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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千后半生的精彩解读——读文欢《行走的画帝》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朱晶 参加讨论

    张大千是中国现代绘画史上成就巨大、影响巨大,同时又争议颇大的书画艺术家。坊间已有多种传记、研究著述行世,文欢的文学传记《行走的画帝——张大千漂泊的后半生》是其中独具特色的一部。
    本书截取张大千1950年后的半生际遇而婉转成篇。作者与传主年龄远隔几代,但年轻的文欢信手勾描,娓娓道来,一点也不见忐忑与拘谨,面对“画帝”壮阔而庞杂的人生轨迹,以活泼凝重的文笔、明慧豁达的识见,重塑了一颗毫不安分、充满创造力的博大心灵。
    不避争议不断的“公案”,坦示张大千的真实情怀
    张大千一生有三大备受争议的“公案”:一是作为“造假高手”,仿造了不少历代名家名作;二是考察研究敦煌近三年,被人指责“破坏敦煌古迹”;三是1949年的何去何从,张大千既没留大陆也未去台湾,而是远走他乡。
    “造假画”,书中偶尔点及。因张大千这方面活动多见于前期,未展开细述。
    关于“破坏敦煌古迹”,虽然发生在1940年代,但作者还是予以认真的关注,文欢认为:“敦煌之行是张大千人生乐章中最具华彩和最为激昂的重要一节,对张大千日后的艺术创作也起了极其关键的作用。”
    文欢先以时任国民党监察院院长于右任去西北视察,被张大千自费拓荒临摹敦煌艺术的精神所感召,力促成立第一个敦煌艺术研究所作为最有力的旁证;又针对“剥损壁画”的说法,将张大千发现“画内有画和清除外层露出内里”,称为“对敦煌艺术的研究又做了一个贡献”;而援引敦煌学家、原敦煌艺术研究院院长段文杰的结论,更有充分的说服力:“张大千先生对于敦煌,有三大功劳:一是他把敦煌文物给介绍了出去,使全国都知道了敦煌;二是他继承和发扬光大了敦煌艺术的宝贵遗产;三是他把散失在外的一些敦煌珍贵文物,通过努力收集又送了回来,这种行为确实是很爱国的!”
    至于1949年张大千去留的抉择,传记作者采取了审慎客观的态度,杜绝了非此即彼的政治思维判断,而是结合张大千的个性、职业特点,分析特定环境的作用,并在较长的历史时段中加以展现与解析。
    追踪“行走”轨迹,彰显张大千的个性魅力
    张大千个性张扬不羁,是个永不满足、从不安分的大艺术家。本书抓住“画帝”后半生辗转“行走”的特点,追踪他的人生脚步与心灵轨迹,传神地揭示了张大千的艺术品格与人性魅力。
    作为一部出色的文学传记,这部作品结构上采取顺叙与回述相互穿插、史料与细节巧妙糅合的写法,既勾勒出清晰的时间线索,又廓清了与传主相关的重要事件,点染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其中,与张大千命运有密切纠葛的张善子、徐伯郊、李秋君、郭有守、“八德园”四弟子等尤为鲜活。
    值得注意的是,张大千的迁居与他在世界各地的画展比肩运行,表明随着他的“行走”,其画作的国际影响也越来越大。可以说,还没有哪一位中国画家的足迹和声誉能延伸如此遥远、如此广大。
    在张大千的行程中,给读者印象最深的无疑是会见毕加索及“八德园”的建造。
    张大千与毕加索的会见,文欢写得一波三折。
    1956年7月,巴黎罗浮博物馆东画廊举行“张大千近作展”,引起轰动。张大千提出要拜访毕加索,却遭到流法华人画家赵无极等人的强烈反对,他们认为毕加索“不可一世、傲慢无比”,“万一遭到拒绝,岂不太丢面子”。大千转请罗浮博物馆馆长萨尔引荐,萨尔也不敢去见毕加索。气恼的张大千偏不信邪,干脆叫翻译打电话预约。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毕加索不但在自己的别墅热情接待了张大千,并且坦率地谈了对中国艺术的见解。过后两人交换画作,毕加索送了一张《牧神》,张大千回赠一张《双竹》。这次相见,不啻为中西美术交流的一段佳话,被西方媒体称作“中西艺术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中西方艺术界的高峰会晤”。
    文学传记必须纪实,但又离不开艺术想象。没有丰富的想象力,没有准确而多彩的文字表述,就不可能真实地复现传主生活的历史时空。在这一点上,这部作品显示了文欢的艺术感受力和文字功力。她能够出色地把握时间线索与穿插回叙、事件纪实与人物神态、地理环境与书写推想等诸多关系,从而在张大千“行走”的描述中,见其命运、见其画艺、见其视野、见其性情。
    探寻张大千画艺的奥秘,突现其大师风范
    张大千被称为中西合璧的全才型艺术大师。他在绘画、书法、篆刻、收藏、诗词多方面皆有建树。就绘画而言,可谓各科俱精,不但擅山水、人物,也长花鸟、动物;不但精工笔,也善写意,更是融汇古代、西洋技巧创造了泼墨泼彩画法。作为中国画大师,张大千创作的笔、墨、纸、印及装裱也别有讲究。据说,1941年张大千与徐悲鸿专程赴四川夹江,试验在纯竹料纸浆中加入麻料纤维,使夹江纸的拉力增强,他还专门设计了自用画纸的规格。
    传主的生平叙述里,文欢始终扣紧了张大千的创作与画艺,351页文本汇集了大量精美的彩图、照片、手书、篆刻,介绍传主作品上百件,同时记述了张大千重要的美学见解。
    张大千晚年的泼墨泼彩画大荷,正是他情感与人格的集中体现与升华。这部分描写,文欢颇为着力,称得上是本书最精彩的段落。
    文欢考证了“泼墨”的典出,为唐代画家王洽所创:“善泼墨,画山水,时人故亦称为王墨……或挥或扫,或淡或浓,随其形状,为山为石,为云为水,应手随意,倏若造化。”她认定,“张大千所走的是一条很特殊的创作路线——集中国美术史之大成。”
    作者文欢的职业是文学编辑,也热爱文学,19岁开始写作,已出诗集《冰冷中的冰》、长篇小说《水戒指》。读了饶有趣味的《行走的画帝——张大千漂泊的后半生》,我还愿意再读到她的新作,我由衷地期盼着。
    (《行走的画帝》,文欢著,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
    原载:《文艺报》2011年04月20日
    
    原载:《文艺报》2011年04月20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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