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中国精神”的内核 张江:中国精神是中国作家的精神面向,是中国文学的精神内核。一方面,中国精神赋予中国文学独特的气质、内涵,另一方面,中国文学要致力于阐释、解读乃至凝练中国精神。两者彼此作用、相辅相成。对当代中国作家而言,把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凝聚而成的思想理念、道德规范、价值追求赋形,以文学特有的方式传播给世界,是责任,是使命,更是荣光。 刘卫东:“中国精神”是中国作家“辨识度”的重要表征,尤其在全球化时代,更具有“文化身份证”的功能。近代以来,“中国精神”历经“启蒙与救亡”的锻炼,在“中国气派”的民族化追求上艰难转型,演变为当下鲜活的文化符号。凝结了中华民族历代积累的经验和智慧的“中国精神”,需要在新时代面对新问题时,进行新的赋予与阐发。因此,“中国精神”既是“指认—传播”意义上的概念,更是需要不断创造新内容的“未完成”的工程。同时,“中国精神”又有流动中的“常”,带有本质的特征,值得寻求、恪守和光大,这也是提倡书写“中国精神”的重要原因。 书写中国,作家就要与中国对话,因此,必然带有对中国精神的解读和思考;而同时代作家的合集,就构成了想象的共同体,完成了这一代对“中国精神”的文学提炼。新文化运动以降,鲁郭茅巴老曹等现代经典作家树立了启蒙意识;赵树理等解放区作家实践了人民的文艺;十七年的“三红一创”歌颂了无产阶级英雄;朦胧诗在特殊年代建立了潜在写作诗歌秩序;《白鹿原》《红高粱》叙述了民族秘史;先锋小说促成了文学审美的变奏;新世纪以来的底层文学揭示了当代社会的复杂。这些作家作品,代言了不同年代的“中国精神”,也在“中国精神”承传史中留下了痕迹。 由是观之,当前作家的选择和作为,彰显出对如何建构当代“中国精神”课题的回应,具有认识和实践的多重意义。第一,描摹个人感受是作家的本分。作家对“中国精神”的书写,不能依靠空洞的口号,而是“向内”的,直接建立在作家个人生命的毛细血管根部。第二,记录时代是作家的事业。当下社会文化转型,正需要“铁笔”“圣手”,以恢弘的史诗气度和强劲的文学功力,写出“提炼”和“总结”之作。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的“人间喜剧”和“俄罗斯革命镜子”的“长河小说”叙述方式,仍要提倡。作家作为“时代书记员”的视角,并不过时。第三,接续文化血脉,是作家的使命。互联网化的生活方式,并不意味着文化传统的消失;对外交流的频繁,更显坚持自我的重要,因此,把握住不断丰富的“中国精神”内核,并以新的形式呈现,无疑是当下作家的重要使命。 张江:一个国家在积贫积弱的状态下,其文化难以独强,更遑论走出去影响世界。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屡经磨难,生存、图强成为百年来的主旋律,中国文学也在这一旋律中上下求索,但在世界舞台谋求光大几无可能。如今,伴随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脚步,中国文学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走向世界的伟大目标。而我们需要准备的,就是调整好姿态,创作出更多带着中国泥土芬芳的壮丽诗篇。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