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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凯斯特纳有“战后德国儿童文学之父”之称，本文通过对他的三部最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的分析，指出他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那是因为他始终不渝地把文学创作作为教育儿童、引发他们积极向上、反对邪恶的一种最有效的艺术手段，他以生动的描绘、精巧的构思、幽默风趣的格调，赢得了广大小读者的热烈欢迎。 关键词：凯斯特纳/德国文学/儿童文学/道德品质/艺术趣味 作者简介：孔德明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 埃里希·凯斯特纳（Erich K  stner）是当代著名儿童文学家、小说家和剧作家，他在儿童文学创作上的杰出成就使他荣获了“战后德国儿童文学之父”的殊荣。凯斯特纳于1899年2月23日出生于德累斯顿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 早年曾就读于师范学校。1917年应征入伍，中断学业。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先后在莱比锡大学、罗斯托克大学和柏林大学攻读日尔曼语言文学、历史和哲学，并于1925年获得博士学位。早在大学时代，凯斯特纳就积极为报刊写稿，显露出超人的创作才华。大学毕业后，他曾供职于《新莱比锡报》，1927年开始专事文学创作，作品涉猎小说、诗歌和剧本。1929年他的第一本儿童小说《埃米尔擒贼记》在柏林出版并引起轰动，不久就被搬上了舞台并拍成了电影，凯斯特纳遂在儿童文学这个独特的文学领域一举成名。从此，凯斯特纳为儿童写作的激情一发不可收，相继写出了一些不朽的名作。1933年，希特勒上台后，凯斯特纳被勒令停止创作活动和出版作品，他的已出版的作品，除《埃米尔擒贼记》外均被查禁并销毁。1934年和1937年，他还两次被捕，但他并没有因为法西斯的白色恐怖统治而流亡国外，而是继续留在第三帝国的首都柏林，以一支智慧的笔用笔名从事电影剧本的创作聊以谋生。1945年，随着第三帝国的土崩瓦解，历史的契机又一次给凯斯特纳的文学生涯带来了机遇。此后，他经历了其文学之旅的又一辉煌时代。1945年至1948年，他在慕尼黑《新报》担任文艺版主编，1946年创办并出版了少儿杂志《企鹅》。1951年至1962 年任联邦德国笔会主席， 后任名誉主席。1957年荣获德国文学最高奖——毕希纳奖。1960年，他被授予国际儿童文学的最高奖——安徒生奖。1974年7月29日， 凯斯特纳这位享誉世界的儿童文学巨匠在慕尼黑逝世。 如本文开头所述，凯斯特纳既是儿童文学家，又是小说家、剧作家和诗人，但其主要创作成就表现在儿童文学方面，所以本文只介绍其儿童文学创作成就。综观凯斯特纳的创作历程，其主要作品有：《埃米尔擒贼记》（1929）、《小不点和安东》（1931）、《五月三十五日》（1932）、《飞翔的教室》（1933）、《埃米尔和三个孪生子》（1934）、《两个小洛特》（1949）、《动物会议》（1950）、《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1957）、《袖珍男孩》（1963）、《袖珍男孩与袖珍女孩》（1967）。其中8 部均已在凯斯特纳诞辰百年之际由山东明天出版社翻译出版，推荐给了中国少儿读者，引起了良好的反响。下面主要介绍他最成功的三部小说。 《埃米尔擒贼记》是凯斯特纳于1929年创作的第一部儿童小说。小说发表后取得很大成功并很快被翻译成多种文字，成为儿童文学作品中的精品。这部小说奠定了他作为儿童文学作家的基础。在德国乃至欧洲，《埃米尔擒贼记》的故事家喻户晓。故事讲述了小学生埃米尔在假期里，带着母亲辛苦积攒的一百四十马克去柏林看望祖母。在火车上，他遇到一位戴礼帽、穿西装的热心人。埃米尔吃了他给的一块巧克力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醒来后，那个绅士模样的人已经不在了，而埃米尔用别针别在外套口袋里的钱也不翼而飞。火车到了柏林车站，埃米尔在人群里发现了那个可疑的男人，便紧追不放。一个名叫古斯塔夫的男孩得知情况后，用他手中的喇叭立即召集了一群少年朋友前来帮助埃米尔。他们在一个外号叫“教授”的人的指挥下，分工合作，组成侦察队、通讯队、机动队等，并建立了一个电话指挥中心。晚上，那个可疑的人住进一家旅店，古斯塔夫装扮成旅馆服务员，潜入他的房间进行侦察。第二天，这群少年对小偷继续进行了跟踪。当他来到银行以假名兑换偷来的钱时，埃米尔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场揭发了他的偷盗行为，指出钱票上的针眼是自己使用别针所至。经查实，这个小偷正是警察局长期追捕的银行抢劫犯。埃米尔因此获得了一千马克的奖赏。他的母亲来到柏林，一家欢庆。故事歌颂了孩子们之间的团结互助和机智勇敢的精神。 《小不点和安东》（1931）是凯斯特纳创作的第二部儿童小说。小不点名叫路易莎，因为个子小，所以大家叫她小不点。小不点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父亲是工厂主，母亲为家庭妇女，但社交活动很多。小不点的生活主要由女佣和保姆两人照顾。她的小伙伴安东家庭经济困难。母亲生病卧床不起，安东便瞒着母亲，放学以后来到热闹的瓦登桥上卖鞋带等小商品，以此来挣钱帮助母亲。在这里他认识了小不点。每晚，当小不点的父母亲出门应付社交活动时，保姆安达特便悄悄带着小不点，穿上破旧的衣服，装扮成母女上街行乞。她把她们乞讨来的钱一并交给未婚夫罗伯特。罗伯特通过她了解到小不点家房间的布置以及家里人活动的情况。在瓦登桥上他从安达特那儿拿到小不点家的钥匙，大摇大摆地去行窃。这一切被也在瓦登桥上的安东察觉，他一边通知独自一人在家的女佣，一边立即报警，使罗伯特的阴谋没有得逞并当场被擒。小不点跟着保姆上街行乞被父亲得知。在一个雨夜，小不点的父母亲在瓦登桥上目睹了女儿和保姆衣衫褴褛地在向行人乞讨的情景。通过这一系列事情，小不点的父母消除了对安东的成见。他们把安东一家接到自己家来，聘请安东母亲做保姆。故事到此圆满结束。 作者在这里通过描述两个来自不同社会阶层的小朋友之间的友情故事，展示了贫穷与富裕，关心与冷漠，母爱与友爱之间的关系。鉴于当时的世界经济危机，这部小说具有较强的社会批判效果。 《飞翔的教室》（1933）讲述了一群寄宿学校学生的学习和生活的故事，描述了他们的欢乐和苦恼。高中部的同学在积极排演话剧《飞翔的教室》，他们要把这个剧目献给学校的圣诞晚会。剧目是班里的学习尖子蕉霓编写的。他被父亲从美国送到德国，父亲给了他十美元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尽管如此，蕉霓对生活仍然充满希望。他编写了剧本并和大家一起排演。马丁喜欢画画，他担任了剧目中舞台布景的绘画工作。马丁家境贫困，但他立志成为画家。他给父母亲的圣诞礼物是自己画的一幅画。画面上展示的是十年以后成了画家的马丁，穿着西装，带着父母坐着漂亮马车去山里度假的情景。个子矮小的伍力，因为胆子小，常被同学挖苦并差点参加不了演出。为了得到同学们的认可，表明自己的胆量，他拿着雨伞从体育场的肋木上跳下来。虽然跌伤了腿，但他得到了同学们的刮目相看。班里还有喜欢讽刺挖苦别人的赛巴斯提安和立志成为世界拳击冠军的马迪亚斯等。一日，附近一所走读学校的学生和他们发生争斗并绑架了他们的同学。他们未经老师准许就擅自出校，运用智慧战胜了对方，解救了被绑的同学。伯克老师了解到实情后，不但没有责怪他们，而且给了他们应有的理解和帮助。在离校不远的一块荒地上，有一个废弃的火车车厢。学生们经常来这里玩，因为里面住着他们的朋友“禁烟者”，他常常给学生们出主意，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后来他们了解到，“禁烟者”和伯克老师曾是好朋友。经过一系列周折，这群学生使伯克老师和昔日的朋友又得以重新相聚，“禁烟者”成了学校医务室的医生。 圣诞夜前一天的圣诞晚会上，高中部的《飞翔的教室》演出取得很大成功。第二天，同学们都激动地整理行装，准备回家和父母团圆。马丁却因家庭经济困难，父母无力给他寄回家的车费而将一人留在学校。但他不愿意别人知道此事，只能含着泪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母亲的来信，默默忍受思念父母之苦。伯克老师细心观察到马丁的变化，得知实情以后便以圣诞老人的名义给了他回家的车费。至此，学生们都快乐地与家人团聚，欢度圣诞。 凯斯特纳的童年生活经历是他写作时取之不尽的源泉。在他的儿童作品中，人们处处可以看到作家童年生活的影子。 凯斯特纳出生于普通人家。父亲是皮革工匠，母亲做一些家庭手工产品。在四个窄小的房间里，一间是父亲的皮革作坊，橡胶水的臭味整日充满了房间。母亲为了补贴家用，把卧室兼作了一个小理发室。凯斯特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他知道普通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埃米尔擒贼记》的第一章描写了埃米尔的母亲把卧室改建成了一个小理发店，埃米尔来回穿梭于卧室和厨房之间，帮着母亲拿送液体肥皂和洗头水。这是作家对自己童年日常生活的写照。 凯斯特纳父亲皮革作坊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后来不得不关闭，进了一家制箱厂当工人。父亲整日在工厂上班，平时沉默寡言，和儿子交流不多。母亲非常疼爱这个家中唯一的孩子，她希望儿子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成名成家。为了这些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凯斯特纳非常爱他的母亲，他没有使母亲失望，在学校他总是模范学生。他和母亲之间始终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作家和父亲之间的距离以及和母亲之间的紧密关系，也体现在他作品的主人公身上。在他的小说里，不论是《埃米尔擒贼记》里的埃米尔，《飞翔的教室》里的蕉霓，还是《小不点和安东》中的安东，他们都是在没有父爱的环境下长大的。母亲是他们的唯一亲人，为了不让母亲失望，他们自觉做个优秀的学生，听话的孩子。他们爱母亲超越一切。当埃米尔在火车上发现钱被偷走后，他伤心地痛哭，他为母亲而痛哭，因为这笔钱是母亲几个月辛苦工作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埃米尔获得警察局给他的奖赏时，他首先想到的是给母亲买一个吹发机和一件冬季大衣。在凯斯特纳几乎所有作品里，他始终不忘提醒孩子：尊重你们的母亲！爱你们的母亲！他的关于少年时代的自传《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是他唱给母亲的一曲颂歌。 凯斯特纳作品中的小主人公身边，常常出现一个能关心爱护他们的成年人，这一点也和作家的亲身经历有关。当父亲的工资和母亲理发店的收入不能应付日常开销时，母亲腾出一间房间出租，以此来增加收入，幸运的是，他们的房客无一例外地都是教师。作家从这些教师身上得到了他的父母无法给予的东西。他经常和他们在一起，可以进入他们的房间看书、写字，练习钢琴，他甚至和一个房客老师外出旅行。这些教师成了他学习和生活中的顾问。（注：参见《凯斯特纳全集》AtriumVerlag，Zürich 1959，第五卷，《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在凯斯特纳的儿童文学作品中，都有一个能理解孩子，随时给孩子出主意想办法，得到孩子极大信任的成年人。如《飞翔的教室》里的伯克老师和他的朋友“禁烟者”，《埃米尔擒贼记》里的祖母，《埃米尔和三个孪生子》里法律顾问哈伯兰特，《五月三十五日》里的凌格呼特叔叔和《两个小洛特》里的画家嘉伯乐等。他们总是悉心关心孩子的成长，帮助他们解除烦恼、克服困难，在作家眼里他们是理想的成年人，是优秀成人的代表，知道真善美，具有教育才能，能把优良的品德传给少年儿童。他们具有两个基本特征：幽默感和想象力。在这里，人们看不到他的长篇小说《法比安》里的主人公法比安的那种绝望、颓废、自暴自弃的影子。 凯斯特纳在他的作品里还不断地表现孩子与父母之间建立在爱和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关系。虽然一个家庭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矛盾分歧，感情纠葛，但因为有相互的信任、有父母之爱，最终一切矛盾都能化解，一切困难都能圆满解决。如：《埃米尔和三个孪生子》里警察耶什克向埃米尔母亲求婚，使母子关系出现的波动以及埃米尔的苦恼；《小不点和安东》里安东因忘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的生日，使重病卧床的母亲伤心自己因此而羞愧出走；《两个小洛特》中，路易莎和洛特得知因父母离婚导致她们孪生姊妹分离的事实后的失望和痛苦等。孩子们在这里虽然经历了失望、羞愧、痛苦、矛盾等情感波动，但因为有父母对孩子的爱，有孩子对父母亲的信任，最终一切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从而也加深了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感情。凯斯特纳曾指出，人的苦恼伤心不在于大小，“不管是因为打碎了一个娃娃而苦恼，还是日后为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而伤心。生活中总有令人伤心苦恼的事，问题不在于为某个具体的事情，而在于具体的人在当时是如何苦恼伤心的。”（注：参见《凯斯特纳全集》Atrium Verlag，Zürich 1959，第六卷， 《飞翔的教室》的前言。）重要的是人在这里所经历的情感变化。 凯斯特纳在他的儿童文学作品中，塑造了一些具有典型特征的人物形象。这些小主人公都具有优良的道德品质，他们诚实善良、活泼可爱，勇敢机智，有责任感和正义感。虽然他们的生活充满艰辛，但在关爱和理解的环境下长大，生活得幸福。《埃米尔擒贼记》里埃米尔和《小不点和安东》里的安东就是这样的典型人物。除此之外，他的人物又具有鲜明的个性，如《埃米尔擒贼记》里热情爽快的号手古斯塔夫，思维敏捷，具有组织才能的“教授”，一丝不苟地坚守电话的“星期二”等；又如《小不点和安东》里的小不点，她开朗活泼、富于想象，对冒险充满兴趣，经常做出一些滑稽可笑的事情。《两个小洛特》里的路易莎和洛特，一个严肃，一个活泼；一个文静，一个嬉戏。他们个性鲜明，神情毕肖，跃然纸上，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作家不仅塑造了埃米尔、安东、蕉霓、马丁等这样值得孩子们学习的榜样，而且描述了一些品质不好的“坏孩子”，通过这种手法来强化教育效果。属于这类“坏孩子”的有《小不点和安东》里的格夫力，他贪婪、爱说谎，喜欢幸灾乐祸；《飞翔的教室》里的走读学生，他们烧毁了寄宿学校学生的听写本，并绑架殴打毫无抵抗能力的卢迪；《埃米尔擒贼记》里不听“教授”指挥的佩佐尔特和《两个小洛特》里欺负弱小同学的安妮。作家对他们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评，教育孩子不要像他们那样成为孩子群体中的“败类”。 凯斯特纳运用儿童语言，刻划儿童心理，把孩子们喜怒哀乐的各种神态，合情合理、活灵活现地抒写出来。在形容小不点家房子又多又大时，他写道：小不点吃完饭后，常常还未从餐厅走到自己房间时，肚子就又开始饿了。在描述小不点借用小狗的帮助拔乳牙的情景时，把小不点起初的担心害怕和接下来的惊喜呈现在读者面前。小不点和她的小狗一同表演童话“小红帽的故事”以及小不点给小狗理发的描述，也都是那么形象生动，犹如一部动画片展现在孩子的眼前。他笔下的孩子之所以生动活泼、形象可爱，是与他不但描写孩子的外部动作表情，而且还常常同他注意刻画孩子们的内心活动分不开的。 凯斯特纳的作品真切感人，它歌颂了家庭父母之爱，歌颂童年的纯真和美好的品德。同时通过作品中成人优秀榜样，来探索孩子们心头的秘密，充分了解他们美好的思想感情和精神世界。这些都是他的儿童文学作品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凯斯特纳认为，文学应该为教育服务。孩子是世界的未来，他们需要优秀的榜样。儿童文学应该为他们塑造这样的榜样，应该成为他们成长路途上的引导者。通过文学达到教育培养下一代的思想贯穿于凯斯特纳的全部儿童作品之中（注：参见KurtBeutler: Erich K  stner:Eineliteraturp  dagogischeUntersuchung.Weinheim/Berlin1967年，第5页。 ）。凯斯特纳善于从少年儿童日常生活中发掘那些富有特殊意义的题材，进行精巧的艺术构思和生动的描绘，给人们以思想上的启迪和教益，情操上的愉悦和陶冶。他的小说伴随了几代人的成长，今天的小学生也同样怀着极大的兴趣阅读他的小说故事。他的作品始终保持了那种叩动孩子们心灵的魅力。凯斯特纳非常珍视童年，认为人不应该忘记童年，应该保持童心。“很多人像对待自己的一顶旧帽子一样把自己的童年丢在一边，把它们像一个不用了的电话号码那样忘得一干二净。……只有那些已经长大，但却仍然保持了童心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注：《凯斯特纳全集》Atrium Verlag，Zürich 1959，第五卷， 第181 页， AnsprachzumSchubleginn.）这是凯斯特纳给那些少年儿童从“生活之树通往文明罐头工厂”道路上的告诫。在《飞翔的教室》的前言里，他的这种告诫更加明确、更加紧迫：“千万别忘了你们的童年！你们能保证不忘吗？你们能发誓吗？” 凯斯特纳的文学为教育服务的思想在《小不点和安东》里体现得最为明显。小说有引言、正文故事、思考题和后记组成。作家在每个章节之后安插了一个思考题，如关于义务、好奇、勇气、想象、友谊、说谎、自制等。在这里，作家对章节里的人物及他们的行为进行评论。思考题一般以劝戒和号召孩子采取正确行动而结束，如：“想象是种美好的品质，但它必须在一定的限度内。”“勇气不是靠拳头来证明的，而是需要头脑的思考。”作家始终没有忘记他创作的指导思想：小说的最后有一张埃米尔和安东手拉手的插图。作者在后记里写到：“我们应该不厌其烦地宣传讲述这样的好孩子。像埃米尔和安东这样的好孩子越多越好。”他号召孩子们以他们为榜样，像他们那样“努力、正直、勇敢、诚实”，“成为我们社会所需要的人”。凯斯特纳通过文学作品教育引导孩子健康成长的思想在这里得到了彻底的贯彻，他用健康的思想内容和高尚的艺术趣味去影响他们的行为，丰富他们的生活经验，增强他们的分析能力，使小读者感受到人与人之间崭新的友谊的暖流，使他们将来成为“更好的成人”，为创造美好的世界而努力。 凯斯特纳之所以能成为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作品具有对儿童的启蒙思想教育的倾向，而且他的小说还有紧张有趣的故事情节，有感人肺腑的情感交流，有对社会弊端的抨击，又有不失为文学作品应有的诗意。凯斯特纳作品的语言自然朴实，是大城市少年儿童脱口而出的街头话语，孩子读了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同时他的笔调轻巧灵活，语言流利精练并富有幽默感。他的故事一般发生在大城市，而主人公大都是生活在大城市底层的市民之子。所有的故事都有一个公正、圆满的结局。他的主人公一方面是听话懂事的孩子、优秀的学生，同时又是调皮可爱的“淘气鬼”。他们具有勤奋坦诚、正直勇敢、热情主动、正义感强等优良品质。这些特点使他的作品至今仍然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小读者，保持了经久不衰的魅力。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