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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启章:香港文学一直处于边缘的位置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郑丽虹 参加讨论

    “他在香港绝对是一个异数,写书完全不考虑市场需要。”著名文化学者梁文道如此评价香港中生代小说家董启章。这位香港颇为活跃的小说家近年来倾力创作“自然史三部曲”,其首部《天工开物》和第二部《时间繁史》蝉联两届“红楼梦奖”评审团大奖。《天工开物》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引进出版,明日作家将亮相深圳文博会举行见面会,深圳特区报记者日前在香港专访了董启章,就其对纯文学创作的坚守、“自然史三部曲”创作详情和他的文学创作观进行了对话。
    1
    关于香港文学传统:
    “以文学的标尺来衡量自己的水平”
    记者(以下简称“记”):今年以来,您的《体育时期》和《天工开物》两部小说先后在内地出版,一改我们过去对“港台小说”商业化、表层化的印象,您是如何做到在香港这个商业社会里坚持纯文学创作的?是否一种冒险?
    董启章(以下简称“董”):并没有怎么坚持,只是一直按照自己心中的文学标准去写,也从没有考虑过市场。香港文学一直也有这样的传统,我们开始写作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也不算是冒险,那是一个自觉的选择。
    记:您的朋友梁文道评价您在香港绝对是一个异数,写书完全不考虑市场需要。您也说自己在香港的读者可能只有两千,那么您认为您的小说在内地能否找到知音?目前市场反响如何?您满意吗?
    董:我也不肯定,但总要试试吧。之前也接触过一些内地的年轻读者,知道他们对港台文学很感兴趣,所以也抱着乐观的态度。暂时还未知道在内地出书后的反应,再等一下吧。
    记:在您看来,香港有着怎样的文学传统?其主流是商业化写作吗?这种传统较之于内地的文学传统有着怎样的差别?
    董:香港文学的传统,就是不顾虑读者和市场,以文学的标尺来衡量自己的水平。也可以说,香港文学一直处于一种另类或边缘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去抗衡主流价值。有趣的是,香港文学也常常同时发表于通俗媒体中,在当中寻找夹缝和空间。至于内地,虽然也慢慢地受到商业的冲击,但文学一直处于文化的中心位置,甚至跟主流和商业结合,跟香港的情况相反。
    2
    关于自然史三部曲:
    以三部曲处理人与自然的问题
    记:为什么想要创作“自然史三部曲”?创作灵感来自什么?
    董:因为这十年都在思考人与自然的问题,也即是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根本问题,所以便想以一个三部曲的形式去逐步处理它。很难说灵感来自哪里,可能有很多个源头,有些是生活体验,有些来自阅读。例如,读自然史的书,演化论的书,达尔文的《物种源始》,和文学史上很多触及这个主题的著作。不存在一个单一的灵感源头,反而更像是百川汇海,许多线索集合在一起的结果。
    记:“自然史三部曲”的前两部《天工开物》和《时间繁史》分别是两声部、三声部的写法,《体育时期》也同样是多声部的,您为何喜欢进行这种多视点、多立场的创作?
    董:双线以至多线结构是我心目中的小说黄金结构,它让小说变得坚固,但又同时富有弹性。它实现了一个开放的、无限可能性的模式,但又同时是有秩序的、有结构的。而线索是平面的、物理性的,把它理解为声部,就有了人的性格和生命力,也具有立体感,即空间和时间的融合。
    记:今年香港电影界的一部《岁月神偷》很受好评,折射了香港盛衰对港人心态的影响,这与您的《天工开物》似有相通之处,香港社会的盛衰流变对香港本土文化有着什么影响?
    董:我还未看这部电影,无从比较。所谓盛衰流变是历史的必然规律,主要还是如何去处理历史、处理过去。究竟是用一个怀旧的态度、美化的态度(有时写阴暗面也是一种美化),还是反思、批判的态度?我认为香港的小说和电影在这方面做得还不够。
    记:《天工开物》据说有剧场版,演出效果如何?您满意吗?
    董:那是2007年香港艺术节的事情,由前进戏剧工作坊搬上舞台,我也有参与改编。虽然并未完全成功,但我也学到很多东西,是个很宝贵的经验,也让我开始萌生把剧场作为写作题材的想法。
    记:“自然史三部曲”第三部《物种源始》如今创作得怎么样了?它跟前两部相比有哪些变化和突破?
    董:第三部已经完成上半部,将会以《学习年代》的名称在台湾独立出版。下半部也写了一部分,但很可能会作点改动,预计至少要两年才能完成。第三部的核心是剧场和旧区,在现实世界之外,也会有一个虚拟世界。声部结构会更复杂,前两部曲的元素也会在当中重现,行动的元素也会更强。
    3
    关于小说写作:
    “基本上,就是不能停下来不写”
    记:人们评价您是香港当代小说家中最勤奋的一人,出版的20多部书中过半是中长篇小说,是什么驱动您的创作激情,这种激情对您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董:我的确花比较多的时间在写作上。写作的原因很简单,它是我最喜欢做、也做得最好的事情。因为我是写小说的,近年又在写长篇,所以耗费的时间很长,那往往会跟生活的其他环节(例如工作)出现冲突。我从没做过一份全职工作,一直以兼职维生,但依然感到压力。写作的焦虑主要是时间的焦虑,也即是常常有一种“没有时间了”的感觉。但这却反过来促使我持续不断地写下去。基本上,就是不能停下来不写。
    记:您的小说以青年题材居多,为什么?
    董:我认为青年的状态蕴含非常大的可能性。它是处于童年的纯真和成年的老成之间的状态,也即是处于个人世界和集体世界之间的界线。从这个立足点可以瞻前顾后,也可以呈现出两个世界之间的冲突。与其说我写的是青年题材,不如说我运用了青年视觉,或以青年为我的叙述方法。
    记:为什么您的几部小说的主角都是女性?作为男性作家以女性视角写作是否有困难?
    董:这有助于跳出自己的习惯和局限,找到新的视点和体验。我并不感到特别的困难,但这并不是说我自觉很了解女性。我并不是从心理写实方面入手,所以主要的考虑不是写得像不像一般女性。女性角色是一个设定,而且是一个理想化的设定,所以不会出现所谓的困难。
    记:《体育时期》、《天工开物》和您的其他小说中都有反复出现的人物,如贝贝等,它是作为您本人的一种精神符号反复出现的吗?
    董:你可以说是精神符号,但每个人物也是一个叙述装置。这些装置在不同的情景也会发挥不同的功能,是不会在一个小说里就耗尽的。他们有永远再生的可能,就像基因的承传,是有生命力的。这当中也有自然史的意味。
    记:您的创作受哪位作家的影响最大?
    董:很难说哪位影响最大。比较早影响我的是法国小说家普鲁斯特。
    记:您说过“虽然在写本土,其实在写世界”,您希望通过纯文学写作达成您的何种理想?
    董:我的理想是,以小说创造具意义的世界模式。
    作家简介:
    董启章,1967年生于香港,香港大学比较文学硕士,曾获联合文学小说新人奖、联合报文学奖长篇小说特别奖,及香港艺术发展局文学奖新秀奖等。著有小说《安卓珍尼》、《地图集》、《衣鱼简史》、《体育时期》、“自然史三部曲”等。《天工开物》是“自然史三部曲”首部,采用二声部的写法,是糅合了个人成长史、家族变迁史和香港百年发展史的一部大书。
    原载:《深圳特区报》2010年05月17日
    
    原载:《深圳特区报》2010年05月17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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