砂和雪野里的小花三种不同的美物巧构成篇,让人欣赏到一组精巧的文学拼盘。军旅作家朱增泉多次赴中国的大西北,公干之余以文学之笔叙写出一篇篇风景独特、气势恢宏的“大散文”,《居延海》、《喊叫水》是其具有代表性的两篇,这两篇文章都是以地名命名的,海与水构成了自然原本的状态。然而时间进展到今天,却真要让作家自心底里“喊叫”水了,作者对自然与生命的关注,代表着一代人士的心声。擅于写政治散文的梁衡,在10月前夕又以一篇《一个大党和一只小船》感应文坛,让人从心里佩服这样一个关注中国历史和政治命运的作家的独特之笔,其既写出了一个大党和一只小船的关系,又生发开去,纵横捭阖,作者不是以素材取胜,而是以文才取胜的。2001年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张抗抗,在《随笔》第2期发表的《感情珍珠港》,让人如临其境,心生感慨,那时泛起的气泡,活泼浮游的小鱼,是这篇文章的点睛之笔。写了几年文化大散文的卞毓方,突然扭转笔锋,由大而小,写起了精短美文,由于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机诡敏捷的才思,其所写的每篇短文,如《沈从文》、《猛洞河》、《张家界》等等,都让人感叹不已,哪把刷子他都拿得起。2001年最感动文坛的一篇散文是阎纲的《我吻女儿的前额》, 38朵清洁无瑕的荷花,幻画出一个让人感、让人痛、让人思的生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难心肠,成为每一位读者心灵上的创痛。长期生活在伏牛山一偶、对乡村怀有深情的周同宾,以深刻的笔触描绘出一幅40年前的惨景,那是“左”的行为给农民带来的无可想象的困窘,《饥饿中的事情》又一次揭开了久远的伤痛,它揭示给人们,时间容易造成淡忘,但历史不能。以书法见长的刘长春在这一年以《黑海笔记》为题写出了一系列的论书散文,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其每一篇文章都容纳了详尽的史实及透彻的解说,这是对当前文化散文的“另辟蹊径”。
    二、中青年散文家势头看好
    
    这一年我们还高兴地读到了如:祝勇、张锐锋、王开林、刘烨园、冯秋子、筱敏、马莉、王开岭、庞培、马力、周晓枫等一些中青年散文家的好散文,这些作家同老作家不同的是他们对事物的看法及对问题的思想往往显现得尖锐和深刻,而语言又比较鲜活。如张锐锋的《夜晚》,从将月亮放置在门外的城市望开去,望到夜的纯洁的黑、神秘的黑、深刻的黑,对这黑的描写覆上了安祥、仁慈与温馨,从作者的笔下似乎感到,我们远离这样的暗夜已经很久很久了,今天方觉出它的美妙。一座漆皮剥落的直隶总督府,在祝勇的笔下拉开了厚重的大门。作者给我们展现的不是在这大门里曾经有过的秩序的改革和带有光点的方略,而是“腐败已经由政治相对清明的建朝初期的个体行为,不可遏止地转化成阶层性行为。”“在整个社会巨大的惯性作用面前,个人的有限的努力很快就会被无情的消解掉。”这只是昨日的历史,而这个历史的大门必须永远地关上,这就是《衙门》带给我们的启示。冯秋子的《我跳舞,因为我悲伤》似乎在向人们娓娓地讲说着关于舞蹈、关于排练的过程,实际上,在这种形体的语言中,会慢慢提纯出某些成份,那便是隐藏在内心的并且通过形体的伸展而释放出的无法用眼泪表达的悲伤。 王开岭以35年前一个知识分子的人生命运,在那个时代,它似乎不是一个人的悲剧。此篇的意义与周同宾的《饥饿中的事情》是同样的。马力是一个旅人,其在长期的旅行当中不断地写出关于自然与生命的散文,而且越写越精到。发在新千年第1期《绿叶》上的《走吕梁》,当是这类作品的代表作。周晓枫的《斑纹》,通过对蛇、蟒、猫、斑马、蝴蝶以及鲑鱼、老虎、奶牛、瓢虫等动物的描写,展现出作者细微而带有质感的心灵。  那些五光十色的斑纹,构成了这个世界最美妙的图形,而这正是我们生活中所应相拥相爱的,叙述的过程即表明了珍视。马莉的《伤害》也展示了一种女性特有的心理历程。每一种伤害的对面,即是生命的脆弱和尊严,作者甚至写到,应该学会面对所有的人,包括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人类的精神和自尊当是至关重要的。
    在叙述这些具有实力的年轻作家的同时,还有另一种欣慰,那即是每年都有一批散文新家的崛起,这些散文新家的作品总像一股新鲜血液给文坛注入一种昂奋的活力,他们中的许多人,往往默默写作了许多年而无大果。但在他们经过了一段沉思和学习重新出山之后,会连自己都感到惊奋,怎么就猛然间杀出了一条生路,昂昂然被人们所瞩目。刘亮程、周晓枫、谢子安、李汉荣等都是如此。而唐兴顺和谢宗玉在2001年也以其厚实的作品入列其中,在缺水的太行山人手中曾诞生过一个响亮的名字“红旗渠”,这是一条生命的水道,是东方人类的奇迹。
    唐兴顺在《大道是水》这篇散文中,没有像过去写这类文章予以一味的歌颂,而是赋予了多方的思索。作为一项工程,它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它是具体的,又是抽象的,而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是,作为水的渠道,它在一年年变得萎缩,它会只成为一个旅游产品,或者一个人类重要活动的遗存,留在人们的想象与赞叹之中吗?作者想寻求的依然是它自身的价值和意义。谢宗玉也如刘亮程一般,写出了自己感同身受的乡村常景。如果说刘文更多地喜欢借助风,谢文则喜欢借助雨。这两种道具都能引动起人们对那个时代故乡的回味和思念。《雨中的变迁》、《夜雨孤灯》、《也是雨水也是眼泪》,每篇散文都糅进了朴素而永恒的感情。从以上这些作者的作品中可以看到,这些年轻的散文家所选取的角度及事物,及对待这些事物的观点都有自己独特的层面,让人想到“新散文”、“新概念”等一些名词。而正是这样一些散文家的作品,对现今的散文创作注入了活力,才致使散文在不断地改革和发展。我们由衷地期待着更多这样的散文新家出现,以他们更新的视角及创作方式,使散文这块天地拓展得更为宽广和自由。
    三、散文创作中所应注意的问题
    
    其实这些问题久已存在,只是在2001年的鲁迅文学奖散文杂文的评奖过程中,经评委们反复的讨论方慢慢地理析出来,其一,是散文创作的“靠色”严重。自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引发的“大散文”或曰“文化散文”的出现,一批知识积存深厚又有文学才华的学者和作家紧随其后,同样创作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诸如此类的散文作品,也同样受到了散文界的关注和读者的好评,且这样的作品也确实给曾是单色调的散文园地带来了一片生机,那是大树与丛林样的生机。让人感到这片园地给予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可忽略的一处大景观、大视野。然而,尽管我们不能说这样的散文即是余氏的专利,但什么事情都怕趋之若鹜。新鲜的东西看得多了也会产生乏味和沉重感。因而在鲁迅文学奖的评奖中,这类所谓厚重的文化散文的堆积让评委们感到了无奈。这应该是一个信号,它告诫我们,散文创作应注意它的多样性、多变性、灵活性,对余秋雨,首先应该看他的最初给文坛带来的革命性。其二,应当重新提倡精短散文的写作。这些年来,人们都普遍地感到作为“文学轻骑兵”的散文越写越长了,似乎不长就无以言尽所写的事情及所述的道理,或者说就体现不出来自己作品的分量。这同文坛上一度侧重所谓“大散文”有关,但是我们应该明白,精短的散文所体现出的思想和美质有些并不亚于那些“大”的作品。随着人们节奏的变化,阅读趋向的需求,我们应该认识到,精短的散文写作已像一种回归式,越来越受到报刊和读者的欢迎。诚然,这类写作绝对是应当区别于过去那种小花小草的写作。
    原载:《理论与创作》2002年第1期
    
    原载:《理论与创作》2002年第1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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