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的都总管来升,闻得里面请了凤姐,传齐了众人说:“如今请了西府里琏二奶奶管理内事,倘或他来支取东西,或是说话,我们须要比往日小心些。每日大家早来晚散,宁可辛苦这一个月,过后再歇着,不要把老脸丢了。那是个有名的烈货,脸酸心硬,一时恼了,不认人的。”众人都说有理。又有一人笑道:“论理,我们里面也须得他来整治整治,都忒不像了,” 这个“都总管”来升象征着谁呢?他应该象征着内务府总理大臣庄亲王允禄。这个情节隐寓着庄亲王允禄,在得知雍正帝让允礼协理怡亲王丧事,便告诫宗室成员等要多加小心,不然会倒霉的。又点明允礼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人。而另一个接话赞成凤姐来管事的人,实际上也是庄亲王允禄。他支持的不仅仅是允礼,更是雍正帝的决定。他要在确保皇帝的利益下,才去告戒宗室成员的。假故事上看,来升与这个接话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物,可真事隐中则为同一个人。 正说着,只见来旺媳妇拿了对牌来领取东西,众人连忙让坐倒茶,又帮来旺媳妇拿领取之物,送至仪门才交与来旺媳妇自己抱进去。凤姐即命彩明钉造簿册。 此处众人趋奉的“来旺媳妇”,正是果亲王允礼化身。来升刚说完“倘或他来支取东西”,恰是给这个支取东西的“来旺媳妇”做铺垫。这就使此处的来旺媳妇和凤姐,都成了果亲王允礼化身。这一笔象征关系在稍后的情节中有特殊作用。 凤姐传来升要家口花名册查看,又限明日一早传齐家人媳妇进来听差,便坐车回家了。次日来到宁府,众婆娘媳妇都已到齐,只听凤姐对来升媳妇道:“既托了我,我就说不得要讨你们嫌了。我可比不得你们奶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再不要说你们这府里原是这样的话,如今可要依着我行,错我半点,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例现清白处治。” 凤姐说的“你们奶奶好性儿,由着你们去。”隐寓着允礼说怡亲王好性儿,对宗室兄弟们持宽容态度。“如今可要依着我行”之言,透出允礼给宗室成员立规矩,树自己的威风。允祥一死,雍正帝重用允礼,大有用允礼取代允祥之势,宗室成员岂有看不明白的?允礼的品行,宗室成员岂有不知的?岂有不怕的? 凤姐分派众婆子媳妇差事,并使各守每个行当的规矩,隐寓着允礼要求宗室有爵成员及朝中大臣们,都必须参加怡亲王丧仪,并让宗室成员分管一些丧仪事务。也是雍正帝以国法、家规、礼仪,要求宗室成员和大臣们这样做的。雍正帝要在怡亲王丧事上,向世人显示他对十三弟的厚爱。而允礼便是他给王公大臣们立规矩的执行、监督者。凤姐分派的任务,项目清晰、具体明确、考虑周全。这一切隐寓着允礼确实是个有见识、有才干的王爷。 凤姐派完差事后,又对来升媳妇说:“来升家的每日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赌钱吃酒的,打架拌嘴的,立刻来回我。你有徇情,经我查出,三四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这个情节,隐寓着允礼对庄亲王允禄也提出了要求,而且带有警告的味道。庄亲王允禄在宗室中,是个多少讲点情面的人,允礼才会提醒并警告他。我们可以从第九回的隐情中略知一二。以前有允祥在,允禄随着就行了。但如今允祥不在了,允禄只能随着允礼、并按允礼的要求做了。允禄是个应变力极强的人,他会随着形势的转变而转变的。 凤姐儿见自己威重令行,心中十分得意。实际上,凤姐象征的允礼之所以威重令行,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加之他的才干和无情,威重令行就顺理成章了。 凤姐------因见尤氏犯病,贾珍又过于悲哀,不大进饮食,自己每日从那府中煎了各样细粥,精致小菜,命人送来劝食。贾珍也另外吩咐每日送上等菜到抱厦内,单与凤姐。那凤姐不畏勤劳,天天于卯正二刻就过来点卯理事,独到抱厦内起坐,不与众妯娌合群,便有堂客来往,也不迎会。 这个情,隐寓着允礼不畏劳苦地效忠雍正帝,雍正帝也特殊地对待允礼。这个情节的另一个作用,就是通过贾珍关照凤姐之情,使凤姐也成了雍正帝化身。凤姐不与众妯娌合群,正体现着皇帝“孤家寡人”的形象特征。凤姐不畏勤劳天天点卯理事之情,是隐寓雍正帝不畏患病在身,还坚持天天上朝理事。 这日是五七正五日,应佛僧开方破狱、传灯照亡------放焰口、拜水忏------十分热闹。凤姐知这日人客不少,平儿请起梳洗,出门上车。前面打着大书“荣国府”的明角灯,款款来至宁府。 凤姐下了车,一手扶着丰儿,两个媳妇执着手把灯罩,簇拥着凤姐进来。宁府诸媳妇迎来请安接待。凤姐缓缓走入会芳园中登仙阁前,一见了棺材,那眼泪恰似断线之珠,滚将下来。院中许多小厮垂手伺候烧纸。凤姐吩咐得一声:“供茶烧纸。”只听一棒锣鸣,诸乐齐奏,早有人端过一张大圈椅来,放在灵前,凤姐坐了,放声大哭。于是里外男女上下,见凤姐出声,都忙忙接声嚎哭。 假故事上说这天是“五七正五日”,但民俗“烧七”的正日子是头七、三七、五七、七七。所以真事隐中的雍正帝,应该是“三七或五七”来给允祥“烧七”。而在允祥“三七”之际,他的灵柩已停在“昌运宫”了。这个情节中的“会芳园中登仙阁”,就应该隐寓着“昌运宫”这一地点。 《爱新觉罗家族全书》·家法礼仪: 烧七,烧百日和周年是传统祭奠习俗,满汉旧时皆有之。自人死之日算起,每七日为一期,直至七七。其中三七(第二十一日)、五七(第三十五日)和七七(第四十九日,又称尽七)都要举行祭奠仪式,因须烧纸,俗称“烧七”。 这个民俗,我们今天仍然延袭着,而且是所有祭奠形式中最重要的祭奠形式。凤姐来至秦氏灵前吩咐“供茶烧纸”,正说明这是“烧七”的正日子。凤姐“一见了棺材,那眼泪恰似断线之珠,滚将下来”之情,恰是雍正帝哭十三弟灵的真实写照。这是见景生情无法抑制的泪水,是雍正帝洒给十三弟的真情之泪。体现了雍正帝对十三弟的情谊有多么深厚,更使我们看见了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雍正帝。这与他残害其他骨肉兄弟的凶暴形象,形成了强烈反差。 一时贾珍尤氏遣人来劝,凤姐方才止住。来旺媳妇献茶漱口毕,凤姐方起身。 这个情节,是用贾珍尤氏遣人来劝,进一步照应此处的凤姐是雍正帝化身。又用“来旺媳妇”献茶,来区分此处凤姐和来旺媳妇象征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物。因为稍前的来旺媳妇象征的是允礼,此处他还是允礼化身,他在此处献茶的作用,就是提醒我们别把此处的凤姐还当允礼看。另外,我们还可从凤姐来时,众人前簇后拥的气势上,从凤姐见秦氏之灵就落泪上,品味出凤姐是雍正帝化身。 凤姐起身,别过族中诸人,自入抱厦内来------各项人数都已到齐,只有迎送亲客上的一人未到。即命传到,那人已张惶愧惧。凤姐冷笑道:“我说是谁误了,原来是你!你原比他们有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那人道:“小的天天都来的早,只有今儿醒了觉得早些,因又睡迷了,来迟了一步,求奶奶饶过这次。”正说着,只见荣国府中的王兴媳妇来了。 凤姐且不发放这人,却先问王兴媳妇作什么?原来是“领牌取线,打车轿网络”。凤姐给了牌,王兴家的去了。接着又有荣国府的四个执事人来支取东西领牌,一共四件。凤姐指出两件开销错了,将其驳回再算。另两件,一是车轿围的事,一是宝玉书房糊裱的事,这两件没被凤姐驳回。之后,凤姐才发落这个睡迷的人。 凤姐便说道:“明儿他也睡迷了,后儿我也睡迷了,将来都没了人了。本来要饶你,只是我头一次宽了,下次人就难管,不如现开发的好。”登时放下脸来,喝命:“带出去,打二十板子!”一面又掷下宁国府对牌:“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众人听说,又见凤姐眉立,知是恼了,不敢怠慢,拖人的出去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那人身不由己,已拖出去挨了二十大板,还要进来叩谢。 这一大段情节隐寓着何事呢?原来这个情节,隐寓着雍正帝革了三哥允祉的亲王爵,将其圈禁之事。凤姐说“你原比他们有体面,所以才不听我的话。”允祉是雍正帝的三哥,当然名分高有体面了。允祉又恰恰是不听雍正帝话的人,对雍正帝时出怨言,哥俩早有裂痕,只因曾静、张熙案的舆论压力,怡亲王和雍正帝有所顾忌,才没收拾他,还恢复了他的亲王爵。此际怡亲王逝世,雍正帝就是要借怡亲王丧仪找茬收拾三哥。如果没有前边的恩恩怨怨,只因三哥在允祥丧仪上有点小过失,雍正帝也不会对三哥下如此狠手。 在凤姐处置睡迷之人时,有几个回事的人将其打断,凤姐处置了这几个人的事后,才处置这个睡迷的人。从假故事上看,这个睡迷者的事,与其他人回的事毫不相干,可在隐情上则是一脉相连的。王兴家的、张材家的等回说“打车轿网络”和“糊裱”之事,从象征意义上品味,似应隐指果亲王允礼、庄亲王允禄等上奏雍正帝,应将允祉“革退宗室、即行正法”之情。“打车轿网络”和“糊裱”,是对“圈禁”形式非常形象的比喻。凤姐驳回的两件事,隐寓着雍正帝将两个为允祉求情的人,给予了严厉的驳回。 就在怡亲王允祥逝世的第九天,即雍正八年五月十二日: 庄亲王允禄等参奏诚亲王允祉于怡亲王丧次“全无伤悼之情,视同隔膜”。有旨命宗人府、诸王、贝勒、贝子、公、八旗大臣、九卿、詹事、科道会同定议具奏。(《清史编年》雍正朝) 到了允祥“烧三七”这天,即雍正八年五月二十四日: ——诚亲王允祉被定罪拘禁。经宗人府及诸王大臣等议,允祉有不孝、妄乱、狂悖、党逆、欺罔不敬、奸邪、恶逆、怨怼不敬、贪黩负恩、背理蔑伦等十罪。 ——主要有:圣祖时诸事违逆,“性情乖张、行事残刻”。圣祖有病,毫无忧戚,且怀冀幸之意。谒陵时不早集行礼,任意怠忽。于其母妃肆行忤逆。允礽废黜,居然以储君自命,私谓允禄云:“东宫一位,非我即尔”。见廷撑更正东宫仪仗,忿然谩骂云:“如此,则何乐乎为皇太子耶!”素日包藏祸心,希冀储位,与陈梦雷密谋,将陈梦雷之党周昌言藏于家中,妄造邪术,拜斗祈禳,阴为镇魇,事仪败露,仍抗傲无礼。降为郡王,毫无畏惧;复其亲王,亦不知感。圣祖大事时,命其管理内事,允禩管理外务,乃私自外出,与允禩密语多时。允禩总理事务,保奏允祉可以大用。允禩、允禟败露,伊密奏:“交与我,我即可置之死地。”意在归祸皇上。受命收检允(示我)笔札,检得允禟与允(示我)书信,中有“机会已失,悔之无及”之语,竟欲藏匿,马尔萨力持不可,方呈交皇帝。革允禵郡王时,于乾清门众集之中为之叹息流涕。伊进见时,赐坐优礼,于皇上施政,从未许一“是”字。皇上向允祉道怡亲王之善,允祉置若罔闻,总未一答。怡亲王仙逝,允祉乃幸灾乐祸。 ——经王大臣等议:允祉应削去亲王,革退宗室,即行正法。其子弘晟“凶顽故纵,助父为恶”,前已禁锢,今应革退宗室,即行正法。其子弘景等及孙均革退宗室,披甲当差。 ——本日,奉旨:照议施行,朕心不忍,姑从宽宥。将允祉革去亲王,拘禁。弘晟从前散禁,今著严加拘禁。弘景仍留公爵,以观其后。允祉所属人等作何派拨之处,另有谕旨。 ——随将允祉拘禁于景山永安亭。十年五月,允祉于禁所病故。允祉,康熙帝第三子,雍正帝之兄。(《清史编年》雍正朝) 从以上史料看,怡亲王尸骨未寒,雍正帝又开始骨肉相残了。雍正帝利用怡亲王丧仪制造事端,挑允祉毛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给允祉定的那些罪名,大多是强加的罪名。这使我们又看到了雍正帝凶残无比的另一副面孔。 有一点连雍正帝自己都没弄懂,他的兄弟们并不怕遭他的打击,什么圈禁、死亡都不怕。他们似乎就是要通过自身的被残害,来向世人展示雍正帝是个什么样的皇帝。这也是雍正朝的一大特色。 庄亲王允禄之所以奏本三哥于允祥丧仪不敬,正是允礼向他施加了压力。这个史料上说的“庄亲王允禄等”的“等”,实际上也应包括允礼在内。从“王兴”这个名字上看,就代表着允礼在怡亲王死后,他这个王爷可“兴”起来了。“王兴家的”来领线,“打车轿网络”用。隐寓允礼提议治裁三哥允祉。 凤姐命打睡迷者二十板,并命人“出去说与来升,革他一月银米”后,众人拖人的拖人,执牌传“谕”的忙去传“谕”。这处所用的“谕”字,隐寓着皇帝的“上谕”、“圣谕”、“谕旨”之意。书中很多情节,都有宫廷味道。稍加品味,就能体会到。比如书中贾府行事,大多按“旧例”或“例”。这与清廷大多用“例”少用“律”的现象如出一辙。贾府行事,常把王法、国法挂在嘴边上。 假故事上说秦氏的五七正五日,凤姐来宁府给秦氏上祭烧纸。但根据民俗习惯,首七、三七、五七、尽七,才是烧七的正日子。再结合允祉被处置的日期上看,恰是允祥的烧“三七”正日子。所以“五七正五日”只是个假象,它隐寓的真正日子,应该是允祥烧“三七”之日。既雍正八年五月二十四日。雍正帝给允祥烧三七的地点是昌运宫,处置允祉的地点应在圆明园。史料上允祥烧三七这天,与雍正帝收拾三哥是同一天。凤姐给秦氏上祭烧纸与治裁睡迷人,也是同一天。 宝玉因见今日人众,恐秦钟受了委曲,便拉秦钟来凤姐处。秦钟怕闹凤姐烦,宝玉则说他怎好腻我们。来到凤姐的抱厦,凤姐正吃饭,问宝玉在哪吃的,宝玉说“这边同那些浑人吃什么!”接着就有宁国府一个媳妇来支东西领牌,凤姐说我想你们忘了呢,并取笑说你们包出来,都便宜了我。那媳妇说可不是忘了。领牌而去。秦钟问道:“你们两府都是这牌,倘或别人弄一个,支了银子跑了,怎样?”凤姐笑道:“依你说,都没王法了!” 凤姐的“依你说,都没王法了”之言,给出了她在此处象征着雍正帝。只有朝廷的皇帝,才会张口闭口地将“王法”挂在嘴边。凤姐的这个语言特征,已远远超出了一般管家者理家的语言限度,把国法性质的语言时不时用于理家上,这个现象难道不应引起我们的关注吗?只有皇家,才国法家法合一。 凤姐象征身份确定了,宝玉和秦钟象征着谁呢?这处的秦钟和宁府来支东西的媳妇,应该同为果亲王允礼化身。那个宁府媳妇交牌时,秦钟问支跑了银子怎样?这就将二人和为一体,假故事上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物,但在真故事中,他们则同为一个人。从凤姐对这个媳妇的和善态度,及这个媳妇会顺情讨好凤姐上看,这个宁府媳妇应该象征着允礼。那么,宝玉会象征着谁呢?请往下看。 接着宝玉问:“怎么咱们家没人领牌做东西?”凤姐说人家领时,你还做梦呢。又问宝玉多早晚读夜书,引出宝玉向凤姐讨牌领东西。宝玉向凤姐讨牌时有个明显的行为,这个行为,可以为我们提供宝玉真实身份的迹象:宝玉听说,便猴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说:“好姐姐,给出牌子来,叫他们要东西去。”凤姐道:“我乏的身子上生疼,还搁的住你揉搓。你放心罢------” 凤姐此处是雍正帝化身,这一点已从凤姐说“依你说,都没王法了!”的语言特征上得到确定。那么,试问:谁敢“猴”向皇帝老子身上揉搓呢?品来品去,这个“猴”向凤姐身上揉搓的宝玉,似乎应是雍正帝的儿子才贴切。因此宝玉在此只能是弘历化身,弘历是雍正帝最喜爱的儿子,也是康熙皇帝非常喜爱的孙子。雍正十年,雍正帝身边只有两个儿子,皇四子弘历,皇五子弘昼,弘昼年龄只比弘历小几个月。雍正十年,这哥俩都是二十二岁。 在真事隐中,这个情节是不存在的,二十多岁的弘历是不会“猴”向父皇、“揉搓”父皇的。作者设计了一个长幼之间才可能出现的亲情行为,其目的就是通过这一亲情行为,来体现宝玉的象征身份是弘历。宝玉认定凤姐不腻他,正是此意。 正闹着,人回:“苏州去的人昭儿来了。”凤姐急命唤进来------昭儿道:“二爷打发回来的。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二爷带了林姑娘同林姑老爷灵到苏州,大约赶年底就回来。二爷打发小的来报个信请安,讨老太太示下,还瞧瞧奶奶家里好,叫把大毛衣服带几件去。”凤姐道:“你见过了别人没有?”昭儿道:“都见过了。”说毕,连忙退去。凤姐向宝玉笑道:“你林妹妹可在咱们家住长了。”宝玉道:“了不得,想来这几日他不知哭的怎样呢。”说着蹙眉长叹。 这个情节隐寓着何事呢?昭儿、二爷、林姑娘、林姑老爷都代表谁呢?林姑老爷九月初三日没的,又隐何事呢?从假故事上看,昭儿回来,是个新出现的人物,但我们还顺着真事隐脉路往下捋,就能品出这个昭儿还是弘历化身。在真事隐中的人物没有变,还是雍正帝、允礼、弘历三个人。昭儿所说的“林姑老爷是九月初三日巳时没的”,还是隐指怡亲王允祥之死说的。那么,这个月份显然与允祥逝世月份不符,但这个“九月初三日”与允祥的下葬日期非常接近。 以往的“学术研究”,面对对林如海死期,在前后文时序上出现的矛盾无法解释。从假故事表面上找答案的“学术”,是永远也解不开这个时序之谜的。 原来,怡亲王允祥之灵,在昌运宫停灵到雍正十年九月初七日,才前往涞水下葬。这里给出的“九月初三日”日期,隐寓的正是允祥临下葬前的真事隐时序,即雍正十年九月初七日允祥下葬前的时间范围。由此可见,作者是将其父允祥的逝世,同二十八九个月后的下葬之情,连起来一气隐写了。那么这个情节的真事隐时序,一下就过渡到雍正十年九月初的时序上来了。假故事上混乱不清的时序,在真事隐中却一丝不乱。 这个情节中的“二爷”和林姑娘又象征着谁呢?从“二爷带了林姑娘同送林姑老爷灵到苏州”的“同送”上看,二爷应是允礼化身。宝玉惦记林妹妹之举,又将自己与黛玉合为一体,林妹妹在此就成了弘历化身了。这样一来,宝玉,林姑娘、昭儿便三位一体地象征弘历了。凤姐说“你林妹妹可在咱们家住长了”。凤姐象征的雍正帝和宝玉象征的弘历,在真事隐中就是一家人,当然会住长了。 林姑娘、昭儿共同象征着弘历,这说明弘历也去涞水给十三叔允祥送葬去了。而同去给允祥送葬的,还有二爷象征的果亲王允礼。假故事上的秦钟不声不响地没戏了,但是代替他的正是二爷。昭儿回来这个情节,正隐寓着雍正帝派未来的皇帝弘历和果亲王允礼,送怡亲王灵柩去涞水下葬。 凤姐在众人前不及细问贾琏,晚上又令昭儿进来,细问一路平安信息。又细细吩咐昭儿:“在外好生伏侍,不要惹你二爷生气。时时劝他少吃酒,别勾引他认得混账老婆,回来打折你的腿。” 这个情节隐寓着雍正帝叮嘱弘历在给怡亲王送葬过程中,要约束一些允礼。这大概是弘历第一次不随父皇的远行,所以雍正帝有些不放心。这里还特地提到了“别勾引他认得混账老婆,回来打折你的腿。”雍正帝之所以这样告诫弘历,恰恰是雍正帝了解允礼是个勾引混账老婆的人。这是雍正帝提醒弘历,不要纵着允礼做出让人难堪的风流事来。 贾珍因见引发日近,亲自坐车往铁槛寺踏看寄灵所在。又一一嘱咐住持色空,好生预备新鲜陈设,多请名僧,以备接灵使用。晚间在净室胡乱歇了一夜,次日进城料理出殡之事。一面又派人先往铁槛寺,连夜另修饰停灵之处,并厨茶等项接灵人口坐落。 这个情节中的贾珍,应该是怡亲王允祥长子弘昌化身。铁槛寺在这里象征着怡亲王圆寝(墓地)。其位置在北京城南偏西,大约七八十公里远的涞水县水东村。据说其墓早已被盗,很多遗物被毁,现今还存个石牌坊。 话说里面凤姐见日期有限,也预先逐细分派料理,一面又派荣府中车轿人从跟王夫人送殡,又顾自己送殡占下处------因此忙的凤姐茶饭也没工夫吃得,坐卧不得清净------并不偷安推托,恐落人褒贬,因此日夜不暇,筹画得十分的整肃。于是合族上下无不称叹者。 这个情节中的凤姐,不再是雍正帝化身,而是允礼化身了。 这日伴宿之夕,里面两班小戏并耍百戏的与亲朋堂客伴宿,尤氏犹卧于内室,一应张罗款待,独是凤姐一人周全承应。合族中虽有许多妯娌------俱不及凤姐举止舒徐,言语慷慨,珍贵宽大;因此也不把众人放在眼里,挥霍指示,任其所为,目若无人。 此处凤姐的才干品格,恰是怡亲王允祥出殡之际,允礼才干品格的真实写照。 至天明,吉时已到,一般六十四名青衣请灵,前面铭旌上大书:“奉天洪建兆年不易之朝诰封一等宁国公冢孙妇防护内廷紫禁道御前侍卫龙禁尉享强寿贾门秦氏恭人之灵柩”。 历来的“学术”对秦氏铭旌上写的“享强寿”不得其解,秦氏根本就不是“强寿”时死的,作者这样设计秦氏铭旌,显然与秦氏死时的年龄是矛盾的。但是,我们揭示出秦氏的死,实际上象征着怡亲王允祥之死,这个矛盾就不矛盾了。允祥恰恰是享过了人生强健的年龄段后死去的。三十到四十的年龄段,应是人生最强健的时期,怡亲王允祥活到四十五岁,确实是“享强寿”了。 一应执事陈设,皆是现赶着新做出来的,一色光艳夺目。宝珠自行未嫁之女礼外,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这个情节里的宝珠,还是弘暾未婚妻富察氏化身。富察氏恰恰是个“未嫁之女”,她还未出嫁,男人便死了。所以宝珠“未嫁之女”的定义,放到未婚守志的富察氏身上,也是非常恰当的。这个情节透出,富察氏也给“公公”送殡去了。 官客送殡的有公、侯、伯、子、男、王孙公子、游击、司马、将军公子等,不可枚数。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三四十小轿,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十乘。连前面各色执事、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请读者们看看这个场面多惊人呀!贾府一个小小的秦氏死了,就这个举动,这个场面,这个高规格的送殡队伍,这与秦氏的身份地位太不相称了。但我们把秦氏的身份往高提,提到与棺木和丧仪相配的等级上,就明白了秦氏实际上是个“王爷”化身。更确切地说,是怡亲王允祥化身。象征换位后,一切都相称了。 与宁、荣二家合称“八公”的那六家,脂批进行了解释。说这六家的姓名代表着十二属相,“此所谓十二支寓焉”。那么十二地支属相在这里有何“寓意”呢?细品之下,觉得世人虽然千差万别,但都在这十二属之中,因此这六家也就代表了与其地位相近的所有人家,凡是这样的人家,都来送殡了。 走不多时,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祭棚,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的。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性情谦和。近闻宁国公冢孙妇告殂,因想当日彼此祖父相与之情,同难同荣,未以异姓相视,因此不以王位自居,上日也曾探丧上祭,如今又设路奠,命麾下各官在此伺侯。自己五更入朝,公事一毕,便换了素服,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至棚前落轿。手下各官两旁拥侍,军民人众不得往还。 这个情节中的北静王水溶,就是雍正帝化身。从他的身份和路祭的阵容上看,就能品味出他是雍正帝化身。这里所说的两家“同难同荣”,恰与“一荣皆荣、一损皆损”摇摇相对。正隐雍正帝与怡亲王利害相连的关系。“未以异姓相视”:真事隐中雍正帝与允祥是同门同姓,当然不能“以异姓相视”了。“上日也曾探丧上祭”:雍正帝在允祥灵柩去涞水下葬之前,去昌运宫给允祥上祭不止一次。 “如今又设路奠”:雍正帝于雍正十年九月初七日有临别奠送的悼诗。其序是:“壬子岁九月七日吾弟怡亲王定窆于水东村。朕念手足至宜------因亲临奠送,稍申积痛------幽冥异路,于兹永别。深秋草木黄落之际------”诗曰: 西风瑟瑟草离离,惨对灵筵奠酒卮。荆树凋残惊日晚,雁群零落如云悲。邈焉不返游仙梦,行矣休歌薤露词。此际亲临无限痛,九泉英爽料应知。(互联网《康雍论坛》) 怡亲王允祥逝世后,雍正帝不但被病困扰,而且事事不顺,雍正九年西北军事大败,被准噶尔俘去上万军兵,多名将领战死或自尽。雍正九年九月孝敬皇后又去世了。雍正十年,西北战事仍不见多大起色。雍正帝怎能不想念忠肝义胆、勇担朝政大梁的十三弟呢。雍正帝此际对十三弟的怀念之情,比允祥刚逝世时更强烈了。允祥不去,西北军事决不会败得那么惨,将帅无能,丢尽了朝廷颜面。雍正帝在治理上识人,可在军事的用人及指导上大为逊色。 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王爷,都设祭棚路祭身份低微的秦氏,这样高规格的路祭,有点太离谱了。从哪看,秦氏都没有资格享受王爷品级的棺木和享受四个方位王爷的路祭。身份地位极高的王爷,决不会亲来给一个公府人家最小辈的重孙媳妇路祭之理。那个时代的等级制度,能允许身份这么高的王爷屈尊吗?秦氏在此只有代表着一位尊贵的王爷,才与所享棺木和众王爷的路祭相配。 一时只见宁府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见,连忙回去报与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相见------贾珍道:“妇之丧,累蒙郡驾下临,荫生辈何以克当。”水溶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贾赦等一旁还礼毕,复又谢恩。 这个情节中的贾珍,应是弘昌化身,贾赦贾政同为兆佳氏化身。“大殡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的送殡景象,正隐寓着给怡亲王送殡的队伍,场面宏大,气势震撼。“以国礼相见”之情,又是一个醒目现象。这个现象,正显示着水溶能代表国家。“累蒙郡驾下临”:透出雍正帝多次亲来祭奠允祥。 秦氏之死,隐寓允祥之死。路祭秦氏的北静王水溶,恰是雍正帝化身。至此,围绕秦氏身上的重重谜雾,就都被驱散了。由于我能看到的史料太有限了,清史常识更是欠缺,因此必然在还原“真事隐”上出现一些失误,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希望有这方面条件的朋友,能提供更多的相关资料,揭出更多的隐情。 下面录几条脂批供读者朋友们参考品味: 凤姐给秦氏烧纸哭灵时,脂批曰:“谁家行事?宁不堕泪!” 宝玉回凤姐问吃饭说:“同那些浑人吃什么!”脂批曰:“奇称,试问谁是清人?” 凤姐正说睡迷者的事,王兴媳妇在前探头,凤姐放下睡迷者,转而办王兴媳妇的事。脂批曰:“惯起波澜,惯能忙中写闲,又惯用曲笔,又惯综错,真妙!” 凤姐处理完王兴家的、张材家的之事后,才又接睡迷者的事。脂批说:“接得紧,且无痕迹,是山断云连法。” (《红楼梦真事隐》第十四回完) 沈阳 孙华天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