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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与性爱诗人罗哈斯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当代拉美文学研究》社 朱景冬 参加讨论

    作者简介:朱景冬,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贡萨洛·罗哈斯,智利诗人,1917年生于阿劳科省莱布市一个煤矿工人家庭,曾在智利大学攻读法律和文学,任孔塞普西翁大学美学教授,并曾在多所外国大学执教。先后任智利驻中国大使馆文化参赞和驻古巴使馆商务参赞(1972-1973)。1973年皮诺切特发动军事政变,阿连德总统被推翻,进步人士受到迫害,罗哈斯被当局视为“国家安全和秩序的危险分子”,不得不流亡民主德国(1973-1975)和委内瑞拉(1975-1980),后来旅居美国,直到1994年才回智利,定居奇利安市,一面在大学任教,一面从事文学创作。
    在智利文学史上,罗哈斯属于“1938年一代”作家群,曾通过超现实主义杂志《曼德拉戈拉》为中心的一群作家参加智利的超现实主义运动。那是在1938年,以布劳利奥·阿雷纳斯为首的一些年轻诗人认为成立一个超现实主义中心从事文学活动十分必要。于是他们便在智利大学奥诺尔大礼堂举办文学讲座。就在那年9月,罗哈斯加入了这个诗人群体。其实他对超现实主义并无兴趣,只是好奇而已,还因为他读过达达主义诗人们的作品。所以他始终没有从事真正意义上的超现实主义诗歌创作。两年后即1941年他便和这个团体告别了。
    但是他却深深地被米斯特拉尔、聂鲁达、尼卡诺尔·帕拉、帕斯、博尔赫斯、巴勃罗·德·罗卡、艾兹拉·庞德以及若干拉丁与古希腊诗人和西班牙经典诗人的诗作所吸引。其中,聂鲁达的作品和帕拉的“反诗歌”对他的吸引力简直不可抗拒。聂鲁达教给了他从惠特曼和波德莱尔那里学来的诗歌节奏,博尔赫斯让他懂得写作要严谨……
    1948年,罗哈斯出版首部诗集《人的贫困》,其中的诗篇具有明显的存在主义倾向和色情描写,但也表现了诗人的社会责任感和语言的铿锵节奏。这四个方面是罗哈斯全部诗作中经常出现的因素。此外,诗集还带有宗教色彩,作者怀着炽热的感情寻求天堂和地狱、人世和净界的统一。这是和他所受的天主教思想的熏陶分不开的。这部诗集受到孔塞普西翁市当代诗人们的赞赏。1964年,罗哈斯出版第二部诗集《抗拒死亡》,此集早有定评:是60年代最优秀的西班牙诗集之一。其中有12首诗,即《致宁静》、《岁月过的这么快》、《又一次厄运叫豪尔赫·卡塞雷斯》、《美丽的黑暗》、《抗拒死亡》、《人》、《煤》、《年迈的维克特罗拉》、《美丽的女人们》、《巴尔帕拉伊索》、《想爱时爱什么?》和《为了巴列霍》,被认为是自1950年至今智利出版的许多诗歌中堪称最优秀的。在智利,除了《漫歌》外,就连聂鲁达本人也没有再出版过这么杰出的作品。在罗哈斯的一代诗人中,只有尼卡诺尔·帕拉只凭一部诗集《诗歌与反诗歌》(1954)表现出类似的才能和水平。罗哈斯的第三部诗集《阴暗》(1977)深受古希腊和古罗马诗人品达罗斯、奥维德、卡图鲁斯和尼加拉瓜诗人鲁文·达里奥以及秘鲁诗人塞萨尔·巴列霍的影响。此集被称为西班牙语诗歌的巅峰之作。
    罗哈斯是一位多产诗人,出版的诗集和诗选达50余部。除了上面提到的外,还有《闪电》(1981)、《美丽的女人:爱情诗》(1992)、《混浊的河流》(1996)、《想爱时爱什么?》(2000)、《蝴蝶安魂曲》(2001)、《致宁静》(2002)、《神圣的休闲》(2002)、《根本的诗》(2003)、《音乐会:诗选》(2004)、《疯狂的爱情》(2004)、《水》(2007)等。罗哈斯的诗作被认为是20世纪智利和拉丁美洲先锋派诗歌的继续。在今日智利诗坛上,他和尼卡诺尔·帕拉一起,是在国际上享誉最高、影响最大的诗人。迄今他已获智利国家文学奖(1992)、索菲亚王后西班牙美洲诗歌奖(1992)、奥克塔维奥诗歌奖和塞万提斯文学奖等众多重要奖项。他的诗已被译成英、法、德、意、俄、葡、中等十余种文字。其诗的题材十分广泛:爱情、亲情、哲理思考、性爱、生命、死亡、土地等均有涉猎,幽默和嘲讽手法也屡见不鲜。正如拉美文学研究者、大学教授安德烈斯·皮尼亚指出的:“罗哈斯的诗充满宏亮的声调和生存、性爱与本体论的巨大力量……他的诗具有丰富的爱情和超然的性爱主题,并且经常存在着生死对立的哲学思考。”文学批评家尼古拉斯·帕德隆也说:“罗哈斯的诗歌将先锋派传统和古典传统融为一体,把诗变成一种对人的深刻研究而又使艺术的功能不丧失其生气和幽默的手段。在爱情、性爱、死亡和生存痛苦等主题领域中,他的诗以巨大的力量和想象运动着。”(《抗拒死亡》封底简介)
    在众多主题中,罗哈斯最喜欢表现的是爱情,是性爱。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是爱神,我是肉感和神圣的爱神”。具体地说,他把调和与爱情有关的一切含义的能力赋予了女人,所以女人就成了他的诗歌的中心。他所赞赏的女人的品德很多,其一便是美丽。但是超出一切的是她们的性爱,是两性间的情爱。比如他在《我把青春丢失在妓院里》一诗中写道:“我把青春丢失在妓院里,/但是我一瞬间也没有丢掉你,/我和你同床共枕,/咬着你那挺立的乳头,/每夜窒息在你的香气里。”
    其实,对爱情和性爱,罗哈斯早年就有所体验。那时他爱上一位少女,少女在海滩上玩耍、疯跑,他用一只蓝眼睛和一只深蓝色眼睛望着她,从来也没有勇气向她表露衷肠。他想念她,也想念和她一样的女孩,于是写了《姑娘们》这首诗:“我从童年起,/就看她们,闻她们,/喜欢她们,抚爱她们,/听她们哭泣,/听她们笑,看她们睡觉,生活。”此外,他还写有《美丽的女人》、《想爱时爱什么?》、《偷情》等很多表现爱情和性爱的诗篇或诗集。
    《想爱时爱什么?》就是一部由表现性爱的诗篇构成的诗集。诗集的编选形式独具一格:图文并茂。诗篇均配有图片,可谓新颖别致。取作书题的诗这样表现性爱:
    我的上帝,人在想爱时爱什么:
    强烈的生命之光还是死亡之光?
    他寻找什么,找到了什么,
    那时什么,是爱情吗?
    它是什么?是有深度,有玫瑰,
    有火山的女人,
    还是我这个热血沸腾的红太阳?
    罗哈斯的诗歌还有一个更厚重的主题,就是土地。比如在《根本的诗》中,我们在每个诗句、每个字、每个比喻、每个结构、每个诗的角落都能看到土地,土地放射着光芒和阴影,放射着语言本身发出的转瞬即逝的闪电。他在这首诗的附言中写道:“我生于土地,吃土地,想土地,写土地,生土地的儿子,我也将躺在土地上……”。凡是自幼不离土地——泥土、田野、矿物、煤炭、石头、植物、动物——的人,都会在罗哈斯的诗中找到一种感觉,一种对人和万物赖以生存或存在的土地的情感。
    如今,诗人已年逾九旬,但仍不肯辍笔。由于年事已高,且夫人已逝,他的新作不免带有些许沧桑感,不过,还是不乏激情和感人之处。譬如他的新诗集《笑》,所收的作品大多具有嘲讽的色调,试图借助机智而清晰的幽默赢得读者的感叹。以《光》一诗为例:“我写了七本/描写你的眼睛的书,/一本也没有出版,/我等着时间过去,/等着你的眼睛的磁性/因暴风雪而消失。/但愿代理人是上帝。/上帝也办不了大事,/只会让你哭泣……”诗集中的诗篇可以认为是一支歌颂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的生活和青春的悠悠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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