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责任 《南方文坛》2009年第1期上发表《第七届青年作家批评家论坛纪要》一文。王跃文在该纪要中认为,在目前否认文学责任的人大有人在,即宣称他的写作完全是为了自己,这种宣称显然是自欺欺人。任何写作,只要不是写那种本来就不打算给人看的私密日记,没有谁不希望写作是给别人看的。哪怕是非文学的写作,写作者也是有意无意间在追求发表的快感。但所谓承担文学的责任,也容易让作家矫情起来。所以,我们有的作家,只要写作品就是天下大事,就是国家前途,就是民生民瘼,可谓“一肩担尽古今愁”。他们的这种责任意识,有的是真诚的,有的未必。我们不妨把文学的视野放开阔一点,我们写人间万象,写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写个人真实的心路历程,提示人类真实的生存状态,未必就不是有责任的写作。还有一个困惑,如何写好温暖、光明等积极向上的东西。很多作家都有一种自觉,想多写写生活的光明和温暖,但一种普遍的情况是作家们在表现消极、落后、阴暗、丑陋的时候,得心应手,很有感染力,读者也容易认同;但是相反,作家在写光明、温暖、积极、进步、向上的时候,笔力普遍不足,哪怕是写的真人真事,也容易让人指为虚假写作。到底是作家笔力问题?还是世道人心问题?还是人的审美心理固有的问题? 重视甄别文艺理论观点的是非 彭松乔在《艺术广角》2009年第2期上发表《当代中国文艺理论发展的两大问题》一文认为,20世纪90年代以来,有些作家在抵制文艺批评时强调了选择的自由,但却忽视了人在自由地选择时所应承担的责任。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们理论思维的局限。而这种理论思维的局限在理论反思上表现为我们往往只是注重一些思想观点在历史上的影响,而不是严格甄别它的是非。这严重地妨碍了我们的理论创新。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有些文艺理论观点虽然是错误的,但在历史上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一些正确的文艺理论观点反而不如这些错误的文艺理论观点在历史上所产生的影响大。如果我们只重视一些文艺理论观点的在历史上的影响力,而不问是非,那么,我们就很难真正地从理论上清理一些错误的文艺理论观点。而这种只重视一些文艺理论观点在历史上的影响力的思想倾向在当前中国文艺理论界的影响越来越大。我们宽容犯错误,但绝不能宽容错误。在追求真理的过程中,人们难免出现偏差和失误。我们可以容许犯错,甚至宽容犯错。但是,对于各种错误,我们就不应当宽容,就应当坚决地毫不妥协地批判和打倒。如果对各种错误的泛滥听之任之,就不但是有害的,而且将极大地妨碍真理的传播。也就是说,我们绝不容许文过饰非。 原载:《文艺报》2009-02-10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