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文小说集《重瓣女人花》2017年1月由太白文艺出版社出版 让我们首先介绍晨槿。她是曾晓文作品《重瓣女人花》中的主人公。这部中篇小说因为描写不孕女性的题材而引人注目。不孕女性是一个精神上的弱势群体,晨槿受到婆母从中国到加拿大持续不断的冷暴力,她也在这种冷暴力中心甘情愿地毁灭自我,丧失了人格尊严和基本生存条件,进入了人生的黑暗期。 不幸的晨槿遇见了幸运。西人律师凯琳自愿为她辩护,让她看似无望的案件峰回路转。然而出狱后的晨槿依然陷入自卑、麻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同为不孕女性的凯琳成立了“重瓣女人花”俱乐部,在这里,个人命运开始具有了社会意义。晨槿开始走出狭窄的自闭,走入了广阔的人生。晨槿终于在友情、爱情的温暖和大自然的启迪中找回了生命的自洽和尊严。人性的自救和救赎,成为了作品最后的结局。 在曾晓文作品中,我们不难看到自救和救赎这一主题的反复出现。在她笔下,很多人物都经历过激烈的人生波折,入狱判刑等重大人生事件在不同小说中的反复出现,并不是作家对故事情节奇巧的盲目追求,相反,它们是个性化人生经历在作品中的分裂、交融和体现。 社会案件往往是人类情感聚焦的爆发,而在爆发之后的种种人性是作者致力挖掘的线索,沿着这个线索层层递进的写故事后面的故事,故事中的人物,人物命运形成的过程和原因以及由此揭示出人性的层面,这是曾晓文写作的特点。在《苏格兰短裙和三叶草》中,社会新闻是相对隐性的,它体现在肖恩这个人物的命运中;在《重瓣女人花》中,这条线索是显性的,开篇就是家暴,然后逐渐递进,层层深入。但无论隐性还是显性,都是作者写作的切入点,是对人性挖掘的独特视角。 在人物命运的悲剧之后,曾晓文写作的重点往往是生命修复的过程。小男孩展飞之于蓝鸟队的诺瑞斯(《小小蓝鸟》),凯琳之于晨槿,肖恩之于蕾,疗伤是相互的,也是永恒的。在小说《特洛伊木马记·2015》中的薇琪,在修复电脑病毒时也要修复自己。曾晓文曾经说过,她写作的过程是缓慢的自我修复的过程。 修复是有指向的,修复需要自救和救赎。在曾晓文笔下的人物都具有自救的勇气和能力,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在苦难中拯救自己。蓝鸟诺瑞斯通过帮助病孩展飞实现梦想的过程,重新找到自我的价值。而蕾,在与肖恩若有若无的情感交流中,通过一个并不完美的爱情,获得了实现人生意义的机缘。他们都因为来自不同方面的爱而得到了救赎。这其中也涉及到一些永恒的命题,比如给予,奉献,爱与悲悯。也就是说,在曾晓文作品中,人物的精神都指向相同的主旨,这就是爱的救赎。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