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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诗歌缺乏力量”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金莹 参加讨论

    

    在新一期《当代作家评论》“诗歌观察”栏目中,六位评论家、诗人分析去年下半年的诗歌创作情况,不约而同提出——“我们的诗歌缺乏力量”
     本报记者金莹
     “实际上,我们不得不很失望地承认,对于当下中国的精神与生存,我们的诗歌似乎已经丧失了其本应具有的回应的能力。”在今年第2期《当代作家评论》的“诗歌观察”栏目中,罗振亚、刘波、张学昕、张清华、何平、王家新、何言宏等评论家和诗人,分别对2008年下半年的诗歌刊物、综合性文学刊物中的诗歌、民间诗刊、翻译诗歌、网络诗歌、诗歌研究与诗歌批评等方面进行分析和点评,并不约而同地在文章中提到当下诗歌的问题:力量的匮乏。
     “布罗茨基在《哀泣的缪斯》中说:‘在历史发展的某些阶段,惟有诗歌可以应付现实,它将现实浓缩为可以触摸、心灵可以感受的某种东西’。如果按照这样的理解,则我们诗歌的最大问题,正可能在于丧失了布罗茨基所说的‘应付现实’的信心与自觉,也丧失了对于现实的浓缩意识和浓缩的方法与能力。虽然人们对‘现实’的所指会有诸多不同的理解,这里所说的‘浓缩’,也会涉及到很多相当复杂的思想文化问题与诗学问题,但对它们的进一步思考,正可能是我们的诗歌走出困境和重获伟力的关键之所在。”“诗歌观察”栏目的主持人何言宏如是说。
     诗歌迫切呼唤力量
     近年来,诗歌想象力的“匮乏”甚至“枯竭”、诗歌对时代和世道人心“言说的困难”、诗人身份的缺失,诗歌精神对我们的灵魂还能构成多大的冲击力等等,这样的问题已经成为当代汉语诗歌写作的普泛性焦虑。“在意识形态对诗歌的规约日渐消隐之后,诗歌的独立品格不仅没有浮出历史地表形成自强和自律,而且,明显地,诗人暧昧的写作姿态,严重影响了诗歌在当代的写作可能性,限制了诗人应有的对现实处境和人的存在状况的当代觉悟。诗歌的权威性、审美标准、艺术影响力和冲击力、诗人的灵感,都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呈现萎缩的状况。”评论家张学昕对近年来的诗歌发展状况颇有忧虑。
     诗歌力量的缺乏表现在各个层面。在罗振亚、刘波的观察中,2008年下半年的诗歌刊物陷入了现代性淡薄的困境,缺乏一种明显的创新气象与强劲的力量感。这体现在众多作品泛化的艺术现象上:半数以上的诗人沿袭传统的老路,纷纷把笔触对准大海、河流、森林等习见的自然意象,满足于构筑充满风花雪月和绵软格调的“小型抒情诗”,却疏于对人类的整体关怀;而一些老诗人则处在思想的“原地踏步”状态,精神思索的创造性微弱,越来越趋向于匠人的圆滑世故与四平八稳。“先锋意识的逐渐削弱,理想主义精神的日益委顿,导致诗人们太局限于一己之私,境界狭窄,在平淡无奇的词语堆砌中,仅仅满足于小情小调的抒发,无法深入抵达精警智慧的思想福地。这或许是当下诗歌缺乏力量的主要动因所在。”所以,当下诗坛迫切呼唤力量。“应该在最大限度内减少那种无病呻吟、无关痛痒的概念与符号写作,提倡与现实、灵魂交合的及物写作。”
     “在今天,诗歌的艺术功能在萎缩。诗人对社会和人性的批判意识正在日趋淡薄,那种能够体现诗歌灵魂力量的情感担当和特立独行的精神正在泯灭。长久以来,我们都不曾感受到诗歌对存在和现实的拍案惊奇,也很难读到历久弥新的对现实有着深沉理解和认识并有所超越的诗句。”张学昕认为。“现在的问题是,历史和时代的宽容,常常令我们更多地沉浸在风花雪月之中,浅吟低唱重新又开始左右我们的生活。平淡和平庸,温文尔雅的中产阶级表情,在我们充满了写作技术的字里行间反复游荡。”而诗歌的困境对应着的是人们精神的困境,“诗人对当下生活的眩晕,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我们对现实的某种屈从。而诗歌的沉沦,就是人的存在备受压抑和颓唐造成的精神性危机。”为此,张学昕认为,需呼唤诗歌的“野性”。
     “诗歌应该具备精神应对的功能。中国社会的内在精神现实正在发生变化,而诗歌更应有应对的能力。这个应对不是一般的同步和切入,诗人要高度介入,有内在回应的自觉性和能力。但现在有些诗歌写作是没有力量的写作,作品不追求深刻的东西,精神力量非常薄弱,总体缺乏生命的力量。”何言宏表示。
     衰退期的网络诗歌?
     从1999年“界限”“橡皮”等网站崛起至今,在经历几多风雨后,诗歌网站已经走过十年历程。在这十年里,越来越多的诗人选择了网络这个发表平台,网络已经成为当下诗歌最重要的发表阵地之一。但评论家何平却用“犹然未老,恰似先衰,恰已先衰”这几个词语来形容当下诗歌网站的发展状况,“也就十年,激情的革命时代几乎已是往事和废墟。网络诗歌那种对抗中的张力正在,或者说,已经被瓦解。当它发展到今天,已经使我们始料未及地看到了颓势。”
     “从《今天》到世纪之交的网络诗歌,当代汉语诗歌一直灌注着反叛的激情,做一个反抗的‘诗歌烈士’一定程度是这一期间许多诗人的诗学原动力。”何平说。十年前,几十家诗歌网站兴起,一时风起云涌,山头林立。“当时的年轻诗人缺少在主流媒体发表作品的机会,民刊也不足以承载这一功能,诗歌网站的兴起,是长期压抑后的一次释放。”但在这股对抗性释放后,诗歌网站却似乎缺少持续性的发展了。十年过去,发表不再是大问题,主流诗歌刊物也纷纷推出“下半月刊”,诗歌网站却似乎有些消沉了。如今,“橡皮”已经消失,“诗江湖”的活动没有以前活跃了,一些诗歌网站推出专辑的时间也在逐渐延长。“网络诗歌从对抗走向离散,‘江湖’和‘庙堂’的对抗性书写正在被离散性书写所替代。”
     缺乏了对抗性的诗歌网站似乎进入了匮乏性的衰退期。与当年相比,如今网络上关于诗歌的争论也在减少,但这并不意味着一个稳健的诗歌时代来临。当初,诗歌江湖山头林立,“论坛”是诗人在网络上栖身的主要场所,网络诗歌初期的许多论争之所以可以集中发力,其实和“论坛”的同人性质密切相关的。在2008年,当几个诗歌论坛不约而同推出强调“宽泛”、“开放性”和“包容性”的专辑时,何平的疑问是:“如果我们离开了网络诗歌初期的不同论坛之间同人式的诗学偏至和交锋,网络诗歌还是网络诗歌吗?”这个颓势表现在如今的网络上鲜有有价值的诗学话题和争论。“一些诗歌网站变成了信息平台,诗人不再是在诗艺上进行探讨,一些著名诗人缺乏与其名声相匹配的作品,新媒体的潜能没有激发出来。”论坛也缺少对诗歌的有效筛选。“‘诗生活’、‘中国艺术批评网’等网站还会有意识地推出体现自己审美意图的专辑,但这样的诗歌网站太少了。”何平感慨。
     网络发表的自由性,使得诗作大量涌现,诗人们在享受发表自由的同时,似乎忽略了由极度自由带来的对自身自律性的高度要求。“许多人认为,网络已经使诗人们在诗学层面上获得了梦寐以求的‘民主’。但我们如何警惕网络民主被滥用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何平说。“网络民主的被滥用不仅仅是诗歌论坛上动辄粗言秽语的网络‘暴民’和‘流氓’大量存在,更应该指那些以个人写作自由为托词隐藏自己在诗学上的毫无建树和不思进取。”滥用自由的写作导致了写作的无节制,“极端地说,从来没有哪个时代像今天的网络时代这样产生这么许多平庸,甚至是垃圾的诗歌。因此,重提和重建诗歌的美学规范,即使从写作自由和网络民主的角度也已经显得很迫切了。我们有理由追问,今天网络诗歌的诗学规范和诗学底线在哪里?”何平说。网络在对诗人提出新的考验:如何在大量生产的同时,保持一种清醒的自律?
     个人博客的兴起,也使诗人对诗歌网站的依赖度降低,“就诗歌而言,这意味着最后的准入门槛被突破。”但也正是个人博客,使网络诗歌更进一步陷入匮乏、衰退之后的以“个”为单位的离散状态。“以‘个’为单位的‘自由发表’并没有兑现真正意义上的写作个性化的时代,网络正在成为一个容量庞大的诗歌集散地和自由市场。一些网络诗歌论坛,甚至整体的网络诗歌写作正在堕落成平庸化诗歌复制和书写的掩体。这样下去,网络诗歌将和它曾经激烈对抗的官刊没有什么区别了。”何平说
     “一个艺术门类,如果只有少数人把玩,没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肯定会没落,但是拥有广泛群众的基础上,诗人如何处理好自己的写作,也是一个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何平说。虽然当下诗歌的基本群众很多,但真正把诗歌当作艺术来写的人却很少。当探索的激情耗尽,诗歌成为公众日常的文化消费,“犹然未老,恰似先衰,恰已先衰的网络能不能焕发起革命的激情,重新出发,成为汉语诗歌的革命策源地呢?”何平提出这样的问题。
    原载:《文学报》2009-02-26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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