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五年(1200),朱熹向石洞书院贻画像一轴,上题: 苍颜已是十年前,把镜回看一怅然; 履薄临深谅无几,且将余日付残编。 南城吴氏社仓书楼为余写真如此因题其上。庆元庚申二月八日沧州[3]病叟朱熹仲晦父。 这轴朱熹画像,右颊有七颗痣,后人誉之为“七星映月”。 原《石洞遗芳集》二卷系钦止裔孙郭铁所撰。正德中取当时诸人碑刻题咏及志铭状序哀挽诸作汇编而成。《四库全书》收入总集类存目。 我所见私刻本《石洞贻芳集》系前者的续编,郭氏裔孙钟儒撰。文中体观出朱熹等的流风余韵。石洞书院的创立和叶适、朱熹、吕祖谦等的在此讲学,直接影响到何、王、金、许[4],对“婺学”即“金华学派”的形成、发展,都有关系和影响。是书系康熙十六年本。清初康熙间私人刻书是严禁的,故康熙间的私刻本极罕见。 《悔木山房诗文稿》 作者赵睿雍(瑞荣),东阳人。平生独具慧眼。他在闽任知县时,对聪颖过人、志趣不凡的童生林则徐,奖掖有加,关怀备至。林家境贫苦,赵接养署内,延师与自己儿子同读,待之如子。林则徐得以成为对国家民族极有贡献的历史伟大人物,和赵睿雍在他少年时代加意培养也是分不开的。林对赵终生感恩不忘,曾为赵睿雍宗房厅送去“滋恭堂”亲笔题字,并题称赵睿雍为恩师。 《悔木山房诗文稿》有林则徐的亲笔写刻序文,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辞意恭敬恳切。标题是“林则徐呈稿”。书法挺秀可喜。 此书系家刻本原版,刻工精美。扉页有赵睿雍族孙某的题记,嘱勉其子孙要宝守此书,勿使损佚。 《东阳道光县志》 现存《东阳县志》有官私两种。 《东阳县志》创于宋,体例备于明。从满清入关以至今日,只有篡修过两次。第一次是清康熙年间篡修的,简称《康熙志》。康熙志是最完善的一部,可惜流传不多。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曾以高价委托东阳籍某君访求康熙志而终不可得。但闻东邻日本却早已获得一部完整的《东阳康熙志》。 东阳第二次篡修县志是在道光年间。东阳地大人多,篡修县志是件大事,时间又隔了一百四十余年,大家非常重视。纷纷争夺编篡权。后来形成城、乡两派,各不相让。县官、学官,首鼠其间,久延不决。遂各自在城、乡设局篡修。结果同时存在两种东阳县志。后由县、学官以主修及总篡名义,宣布城局编的有省、道、府各大官作序的那一种作为东阳县志的定本,命名为《道光东阳县志》;乡局编的《东阳道光县志》作废,已印就散出的追缴回去毁掉。 世人见到的东阳木刻《道光志》,都是卷首有各大官作序的那种城局编篡的定本《道光东阳县志》,主修为知东阳县党金衡,总篡为王恩注。各地收藏的全是这一种,不知道另有私刻《东阳道光县志》这么一回事。但即使是这种木刻《道光东阳县志》,解放前已很难找到。清末光绪年间,由吴味菊发起重印,内容根据官修木刻道光志,邀请方佩香书写,用油光纸石印,到民国初年印成,共二百部。现在一般看到的就是这一种。 一九七七年冬,我在东阳文化馆发现了私刻本《东阳道光县志》残本,与官修本粗略对照,很明显的可以看出纸张和木雕要比官修本好得多。内容同一条目如人物栏李品芳(大绅士、礼部侍郎)项下,私修本只十多个字,官修本有五十多个字。两种县志,扬乡抑城或扬城抑乡的现象是存在的。其他方面,未加详核,难下断语,但私刻本有其特色,有其长处,似可断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