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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学术抛弃的艺术宝藏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孙华天 参加讨论
自从上世纪二十年代,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独领风骚后,“索隐派”被挤压得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到上世纪五十年代,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又遭到“评论派”的猛烈批判,使“考证派”一度遭到重创。
又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主倡思想主题的“评论派”又退出了历史舞台,《红楼梦》的研究气氛,才渐渐宽松起来。尤其是[红学会]的成立,使学术研究有了可喜的景象。但因后劲不足,则好景不长。
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索隐”和“牵强附会”开始抬头,并且势头越来越猛。二十年来,就搞出几十个“作者”说出来。让红学会非常头疼,但又无力“引导”,只能沉默。
人们要搞“索隐”,并确立自己的说法,就要有“证据”和“理论”依据。有了这些,才能令人信服,并接受其见解。作为各种说法的证据五花八门,就不一一列举了。这里只谈谈常被“索隐”者引证的理论根据是什么。被人们引证得最多的就是戚蓼生的《石头记》序: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矣!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夫敷华挟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
    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盛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主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讶;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不可得也,盖声止一声,手止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噫!异矣。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天雨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乃或者以未窥全豹为恨。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万千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彼沾沾焉刻楮叶以求之者,其与开卷而寤者几希!
    德清戚蓼生晓堂氏
    作为考证派的红学会来说,多年来,只将这个极有价值的理论,束之高阁起来。这个被学术抛弃的宝藏,近二十年来,才在探索书中隐情的人们手中,展现出它的真正意义和价值。那么,这个序言的意义何在呢?就在于它明确揭示了《石头记》的作者一笔同时写了两个故事。既表面故事和隐匿其中的另一个故事: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所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这里所说的“微词”、“曲笔”,就是指“真事隐”说的。研究者通过发现书中的“微词”和“曲笔”,再结合这个序言,便可确定书中确实有“隐”了。这个序言的价值就在于,他揭示了在作品表面故事的背面,还隐藏着另一个真故事。可怜的是,红学界的考证大师们,又有谁敢面对这个“戚序”呢?
    近日,我将一粟先生编的《红楼梦卷》,大致过目一遍,所获颇多。以前虽然看过,但只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这次则注意到,很多清代评家说:在曹雪芹之外,实有原作者。这些都是非常宝贵的史料,应当引起重视和深入分析。收获最大的是,看到了王梦阮的[〈红楼梦索隐〉提要(节录)]。以前我真的忽略了“索隐派”的著述,没有去看。此时一看,对我震动不小。以前经常关注戚蓼生的《石头记》序言,现在一看,王梦阮的[〈红楼梦索隐〉提要],毫不逊于戚蓼生的《石头记》序,而且更全面、更细致、更深入、更透彻。
    请看王梦阮的[《红楼梦索隐》提要](节录):
    《红楼梦》一书,海内风行,久已脍炙人口。诸家评者,前赓后续,然从无言其何为而发者。盖尝求之,其书大抵为纪事之作,非言情之作,特其事为时忌讳,作者有所不敢言,亦有所不忍言,不得已乃以变例出之。假设家庭,言儿女,借言情以书其事,是纯用借宾定主法也。
    全书以纪事为主,以言情为宾,而书中纪事不十之三,言情反十之七,宾主得毋倒置?不知作者正以有不敢言不忍言之隐,故于其人其事,一念唯恐人不知,又一念唯恐人易知,于是故作离奇,好为狡猾,广布疑阵,多设闲文,俾阅者用心全注于女儿羅綺之中,不暇顾及它事。作者乃敢乘人不觉,抽毫放胆,振笔一书,是又善用喧宾夺主法也者。明修暗渡,非寻常文家之能事已也。
    开卷第一回中,即明言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云云,可见铺叙之语无非假语,隐含之事自是真事。儿女风流,闺帷纤琐,大多皆假语之类;情节构造,人物升沉,大都皆真事之类。不求其真,无以见是书包孕之大;不玩其假,无以见是书结构之精。
    作者虽意在书事,而笔下则重在言情。若不从情字看去,便无趣味。况无论为真为假,起事皆由一情字发生,故阅者又当以情为经,以事为纬。
    全书百二十回,处处为写真事,却处处专说假语。其正事正文,或反借闲笔笔中带出,或从闲杂各色人口中道出------
    看《红楼梦》万不可呆板。大抵作者胸中所欲言之隐,不过数人数事,若平铺直叙,只须笔记数行,即可了此公案,尚有何趣味!惟将真事隐去,演出一篇大文,叙述贾府上下几三百人,煞是热闹。然本事固甚有限,以假例真,拘拘一事一人,僵李代桃,张冠不得李戴,则全书不但人多无著,而且颠倒错乱,牵合甚难。作者惟以梨演剧法出之,说来方井井有条,亦头头是道。盖上下数百人中,不必一一派定角色,或以此扮彼,或以彼扮此,或数人合演一人,或一人分扮数人,或先演后半部,再演前半部,或但用此一场,即不问下一场,如此变动不居,乃见若大舞台中,佳剧叠更,名伶百出,无拥挤杂之病,不然粉墨偕登,昆簧杂奏,虽作者亦以人多为患矣。
    书中正寓夹写,比赋兼行,大有手挥无,目送飞鸿之妙。不善读者,一落象,谓宝、黛实有其人,荣、宁实有其地,刻舟求剑,便不足与言《红楼梦》。然全书行间字里亦自有其事其人,若一味谈玄,谓百二十回一切子虚乌有,亦甚非《红楼梦》之真知己也。天下解人最难,如是如是。
    以《大学》、《中庸》讲《红楼》,期期不敢奉教,然作者实有得于经旨处,其美刺学《诗》,其书法学《春秋》,其参互错综学《周易》,其淋漓痛快学《孟子》。(下略)
    王梦阮与沈瓶庵合著的《红楼梦索隐》,主张清代顺治帝与董小宛爱情故事说。于民国初年发表时,影响极大。不久清史学家孟森发表《董小宛考》进行驳斥,到胡适先生发表《红楼梦考证》后,曹雪芹家世说渐渐占了上风,“索隐派”的市场,便越来越小了。
    王梦阮的这段阐述非常精辟,指出:“特其事为时忌讳,作者有所不敢言,亦有所不忍言,不得已乃以变例出之。假设家庭,言儿女,借言情以书其事,是纯用借宾定主法也。”这是对的。但“本事”目标没确定准,便徒劳一场。因此,这个很有价值的“提要”,也随之便被新红学的学术体系彻底抛弃了。
    其实,所有“索隐”者的论述,都举证了大量史料,有的人在考证上极有功底,并对“戚序”和“提要”的宗旨吃得也挺透。那么,他们为什么没有索隐和考证准“本事”目标呢?问题在于,他们虽然知道假故事背面隐藏着另一个真故事,但对假人物随时转换的象征关系难以把握。在每一处人物形象的象征性上,缺少“破假识真”的 定位。更没有“识”荒唐言、“破”荒唐言、变荒唐为不荒唐的分辨过程。
    这样,就难以驾驭和应对作者频繁换演员的节奏和频率。因此,在确定某个章回中的某情节的“所谓象征性”后,在紧接下来的情节中,就找不到两者在真事隐中的紧密联系了。只好到其他毫不相干的章回情节中去凑证据,以其表面假象进行互补。
    其实,他们在每个情节人物形象的象征性上,都缺少分辨和确认过程,这就找不到真正的象征关系。而且,这是要随着作者时时换演员,来时时加以区别的。但是,在七拼八凑者的解读下,我们看不到他们对人物象征关系的分析和论证。拿过来就说,某某回某某人的那个事,也指这个情节之事说的。又说,那回那个事,也是指这说的。其实,这种解读方法,是对应不准真人物的,也找不到真本事和真作者。这种解读,也是绝大多数索隐者的致命伤。
    由此可见,只达到了“戚序”和“提要”认知层次,还远远不够。可话说回来,至今能认识到这个层次的人也不多。在不承认作品中有隐的[红学会]面前,还是很有底气地认为我比你们强,比你们懂。现在,还有一些人整天高喊着“一声也而两歌”的口号,为自己的牵强附会做理论依据,这都是没有认识到自身的不足所致。
    [红学会]给自己找的遮羞布是:“《红楼梦》是小说!”
    牵强附会者给自己找的遮羞布则是:“ 一声也而两歌!”
    高喊“《红楼梦》是小说!”者,抹杀不了书中有隐这个事实!
    高喊“ 一声也而两歌!”者,也决不代表他能揭出了真正的隐情!
    这个“戚序”和“提要”,应当成为我们迈向深入探索的第一步,通过他们的启发,我们还要完成很多的认知层次,才能发现真正的隐。认不清这一点,只停留在这个层次,就沾沾自喜地给自己的说法做支柱,反而会害人害己。
    我们认清了书中有隐,并不等于我们能揭开真正的隐。我们知道了作者一声两歌的艺术手法,不等于我们能找准每个情节的人物象征关系。不通过“取其事体情理”地辨明“满纸荒唐言”,必然看不见假象掩盖下的真情。不区分同一个人在前后不同情节中的形象特征,看不出前后人物形象特征的显著区别,一概盲目地套用“一声两歌”和“分身法”,其结果只能是“牵强附会”的“猜笨谜”。
    就拿第一回贾雨村来说,他在吟“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诗句时的形象特征,透出他象征的人,后来当了皇帝。很多人看清并认识到这一象征性,但在雨村当了本府太爷而娶娇杏时,便毫无帝王气象的形象特征了。这时就不能还把他当帝王看了。雨村此际换角色了,不扮演皇帝了,而是去扮演曹寅了。雨村取娇杏,实隐曹寅娶李煦堂妹为继室夫人。可很多人还把娶娇杏的雨村当皇帝看,这就还原不出真正的真事隐了,就成了“牵强附会”的“猜笨谜”了。
    其原因何在?就在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把自己最浅薄的第一层认知度,去接作者千变万化之招。并自鸣得意地炫耀起“一声两歌”的理论法宝,来给自己的牵强附会做辩解。在这种人心中,认为只有自己的认知度是最高层次了,谁也不如他。在这种自以为是的不成熟心态下,决定其对任何批评意见和有道理的质疑都难以接受。再究其原因,都是没有真正吃透作者的艺术手法所致。如果真懂得了作品的艺术形式,吃透了作者的理论体系,就不会又弄出自己的理论体系去懵人了,更不会自吹自擂地自欺欺人了。
    被红学界学术所抛弃的最有价值的艺术宝藏是:
    《红楼梦》作者开卷对艺术形式的一番交代,及脂批对作品艺术形式和艺术手法的阐述。
    作者在开卷的“自云”中,就指明了这书采用的是以假隐真的艺术形式,更指明这书隐写的是自己的亲历亲闻
    第一,    作者告知读者,这部书是他自己的亲睹亲闻,即作者的自传。
    第二,    作者告知读者,这部书是假故事里隐藏着真故事。
         且看自传性质宗旨,作者是如何交待的
    “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裙衩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曰也!当此,则自欲将己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裤之时,饫甘餍肥之曰,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可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
    作者自云这番话,明确地告诉读者,这个“编述一集”就是自己的自传,并使他周围的人也“昭传”。
    再看假故事隐着真故事的宗旨,作者是怎样交待的
    “因经历过一番梦幻之后,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故曰‘甄士隐’云云。”
    作者这番话中的“梦幻”是指自身经历。“将真事隐去”不是将真事去掉,而是将“真事”隐进“通灵”之说的假故事中去。“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即是说,真事不能明说,必须“借”通灵这个假故事来隐寓。这种著书方法,作者称为“甄士隐”,即真事隐的谐音。作者这番话,明确地告诉我们,这部书是有“隐”的。
    作者又说自己“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的这部书,是“用假雨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的。敷演什么呢?当然是敷演真故事了。“假语村言”即是指假故事。作者将这种掩盖真故事的假故事称作“贾雨村”,即假语村之意。作者这番话很明确地告诉我们,书中的假故事处处隐藏着真故事。
    通过分析归纳作者开卷的一番言话,可以总结出两个定义:
    一.    作品的体裁是“自传体”。
    二.    作品结构是“真假辩证艺术结构”。
    认清这两个宗旨定义,对于读者朋友来说,极其重要。它关系到我们能否解开书中种种疑团,更关系到我们确定探索方向的大问题。书中如果没有隐情,作者毫无必要在开卷就大谈什么真事隐和假语村言。如果没有隐情,就谈不上什么借通灵之说了,更谈不上敷演什么故事了。作者开卷声明的这两个宗旨定义,就等于给我们读者指明了探索作品奥秘的前进方向。但是,红学界的学术权威们,却将这两个最本质性的宗旨否定和抛弃了。
    作者又借石头之口,进一步说明他的亲历亲闻,是"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的。是"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的。更指明表面的假语村言,是"满纸荒唐言",但却 "新奇别致,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作者这些交代决不可视而不见,更不可束之高阁。不能领悟这些交代的重要性,就认识不到作品的自传性,就认识不到书中有隐,就不能做到“破假识真”,更不能全面有序地还原真事隐。
    另外,作者还用批语的形式,给我们揭示很多他们采用的"以假隐真"和“变换象征对象”的艺术手法,这是最有价值的艺术宝藏:
    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至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云浓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傅粉,千皱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刳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再批示误谬。
    
    《石头记》用截法、岔法、突然法、伏线法、由近渐远法、将繁改简法、重作轻抹法、虚敲实应法。种种诸法,总在人意料之外,且不见一丝牵强。所谓信手拈来无不是是也。
    
    还有:分叙单传法横云断岭法金针偷渡法间色法双岐岔路法三五聚散法春秋字法特犯不犯法反逆隐曲法一源万派法倒卷帘法暗透法错综法衬贴法,转叠法双管齐下法,指东击西、打草惊蛇之笔,重作轻抹,柳藏鹦鹉语方知之法,恒河沙数法千手千眼大游戏法------ 曲笔、史笔------等百种之多的艺术手法)。
    以上就是作者用批语形式,给我们提示了他们采用的"以假隐真"的多种艺术手法。这些批语告诉我们,整部作品隐情的象征性,都是用这些艺术手法来创作的。所谓的“分叙单传法”就是说:一个真人物的某段经历,作者则用多个不同的假人物,来分别地进行象征。
    比如真事隐中的李煦,作者先用姑苏望族甄士隐来象征他,进而用封肃象征他将堂妹嫁给了曹寅,接下来则用雨村被参革职,来象征他被雍正帝革职了。这三个身份不同的假人物之事,其实都是李煦一个真人物之事。这就叫:“分叙单传”法。
    再举“一源万派法”为例:就是同一个假人物,可以连续象征多个不同身份的真人物。
    比如书中的贾雨村,他在抒怀“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的诗句时,其形象特征,象征着未当皇帝时的胤禛。在雨村做了本府太爷并娶甄家丫鬟娇杏时,他转为象征曹雪芹的爷爷曹寅了。再接下来雨村被参革职之情,又转为象征李煦被革职了。以上三个不同身份的真人物之事,只用雨村一个假人物之事来象征。这就叫:“一源万派”法。
    我将这些象征性的艺术手法归纳为:换演员、换角色的艺术手法。脂批赐予我们这些象征转换的艺术手法,我们必须与“取其事体情理”地“识破荒唐言”相结合,才能充分地发挥其解迷效力,才能提高我们解迷的综合能力。
    请看,英莲被家人霍起领去看灯时弄丢了。人们都相信这个荒唐言,可我不信。甄士隐家既然是本地的望族,家里人丁佣人必然不少,岂能只派一个家人带孩子出去?甄士隐夫妇和娇杏就不陪孩子去看灯吗?看《红楼梦》如果识别不出这些荒唐言,不取其事体情理地看问题,不从人物形象特征上看其象征性,即便脂批提供了最好的破解方法都摆在我们眼前,我们也不会正确运用。
    我们通过“取其事体情理”的看问题,就可以得出一个正确推断:英莲没有丢!那么这个荒唐情节的隐寓性何在呢?我又结合后面的线索,看清了其中隐情。原来,英莲的丢失,隐寓她所象征的李煦孙女,从小与别人家的男孩子订婚了。这标志着她是有婆家的人了,她已是别人家的人了。这就是英莲丢失的秘密。
    还有秦氏出殡时北静王来路祭,宝玉脱了孝服与之相见。我们如果对这一细节进行“取其事体情理”地分析,便会看到,宝玉给秦氏穿孝服,是荒唐之举。因为宝玉是秦氏的长辈,而长辈是不能给晚辈戴孝的。那么宝玉为什么给秦氏戴孝呢?宝玉在什么情形下给秦氏戴孝才不荒唐呢?
    我们还是要通过“取其事体情理”地“破荒唐言”,便会得出下面的正确推断,那就是:秦氏所象征的人物,是宝玉所象征之人的长辈。只有这样的辈份关系,才使宝玉的戴孝之举,由荒唐变得不荒唐了。判明两者的真正辈份后,我们才能找准他们的象征对象,才能真正做到“破假识真”。
    在红学会的上百期《红楼梦学刊》中,有上千篇讨论作品艺术形式的文章,我们却看不到一篇对脂批所揭示的艺术手法进行深入探讨的文章。更没有一篇文章,对作者开卷“自云”所阐明的自传和真事隐宗旨,进行过认真深入的讨论。在“《红楼梦》是小说”的遮羞布下,“戚序”、“提要”、“脂批”、“自云”的艺术宝藏,都被他们的“学术”,道貌岸然地扼杀和抛弃了!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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