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窝车库乌勒本”为满族说部四类中的一类,在满族民间亦将神本子称为“窝车库乌勒本”,而神本子、神歌、神谕与满族神话亦有某种关联,其间关系如何,还需辨析。 关键词:窝车库乌勒本,满族神话,满族说部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 目前,我们所知道的“窝车库乌勒本”是作为满族说部的一类,但是与此相关的概念还有神本子、神谕、神歌、神话等,它们之间有何关联,笔者将逐一分析。 一、 与“窝车库乌勒本”有关的概念 萨满神歌(抑或称为萨满歌、神歌)、神本子、神谕中都有神话的内容,这些神话的讲述大多是在萨满祭祀时完成的。满族神话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论之代表为富育光,他认为“满族神话的源流恰恰应该追溯到满族先世——女真祖先所创造和流传下来的神话遗产。满族神话正是满族先世神话的承继和延续……满族神话就是满族先世神话。满族神话的广义内涵,系指女真时期流传下来的北方民族神话。而且其具体含义则应是包括了北方诸民族在内的通古斯语族所沿续、传承、保留下来的诸神神话。因而可以说,满族神话其外延是很广阔的。包容了北方神话的源流与演化。”[1]狭义的满族神话,指满族及其先世神话,包括在零星出版的神话集子和各种《满族故事选》中见到的神话,以及作为神话集出版的乌拉熙春搜集翻译整理的《满族古神话》、傅英仁讲述的《满族神话故事》和《傅英仁满族萨满神话》,马亚川讲述的《女真萨满神话》等。关于满族神化的研究成果可见富育光的《满族萨满教和神话》、富育光和王宏刚合著的《萨满教女神》;关于满族神话研究的论文也不少。本文提到的神话为狭义的满族神话。 萨满神歌是歌、舞、乐一体的艺术形式,它包括祝辞、祷词和神词。广义来讲,神歌还包括开天辟地、万物起源、民族溯源以及各种神灵的故事。广义的神歌其实包含了神话的主要内容。而神本子是满族民间的称呼,它记述了萨满神歌、神灵、祭祀仪式,乃至本氏族、部落的神话传说。在此,前辈学者认为神歌、神本子在内容上有相同的地方。如富育光认为神谕就是神本子,“神谕满语叫渥车库乌勒奔,意为神龛上的传说。神谕自有文字记载以来,常称之为比特合本子。比特合,满语书意,本子为汉语,这是一个满汉合璧词,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神本子,也称神谕、古谕。”[2]神本子与神谕有密切的关系,满族神本子源于满族口传神谕,后者是前者的基础,神本子是口传神谕的发展形态。神本子主要记述人们应遵从的行为规范,如祭仪、祭种、祭时、祭器、禁忌、卜择等,关于精神信仰方面的记载极为简略。神谕的内容包括创世神话、宇宙神话,族源族史,还包括萨满教起源故事,本姓萨满故事等。[3] 笔者认为神歌是历代萨满祭祀表演的“音声文本”,神本子就是萨满祭祀时依仗的“文字文本”。满族神话的范畴比神歌、神本子、神谕更为广泛;在表现形式上神歌主要是韵体的,神本子散韵都有,神谕主要是散体的叙事。 “渥车库乌勒奔”即weceku ulabun,在前人的著述中还将其称为“乌车姑乌勒本”或“窝车库乌勒本”。1990年富育光在其著作《萨满教和神话》中将“乌车姑乌勒本”特指《天宫大战》故事,“乌车姑”实为神位、神板、神龛之意。“乌车姑乌勒本”即“神龛上的故事”,也就是萨满教原始神话。[4]毫无疑问,“乌车姑”和“窝车库”同义,在民众中所指为《天宫大战》。“窝车库乌勒本”主要存放于神龛上,一般比较短小,全部讲完短则不足一小时,长则几天。 二、“窝车库乌勒本”的界定 “窝车库乌勒本”是满族说部中重要一类,现在,“乌勒本”和满族说部经常混在一起使用,谈到具体的文本时,或为“乌勒本”或为满族说部。笔者认为:满族说部沿袭了满族“讲祖”习俗,是“乌勒本”在现代社会的发展,它既保留了“乌勒本”的核心内容,又有现代的变异。最初在氏族内部以血缘传承为主,后渐渐地以一个地域为核心加以传承。涉及内容广泛,包括满族各氏族祖先的历史、著名英雄人物的业绩、氏族的兴亡发轫及萨满教仪式、婚丧礼仪、天祭海祭等;篇幅简繁不等,少则几千字,多则几十万字;原为满族民众用满语讲唱,现多用汉语以说为主;以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史诗、长篇叙事诗等方式被民众保留下来,是韵散结合的综合性口头艺术。 富育光按照满族说部的形式和内容将“乌勒本”分为四类:“窝车库乌勒本”、“包衣乌勒本”、“巴图鲁乌勒本”和“给孙乌春乌勒本”[5]。《天宫大战》、《乌布西奔妈妈》、《恩切布库》、《西林色夫》和《尼山萨满》等几部作品被归入“窝车库乌勒本”之中。富育光通过不间断地搜集资料,在《天宫大战》之外加入了其他四部。目前,很多学者都接受了富育光的分类标准,在其著作、论文中都采用了富育光的观点。 “窝车库乌勒本”指“神龛上的故事”,神圣性自不待言,那么它等同于神话吗?本文将以传统的民间文学的分类标准对其加以辨析。 “窝车库乌勒本”篇幅都比较短小,《尼山萨满》,因其异文较多,从几千字到两万字不等;《乌布西奔妈妈》中“引曲”、“头歌”、“创世歌”、“哑女的歌”、“古德玛发的歌”、“女海魔们战舞歌”、“找啊,找太阳神的歌”、“德里给奥姆女神迎回乌布西奔”、“德烟阿林不息的鲸鼓声”、“尾歌”共6213行,一共5万7千字;《恩切布库》分为“序歌”、“火山之歌”、“光耀的经历”、“恩切布库女神被野人们拥戴为头位达妈妈(乌朱扎兰妈妈)”、“恩切布库女神率领舒克都哩艾曼开拓新天地”、“恩切布库女神传下了婚规和籽种”、“恩切布库女神创制约法”,“违者遭神谴”、“恩切布库女神索求长生之药”,“魂归天国”,共4507行,4万多字;在《萨满教与神话》中披露的《天宫大战》文本大约1万多字;《西林色夫》要简略一些,因尚未整理出来,据该文本传承人估计大概有3000多行。 在这5个文本中,《天宫大战》被公认为是神话、《乌布西奔妈妈》被公认为是史诗;《尼山萨满》是最有争议的一个,属于神话、史诗还是传说?德国学者吉姆称有一部被人们誉为“满族的奥德赛”的文本,他指的就是《尼山萨满传》,是曾经广泛流传的原始叙事诗“Teptalin”。尼山萨满也被称作阴间萨满,音姜萨满,按照我们传统的文类标准,《尼山萨满》应该被归为传说,《天宫大战》是神话,《恩切布库》、《乌布西奔妈妈》是叙事诗的形式,是史诗。但是具体而言,似乎又有些不同。我们以表格形式加以表示。 “窝车库乌勒本”的文本情况
神话一般归于散体叙事的范畴,但是在满族神话中,《天宫大战》却出现了从韵体发展到散韵结合的形式,白蒙古[6]版本的《天宫大战》即为韵体的;《尼山萨满》和《西林色夫》虽是传说,但是其中《尼山萨满》最初以唱为主,后来发展到说唱结合,何世环讲述时就完全变成散体的。《恩切布库》和《乌布西奔妈妈》现在的版本主要是唱的,《乌布西奔妈妈》在形成过程中,不仅有以说唱为主的版本,也有以散体叙述为主的版本。这与史诗未必都以诗体来演述是相契合的。 我们发现,在“窝车库乌勒本”中,几乎都是关于女性的故事,这和印度人的西地史诗有相似之处。以女神为中心形成庞大的女神体系,她们或为女神的侍女或为女神下凡,而女萨满也是由女神派来的鹰抚育大的。讲述的内容包括对天地如何形成、人类的生存和繁衍、天神与恶魔耶鲁里之间的斗争以及天庭的秩序是如何确定下来的解释,而这一切都是在女神的指引下才逐步走向正轨的。 三、“窝车库乌勒本”异文情况介绍 一般说来,萨满传承的满族神话具有神圣性、神秘性等特点,与世俗性的民间故事、传说不同,在传承过程中传承主体不能进行随意的再创作,这也是它们基本保留了原始神话母题的主要原因。但是,“窝车库乌勒本”随着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有众多异文,《乌布西奔妈妈》原来称作《妈妈坟传说》、《白姑姑》(或称《白老太太的故事》)、《鹿石桩的故事》,富育光认为“从故事内容与流传地域分析,《白姑姑》故事很可能就是《乌布西奔妈妈》在民间早期传播中的母胎传本,或者说是简略异本。《白姑姑》和《乌布西奔妈妈》,都程度不同地揭示鲜为人知的东海人文景物,不过因时代过久,古曲调散失甚多,已无法稽考,而《乌布西奔妈妈》能够更集中而突出地保留了古朴的引歌头歌、尾歌和伴声等咏唱结构形式,也证明其源流古远。著名史诗《乌布西奔妈妈》,便是东海女真人古老的原始长歌。”[7]《乌布西奔妈妈》传播中形成不少变异故事,有说唱形式的,也有叙述体的。 《天宫大战》在形成过程中也有不少异文,有富希陆1936年《天宫大战》残本;1936年孙吴县关锁元之父《穆丹林神》;四季屯富七大爷讲述的《天宫大战》;在宁安地区还有傅英仁讲述的《佛赫妈妈和乌申阔玛发故事三则》(《佛赫妈妈和乌申阔玛发》、《天宫大战》和《八主治世》)[8];在逊克县说法也不一致,还有在孙吴县四季屯满族搜集到的阎铁文之父讲唱的异文。《天宫大战》原本为唱的,白蒙古传承下来的文本就是用满文讲唱的,目前我们见到的是翻译为汉语的文本,有很多不太通顺的地方。 《尼山萨满》异文很多,在北方各个民族都有流传,最初多用满语流传,现在汉化得比较厉害,既有较浓厚的满族萨满教的遗存,也融入了儒家思想和道家思想,据有的学者估计其产生时间应在明代时期。 我们对《西林色夫》和《恩切布库》的异文情况不是很熟悉,《西林色夫》主要在珲春何舍里家族中讲唱,《恩切布库》中女神恩切布库带领远古先民开拓了北方疆土。 四、“窝车库乌勒本”的文本类型 “窝车库乌勒本”主要依靠各氏族的萨满口头传承,这是“乌勒本”流传的最初形式。当然还有其他的类型如口述记录本、手抄本、提要本和异文综合本等。 口述记录本 20世纪80年代前,满族说部基本上都以口述记录为主,80年代以后基本都使用了录音录像设备。但是由于多种原因,在20世纪80年代调查的满族说部并没有全部录音,唯一记下来的有《乌布西奔妈妈》。1930年,凌纯声到赫哲族地区调查,记录了19则赫哲族故事[9],其中有《一新萨满》,《一新萨满》就是《尼山萨满》在赫哲族中流传的异文。在我们掌握的说部中,口述记录本有《天宫大战》、《乌布西奔妈妈》。 手抄本 “民间钞本、萨满神卷乃至家族宗谱之类的手写文本”是满族口头文学的最早记录,马名超认为满族抄本的形成大抵成文于晚清或稍迟的一段时间。宁安十二部族的原始神话和《两代罕王传》、《萨布素将军》、《红罗女三打契丹》等,在当地满洲族人中也都早有汉语文传抄,其所涉及地域十分广阔,而且不乏北方民族历史大迁徙中的“携来之物”。民间文学从长期单一的口头传播,到口传与文字记录相并行(初期仍以口传为大量的)。[10] 戈列宾西克夫1908年、1909年、1913年发表了在齐齐哈尔附近、爱辉、海参崴搜集了《尼山萨满》满文手抄本。这些手抄本都由当地的满族人形成的,如爱辉里图善保存的两个手抄本,和德克登额书写的手抄本;还有沃尔科娃1961年公布的版本。 提要本 提要本也是手抄本之一种,但是它的篇幅较短,新老萨满基本上以口耳相传的方式或提纲挈领地传授主要内容,神谕就为其传授的提要本。“窝车库乌勒本”放在神龛上,提要本比较适合神龛狭小的空间。在传承过程中,萨满内部的传承基本上都是以口耳相传的方式或提纲挈领地传授主要内容。 异文综合本 “窝车库乌勒本”在流传过程中形成多个异文,传承人以其中的一个文本为主,自觉地接受了其他异文的主要内容,进行增删、润色、加工;有的是将搜集到的文本综合整理。 某一民间文学作品处于真正的口传阶段,任何后续的部分都可能纳入经典演说的文本。[11]如《尼姜萨满》为富希陆根据其母口述和当地富、吴、祈姓祖传手抄本内容整理而成,之后陆续修改,核校三次。《乌布西奔妈妈》在流传过程中有多个异文,富育光就搜集到不少东海女真神话、南海号子歌谣、白姑姑故事以及满族谱牒、萨满神谕与神偶等实物,还有《乌布西奔妈妈》满文传本及赶海歌谣。在传承过程中有的传承人就自觉地接受了其他异文的主要内容,进行改变;有的是搜集整理后加以综合形成。比较特殊的是《尼山萨满》,此次吉林省说部集成委员会出版的《尼山萨满》就吸收了不同民族、不同地域流传的异文分别列出,保持了其本真状态。 在流传过程中,有的乌勒本会有几种不同的形式流传,如《尼山萨满》就有口头流传和手抄本两种文本形式。口头文本或口传文本如《尼山萨满》形态不一,在民间还有流传;《乌布西奔妈妈》由富育光采录之前,尚为口传的。 五、“窝车库乌勒本”的传承方式 “窝车库乌勒本”的传承方式和文本类型有着密切的关联。 萨满间的口耳相传 北方各民族对于只有神圣崇高的“神们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传讲的。对于“乌车姑乌勒本”的原章原节,字字句句,唯由一族中最高神职执掌者,即德高望重的安班萨满玛法(大萨满),才有口授故事和解释故事的资格。在老萨满指导下,往往族权执掌者——罕或达,或穆昆也有神授的讲述才能。[12]萨满往往是最有才华、最孚众望的民族口碑文学的讲述家、歌手、民间史诗的讲唱人。人才济济,遗产浩瀚。致使在满族诸姓中至今保留下来的神话极其丰富多彩。[13]像赵东升是该氏族的穆昆达,傅英仁曾经是萨满。现在口头流传的还有比较短小的说部或说部中的一部分内容,如何世环讲述的《阴间萨满》。 梦托神授 跟萨满传承有神授的情况类似,有的人既非该氏族的萨满,也非该氏族的穆昆达,但是在特异的情况下梦中得到本氏族祖先或萨满传授,学会本氏族的历史或远古的神话。这种情况极为罕见,我们仅找到一条相关的文字记录。 在《萨满教与神话》中提到《天宫大战》的讲述者富德才的神奇经历: 民国初年,宝音萨满弟子富德才老人,曾于病中梦到黑龙江边钓到九条黑色七星鱼,醒来疯狂地满屋找七星鱼。全家大惊,结果果真在屋外木盆时有九条活着的七星鱼。北民民俗,七星鱼俗称“鳇鱼舅舅”,见此鱼渔民视为不祥,渔产不丰。德才痴言七星鱼引他见江中一白发婆,口授“乌车姑乌勒本”九段,从此便能讲述“天宫大战”,其情节竟能超过萨满本传内容,萨满敬佩崇仰之。[14] 地域内传承 《尼山萨满》在东北少数民族中广为流传,有不同的异文。而《乌布西奔妈妈》、《天宫大战》、《恩切布库》主要流传于东海女真人、黑水女真人、萨哈连黑水女真人中。 依靠文本的传承 这是“窝车库乌勒本”目前主要传承方式,究其原因有三: 第一是形势的要求。清末个别满族说部有手抄本流行,但还是以口耳相传为主。到20世纪30年代后,由于特定的政治环境使得满族很多口传文化渐趋消失,满族有志于本民族文化传承的文化人开始将“窝车库乌勒本”记录下来。其中富希陆对《尼山萨满》先后进行三次润修、整理。 第二是演唱环境的缺失,现在传承人大多生活在城市,即便是生活在农村的传承人也没有讲述的环境了。为了将其传承下去,只得采取变通办法,将文本记录下来。 第三是富育光等人改变了传统的氏族内部传承方式,他们通过有意地搜集整理其他氏族姓氏的说部,使之成为自己能够讲唱的说部,从而使说部在氏族外传承。他们在搜集整理的过程中,调查的异文、搜集的资料都成为其文本来源。 满族的萨满比歌比唱比跳神的活动和讲古习俗都为“窝车库乌勒本”的传承提供了一个合适的空间。满族讲古习俗本身也为传承人的培养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环境。讲古,就是一族族长、萨满,德高望重的老人们讲述族源传说,民族神话以及民俗故事等等。北方各兄弟民族,都有这个习惯。冬夏均有举行,成为最喜闻乐见的北方民族余兴。族人男女老少或在室内、窝棚和撮罗子内,或在野外,团团偎依篝火和火坛、火盆,听族人长辈和老人依辈序讲述故事。讲述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可长可短,故事内容可讲述传统故事,也可以即兴作文,形式非常活泼、热烈、奔放、有趣儿。由于长期受讲古习俗感染,培育出不少民族的歌手、故事家。[15]到21世纪,因为满族萨满本身已经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满族讲古习俗已经让位给其他娱乐形式,满语、满族氏族祭祀仪式的衰微,“窝车库乌勒本”的传承方式发生了改变,对此笔者有相关的论述,其传承方式为:氏族内部→氏族外部→地域内传承→依靠文本得以传承。 结语 以上笔者围绕“窝车库乌勒本”进行了较为详尽地辨析,发现有很多未能解决、令人困惑的问题。如我们按照传统的文类划分标准,以散体韵体来区分“窝车库乌勒本”并不合适;“窝车库乌勒本”的文本更着重其与神灵的沟通,强调其神圣性,因讲述环境的变化,其神圣性也逐渐减弱;到具体文本而言,不能将其固化为某一文类,而应关注其历时的变化,将其发展脉络说清楚是至关重要的。 满族神话的概念最广,大致分为萨满教创世神话、族源传世神话、祖先英雄神话——“玛音”神神话、萨满神话故事和中原渗入型神话。[16]萨满教创世神话、族源传世神话和萨满神话故事与萨满传承方式有关,其他神话多为萨满秘传、氏族单传、地域内传承。神歌、神谕、神本子和“窝车库乌勒本”中的某些文本都与满族神话有交叉的北方,如《天宫大战》就是毫不疑义的神话。本文只是粗浅的研究,对“窝车库乌勒本”具体文本的分析,笔者将另撰文比较。 原载《民族文学研究》—2009年第1期 注释: [1] 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第194-195页,辽宁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2] 富育光 孟慧英:《满族萨满教研究》,第133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 [3] 高荷红:《石姓萨满神歌研究——〈满族萨满神歌译注〉中程式与仪式的分析》,第6页,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硕士学位论文2003年。 [4] 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辽宁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5]富育光:《栉风沐雨二十年——浅谈满族传统说部艺术“乌勒本”》,2005年7月13日在北京吉林大厦召开的“满族传统说部阶段性成果鉴定暨研讨会”。 [6] 白蒙古是满文白银子的意思,大约逝于1946、47年,他是非常重要的满族说部传承人。 [7] 富育光:《<乌布西奔妈妈>的流传及采录始末》,鲁连坤讲述,富育光译注整理《乌布西奔妈妈》,第3-4页,吉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8] 黑龙江省牡丹江市民间文学集成编委会编辑《牡丹江民间文学集成·第一辑》,第1-10页,1990年。 [9] 所谓的故事,其实有一部分为赫哲族史诗“伊玛堪”篇目,只是当时凌纯声以故事的形式将之记录下来,而忽略其唱词。 [10] 马名超:《黑龙江民族民间文学采集史及其文化层次概观》,《马名超民俗文化论集》,第317页,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11] 万建中:《民间文学引论》,第2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12] 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第224页,辽宁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13] 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第193页,辽宁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14] 选自《瑷珲十里长江俗记》,富育光给笔者提供的电子版本。 [15] 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第207页,辽宁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16] 详见富育光《萨满教与神话》的第五章。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