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重返家园的寓意 荷马史诗《奥德赛》在《法兰西兵法》中多次出现,随《奥德赛》一起出现的便是萨拉尼翁的舅舅,这一人物令人印象深刻。舅舅的形象始终与战争连接在一起,他从二战时的抵抗组织军官,到参加印度支那战争与阿尔及利亚战争,先后也经历了20年战争。 舅舅随身携带着一本《奥德赛》,他这样理解这部作品:“它讲述一个人的一次游荡,很长的,他试图返回家乡,但找不到路。而就在他满世界寻摸着瞎游荡的同时,在他家乡,一切都面临着危险:险恶的野心、贪婪的算计、疯狂的掠夺。当他最终回家时,他以战争的竞技法,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他挣脱,他清洗,他重建秩序。”艰难困苦之时,这本书让舅舅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清楚记得里面描写战争的场面。当萨拉尼翁最后一次见到做了死囚的舅舅时,他们谈起《奥德赛》的结尾:“尤利西斯得把一根滑溜溜的战船之桨扛在肩上,重新出发。只有当他来到那样一个地方,人们问他为何而来,为何他的肩上扛了一把铁锹时,只有当他走得相当远,人们对一柄战船之桨不再有什么概念时,他才可以停下来,把桨插在土里,像种栽一棵树,然后回家,平静地走向老死。”舅舅没有意识到,平静与遗忘才能带人走出战争,重返家园,或者说他没有找到能令他找到平静的道路,经历了无数的漂泊与困苦,他却迷失在战争的路上。 萨拉尼翁也对战争和生活产生过疑虑,但是在阿尔及利亚战争的最后,当舅舅劝他继续战斗时,萨拉尼翁拒绝了。他知道他想要和爱人欧丽狄丝过和平的生活。小说中还有一处颇有寓意,用来割脖子的瑞士军刀放在桌子上,萨拉尼翁平静地给“我”解释那是做什么用的,但“我”并没有认出它,仿佛战争真正远离了,战船之桨最终变成了铁锹,杀人的军刀变成了水果刀。 “我”生活在和平社会,但还是被战争阴影笼罩,对内乱暴力的渴望在内心滋长。萨拉尼翁教“我”绘画,给“我”讲他战争中的经历,指引“我”找到内心的平静。也许“我”的例子更能说明,不仅要在身体上走出战争和暴力,回到正常的生活,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内心的家园,重归内心的平静。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