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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并同类项—— 漫谈《红楼梦》回目内容设计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郑立德 参加讨论


    笔者的老家在苏北酒乡。在家乡的酒宴上,主人为劝客人饮酒,常将客人之间的共同点作为由头,如:“张x、王xx,你们都文艺界的,共饮一杯!”“李xx、刘x、赵xx,你们的孩子都上大学,你们三位共饮一杯!”笔者将这种劝酒法戏称为“合并同类项”。
    带着这一印象来读《红楼梦》,发现其中许多回目的内容设计颇似家乡的这种劝酒法,即:将两种类似的事物放在同一回中加以描述。笔者将此种笔法亦戏称为“合并同类项”。
    经过仔细查对,笔者发现在八十回《脂砚斋全评石头记》中,至少有以下八回存在此种现象:
    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 制灯谜贾政悲谶语(同类项:戏文隐伏宝玉的未来,谜语则隐伏作谜者的结局。)
    【回前】禅理偏成曲调,灯谜巧引谶言。其中冷暖自寻看,尽夜因循暗转。
    上半回写贾母为宝钗过生日,命宝钗点戏,宝钗点了一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而且还给宝玉念了一段戏文:“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不想后来自己的好心被湘云、黛玉错会成恶意,遂把“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当作信条一般。他对袭人说:“什么是‘大家彼此’!他们有‘大家彼此’,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隐伏宝玉最后遁入空门。
    下半回写贾政看了子侄辈的灯谜,心内沉思道:“娘娘所作爆竹,此乃一响而散之物。迎春所作算盘,是打动乱如麻。探春所作风筝,乃飘飘浮荡之物。惜春所作海灯,益发清净孤独。今乃上元佳节,如何皆用此不祥之物为戏耶?”心内愈思愈闷……。后来每个作谜者的结局果然如其所作之灯谜。
    【总评】作者具菩提心,捉笔现身说(原作设)法,每于言外警人,再三再四,而读者但以小说古(原作鼓)词目之,则大罪过。其先以《庄子》为引,及偈曲句作醒悟之语,以警觉世人,犹恐不入,再以灯谜伸词致意,自解自叹,以不成寐为言,其用心之切之诚,读者忍不留心而慢忽之耶?
    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同类项:言情剧本和戏曲的“外邪入侵”。)  
    【回前】群艳大观中,柳弱系轻风。惜花与度曲,笑看利名空。
    本回中写道:那宝玉心内不自在,便懒在园内,只在外头鬼混,却又痴痴的。茗烟见他这样,因想与他开心,……便走去到书坊内,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与那传奇脚本买了许多来,引宝玉看。宝玉何曾见过这些书,一看见了,便如得了珍宝。茗烟又嘱咐他不可拿进园去,“若叫人知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呢!”宝玉那里舍的不拿进园,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拿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因此,林黛玉才有可能读到《西厢记》,而且越看越爱,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辞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词。
    接着又写道:这里林黛玉见宝玉去了,……正欲回房,刚走到梨香院墙下,只听见墙内笛韵悠扬,歌声婉转。林黛玉便知是那十二个女孩子演习戏文呢。……偶然两句,只吹到耳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道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林黛玉听了这两句,不觉心动神摇。又听道:“你在幽闺自怜”等句,益发如醉如痴,……忽又想起前日见古人诗中有“水流花谢两无情”之句,再又有词中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之句,又兼所见《西厢记》中“花落水流红,闲情万种”之句,……不觉心痛神驰,眼中落泪。
    《西厢记》和《牡丹亭》都是贾府统治者封杀的对象,起码是“青少年不宜”。少男少女如果喜欢上这类言情剧本和戏曲,在封建卫道士看来,那就是“中邪”。第四十回写众人行酒令:……鸳鸯道:“左边一个‘天’。”黛玉道:“良辰美景奈何天。”宝钗听了,回头看着他。黛玉只顾怕罚,也不理论。鸳鸯道:“中间‘锦屏’颜色俏。”黛玉道:“纱窗也没有红娘报。”……可见黛玉对这些“妙词艳曲”早已烂熟于心,随口就能道来。
    第四十二回写宝钗为此事“审问”黛玉。……宝钗便叫黛玉道:“颦儿跟我来,有一句话问你。” 黛玉便同了宝钗,来至蘅芜院中。进了房,宝钗便坐了,笑问道:“你跪下,我要审你。”黛玉不解何故,因笑道:“你们瞧这宝丫头疯了!你审我什么?”宝钗冷笑道:“好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好个千金小姐!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你实说便罢。” 黛玉不解,只管发笑,心里也不免疑惑起来,口里只说:“我何曾说什么来?你不过拿我的错儿罢了。你倒说出来我听。” 宝钗笑道:“你还装憨儿。昨儿行酒令儿你说的是什么?我竟不知是那里来的!”黛玉一想,方想起来了,昨日失于检点,把《牡丹亭》《西厢记》说了两句,不觉红了脸,……
    可见,有点“叛逆”精神的林黛玉也有点不好意思呢!然而,“外邪”反复“入侵”,她能够抵挡得住吗?请阅:
    【总评】……
    庚:前以《会真记》文,后以《牡丹亭》曲,加以有情有景消魂落魄诗词,总是急于令颦儿种病根也。看其一路不即(原作迹)不离,曲曲折折写来,令观者亦技难持,况瘦怯怯之弱女乎!
    令笔者感到奇怪的是,既然《牡丹亭》如此犯忌,为什么还能在贾府公开演唱呢?也许正如黛玉所思:“可惜世人只知看戏,未必能领略这其中的趣味。”
    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 红楼梦通灵遇双真(同类项:两起谋害事件。)
    上半回写道,宝玉、彩霞二人正闹着,原来贾环听的见,素日原恨宝玉,如今又见他和彩霞厮闹,心中越发按不下这口毒气。虽不敢明言,却每每暗中算计,只是不得下手,今见相离甚近,便要用热油烫瞎他眼睛。因而故意装作失手,把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灯向宝玉脸上只一推。只听宝玉“嗳哟”了一声,满屋里众人都唬一跳。连忙将地下的戳灯挪过来,又将里外间屋里的拿了三四盏看时,只见宝玉满脸满头都是油。
    下半回写道,赵姨娘与马道婆合谋用魇魔法,企图害死王熙凤和贾宝玉。赵姨娘对马道婆说:“……你若果然法子灵验,把他两个绝了,明日这家私不怕不是我环儿的。那时你要什么不得?”
    据书中描述,那魇魔法还真的起了作用:宝玉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凤姐则手持一把明晃晃钢刀砍进园来,见鸡杀鸡,见狗杀狗,见人就要杀人。……后来两人被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内,夜间派人轮班看守。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看看三日光阴,那凤姐和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
    第三十六回: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同类项:宝玉和龄官对各自的心上人作爱情专一的宣示。)
    本回叙述:宝钗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怡红院,意欲寻宝玉谈讲以解午倦。后袭人出去,宝钗就坐在袭人的位置上代袭人做起了针线活计――为宝玉缝制白绫红里的兜肚。
    这里宝钗只刚做了两三个花瓣,忽见宝玉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薛宝钗听了这话,不觉怔了。
    由不得宝钗不怔,宝玉所否定的,正是她和她的母亲变着法子宣传的“金玉姻缘”。宝玉所宣示的,是对林黛玉的炽热的爱。梦中都如此信誓旦旦,可见他对黛玉的爱情之专一。
    本回后来又写道:一日,宝玉进了梨香院,想让龄官唱“袅晴丝”一套,不想龄官正色说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宝玉见他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的那一个。又见如此景况,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宝官告诉他:“只略等一等,蔷二爷来了叫他唱,是必唱的。”……后来贾蔷来了,宝玉现场领教了龄官和他一番浓情密意的对白,不觉痴了,这才领会了划“蔷”深意。
    龄官对宝二爷都不理不睬,只恋着蔷二爷一个人,亦可见其爱情之专一。
    第三十九回:村老妪是信口开河 痴情子偏寻根究底(同类项:王熙凤和刘姥姥的求财之道。)
    【回前】只为贫寒不拣行,富家趋入且逢迎。岂知着意无名利,便是三才最上乘。
    上半回写道:袭人和平儿同往前去,让平儿到房里坐坐,便问道:“这个月的月钱,为什么还不放?”平儿见问,忙悄悄说道:“迟两天就放了。这个月的月钱,我们奶奶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等利钱收齐了,才放呢。你可不许告诉一个人去。”袭人笑道:“他难道还短钱使!何苦还操这心?” 平儿笑道:“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他的公费、月例放出去――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笑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奴才赚利钱,哄的我们呆等。”……这一段说的是凤姐以权谋私,拿公中的钱放高利贷,中饱私囊。
    下半回写道:平儿答应着,一径出了园门,来至家内,只见凤姐儿不在房里。忽见上回来打抽丰的那刘姥姥和板儿又来了……。“打抽丰”也叫“打秋风”,指利用各种关系获得有钱人的赠与。书中刺目地用了“打抽丰”三个字,点出了刘姥姥第一次进贾府的根本动机,这一次也不外是“打抽丰”。刘姥姥凭着她“有些见识”、“世情上经历过的”,哄得贾母、宝玉等人开心,果然满载而归。
    【总评】此回第一写势力之好财,第二写穷苦趋势之求财,……
    第四十一回:贾宝玉品茶栊翠庵 刘老妪醉卧怡红院(同类项:妙玉和宝玉遭遇刘姥姥“污染”。)
    本回写贾母带着刘姥姥来到栊翠庵吃茶。妙玉亲自捧了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泥金小盖钟,奉与贾母。……贾母便吃了半盏,便笑着递与刘姥姥说:“你尝尝这个茶。” 刘姥姥接来一口吃尽……然后众人都是一色瓜皮青描金的官窑新瓷盖碗,倒了茶来。随后妙玉请宝钗和黛玉吃梯己茶,宝玉也悄悄的随后跟了来。妙玉刚要去取杯,只见道婆收了上面的茶盏来。妙玉忙将那成窑杯命道婆:“不用收了,搁在外头去罢。”宝玉会意,知为刘姥姥吃了,他嫌脏不要了。
    给贾母用的杯子(珍贵得很),只是被刘姥姥这位村妪的嘴唇碰了一下,哪里就有什么“病毒”了呢?!妙玉居然弃而不用,她的“洁癖”可谓罕见!
    书中接着又写道,宝玉建议妙玉将这只杯子送给刘姥姥这个“贫婆子”。妙玉听了,想了一想,点头说道:“这也罢了。幸而那杯子是我没吃过的,若我吃过的,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给他。只是我可不亲自给他。你要给他,我也不管,我只交给你,快拿了去罢。”宝玉笑道:“自然如此,你那里和他说话授受去,越发连你都脏了。只交与我就是了。”妙玉便命人拿来递与宝玉。宝玉接了,又道:“等我们出去了,我叫几个小幺儿来,河内打几桶水来洗地如何?”妙玉笑道:“这正好了,只是你嘱咐他们,抬了水来,只搁在山门外头墙根下,别进门来。”
    这段对话也许有调侃的味道,但也再现了妙玉的“过洁”。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真正的污染随后就落到了贾宝玉的头上。原来刘姥姥因喝了些酒,且又吃了许多油腻饮食,坏了肠胃,通泻之后起身,眼花头眩,辨不出路径,误闯误撞进了贾宝玉的房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袭人去找她,一直进了房门,就听的鼾声如雷,只闻得酒屁臭气满屋,见刘姥姥扎手舞脚的仰卧在床上。幸亏袭人为她掩盖,所以事后才未见宝二爷闹出什么风波来。
    其实,宝玉也有“洁癖”,老婆子碰过的茶碗,他也不会用的。如果知道刘姥姥“污染”了他的“安乐窝”,他必不答应。他之所以没有闹事,只不过是“眼不见为净”罢了。
    所以,本回的回前诗后面有一段批语:
    庚:此回栊翠庵品茶,怡红遇劫。盖妙玉虽以清净无为自守,而怪洁之癖未免有过,老妪只污得一杯,见而勿用,岂似玉兄日享洪福,竟至无以复加而不自知。故老妪眠其床,卧其席,酒屁熏其屋,却被袭人(原作袭人)遮过,则仍用其床、其席、其屋。亦作者特为转眼不知身后事写来作戒,纨绔公子可不慎哉!
    第七十八回:老学士闲征姽婳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同类项:用高级文学形式赞美两位青年女性)
    《红楼研究》2007年第3期《<姽婳词>民族主义浅析》一文指出:关于《姽婳词》的主题思想,主要有三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是骂义军,反映了作者的阶级局限性。第二种意见是以义军为幌子,实际上是骂清兵。第三种意见认为,既不是骂义军,也不是骂清兵,只是集中表达作者对女性的讴歌之情以及推崇女性作用的进步观念。笔者赞同第三种意见。
    贾政也说:此事“最是千古佳谈”,“风流俊逸,忠义慷慨”八字皆备。这八个字就是对林四娘的赞美。贾政向众幕友介绍了林四娘英勇杀敌、慷慨赴死的经过,然后发问:“只就这林四娘一节,众位听了,可羡不可羡?”褒奖之情溢于言表。
    再看贾宝玉的赞歌:“纷纷将士只保身,青州眼见皆灰尘,不期忠义明闺阁,愤起恒王得意人。恒王得意数谁行,就是将军林四娘,号令秦姬驱赵女,艳李秾桃临战场。”“胜负自然难预定,誓盟生死报前王。”“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我为四娘长太息,歌成余意尚彷徨。”
    贾宝玉对晴雯的赞美更是无以复加:“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 “始信上帝委托权衡,可谓至确至协,庶不负其所秉赋也。” “素女约于桂岩,宓妃迎于兰渚。” 一位“俏丫鬟”成为神仙一流的人物了。
    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 贾迎春误嫁中山狼(同类项:“呆霸王”和“懦小姐”遭遇不幸婚姻)
    河东狮,比喻妒悍的妇人。薛蟠娶的是夏金桂,这位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爱自己尊若菩萨,待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今日出了阁,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立旗帜矣;……先时不过挟制薛蟠,后来倚娇作媚,将及薛姨妈,又将至宝钗。再后来便算计香菱……闹得家翻宅乱。
    中山狼,比喻恩将仇报的人。孙绍祖就是这样的人。原来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孙家了。这孙家乃是大同府人氏,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来亦系世交。如今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人名唤孙绍祖……年纪未满三十,且又家资饶富,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因未有室,贾赦见是世交子侄,且人品家当都相称合,遂情愿择为东床娇婿。亦曾回明贾母。贾母心中却不十分称意,但想来拦阻亦未必听,儿女之事自有天意前因,况且自他父母主张,何必出头多事,因此只说“知道了”三字,余不多及。贾政……劝过两次,无奈贾赦不听,也只得罢了。
    薛蟠和迎春婚后的糟糕生活,在第八十回中有进一步的描述。
    “合并同类项”的例子,也许还能再找出一、二回。
    曹雪芹在第一回中,借石头之口,道出了撰书的宗旨:“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 “……空空道人……将这《石头记》再细阅一遍,……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
    说是“追踪蹑迹”,“实录其事”,但以上八回的情节发展,似乎太过巧合。请看:第二十三回,黛玉刚读了《西厢记》的妙词,紧接着就听到了《牡丹亭》的艳曲。她算是片刻之间连中两“邪”。第二十五回,贾宝玉被贾环故意烫伤了脸。但没过两天,却又和凤姐一道中了马道婆、赵姨娘的魇魔法。他真是祸不单行!第四十一回,刘姥姥刚“污染”了妙玉的杯子和地面,接着就去“污染”宝玉的房间。这老太婆东跑西颠真够忙的!第七十八回,贾宝玉白天刚作了一篇长歌《姽婳词》,当天晚上就又作了一篇长长的祭文《芙蓉诔》。一日之内连作两篇千古奇文,宝兄弟真是古今文坛第一奇才!
    所以,笔者只能说,曹雪芹将同类的事安排在同一回中,是刻意为之,也许是为了给读者留下强烈的印象吧!
    有趣的是,在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的后四十回中,似乎很难找到这种“合并同类项”的笔法。从这一角度来看,是否也可证明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所著?当然,是否“合并同类项”,在写法上并无高下之分。
    说明:【回前】、【总评】、引文,参见《脂砚斋全评石头记》(东方出版社2006年5月第2版)。
    原载:《红楼研究》2008年3月第1期
    
    原载:《红楼研究》2008年3月第1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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