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浩又一愣。 老顾嘿嘿一笑,我随手拿过一翻,哎,还真是。你也忒有面子,那位大书画家称你为挚友,说是送给你赏玩,落款日期还是十多天前的。你咋一转身就把它当破烂给卖啦? 我……文浩暗暗叫苦,唉,咋没把名片和扉页撕掉呢。转瞬间,满脸变了好几种颜色。 冬去春来的一天,文浩被一帮文友“劫”去市里福道酒店出点血,名义是文浩的一篇散文《老屋》得了全省散文评选一等奖,文友们要文浩撮一顿。晚上刚刚6点,该来的都来了,文浩忽有一急,匆匆上房内卫生间。 文浩一出卫生间,文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说点什么。还是文浩打破僵局,咦,刚才还像菜市场似的,咋这么快就鸦雀无声了?说完,冲文友们一扬手,来来来,粗茶淡饭加茅台,不醉不散。于是,满屋子尽是嬉笑声、推杯换盏之声…… 酒至半酣,老皮手端一杯酒,一步三摇地踱到文浩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文兄,刚才你方便去了,咱哥儿几个都说《老屋》写得真棒,获奖实至名……名归,咱哥儿几个都长脸了。来,我敬你一杯,只听得“哧溜”一声,手起杯落,老皮又一脸崇拜地说,不知何时有机会一睹《老屋》尊容,以饱眼……眼福?是呀,是呀……其他文友立马随声附和。 原本窝了一肚子火的文浩嘴角一撅,眉头一皱,忽地呵呵一乐,我耳朵好使着哩,啥实至名归哟?许是评委们看走眼了。说着,他斜了一眼矮自个儿一头、比自个儿小好几岁的老皮,讪笑道,亚皮,上月底,咱哥儿几个在这相聚时,我已每人送了一本散文集,《老屋》就排在集子的第一篇。噢,对了,记得当时你还说了好几句“回去一定好好拜读”呢。咋啦,你小子别是一回到家,就把它扔进厕所当手纸了吧? 这……老皮不知如何应答。其他文友又是一阵狂笑……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