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政认为贾宝玉的“吟成豆蔻才犹艳”是套“书成蕉叶文犹绿”，有人反觉得是后者套前者，但不管如何，在历史上只有《雍亲王十二屏风》图可形象地证明“书成蕉叶文犹绿”的生动与真实性。那画中墙壁上画着荷叶（代替蕉叶），诗句题写在一片绿荷叶上，这是中国十七世纪出现的画中画。众客说：“李白《等金陵凤凰台》全套崔颢《登黄鹤楼》，只要套得妙。”庚辰在此测批：“这一位蔑翁更有意思。”当然有意思，还是大有意思，不是一位，而是众翁异口同声地肯定，肯定作者自己也有套崔颢《登黄鹤楼》之作，同时也肯定了“书成蕉叶”在此吟出“才犹艳”后才想起《雍亲王十二屏风图》中的“文犹绿”。贾政也只好笑笑地说：“岂有此理？”贾政说话时脸上含笑，他是在询问，真有这回事吗！还带着求证之意，而非批驳道理荒谬。
由此才忽然想起可能作者确有套《登黄鹤楼》作品，结果真发现了套诗之作《蓬莱洲咏古》，能发现此作品绝非偶然，是作者精心巧妙得安排，因为贾政接下就到了一处被众客又异口同声称为“蓬莱仙境”的景观。从蘅芜苑到大观园正殿，从圆明园武陵春色到蓬莱洲，也有了连接桥梁的直接证据。同时也可把目光落在“十二行乐图”的《冬月参禅》图。《冬月参禅》由上半幅的蓬莱洲、下半幅双鹤斋构成，在圆明园中这两个景观正是逞南北对望状态。所以作者写完蓬莱仙境后就要接着写怡红院，也就是双鹤斋。中间有个小插曲，沁芳闸的叙述是在给怡红院在圆明园做地理位置定位，从而把怡红院固定于双鹤斋，这些都是对圆明园而言，不是大观园景观位置，大观园景观位置是根据雍正十二行乐图的十二张画来排列。
从掏出《蓬莱洲咏古》开始，贾政就见到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螭头，贾政道：“这是正殿。”在向前，只见正面现出一座玉石牌坊来，上面龙蟠螭护，玲珑凿就，贾政问此处书以何文？众人道：“必是蓬莱仙境方妙。”
这段文字是文中大观园的正殿描述，崇阁巍峨，龙蟠螭护，金碧辉煌蔚为壮观，如此高规格会是妃子省亲别墅正殿吗？天安门也就如此吧！当然，艺术作品可以夸大其词，可是，作者在清朝帝制时期写出如此雷同景观，又如何避免隐射之嫌疑？不给朝廷留下口实，作者有妙招，假作真时真亦假，披上太虚幻境外衣，既是虚幻自然也就不要当真，文字狱警也无理由与其计较长短。那众客异口同声叫出；蓬莱仙境，让观者更觉虚无缥缈，谁会相信这是真实的圆明园蓬莱洲。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后两句常见，但小岛上且面面合抱的宫殿建筑古今绝对稀有。作者对大观园的正殿基址，采用模糊处理，没说它在湖上，自然觉得与水无关。真中有假，既被叫为蓬莱的正殿却不在湖岛上。可众客一句不假思索的必定“蓬莱仙境”方妙，已足以把它拖入水中，不在岛上却叫蓬莱仙境，而一定要此称才能配此奇景，岂不是假话成真。贾政听到蓬莱仙境之称，却摇头不答，摇头只能表示此名不妥，并不代表此名与实际不符。
脂批在此处，特别指明西北一带宽敞，这与圆明园的蓬莱洲偏于东边，东南方向空间狭小的实际境况是一致吻合。圆明园福海东南两个方向景观是后来乾隆扩大。而南面绮春园雍正时期是怡亲王胤祥花园。
大观园牌坊让贾宝玉似曾相识，仿佛曾已见过，是啊！正如脂批所说在第五回葫芦太虚幻境里见到，且有对联：“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如果在第一回甄士隐，第五回贾宝玉看到的玉牌坊是假，这回怎么真的出现了，既然在此看到真真实实蓬莱洲，那么之前所看的也是真实的存在。反而那所谓的“太虚幻境”四个字倒是假的，故弄玄幻。没有什么太虚幻境，此处就是实实在在的蓬莱洲，雍正居所。但是，还要继续结合雍正套《登黄鹤楼》作品《蓬莱咏古》，分析套诗作品如何被剁碎包裹入《红楼梦》。
蓬莱洲咏古
唐家空筑望仙楼，秦汉何人到十洲。 尘外啸歌红树晚，壶中坐卧碧天秋。 庙堂待起烟霞侣，泉石还看鹤鹿游。 弱水三千休问渡，皇家自有济川舟。
从崔颢的“黄鹤楼”到雍正的《蓬莱洲》的鹤鹿游，再到《红楼梦》妙玉如闲云野鹤，以及怡红院的鹤等等，留下无数的鹤踪。李白套“黄鹤楼”的作品《登金陵凤凰台》，在文本中也留下金陵、冰山上凤凰、有凤来仪和王熙凤等等凤迹。薛宝钗借了其中“三山半落青天外”之句，也出新意。不管是金陵的三山，还是圆明园的蓬莱三山都在清朝云天雾绕中若隐若现。那福海里仿照传说筑起的三座仙山，蓬莱，瀛洲与方丈景观，正如林黛玉所说“龟背三山独立名”，三座海上仙境，唯蓬莱独占鳌头，一家得到冠名权。被命名为“蓬莱洲”。
唐元稹《连昌宫词》：“上皇正在望仙楼，太真同凭阑干立。”唐玄宗同杨贵妃凭栏望仙楼，书中唐明皇和杨贵妃也如影随形，呼之欲出。秦汉后虽然无人到过十洲，贾母房中却挂仇十洲的《双艳图》，双艳还是双燕呢？十洲《双艳图》有谁看见，倒是郎世宁的《桃花双燕图》后人皆有幸目睹，只不过图中画的并非梅花而是桃花。薛宝钗说双双燕子语梁间，林黛玉又说梁间燕子太无情，梁空巢倾。花开花落，双双燕还是在桃花枝梁语呢喃。薛宝钗的“水荇牵风翠带长”，其上句却是“林花着雨燕脂湿”。还是燕子，却更形象地画出《桃花双燕》图中的脂燕，桃花艳脂渲染衬托出一双脂燕。传说的“十洲”都是在海上，郎世宁从海上来，自然有“十洲”鲜明烙印，由此得出十洲《双艳》实是郎世宁的《桃花双燕》也顺理成章。如果仅此也无多大意义，还是要结合文本追踪出现《双艳》时环境人物，桃花转化成雪中红梅，双燕变为薛宝琴和贾宝玉，也可倒过来写意成《桃花双燕》。但是，雪中梅花到那里去呢，她出现在据说是郎世宁作品的雍正十二行乐图的《十二月赏雪》。其中曲折文章以后再讨论。对于仇十洲地转换，并非凭空想象，也是有据可查，在第七回，脂批就把仇十洲《幽窗听莺暗春图》与周瑞家来到凤姐院时所见所闻巧妙化转。
第二句，壶中天地，秋高气爽，红叶飘飘，疏林如画，这是十一回王熙凤看到的会芳园，她还上天香楼听了《还魂》和《弹词》故事，《还魂》说的是死而复生，《弹词》唱得是天宝遗事唐玄宗逃亡记。贾宝玉在第五回太虚幻境不就是坐卧壶中，听尘外啸歌吗。第三句，从贾家正堂“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对联，再到贾探春书房西墙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颜鲁公墨迹“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对联。对于这个在《红楼梦风暴中心秋爽斋》一文已有基本解释，不再重复。
弱水三千：苏轼在《金山妙高台》有“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之句，说明蓬莱洲处在弱水之中，福海既有蓬莱其水自然也成为弱水，王公大臣也渡不过去，属于绝对禁地。但是，跛脚道士却说家住“蓬莱弱水西”，此言准确表达了蓬莱弱水方位是在西边，与京城西边圆明园福海的蓬莱位置相同，由此他的形象也显而易见。
“弱水西”不仅仅指圆明园的蓬莱洲；据《书·禹贡》：“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又“导弱水至于合黎，余波入于流沙。”黑水也就是弱水，由此也知道跛道士的“弱水西”还可以指黑水西河，又叫黑河。再看贾宝玉在太虚幻境里最后所到之处；只见荆榛遍地，虎狼同群，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红楼梦》的“黑溪”就是按黑河弱水描述。且再看薛宝琴的《青冢怀古其七》的“黑水茫茫咽不流”之句。从明妃嫁给匈奴来解释黑水在西北位置，用黑水不能流动来讲水在雍，雍古同壅，水不流则壅塞，故黑水是在雍，雍州。
从以上可知，不管黑溪、黑河、黑水都是指弱水，贾宝玉在太虚幻境来到黑溪，就如《西游记》唐僧到了八百流沙河，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因此警幻仙子直接对宝玉表明；不要问渡口，也没有船，这是迷津。这不就是雍正的“弱水三千休问渡”之说吗，接着警幻仙子同样用雍正的“皇家自有济川舟”来说，如果有缘可遇到一艘木筏，木筏由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弱水鹅毛皆沉木筏岂可过，木已成灰，作者自己不可能渡过难关，至于书吧，良策既在皇家，找皇家自然可解释一切。“灰”在书中有大文章，表达死后之事，木居士与灰侍者也成为“槁木死灰”无情无欲的李纨。
第一个弱水指蓬莱洲，第二个弱水则说雍州，雍也正是蓬莱洲主人雍正的雍。凤翔，古时候称雍，是秦人的故乡，秦穆公的坟墓就在此地，秦始皇也在雍州登基，把“朕”的称呼据为己有。李白说金陵凤凰台，雍正“弱水”则说西北凤翔城。据记载，凤凰集于岐山，飞过雍，所以雍成为凤凰的故乡，雍也代表凤，雍州为何改称凤翔，据说唐玄宗因安禄山造反，逃难到雍州，可城墙破烂，难以抵抗敌军，城墙筑高就倒塌，有天晚上，下了大雪，雍州成为雪城冰山，有凤凰飞来踏城一周，太守觉得天降祥瑞，就随着凤凰足迹筑建城墙，奇迹出现了，新城墙无比牢固。后来雍州就改名凤翔，红楼梦那冰山上凤凰与此故事有关，但又不全是，凤翔是秦人故乡，要去找清人“雍”的故乡。
清人的故乡与秦人故乡一样有凤，它在辽宁丹东的凤凰山，东晋时设乌城州，乌城建在凤凰山上，顺治元年设凤凰城城守官，康熙设凤凰城守尉，直属奉天将军管辖。根据雍正的《瞻仰盛京宫阙念祖宗创业艰难恭赋二十韵》诗句：奉命趋辽海，猗欤仰旧宫。逶迤龙脉远，詄荡凤城雄。令据他《早起寄都中诸弟》中的诗句：“凤城诸弟应相忆，好对黄花泛酒卮。”从雍正这诗中可明确看出，凤城是被清皇帝视为开基创业之地，皇家子弟都要到凤城去常驻。书中的乌庄头也可从乌城地名得到解释，还有邢岫烟之名同样与此有关，岫岩取于凤城相邻的岫岩县，所以王熙凤与她有特别的相邻关系。
“邢”古国名。“邢”通形。既是形就要用画笔来画王熙凤和邢岫烟在《芦雪广联诗》的事，也就构成两幅冰山雌凤图；从不作诗的王熙凤却咏出第一句“一夜北风紧。”这是她唯一的一句诗，而且是开句，说完这一句她居然就走掉了。这次《芦雪广联诗》说她们在画画更准确形象，所有人是在画第五回贾宝玉看到的冰山上的雌凤。而邢岫烟话不多却是主角。邢岫烟作有四句诗，接“寒山已是失翠”后，“冻浦不闻潮。易挂疏枝柳，”后来又咏出：“空山泣老鸮。阶墀随上下，”从邢岫烟诗句中可看出是在画冰山，浦已成冰浦，山为白茫茫的空山，一只老鸮在山顶啼泣，此鸮也就是那只凤，第一句的王熙凤不是在哭泣着：“一夜北风紧。”后面的诗句就如一层层阶梯，垒砌起一座冰雪之山，所以邢岫烟有“阶墀随上下”之句。山峰上站着雌凤，这是什么山，它是长白山余脉的凤凰山。再看什么城，王熙凤说完“一夜北风冷”也就离开了，就如凤凰在雍踏出了城郭足迹，咏诗者犹如太守按凤凰留下足迹筑城墙，诗结凤翔城墙也就筑好。这是弱水的凤翔，也是长白山的凤城。所谓的黑水在东北也有，黑河满族人又叫黑水，真的是贾家学堂打架，黑水泼了一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