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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后实践美学”, 还是“新实践美学” ———与杨春时先生商榷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易中天 参加讨论

    内容提要 旧实践美学终将作为一个被扬弃的环节退出历史舞台,并不意味着实践范畴的使用失当。既然“美的本质就是人的本质”,那么,美学体系的逻辑起点就只能是劳动。劳动使人获得了一种心理能力,即通过确证感的体验,在一个属人的对象上确证自己的属人本质。这就是审美。在这个过程中体验到的确证感就是美感。为美感所确证的美,也就是能够确证人是人的东西。这就是“新实践美学”的基本观点之———“审美本质确证说”。
    关键词 美学 实践美学 后实践美学 新实践美学 人的确证
    一、问题所在
     杨春时先生对实践美学(准确地说应称之为“旧实践美学”)的批评,应该说是相当有力的。较之以“反映论”为代表的“前实践美学”,旧实践美学虽然大大地前进了一步,却仍陷于客观论和决定论的桎梏不能自拔,以至于有诸如“美是客观性与社会性的统一”之类于情不合、于理不通的说法。依逻辑,一个东西,要么是主观性与客观性的统一,要么是个体性与社会性的统一,哪有什么“客观性与社会性的统一”?社会性和客观性并非一个逻辑层面上的东西,怎么能统一,又如何统一?究其所以,无非既不愿意放弃客观论和决定论的立场,又不愿意像彻底的客观派美学那样,干脆主张美是客观世界的自然属性。正是这种理论上的不彻底,造成了旧实践美学在逻辑上的混乱和在论争中的尴尬。只要不转变这个立场,引进再多的新范畴(无论是实践范畴还是其他什么范畴)都无济于事。即使没有后实践美学的批判,旧实践美学也终将作为一个被扬弃的环节而退出历史舞台。这并不仅仅因为旧实践美学在成为主流学派以后“无所建树,停止发展”,更因为它在理论上“先天不足”,具有无法克服的自身矛盾。
     然而,后实践美学虽然对旧实践美学攻势凌厉频频得手,其自身理论建设的基础却也相当脆弱,无法真正取代旧实践美学。杨春时先生批评实践美学关于审美起源的说法———原始人在自己劳动创造的产品中看到自己的本质力量,因而产生喜悦的心情“只是一种臆测”[1],但他提出“审美发源于非理性(无意识)领域”,难道就不是臆测?至于审美“突破理性控制,进入到超理性领域”,就更是问题多多。什么叫“超理性领域”?杨春时先生说是“终极追求”。我不知道他说的“终极追求”又是什么。我只知道,如果它真是超理性的,是类似于道、禅、般若、真如一类的东西,那它就不能为理性所把握,只能诉诸体验甚至超感体验,也用不着什么美学。如果说对超感经验或超感体验之类的描述也是美学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后实践美学”的事,因为老庄、禅宗等等早就说得很多而且很透彻了。
     就算超理性是所谓“终极追求”,审美是“超越现实的自由生存方式和超越理性的解释方式”吧,那么,人的这种超越精神、自由追求和解释方式又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是上帝赋予的吗?是人一生下来就有的吗?要不然就是杨春时先生自己想出来的。事实上,超越也好,自由也好,种种生存方式也好,都不是人的天赋、本能或自然属性。它们只能来源于实践并指向实践。尤其是杨春时先生最为看重的“自由生存方式”,就更是指向实践的。的确,艺术和审美能够创造一个超现实的美好境界,它可以在现实领域中并不存在。问题是,人为什么要创造这样一个现实领域中并不存在的美好境界呢?难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想像力和好奇心吗?也许,杨春时先生会说,是为了“终极追求”。那么,人又为什么要有“终极追求”呢?难道不正是为了让现实的人生活得更幸福吗?这就要诉诸实践,否则就没有意义。人不能没有想象,但也不能只生活在想象中。同样,人不能只有实践,但也不能没有实践。当然,实践并不万能,也并不理想。它并不像旧实践美学设想的那样,可以造就一个尽善尽美的人间天堂,一劳永逸地解决人类生存的所有问题。杨春时先生说得对:“生存的意义问题不是现实努力所能解决的”,但它又是不能不诉诸现实努力的。努力尚且不能最终解决,不努力那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实践解决不了的问题(生存的意义),艺术和审美同样解决不了。以为艺术和审美就能解决人类生存的意义问题,这只是杨春时先生和某些现代哲学的一厢情愿。杨春时先生在批判旧实践美学把现实审美化的同时,显然也把审美理想化了,正如他在批判旧实践美学理性主义倾向的同时也陷入了神秘主义一样。
     何况我们别无出路别无选择。自从人通过劳动使自己成为人,从而告别了动物的存活方式(顺便说一句,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然生存方式”)以后,他就踏上了一条永无止境的不归之路,那就是:他必须通过不断的实践斗争,使自己越来越成其为人。
     也许,这才是人的“宿命”,而实践也就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旧实践美学的确没能很好地解决许多问题,但这并不等于说实践就不能成为美学的逻辑起点和基本范畴。我们不能因为旧实践美学的失误,就把孩子和脏水一起泼了。我们确实需要有一种新的美学来取代旧实践美学,但不是用“后实践美学”,而是用“新实践美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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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学术月刊》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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