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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入门》之成书过程研究(第十一章)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童力群 参加讨论

    第一节、定义
    2004年3月,中国书店出版了沈治均的《红楼梦成书研究》。
    《红楼梦》的成书研究,由来已久,时间跨度特别长,单篇论文特别多。然而,集大成的专著不多。沈治钧的《红楼梦成书研究》是其集大成的专著的佼佼者。正如胡文彬在《红楼梦成书研究·序》中所言:“作者首次对《红楼梦》成书研究进行了全面的梳理、整合和研究。”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里,写出了《红楼梦》的“成书研究”的定义:“对这部小说由开始到刻印行世的整个过程的研究。”
    紧接着,沈治钧补充说明道:“鉴于《红楼梦》有其特殊性与复杂性,可将这一过程分解为三个阶段:
    一是创作阶段。……狭义的成书问题,一般指这‘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过程。它跟作者生平家世、创作素材来源等问题的研究有所重叠。
    二是整理及抄本流传阶段。……由于该阶段跨越曹雪芹的生前与身后,成书研究势不能不有所涉及,遂与版本的传承及流变研究、脂评及文献史料研究等学术课题有所重叠。
    三是刊刻行世阶段。……”
    第二节、成书研究是重要的课题
    段启明在《红楼梦成书研究·序》中写道:
    “随着‘红学’的发展,人们越来越认识到,《红楼梦》的成书问题,实为‘红学’研究中既无法回避又十分艰深的课题,而这一课题又有可能解除有关《红楼梦》的种种困惑。”
    胡文彬在《红楼梦成书研究·序》中写道:
    “《红楼梦》成书过程的研究,实为红学研究中的一大重要课题。它直接关系到对《红楼梦》原始作者与文本结构中种种矛盾现象的解释,乃至对各种早期抄本形成的先后、文字差异及脂批内容、批语时间、脂批作者、后四十回与前八十回的关系等诸方面问题的考察与认识。……成书的研究不仅需要研究者熟读文本,而且还需要进行版本校勘、脂评研究、著者家世经历研究、相关史料的搜集与研究等工作,此外还需要对以往这一课题的研究历史有全面的了解和认识。”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第一章里写道:
    “纵向来看,成书问题的讨论确实有明显进展,但横向来看,这项研究仍是比较薄弱的,直到目前红学界所投入的人力与精力都明显不及其他专题。
    ……通过考察《红楼梦》成书研究的历史,我们获得了两点突出的印象。一是该课题的重要性在红学研究中是日渐加强的,现在已经成为红学界的基本共识。在欧美学术界,这属于文本史(textual  history)的研究范畴,历来也是颇受重视的。二是改课题的研究至今也还是比较薄弱的,其症结是文本考证与诠释方法的运用尚欠充分与合理,许多相关史料有待进一步挖掘。这是我们在本文绪论中特别强调实证原则的主要原因。”
    第三节、分析文本矛盾是有效途径
    一、分析文本矛盾是文本研究的有效途径之一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绪论》里写道:
    “具体到《红楼梦》成书研究,前面所说的将心比心的领悟与逻辑缜密的推理,也就是客观认知型的文本诠释。它之所以是必要的,还因为《红楼梦》文本的一个特殊性存在,即小说当中有不少矛盾现象,如方位颠倒、时序倒流、年龄错乱、人格分裂、情节龃龉、词义暧昧及事理乖违等。这些文本矛盾,在以往的研究中常常是被忽略不计或视而不见的,甚而至于曲为辩护。惟恐有损曹雪芹的文豪形象。其实,大家既然知道《红楼梦》是未经作者最后写定的作品,就完全可以坦然面对它并非天衣无缝的事实。对于成书研究来说,寻找并分析小说文本矛盾的形态及其成因,正是接近事实真相的有效途径之一。”
    沈治钧紧接着写道:
    “如果在这方面有所收获,,那么我们对于作者的心路历程、创作企图和艺术用意就会有一个更为客观的了解,从而形成对《红楼梦》的更深入的理解。”
    二、如何寻找《红楼梦》的文本矛盾
    要想分析《红楼梦》的文本矛盾,首先必须寻找《红楼梦》的文本矛盾。
    如果仅仅是一般的感悟分析,《红楼梦》的文本矛盾是极易寻找的,因为从任何一种版本的《红楼梦》里,都能轻易的寻找到文本矛盾。即使是近年来的各式各样的校注本,皆如此。
    但是,如果要写一篇论文或写一部专著,就要慎重其事了。
    作为一个初学者,首先就要大量的看阅前贤今贤的有关文本矛盾的论文和专著,从中受到启发。当然,不要受其束缚。
    不要过多的依赖校注本。即使是最好的校注本,与早期抄本或程本也是有一定距离的。因为校注本都是一本为主(以某早期抄本或程本为底本)、参校多本的。
    毫无疑问,我们应该从早期抄本和程本里寻找文本矛盾。当然,我们几乎都不是红学权威,几乎都没有看到“现存的早期抄本及程本”的原本的可能性。因此,看阅“现存的早期抄本及程本”的影印本,几乎是不二选择。
    从一种影印本里,是可以寻找到文本矛盾的。但是,为了提高论文、专著的质量,最好是从多种影印本里寻找文本矛盾,加以对照。这,就是(寻找文本矛盾的)版本对勘。
    因此,版本对勘是寻找《红楼梦》文本矛盾的基础工作!
    第四节、成书研究的三大流派
    《红楼梦》的成书研究,长期以来,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两大阵容鲜明的流派——“一稿多改”派和“二书合成”派(亦称为“二书合并”派)。
    还有许多研究者,既不属于“一稿多改”派,又不属于“二书合成”派,因此。可以称他们为“非一非二”派。
    三派内部,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意见纷呈的。
    《红楼梦》的成书研究,必然涉及作者问题。仅就前八十回来看,在这三派研究者中,有的认为只有一个作者——曹雪芹,有的认为除了曹雪芹外还有作者。
    三大流派,依观点而言,就是三大“说”。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第一章里对“一稿多改”说与“二书合成”说有界定。这两个定义就是《红楼梦成书研究》第5页的注2和注3。
    沈治钧对“一稿多改”说定义道:“此说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以自己的一部初稿为基础‘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而写成的。这是目前红学界的主流观点,笔者亦持此说。”
    沈治钧对“二书合成”说定义道:“此说认为《红楼梦》由两部书合并而成,其中一部为曹雪芹所著,另一部非出曹手,但曹为最后的合成者。‘二书合并’一语是吴世昌于1980年提出的,详后。”
    “一稿多改”说的首倡者是裕瑞。裕瑞的《枣窗闲笔》首先提出成书问题,该书成于嘉庆十九年(1814年)至二十五年(1820年)之间。
    1961年,牛津大学出版社印行吴世昌的英文专著《红楼梦探源》。吴世昌当时力主“一稿多改”说。
    新加坡《南洋大学学报》1973年第七期,登载了皮述民的《脂砚斋与红楼梦的关系》。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第一章里写道:
    “皮述民的《脂砚斋与红楼梦的关系》可能是最早明确反对‘一稿多改’说同时提出‘二书合并’说的文章。……在第三阶段‘一稿多改’说出台十二年之后,‘二书合并’说也正式登台打擂”。
    1977年,台北皇冠杂志社出版了张爱玲的《红楼梦魇》。该书以特殊的笔法对《红楼梦》的成书过程进行文本考证,大体属于“一稿多改”说。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第一章里写道:
    “‘文革’期间,戴不凡潜心撰写了十来篇系列论文,在去世(1980)之前陆续发表出来,引起了很大争议。后来(1991)这些文章结集成《红学评论·外篇》一书,这是国内第一部集中讨论成书问题的专著。其中心论点是,今本《红楼梦》是曹雪芹‘在石兄《风月宝鉴》旧稿基础上巧手新裁改作成书的’,大体属于‘二书合并’说。……我们可以不同意戴先生的解释,却不能回避这些矛盾。所以说,他对于成书研究的主要贡献在于发现问题,而不在于解决问题。”
    由于时间仓促,我们来不及从全国乃至于国际大量散见的论文、专著中系统的引述“非一非二”派的情况。
    童力群肯定属于“非一非二”派。1999年、2000年,童力群在《鄂州大学报》上发表了《六贤接力撰红楼,江宁雪芹功最高》系列小论文。《明清小说研究》2008年第二期发表了童力群的《由明义所见红楼梦引起的思考》。这些论文都是主张“非一非二”说的。
    由于“非一非二”说是一个庞杂的体系,为了区别,童力群将自己的《红楼梦》成书研究的观点归纳为“承红揉风创石”说——曹雪芹原创了纯爱情的《红楼梦》,其内容就在明义所见《红楼梦》里;某无名氏将自己的《风月宝鉴》揉进曹雪芹的《红楼梦》里,创作出《石头记》。
    第五节、对沈治钧《红楼梦成书研究》
    部分要点的介绍
    沈治钧的《红楼梦成书研究》,因篇幅所限,基本上没涉及后四十回的成书问题。
    中国书店为沈治军的《红楼梦成书研究》写了《内容简介》。其文云:
    “本书是沈治钧教授在其博士论文的基础上修订而成的。本书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第一次将版本研究、作者生平研究、文本研究融于一体,系统、全面、深入地探讨了《红楼梦》的成书问题。作者围绕着‘一稿多改’这一观点,从体例、时空、情节人物、文献史料等四个方面,就《风月宝鉴》到《红楼梦》的发展演变过程展开了全面的论证。本书直面文本矛盾,重视文献史料考证,注重文本诠释,在诸多方面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第一章第二节尾段写道:
    “最后,不妨结合上节的讨论把‘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过程列下来:
    乾隆八年癸亥(1743),曹雪芹动笔创作。
    乾隆九年甲子(1744),完成草稿,经第一次增删,形成初稿《风月宝鉴》(别名《石头记》),其弟棠村为该稿制序。
    乾隆十一年丙寅(1746),完成第二次增删,形成二稿《石头记》。
    乾隆十三年戊辰(1748),完成第三次增删,形成三稿《情僧录》(?)。
    乾隆十五年庚午(1750),完成第四次增删,形成四稿《金陵十二钗》。
    乾隆十七年壬申(1752),完成第五次增删,形成定稿《红楼梦》。
    乾隆十九年甲戌(1754),脂砚斋开始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定书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以上推测历次增删的时间,大致以两年为一个间隔,聊以见其大概耳。”
    第六节、薛瑞生的“二书合成”说
    薛瑞生在《红楼梦学刊》1997年增刊上发表了《大宝玉与〈风月宝鉴〉》。
    薛瑞生在该文的首段写道:
    “众所周知,《红楼梦》中的大宝玉、小宝玉使红学家们大伤脑筋,左解释右解释都难与书中的实际描写接榫,其实只要彻底撇开胡适提出的曹雪芹独创《红楼梦》说与自传说,从两书(石兄初创《石头记》与曹雪芹初创《风月宝鉴》)合成《红楼梦》的角度去考察,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简言之,小宝玉是《石头记》中人物,性格比较单纯,对女儿专在体贴上下工夫;大宝玉是《风月宝鉴》中人物,性格比较淫荡,专在‘风月’上作文章。两书合成《红楼梦》后,大宝玉与小宝玉合二为一了,但却留下了许多未能完全统一的痕迹和旧稿中的许多具体描写,使人感到两个宝玉常常南辕北辙,好像在‘打架’。”
    第七节、杜春耕的“二书合成”说
    一、木石前盟与金玉姻缘没有瓜葛
    杜春耕在《红楼梦学刊》2000年第四辑上发表了《从风月宝鉴是演变不出一部石头记来的》。
    杜春耕在该文写道:
    “笔者是持‘二书合成’观点的,即《红楼梦》是由原本《石头记》与原本《红楼梦》二书,经曹雪芹二次创作而成。……‘木石前盟’属于原本《风月宝鉴》,‘金玉姻缘’属于原本《石头记》,两者之间原来是没有任何瓜葛的。……‘二书合成’有两个步骤:一为‘二次创作’,二为紧接着的‘一稿多改’。
    ……脂批告诉我们,原本《风月宝鉴》与原本《石头记》是两个古老的独立存在,它们谁也演变不出谁来。”
    二、金陵十二钗与苏州风月人物
    杜春耕在该文还写道:
    “《红楼梦》一书有两个互不相干的神话来源是大家熟知的。一个是‘无材补天’的‘顽石’下凡历劫的故事;另一个是绛珠仙草下凡向神瑛侍者报恩的‘还泪故事’。……俞平伯先生在‘致1980国际《红楼梦研讨会’一文中说:‘两个故事平行交而不叉,绛珠自以眼泪还侍者甘露之惠耳,与顽石又何干?’”生地是南京,石头投胎之地亦为南京,故有‘金陵十二钗’与‘金陵四大家族’之说。早本的‘十二钗’均为金陵人士无一例外,这有四十九回脂评与正文名单可证。正文列出了大观园十二个出色女子:‘以李纨为首,余者迎春、探春、惜春、宝钗、黛玉、湘云、李纹、李绮、宝琴、邢岫烟,再添上凤姐儿和宝玉,一共十三个。叙起年庚,除李纨年纪最长外,他十二个人,皆不过十五六七岁。’而脂评明确说,这十二个人就是‘金陵十二钗’:
    此回系大观园集十二正钗之文(庚辰本)。
    此回及下一回文字,可以算作‘不讲风月’、专讲‘闺友闺情’的样板。除黛玉外,均为金陵人士,而黛玉我将有另文证明是一个新创的合成人物。而且可注意到还有一条,这里的年龄体系与书中正面描述的黛玉六岁进荣府不符,凤姐怎么能只比惜春大两岁呢?
    原本《风月宝鉴》的故事发生地是苏州。当一群风流冤家要下凡时,甄士隐是在苏州葫芦庙旁得见的。而黛玉、妙玉、英莲等一系列风月人物亦均籍贯苏州,秦可卿、秦钟二人,书中说是‘江南’人,按我的理解,亦是为了有别‘金陵’而如此写法,她们也应是苏州人。当雪芹‘披阅、增删’开始后,苏州这队人马逐步进入‘金陵十二钗’行列,李纹、李绮、邢岫烟和薛宝琴则被逐出在外,或以后降为副册人物。”
    三、对史湘云故事的调整
    杜春耕在该文还写道:
    “雪芹要删但尚未删尽的贾宝玉与史湘云的故事文字十分多,而且‘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只能指向贾宝玉与史湘云最后在贫穷中结为夫妇。把金麒麟姻缘移向卫若兰极为勉强,是雪芹创作中的一个最大的无奈。
    ……由于要突出‘木石前盟’。雪芹从书的第二回开始,按部就班地从正面描述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同桌吃饭同床睡的青梅竹马童年。这么一来,史湘云与贾宝玉的青梅竹马就无处可搁了。”
    第八节、惠康祐的“二书合成说”
    惠康祐在《〈红楼梦〉成书过程初探》里写道:
    “从各方面分析比较后,我们发现贾政一房的故事是和作者家庭的历史有关,而贾赦一房的故事则和贾敬这房一样,是演化敷衍而来的。具体地说,贾赦这房人物是从宁国府移写到荣国府去的。
    ……荣府故事(去掉贾赦一房)以宝黛爱情为主线是一部家庭伦理小说,而宁府故事(包括贾赦一房)几乎都是风月事件。相差如此之大,就像泾水渭水一样,清浊分明。……所以《红楼梦》一书是由《石头记》和《风月宝鉴》二书合并增删而成,当无疑义。《风月宝鉴》为雪芹旧有之书,合并增删工作主要由雪芹承担。这是件耗时费力的任务,以致‘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还未能最后完工。
    ……由此可见《石头记》是早已归旗的曹氏族人所写,而《风月宝鉴》当非旗人所写。
    ……脂批及前人笔记中曾谈到八十回后佚稿的某些内容,其中提到宝玉、凤姐、湘云、袭人等都是《石头记》人物,未见有谈到贾赦、贾珍、琏、蓉、邢、尤等人的下场。所以迷失的稿件,很可能是《石头记》的最后部分,《风月宝鉴》内容尚未增写进去。据专家们考证佚稿不是四十回而只有二十八或三十回,这就不足为奇了。”
    第九节、童力群的“承红揉风创石”说
    一、“承红揉风创石”说
    《红楼梦》的成书研究与其作者问题研究,是紧密关联的。
    童力群对《红楼梦》的作者问题,长期展开了深入的研究。其结论是:
    “前八十回的原创者是曹雪芹,后续作者是无名氏甲(是否可雅称为‘江宁高士’)——他是前八十回的主要作者;后四十回的原创者是无名氏乙(是否可雅称为‘续红高士’),后续作者是无名氏丙(是否可雅称为‘补红高士’)。程伟元、高鹗是后四十回的整理者。
    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作为书本,已经失传,但是,其内容已经融入《石头记》中,亦即融入《红楼梦》前八十回中。
    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其内容,就在明义所见《红楼梦》中。乾隆二十二年秋,曹雪芹接受敦诚的建议,开始著书。
    既然曹雪芹创作的《红楼梦》是一部纯爱情的《红楼梦》,那么,内容复杂的前八十回就不能与这部《红楼梦》划等号。因此,内容复杂的前八十回的主要作者就应该另有其人。”
    童力群注意到明义所见《红楼梦》即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里,根本没有《风月宝鉴》的因素;又注意到《石头记》里存在着大量的《风月宝鉴》因素。
    童力群的成书研究观点可归纳为“承红揉风创石”说。其说如下:
    乾隆二十二年丁丑(1757年)春,曹雪芹接受敦诚的建议,开始创作《红楼梦》,到乾隆二十三年戊寅(1758年)底完稿。乾隆二十四年己卯(1759年)春,曹雪芹没有向京城的朋友们打招呼,突然离开京郊的家到很远的南方谋生。乾隆二十五年庚辰(1760年)秋,曹雪芹从南方直接来到京城,突然出现在朋友们的面前。接着,曹雪芹回到京郊的家中,将《红楼梦》之稿带到京城,让朋友们欣赏、评论和传抄。某无名氏是曹雪芹的朋友们的朋友,他看到了传抄的《红楼梦》。乾隆二十六年辛巳(1761年)春,某无名氏开始将自己的《风月宝鉴》揉进曹雪芹的《红楼梦》里,冒充曹雪芹,创作《石头记》。同时,某无名氏将《聊斋志异·香玉》揉进《石头记》里。在创作过程中,《石头记》曾名为《情僧录》、《金陵十二钗》。乾隆三十六年辛卯(1771年),《石头记》基本完稿。
    (甲戌本《凡例》最后有七律,该七律的尾联云:“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辛苦”之“辛”,与“辛巳年”之“辛”、“辛卯年”之“辛”,皆为“辛”字。如果“承红揉风创石”说能成立,三个“辛”字,可算巧合。)
    二、“因为雪芹是亲见亲闻,自然娓娓言之.不嫌其多”
    依据脂批,《石头记》的创作曾有过“百十回”之类的计划。
    到“增删五次”后,很可能远远突破“百十回”。
    假设《石头记》的作者某无名氏还多活十年、二十年,用四十回写后半部,够不够呢?肯定不够!这从《石头记》的作者某无名氏的前几十回的创作实践可看出端倪。
    众所周知,第十七回和第十八回,原来是一回,后来扩充为两回。
    庚辰本第四十二回回前总批云;“……今书至三十八回,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可见,在第四十二回前.已扩充了四回。
    在贾穗的《俞平伯论〈红楼梦〉后四十回述评(下)》里,引用了俞平伯先生的儿子俞润民的文章。俞润民在《怀念父亲俞平伯》里写道:“他认为曹雪芹的红楼梦的确是伟大著作,但有缺点.没作完就是它的缺点。第五十八回忽然冒出来个老太妃逝世,这里本应是元妃去世,元妃不死,贾府怎么能衰败呢?第八十回还写‘王道士胡诌妒妇方’,是闲笔墨。照这等写法,再有三四十回书怎么可能写完呢?所以他认为曹雪芹无法完成了……”
    早在一九二一年,俞平伯先生与顾颉刚先生通信讨论《红楼梦》。俞平伯先生在信中写道:“……因为雪芹是亲见亲闻,自然娓娓言之.不嫌其多……总之《石头》全书若照雪芹做法,至少不止一百二十回.兰墅之四十回是最少之数了!……”(见《俞平伯和顾颉刚讨论《红楼梦》的通信》。《红楼梦学刊》1981年第三辑第205页。)
    《石头记》第五回预先写了李纨的命运之曲。
    

【晚韶华】云:“镜里恩情,更那堪梦里功名!那美韶华去之何迅!再休提锈帐鸳衾。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无常性命。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气昂昂头戴簪缨,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问古来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钦敬。”
    

如果将【晚韶华】预言的故事情节写出来,即写到李纨凄凉的晚年,写到贾兰的出将入相直至他“黄泉路近”,《石头记》后本部必须写出贾府几十年的变迁
    因此,童力群认为:假设《石头记》的作者某无名氏还多活十年、二十年,整部《红楼梦》可能会写到一百六十回左右。
    参考文献:
    (1) 沈治均。红楼梦成书研究。北京:中国书店,2004。
    (2)薛瑞生。大宝玉与《风月宝鉴》。红楼梦学刊,1997(增刊)。
    (3)杜春耕。从《风月宝鉴》是演变不出一部《石头记》来的。
    红楼梦学刊,2000(4)。
    (4)惠康祐。《红楼梦》成书过程初探。
    红楼梦学刊,1998(3)。
    (5)贾穗。俞平伯论《红楼梦》后四十回述评(下)。红楼梦学刊,1998(2)。
    (6)俞平伯、顾颉刚(著)。《红楼梦学刊》编辑部(编)。
    俞平伯和顾颉刚讨论《红楼梦》的通信。
    红楼梦学刊,1981(3)。
    (2)童力群。由明义所见《红楼梦》引起的思考。明清小说研究,2008(2)。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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