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狭小自我 关注人类共同处境 生活现实如何转变成文学的现实?通向文学高地的道路上,个人书写如何才能获得本质性的意义?与会青年作家和批评家认为,当下文学视野和审美取向面临退化和僵化,欠缺一种具备统摄和整合力量的精神资源,呼唤可以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理想视角,应该是中国梦就文学而言的一种意义。 金理的发言从自己对青海文学记忆的反思开始。他认为,在中国梦的叙述中,如何安放地域性创作所提供的意义,首先应该辩证理解地域性与共同体、特殊与普遍之间的复杂关系。尽管环境的殊异是构成精神文化差别的巨大外力,但文学艺术终究表现的是人类的心灵与情感,它毕竟不像动植物那样,“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因为气候、土壤就彼此隔阂。文学本就具备一种突破狭小“自我”的超越能力、飞翔能力,它应该拥抱恢弘的人类精神文化,与人类共同的生存处境作流转不已的对话、沟通。 中国梦是中华民族的“同一个梦”,对于每一个个体来说也是“我的梦”,是多层次、多维度、多色彩的斑斓的梦,因为中国的地域多样性、文化多样性、族群多样性的历史与现实决定了“我”不是一个同质性的单向度的“我”,而是多元共生、生生不息、流变不止的多重维度的主体。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作家的文本构成了一个个“这样的”文学,如同地理意义上的高原,以其各自的独特性形成了“中国文学”的整体风貌。文学如何表述这样的体系性存在的“中国”,讲述它的历史、现实、梦想与希望?刘大先以掘藏作比。他认为,文学的掘藏,不仅是一个文学创作者向外部社会、向中国的复杂现实开掘,同时也是向自己的内在心灵掘进,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 日常生活的缺失、套路化和对现实问题相对过快的处理是陈思对当代文学创作问题的梳理。他认为,文学史不应该是一部技术史、出版史或政治史,更应该是一部精神史。而精神史必须建立在对日常生活的描述之上,不能放逐所有细节。人的精神要通过描绘人的生活来写。脱离了日常生活的“精神史”,只能算是“概念史”。 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要沉潜下去,以发现的眼睛透过现象触摸社会现实的本质,抓住时代脉动,表达时代精神。在一个意绪纷乱的文学场域里,更应该秉持初心,坚守文学的正道。这是参加本次峰会的青年作家和批评家们的共识,也是他们给自己定下的目标。 会议期间,与会作家、批评家还通过现场投票评选出2013年度青年作家和年度青年批评家。李凤群、格日勒其木格·黑鹤当选为年度青年作家,刘大先当选为年度青年批评家;茱萸获得2013青年作家年度表现奖,张定浩获得2013青年批评家年度表现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