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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情僧录》之二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童力群 参加讨论

    第六节、“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在第113回)
    能支持“160回说”
    一、“160回说”
    探讨八十回后《红楼梦》有多少回,亦即探讨全部《红楼梦》有多少回,属于红学探佚学的范畴。
    全部《红楼梦》“160回说”是我童力群的主张。
    全部《红楼梦》“108回说”是周汝昌先生的主张。
    全部《红楼梦》“110回说”是许多红学家、红学研究者的主张。
    二、“后百十回黛玉之泪”
    《红楼梦》第三回倒数第二段写袭人道:“……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
    蒙本第三回在此处脂批云:“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总不能出此二语。”
    三、对“后百十回”的三种理解
    1、“百十回”——全部《红楼梦》共有一百一十回。
    2、“百十回”——泛指,言其多,即全部《红楼梦》肯定超过了一百回,或是一百一十回,或是一百二十回,等等。
    3、“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处于第113回——从脂批“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总不能出此二语”所在回即第三回算起,加110回,就是第113回;“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批语所言情节,就在第113回里。
    四、蔡义江先生解读【枉凝眉】
    蔡义江先生著有《蔡义江论<红楼梦>》(宁波出版社1997年8月版)。在该书第47页、49页,蔡先生写道:
    【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枉凝眉》是写黛玉的,意思是锁眉悲伤也是枉然。在这支曲子中,值得我们注意的问题有三个:
    ……(二)曲文说:“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嗟呀”,就是悲叹、悲伤;“枉自嗟呀”与曲名《枉凝眉》是同一个意思,说的是林黛玉;“空劳牵挂”,则说贾宝玉。只有人分两地,不知对方情况如何,时时惦记悬念,才能用“牵挂”二字。如果不是宝玉离家出走,淹留在外,不知家中情况,而依旧与黛玉同住在大观园内,那么,怡红院到潇湘馆没有几步路,来去都很方便(通常宝黛之间一天总要走几趟),又有什么好“牵挂”的呢?续书中所写的实际上是“一个迷失本性,一个失玉疯癫”,既然两人都成了头脑不清醒的傻子,还谈得上谁为谁伤感,谁挂念谁呢?
    五、梁归智先生的《辨林黛玉之死》
    梁归智先生在《石头记探佚·辨林黛玉之死》里写道:
    一、黛玉之死的时间问题
    ……总之,黛玉死时元春尚在,贾家并未大败。她死于宝玉离家后的第二年春末夏初。
    二、黛玉死时宝玉何在
    ……宝玉秋天离家从军,黛玉次年春末泪尽而逝。黛玉死时宝玉正“騄駬仍劳缚紫绳,驰城逐堑势狰狞(五十回黛玉灯谜)”。到秋天宝玉再回到大观园“对景悼颦儿”,只见“落叶萧萧,寒烟漠漠”“冷月葬花魂”,于是只能“鸾音鹤信须凝睇,好把唏嘘答上苍(宝玉灯谜)”了。(参见《暖香坞春灯谜与薛小妹怀古诗》)
    六、“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在第113回里的合理性
    第113回,向前距离第80回,有33回。
    我假设“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就是写林黛玉因泪尽而亡,并且该情节在第113回里。
    这种假设是合理的吗?
    根据【枉凝眉】的提示,根据蔡义江先生的解读,黛玉和宝玉远隔两地,黛玉苦苦思念宝玉几乎一整年。
    根据梁归智先生的推测,宝玉有从军之事。
    【宝玉为何从军,如何从军,其具体情节,我的推测,与梁先生不同。】
    这么一展开写,节奏舒缓、细节繁多,“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林黛玉因泪尽而亡”情节)是可以放在第113回的。
    七、《石头记》后部必须撰写的情节
    1、黛玉悲伤去世;
    2、 黛玉去世后,宝钗与宝玉成婚;
    3、 元春去世;
    4、探春在某年的清明节远嫁;
    5、 湘云婚后不久,丈夫死去;
    6、 妙玉被歹人霸占;
    7、迎春婚后仅一年,被孙绍祖迫害致死;
    8、惜春当尼姑;
    9、凤姐在贾府衰败后凄凉死去;
    10、巧姐在贾府败亡后,被“狠舅奸兄”拐卖;刘姥姥及时救出了巧姐;
    11、李纨老年因丧子而凄凉;
    12、香菱被夏金桂迫害致死;
    13、袭人嫁给蒋玉菡;
    14、王子腾去世;
    15、贾母去世;
    16、鸳鸯的去向;
    17、贾府籍没;
    18、宝玉的经历。
    七、“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之后的构思任务
    依“160回说”,第113回,向后距离第160回,有47回。
    “《石头记》后部必须撰写的情节”,列举了18条。
    在这18条里,除了“探春在某年的清明节远嫁”、“迎春婚后仅一年被孙绍祖迫害致死”、“香菱被夏金桂迫害致死”、“王子腾去世”这四条外。其余13条都应摆在“黛玉悲伤去世”之后。
    更何况,《石头记》后部还要写出:贾兰为国捐躯(贾兰至少有30岁)、“因麒麟伏白首双星”(宝玉和史湘云到了老年要成为夫妻)(史湘云至少超过了40岁)、妙玉“青灯古殿人将老”(妙玉接近40岁)等等。
    总之,“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之后的构思任务是繁重的,完全用得着47回!
    八、《石头记》故事情节的推进之进度
    (一)前八十回的推进之进度
    从第十八回下半到第五十三回上半,共35回,写了一年的故事。从第五十三回下半到第七十回开头,共17回,写了一年的故事。从第七十回到第八十回,共11回,写了一年的故事。
    (二)猜测“黛玉之泪”情节的推进之进度
    黛玉的判词第二句是“玉带林中挂”。
    【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黛玉之泪”情节在第113回,黛玉去世亦在第113回,时间是夏季。
    也许第113回里有宝玉牺牲的讹传,黛玉顿时丧失生存的信心。某夜,在大观园的牡丹亭旁的树林里,黛玉借故先后支开紫鹃、雪雁后,自缢而亡。
    从第81回到第113回,共33回,写了一年半的故事。
    一年半,六个季节,平均五回半写一个季节。也许可以说:“从第81回到第96回,共22回,写了一年的故事”,这个进度,比“35回”快,比“17回”慢。
    继承前八十回的诗意风格与舒缓节奏,宝玉和诸钗的诗词曲赋,应多半在从第81回到第113回这33回里展现,只不过多了些悲凉哀婉的情调。
    也许从第92回到第112回里,即从秋初到夏初,宝玉从军到边疆,其中有五回左右叙述疆场。
    因为《石头记》原本是王公之府(脂砚斋——爱新觉罗·永璧之府)子弟的朝政兴亡的教科书,《石头记》下部在贾府之外展开广阔的社会场景,展现文治武功的得失,在情理之中。
    “五回左右叙述疆场”,其素材主要是川西的大金川的木果木战役,乾隆三十八年六月十日温福牺牲,六月二十三日乾隆帝得知温福牺牲。
    【唐文基先生、罗庆泗先生著有《乾隆转》。该书写道:“木果木之败,清军损失惨重。温福所部2万人,陷没约4000人。阵亡将领除温福本人外,还有副都统巴郎等2员,提督董天弼等3员,以及总兵、御前侍卫、副将、参领、知府、知州、知县、主事、同知、典史、都司、守备、参将等文武官员百余人……”】
    我来探佚一番:贾府本以武功起家,子弟从军,责无旁贷,更何况王子腾已去世,忠顺亲王唆使兵部下文书,宝玉从军就在必然之中。
    “五回左右叙述疆场”的撰写者,应是“甲午八月泪笔”(乾隆三十九年八月泪笔)的爱新觉罗·绵伦(永璧之长子)。
    (三)猜测“黛玉之泪”情节之后的推进之进度
    第114回应该是秋天贾宝玉回到贾府,回到大观园“对景悼颦儿”,只见“落叶萧萧,寒烟漠漠”,“冷月葬花魂”。
    第114回之后,应是大故迭起,故事情节的推进大为加快。
    (四)佐证:后四十回的“黛玉之泪”情节之后的推进之进度
    在程伟元、高鹗整理的后四十回里,“黛玉之泪”情节在第98回,离小说结尾还有22回。这22回写了如下内容:
    1、黛玉去世后,宝钗与宝玉成婚;
    2、湘云婚后不久,丈夫死去;
    3、妙玉被歹人抢走;
    4、惜春结局;
    5、凤姐结局;
    6、巧姐结局;
    7、李纨结局;
    8、袭人结局;
    9、贾母去世;
    10、鸳鸯的去向;
    11、贾府籍没;
    12、宝玉结局。
    这种写法,同样是“大故迭起,故事情节的推进大为加快。”
    综上所述,“后百十回黛玉之泪”情节(在第113回)能支持“160回说”!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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