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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是《红楼梦》中刻画得比较成功的一个反面人物。曹雪芹以现实主义的批判精神，通过塑造王夫人这个封建统治阶级伪善者的艺术形象，相当深刻地揭露了封建贵族阶级凶残的吃人本质，有力地戳穿了儒家所鼓吹的“仁义道德”的虚伪性和反动性。要了解孔孟之道是怎么吃人的吗?王夫人就是一个标本。 王夫人出身于所谓“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豪门贵族之家，在号称 “诗礼簪缨之族”的贾府里，她掌握着大权。平时她以“菩萨”自称，吃斋念佛，披着“宽仁慈厚”的外衣，装出一副“怜贫恤老”的面孔。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大善人”，双手却沾满了奴隶们和封建叛逆者的鲜血。小说通过描写她相继逼死金钏儿、晴雯、司棋等奴婢和封建叛逆者黛玉，淋漓尽致地勾 画出她吃人的狰狞面目。 金钏儿是王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平日专供她驱使差遣。有一次，在贾宝玉的百般纠缠下，金钏儿只不过顺口刘宝玉说了几句“越礼”的笑话。在床上狡猾装睡的王夫人，便立即跳将起来，照着金钏儿劈面就是一巴掌，破口大骂她是“下作小娼妇”，并加之以“教坏爷们”的莫须有罪名，二话没说就把金钏儿撵了出去。在封建社会里，一个奴婢被诬为“教坏爷们”的“下作小娼妇”，逐出贵族之家，就等于在人格上判处了死刑。金钏儿就是这样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跳井自杀。事后，王夫人为了抹掉她嘴上吃人的血迹，竟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慈悲面孔，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把金钏儿的母亲叫来，赏了几两银子，几件衣服，几件首饰，还要金钏儿的母亲叩头谢赏，感恩戴德。明明是一条咬人的毒蛇，却偏要往自己身上涂上一层保护色，明明是吃了人还要给被吃者注上麻醉剂。在这里，作者以深刻的艺术笔触，揭穿了封建统治者卑鄙龌龊的灵魂和反革命两面派丑恶的咀脸。这不正是孔老二所鼓吹的“宽猛并济”的反革命两手政策的形象概括吗? “宽”与“猛”，虽然概念不同，但其实质却完全一样。都是为了维护反动的独裁统治和吃人制度，也是反动统治者对人民进行阶级压迫的惯用手法。列宁曾经说过：“所有一切压迫阶级，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都需要有两种社会职能，一种是刽子手的职能，另一种是牧师的职能。”这两种统治人民的权术，王夫人算是学到家了。 “仁者”不仁。如果说王夫人在迫害无辜的金钏儿时，还披着一层薄薄的“遮羞布”，那么，在镇压那些敢于“犯上作乱”的奴隶们便是凶相毕露，连“遮羞布”也不要了。“心比天高，身居下贱”的晴雯是贾宝玉的丫头。她生得比别人标致，有着火炭般的反抗性格。她敢于公开在奴婢中间宣称：就是“冲撞了太太，我也不受这口气”。她不仅或明或暗地支持贾宝玉走背叛封建统治者所规定的“仕途经济”的道路，而且用行动对王夫人和凤姐在抄检大观园时对奴隶们所进行的侮辱性的授查，表示了最强烈的愤慨。这就大大触犯了主夫人的最高权威。于是，这位“慈善夫人”凶相毕露，对晴雯视若眼中钉，肉中刺，恶毒地咒骂她是“妖精”，扬言要揭她的皮，并乘着晴雯身患重病，“四、五日水米不曾沾牙”的危急时刻，指使爪牙硬从床上把她拉下来，撵出去，甚至连衣裳也不给带走。从小就被卖到贾府当丫头的晴雯，就这样被王夫人恶狠狠地一脚踢出门外，在气病交加的折磨下悲惨地含愤而死。司棋也是一个和晴雯一样具有反抗性格的奴婢。她敢于冲破封建礼教，越过孔孟之道的“三纲五常”，跨过封建婚姻制度的“三从四德”，热烈地追求人身自由和理想生活。她大胆地爱土了从小和自己在痛苦的奴隶生活啦同呼吸共命运一道长大的表兄潘又安。这在尊崇孔孟礼教的王夫人看来，当然是“大逆不道”的犯罪行为。于是一声令下，司棋就被王夫人的打手们生拉死拽地拖出了贾府，在封建礼教的逼害下撞墙身死。《红楼梦》通过晴雯和司棋等惨遭吃斋的王夫人迫害的事件描写，深刻地暴露出那些高唱“仁者爱人”调子的反动统治者只不过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挂着“体仁沐德”金字招牌的贾府，实际上是奴隶们的地狱。两千多年来，象晴雯、司棋这样，死于孔孟之徒手中的何止千万!奴隶们的鲜血，为“仁”字作了最好的注脚。 在贾府的“人肉筵席”上，以吃斋为幌子的王夫人，不仅成天吞噬着被压迫的奴隶们的血肉，而且列于本阶级的叛逆者，她也同样张着血盆大口。林黛玉是贾府“太上皇”贾母的外孙女，是王夫人的外甥女，因父母双亡寄居在贾府里。她初到贾府时，曾经深得贾母、王夫人的“百般怜爱”，视为“心肝儿肉”。但是，当王夫人发现林黛玉并不按照她所主张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正道”走，而是反对封建礼教，反对封建婚姻制度，反对“学而优则仕”的孔孟之道，支持贾宝玉拒绝走为官作宦的道路时，她便深恶痛绝之。她从反动的阶级本能出发，意识到林黛玉的这种叛逆思想，刘培养贾宝玉成为一个“忠臣孝子”，成为地主阶级的继承人是一个严重的威胁。于是，她经常冷眼察看林黛玉的行动；暗中安插花袭人监视黛玉与宝玉的关系。“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在以王夫人为代表的封建势力摧残下，林黛玉重病垂危，命在旦夕，王夫人不仅连看也不屑看一眼，而且还伙同贾母、王熙凤等人，密谋策划，采用了狠毒的“掉包计”，制造婚姻骗局，拆毁宝、黛之间建立在共同叛逆思想基础上的爱情关系，迫使黛玉在宝、钗举行婚礼的喜乐声中，含恨而亡。林黛玉的惨死，进一步揭露了封建统治者所宣扬的“仁者爱人”的虚伪性和欺骗性，所谓“仁者爱人”实际上就是反动统治者可以随意欺凌压榨人，可以“合礼合法”地吃人。 被王夫人逼死的一条条人命，撕破了罩在她脸上“温情脉脉的面纱”。王夫人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浸透着被压迫人民的鲜血。鲁迅先生曾说过：“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这就是对王夫人和一切反动统治者真实而生动的写照。 通过《红楼梦》所塑造的王夫人这个反面人物，我们可以进一步认识到一条这样的规律：历代的反动统治阶级及其代表人物，为了维护本阶级的利益，总是千方百计地给自己涂脂抹粉，大讲“仁义道德”，把自己 装扮成什么“仁人”、“善人”，以掩饰他们残酷剥削人民的反动本质。实际上他们是一伙咀上挂着“仁义”，肚里却填满“ 血”、“人肉”的吃人魔鬼。王夫人如此，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疯狂鼓吹孔孟之道的叛徒卖国贼林彪、刘少奇一类骗子，又何尝不是如此?林彪为了实现他的反革命复辟阴谋，把历史上一切反动人物阴险、残暴、奸诈、毒辣的手段全盘接过来，奉为至宝，专心研究。他学着他的祖师爷孔老二的腔调，一面大谈什么以“仁爱之心待人。”什么“忠恕”呀，真是说得娓娓动听。但是，一面在阴沟里疯狂炮制《“571工程”纪要》，妄图发动反革命政变，阴谋陷害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不难看出，林彪的“仁爱”，就是镇压广大革命人民群众，就是为了把被推翻的地、富、反、坏、右重新扶植起来，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然而，“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林彪和一切反动派一样，他的下场只能是被革命人民推上历史的断头台，成为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 原载：《广西师院学报》1974年：7-8合刊 原载：《广西师院学报》1974年：7-8合刊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