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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文本:解读贾宝玉与秦可卿的关系 ——贾宝玉论之六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张乃良 参加讨论

    秦可卿是“金陵十二钗”之一,是表现《红楼梦》题旨的主要人物。但作者没有给她安排太多的表现场合,只有第 5回、第 7回在宁府赏花宴客时她出现过两次,中间隔了两回,到第 10回她第三次出场时已病倒了,第 13回时即已命归黄泉,没有像其他十一位裙钗基本上贯穿小说始终。从叙事的角度,她是一个残缺的人物。王昆仑先生甚至认为作者写出的这个人物是个败笔。但是,秦可卿在整部《红楼梦》中有着不同寻常的结构意义。研究秦可卿一直是“红学”的一个热门切入点,俞平伯早年就写过《秦可卿之死》,从文本和版本的角度进行了详尽考证。著名作家刘心武以小说的形式也写过《秦可卿之死》。他在央视“百家讲坛”倡言建立和“红学”并列的“秦学”。他对秦可卿的解读在当代“红学”界掀起了轩然大波,直接引发了民间“红学”和学院“红学”的激烈交锋。有人甚至质问“是谁把红学带上了不归之路?”何以如此呢?就是因为这个人物身上集中了太多的迷点。如胡适所说,作者对她的态度是厌恶遣责的。如作者在她的画册判词中把宁府的堕落衰败归咎于她:“造衅开端实在宁”、“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情”者,“秦”也。所以在《红楼梦》早期草稿中作者用“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样的回目写她。对此,评点者畸笏叟等人不甚赞成。他承认曹雪芹这样的描写是用“史笔”,但因秦可卿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一节,他便从情感上原谅了秦氏的其他行为,“因命芹溪(雪芹)删去”这太刺眼的回目,于是,成了今天我们读到的“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的回目。即改“淫丧”为病死。据专家考证,畸笏叟是作者的长辈,他一直关注着《红楼梦》的创作进展,他以评点者和长辈的双重身份干预指点着曹雪芹的写作。曹雪芹的原意是要让秦可卿以“淫丧”退出情节,目的是更为深刻有力地揭露宁国府的糜烂腐败。作者认为“秦可卿”,就是“情可倾”,所谓“情”可以倾家倾国。因为情必生欲,欲必堕入淫,淫必亡身亡家乃至亡国。秦可卿的判词说:“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警幻在太虚幻境训诫贾宝玉时也说:“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作者要表明的是秦可卿代表的“情”是欲望的向导,是淫滥的先路。这种情绝非作者理想的纯情、真情。这种情散发出的是欲望的恶浊气息。我们仔细研读 16回之前的情节,就会发现作者在美丽的大观园这个人间幻境建立之前,差不多在每一回书中都要插入不可抵挡的情欲诱惑。比如,“贾雨村风尘怀闺秀”的暧昧,薛蟠强夺甄英莲的横暴、宝玉梦游太虚境的艳遇、“贾宝玉初试云雨情”的放肆,贾琏戏熙凤的暗示,宝玉秦钟闹学房的龌龊,贾瑞垂涎凤姐的不堪,秦钟馒头庵的放纵等等,几乎让人目不暇接。作者 可能计划要让恶浊的情欲全部倾泻覆灭以后再腾出手来,细细地建造他理想中的清净女儿世界——大观园。元春归省以后,一切都变得明媚了,开朗了。宝玉开始了爱情的寻觅与选择。所以,秦可卿是作者安排的一个核心人物,她的遽然死去是作者安排的一个情节高潮,一个埋葬恶浊丑陋的高潮。在这个高潮中,主人公贾宝玉穿梭其中,并和秦可卿发生了谜一样的关系。
    宝玉与秦可卿之间的关系令人玩味,叫人无可索解。但是作者显然留下了给后人思索的空间。从现存的文本考察,秦可卿无疑是宝玉的性启蒙老师。是宝玉第一次性经历的主角。给宝玉留下了至深的童年记忆和印象。依照弗洛伊德的观点,一个人的童年对于他的性格的形成具有不可低估的意义。因此弗洛姆说弗洛伊德的重大贡献之一就是发现了“童年的意义”。弗洛姆说,弗洛伊德“通过许多临床实例来阐明早期事件,尤其是具有创伤性质的事件是如何构造儿童性格的,在这种程度上,弗洛伊德假定:“一个人的性格在青春期之前就已经固定且不再进一步改变。弗洛伊德指出一个儿童是如何认知,如何感知世界,以及一些在成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将如何深刻地影响儿童的发展,如何在以后形成精神的症状”[1]。秦可卿在第五回中执意把宝玉引入并妥帖安排在自己那极具色情诱惑意味的卧室,是不是给宝玉造成了童年的伤害,对宝玉日后的性格形成和成长带来导向上的影响,都是需要研讨论述的问题。从第五回的情节来看,秦可卿疑似有意诱惑宝玉走向自己的色情卧室,贾宝玉也以此为先路,第一次走向了“太虚梦境”。宝玉随贾母一行来到宁国府赏花: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在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
    上面一段文字颇有意趣。这第五回本是因为宁府梅花盛开贾珍等主子邀请荣府老太太一干人来赏花休闲。照理,老太太、邢夫人、王夫人等都有歇中觉的习惯,也理应给她们安排歇息之处,可是秦可卿单单只说给宝玉收拾下了屋子,是不是有些处心积虑呢?贾母对秦可卿的评价特意强调了她“生的袅娜纤巧”,如清人评点贾蓉向王熙凤借玻璃炕屏时候特意描写了贾蓉的衣服冠带别有寓意一样,作者这样叫贾母强调亦似不无深意。因为安排宝玉睡觉,似只用介绍秦可卿“行事又温柔和平”足矣。再看秦可卿的得意兴奋:“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但是她把宝玉领到了一个精致的书房。宝玉却断断不肯入住。为贾母所深知的秦可卿应该了解宝玉不喜读书,那么她偏偏把他领来这里似乎是欲扬先抑,给最终把宝玉领进自己的卧室做了铺垫。当她提议宝玉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宝玉的表现是“点头微笑”,虽然遭到了老嬷嬷的据理阻止,但是秦可卿毕竟是能言善辩的,还是把宝玉领进自己那个“大约神仙也住的”地方。“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淋漓尽致一番色情渲染:
    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
    这里与其说是作者的描写,毋宁说是秦可卿的精心布置。经过这样的嗅觉熏染,视觉刺激,宝玉迅即进入了太虚幻境的大梦里,贾宝玉第一次性经历发生了,贾宝玉成人了。促使贾宝玉长大的正是把他领进“仙境”的秦可卿。她说自己的卧室神仙也住得,不就是说自己的卧室和太虚幻境这样的仙境毫无二致么。在这里,我一直觉得,是作者张开的障眼法。现实和幻境是真真假假的写法,真不是真,假不是假。太虚幻境和秦可卿卧室是二而一的结构。人间的“袅娜纤巧”的秦可卿,在幻境中则是“风流袅娜”仙姝。王昆仑先生说:“作者为什么要把明明活在人间的秦可卿拉倒天上去呢?恐怕除了故意要含糊暧昧地谴责秦可卿对宝玉的诱惑之外,也找不出什么具体理由”[2]。第五回是秦可卿第一次出场,对于秦可卿而言,在石头记故事里的第一个异性伙伴偏偏就是老太太王夫人视若心肝的宝玉。王夫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样警惕着宝玉周围青春少女对宝玉的性污染,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早已经被这个贾母视若“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的秦可卿沾染了。紧接着的第六回,宝玉大着胆子和袭人偷试了“警幻所训之事”,宝玉的胆子应该说就是秦可卿给予的。王夫人如果知道了宝玉先是被可卿沾染,又被自己后来视若心腹倚为干城的袭人掠去童贞的话,定会哭死过去。这样的经历对于宝玉后来的性格奠定和成长发生的影响就是窒息扼杀了宝玉作为男子正常的性欲望。以后的宝玉,无论如何与众女子耳鬓厮磨,喧笑嬉闹,宝玉再没有了性欲望的冲动。所以我们有理由推论,是秦可卿的诱惑入梦,在太虚梦境里,宝玉受到了近乎性虐待的伤害,使他对性产生了恐惧,造成了他心因性的精神阳痿。在太虚幻境中宝玉与可卿“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二人携手出去游顽之时,忽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正在犹豫之间,忽见警幻后面追来,告道:‘快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从心理学生理学的原理推断,在两性关系中,如若遇到类似的惊吓恐吓,极易造成心因性器质病变,进而转化为精神疾患,且极难治愈。这是不是可以解释宝玉在以后与众女儿的关系中表现出的自卑自贬自轻自贱行为呢。
    我这样说,绝非唐突“玉公”(周汝昌先生在与贾宝玉的对话中亲切称呼宝玉为“玉公”) [3],在以后的情节里,有两次描写宝玉面对青春少女的身体, 一次是看见宝钗露在外面雪白的臂膊,他仅仅想入非非,希望这样的臂膊长在黛玉身上,第二次他看见熟睡中的湘云肩膀,他毫无挂碍,为她掖好了被子。差不多和宝玉同龄的秦钟、茗烟都有儿女之私,偏偏宝玉没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宝玉又和秦钟有被窝“算账”的行为。是不是他惧怕了女子,只好和同性游戏一番呢?许多论者津津乐道宝玉和黛玉之间毫无儿女私昵举动,以为是宝黛爱情的洁白无暇淳澈无滓,殊不知这实是宝玉早年受到的性伤害的遗祸。
    宝玉和秦可卿第二次见面是在第七回,也是如第五回一样是尤氏单请王熙凤来逛逛,宝玉厮跟而来,见了秦钟。约定了同窗读书。天黑以后宝玉和凤姐欲要返回荣府之时,发生了骇人听闻的焦大醉骂。这个被鲁迅先生高赞为贾府里的屈原的人物,出于对主子的忠心,激愤地借着酒力,说出了郁积心中的不满。
    凤姐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厅,只见灯烛辉煌,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那焦大又恃贾珍不在家,即在家亦不好怎样他,更可以任意洒落洒落。因趁着酒兴,先骂大总管赖二,说他不公道,欺软怕硬,“有了好差事就派别人,像这等黑更半夜送人的事,就派我。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爷跷跷脚,比你的头还高呢。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起杂种王八羔子们!”
    正骂的兴头上,贾蓉送凤姐的车出去,众人喝他不听,贾蓉忍不得,便骂了他两句,使人捆起来,“等明日酒醒了,问他还寻死不寻死了!”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只得上来几个,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众小厮听他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凤姐和贾蓉等也遥遥的闻得,便都装作没听见。宝玉在车上见这般醉闹,倒也有趣,因问凤姐道:“姐姐,你听他说‘爬灰的爬灰’,什么是‘爬灰’?”凤姐听了,连忙立眉嗔目断喝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混吣,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唬的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凤姐道:“这才是呢。等到了家,咱们回了老太太,打发你同秦家侄儿学里念书去要紧。”
    这样的醉骂,尤氏凤姐贾蓉当然也有秦可卿,都听见了。但是各自肚里有真病,只能是充耳不闻,“便都装作没听见”。那些日夕侍候这些主子的下人小厮们大约也明白焦大骂的原委就里,但怯于没有焦大的胆魄,反而被焦大的勇气无畏吓得个个“魂飞魄散”。只有宝玉听着着实好玩。他在荣国府里是没有听过这样的高声大骂的。因为荣国府里即使有个焦大式的人物,怕也没有容身之地,一定会被打发到远远的去处,自生自灭。宝玉不解这个醉汉的语无伦次但又句句如针的话语,求教凤姐,遭到呵斥。但是作者作为叙事者,自然是告诉读者须于此处着眼,不可轻易放过才是。焦大骂的“爬灰”宝玉不解,凤姐却深知。那句“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不知凤姐知否。如果我们强作解人,这句话当指秦可卿和贾宝玉的关系。连奴才如焦大这样不大管事的逍遥派都知道了,由此可知可卿是如何明目张胆地施放她对宝玉的诱惑。
    当宝玉第三次正式见到可卿时候,她差不多已经病入膏肓了。第十一回宁府为贾敬庆祝寿辰,荣府一干人来祝寿。王熙凤乘便去看望缠绵病榻且症候无从诊断的秦可卿:
    凤姐儿说:“我回太太,我先瞧瞧蓉哥儿媳妇,我再过去。”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他,倒怕他嫌闹的慌,说我们问他好罢。”尤氏道:“好妹妹,媳妇听你的话,你去开导开导他,我也放心。你就快些过园子里来。”宝玉也要跟了凤姐儿去瞧秦氏去,王夫人道:“你看看就过去罢,那是侄儿媳妇。”
    注意这里写的一句话不可粗粗放过,就是王夫人特意叮嘱宝玉“你看看就过去罢,那是侄儿媳妇”,因为作为叔叔,在侄儿媳妇卧室身边出入起坐于礼不合。但是宝玉第二次看到秦可卿卧室的场景:
    “宝玉正眼瞅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不觉想起在这里睡晌觉梦到‘太虚幻境’的事来。”当他听了可卿说出不久人世的话,“如万箭攒心,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这眼泪是悲观失望的泪水亦是动情的泪水。
    秦可卿的病终成不救。她在凤姐梦里嘱托完贾府后事就脱尘而去。这时候的宝玉竟然仿佛有着超绝的心灵感应。“从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扌留扶,问是怎么样,又要回贾母来请大夫。宝玉笑道:“不用忙,不相干,这是急火攻心,血不归经。”说着便爬起来,要衣服换了,来见贾母,即时要过去。袭人见他如此,心中虽放不下,又不敢拦,只是由他罢了。贾母见他要去,因说:“才咽气气的人,那里不干净,二则夜里风大,等明早再去不迟。”宝玉那里肯依。”
    从以上的解读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贾宝玉和秦可卿关系非同一般,主要有此三个主要情节可以说明,即卧室梦游、探病流泪、闻逝吐血。这三个情节从心理分析的角度可以解释贾宝玉痴情绝欲的原因。也是打开数百年来解读秦可卿、贾宝玉形象谜团的钥匙。从这一意义上说,秦可卿是宝玉的启蒙导师,是秦可卿这位“女神”引领宝玉前行,开始了他的“情不情”(贾宝玉在“情榜”中的名号)人生。正是从这个意义层面不妨把她视若宝玉的“精神母亲”。她替代了王夫人的冷酷无情,给了宝玉心理上的温情。尽管她对宝玉不无诱引之嫌。
    [注 释]
    ①本文《红楼梦》原文均引自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之《红楼梦》。
    [参 考 文 献]
    [1] (美)埃利希·弗洛姆.弗洛伊德思想的贡献与局限 [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74.
    [2] 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 [M].北京: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19.
    [3]周汝昌.和贾宝玉对话[M].北京:作家出版社 ,2005:150.
    原载: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报》2010年第 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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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学报》2010年第5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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