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使是模仿,中国作家们对精神疾患也是高度关注的,从鲁迅的《狂人日记》,到冰心的《疯人笔记》、阿来的《尘埃落定》、王小波的《万寿寺》、韩少功的《爸爸爸》、陆棣的《一个精神病患者眼里的世界》等,堪称洋洋大观,但经典不多。 中国作家并不是从普遍精神困境的角度来看问题,而是将精神病异化成“疯子”,或借以讽世,或是为了给小说加上怪异的包装。这些“疯子”要么比普通人更有逻辑性,要么完全拒绝读者进入其精神世界。他们在文本中只是标签,情节需要时,他们会适时冒出来,作为作家的打手和帮凶,他们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尊重。不去探索人性本质,只想拿来装点门面,这就让东西方精神疾患文学呈现出“道与器”的分野,“器”再华丽吓人,最终会在时间的考验下被拆穿。这是不得不承认的现实:在精神幽微处的探索上,中国文学对人类尚未做出重大贡献,除了用另类的方式喊上一句“我也有”,我们还没发现什么新东西。 始于功利,终于肤浅,其实,中国当代文学的落后,并不只在一个方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