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爱”是您多部小说的核心主题。在《偷窥一百二十天》中,这一主题也非常凸显,而且在几个主要人物身上都有深刻交织,表现得非常打动人心。这是您刻意营造的吗? 蔡骏:所有小说都应该有强烈的、极致的情感。所以爱与恨是必须要有的。包括崔善。她其实也曾经有过真实爱情,但现实总是打破她美好的想法,逐渐扭曲了她的价值观。很多人成长过程中都会这样,我在崔善身上放大了这一点。一部作品,真正让人记住的,不是技巧也不是结构,而是人物的情感和命运,当这个人被命运抛入到一种不能不杀人的境地之时,就是社会性的悲剧,折射出的是整个时代。 记者:虽然书中设计了很多谋杀,但您还是想表现出某种暖色调的感情。哪个人物比较突出地寄托了这种情怀? 蔡骏:肯定是偷窥者X。在这个故事中,所有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但唯独偷窥者是干净的,虽然他也参与了囚禁,但实际他的出发点是本着一种美好的目的。他代表这个社会上被忽视的大量的宅男群体。这些人其实数量很多,但他们是被忽视的。越是被漠视的人们,内心就越是敏感而丰富,我相信许多宅男,都在做着与X相同或相近的梦,只不过是现实中大多数人没有机会偷窥到对面楼顶的女子,或者没有心思去注意你的窗外。 记者:您和读者交流多吗?写作是否会受读者的影响? 蔡骏:交流不是很多。当然我会看到读者很多意见、想法,但就写作本身而言,要自己来决定。 记者:您说过您的小说是“社会派悬疑”,怎么理解? 蔡骏:社会派悬疑对应的说法是日本有过的社会派推理小说,其实归根结底,就是要通过一桩事件,可能是刑事案件,也可能是离奇的故事,去反映整个社会的问题。当时的日本社会和现在的中国非常相似,经济高速发展,物质不断提升,人的欲望也特别强烈,当然也有许多社会历史问题,通过一些刑事案件、离奇的事件,最终导出对社会、对人性的反思。社会派悬疑小说同样如此。我们正处于一个社会问题的题材宝库之上,这是一个大时代,是中国作家的幸运。外国作家写得再好,但写不出中国的故事。未来在中国会涌现出更多优秀的社会派悬疑作家与作品。 记者:在创作同时,您还主编《悬疑世界》杂志。能谈谈您的办刊理念吗?去年《悬疑世界》放弃纸刊,专注于数字化。数字化出版跟纸质出版有什么不同?如何调配办杂志和写作的关系? 蔡骏:调整后的《悬疑世界》作品更加倾向精英化、经典化阅读,在选稿上,标准、风格做了很大的调整。至于我个人,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创作上。杂志、其他事务有专人管理。 记者:一直以来,悬疑小说改编影视很火。您也多次“触电”。如何看待文学与影视的关系?在写作时,是否会考虑这个作品将来怎么改编成电影? 蔡骏:我过去有三部电影、一部电视剧都是公映过的。但是跟小说原著差异比较大。以后也会更多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去。但是我个人肯定不会全程执笔去写剧本,更多是和别人合作。因为我觉得我主要工作还是在小说创作上。现在有一个很不好的现象,很多作家、小说家不写小说了,这一方面说明小说家收入不高,另一方面,很多优秀的小说家因此断送了写小说的才华。具体到《偷窥一百二十天》,电影改编已经确定,在投资、编剧、选择演员上马上会有一些较大的动作。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