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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诺瑟普《为奴十二载》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未知 所罗门·诺瑟普 参加讨论

    
    本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原著小说。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中叶的美国,具有自由人身份的纽约州黑人居民所罗门·诺瑟普,即本书的作者,被两位白人设计诱骗至华盛顿,惨遭绑架,落入奴隶贩子之手,随后被运往盛行奴隶制度的路易斯安那州,卖至当地的种植园。诺瑟普在离家数千里的南方挣扎求生十二年,终于觅得良机,写信回家乡纽约州求援,最终幸运获救,回归故里,与家人团聚。本书首版于1853年,取得了堪称轰动性的反响,与同时代另一部主题相似的杰作《汤姆叔叔的小屋》相呼应,深刻影响了此后日渐高涨的废奴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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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仍坐在矮凳上,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我听到公鸡的打鸣声,之后远处一阵嘈杂,马车从街上疾驰而过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我意识到天亮了。可是我身处的这间囚牢没有一丝光亮。后来我听到头顶上传来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踱步。我才想到我一定是在地下的某个房间,四周潮湿的霉味证实了我的猜测。头顶上的脚步声持续了至少一个小时,后来我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钥匙在锁孔里一阵响动,厚重的门向后打开,光线倾泻进来。两人进入屋内,站在我的面前。其中一人块头很大,浑身蛮力,大约四十岁,头发是深栗色的,零星有几根灰色发丝。肥硕的脸庞面带红光,五官粗粝,毫无表情的脸上写着残忍与狡猾。他大约五英尺十英寸高——不带偏见地说,整个人面目可憎。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叫詹姆斯·H.博奇———华盛顿有名的奴隶贩子;当时他是新奥尔良人西奥菲勒斯·弗里曼的生意合伙人。站在他身边那个一脸奴颜婢膝的人叫艾比尼泽·雷德本,此人扮演的角色是狱卒。这两人仍住在华盛顿——去年一月,我甩掉奴隶身份返回家园,途经那座城市时,他们仍在那里。
    光线从敞开的房门透了进来,我这才看清这间囚室。房间大约十二平方米,墙壁是实心石块,地上铺着厚厚的木板。墙上有一扇小窗,嵌着粗铁条。外面紧紧固定着一扇百叶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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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扇包铁大门通往相邻的牢房,那间墓室一样的房间完全没有窗户,暗无天日。我这间囚室的家具,包括我正坐着的一张木凳,以及一只脏兮兮的老式箱炉,仅此而已。两间牢房都没有床、毯子或者其他东西。博奇和雷德本进来的那扇门通往一小段走廊,顺着楼梯可进入院内。院子四周围着一道十到十二英尺高的砖墙,前面是一幢宽度相当的屋宅。院子从屋后延伸出三十英尺的距离。在宅子的一面墙上有一扇坚实的铁门,通往一条狭窄的隐蔽通道,这条通道沿屋子的一边可走上大街。黑人的命运全系在这扇通往那条关闭着的狭窄通道的门上,而这门现在被封死了。墙顶支撑着屋檐一端,屋檐向内抬升,形成一个露天屋棚。屋檐底下四面是一间破烂的阁楼,奴隶们就被扔在里面,晚上睡觉,遇到恶劣天气则在此躲避暴风雨。这里造的很像某个农场主的谷仓院,外面的世界永远无法看到里头放养的人肉牲口。
    与院子相连的屋宅有两层楼盖,正面对着华盛顿的一条马路,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座安静的私人住宅。陌生人看上一眼,做梦也不会想到它竟是如此用途。更古怪的是,居高临下俯看这座房子的正是国会大厦。爱国人士高呼自由平等的声音和奴隶身上镣铐的碰撞声混合在一起。国会大厦的阴影中就有一座关押奴隶的监狱!
    这就是1841年华盛顿的威廉奴隶监狱,我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被关在其中的一间牢房里。
    3
    “小子,现在感觉如何?”从门口进来的博奇开口问道。我回答说我生病了,问他为何把我关在这里。他说我是他的奴隶——他买下了我,准备把我送到新奥尔良。我勇敢地大声说明自己是一个自由人——一位住在萨拉托加的居民,有妻子儿女,他们也是自由人,我的名字叫诺瑟普。我激烈地谴责我受到的古怪待遇,威胁说在重获自由之后会寻求公道。他不肯承认我是自由人,赌咒发誓说我来自佐治亚州。我一遍又一遍地重申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要求他立刻拿掉我身上的镣铐。他想让我闭嘴,仿佛害怕我的声音被人听见。但我不肯,继续大声斥责那些害我被囚的始作俑者是十足的恶棍。发现我不肯就范,他勃然大怒,指天骂地,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说我是一个满嘴谎话的黑鬼,从佐治亚州偷跑出来。
    这段时间里,雷德本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他的工作是看管这间非人的牲畜栏,接收奴隶,喂养他们,鞭打他们。他每天从一个奴隶身上可拿到两先令。博奇命令他把扁板和九尾鞭拿进来。雷德本随即消失,不一会儿带着刑具回来了。扁板是一个鞭打奴隶的专用工具,也是我最先熟悉的一种刑具,它是一块长十八至二十英寸的硬木板,做成老式布丁棒或者普通的船桨形状。扁平的部分大约相当于两只摊开的手掌,上面钻满了密密麻麻的螺丝孔。九尾鞭是一条长绳,尾端是散开的细丝,每股细丝的末端都打了一个结。
    他们把刑具亮了出来,然后抓住我,粗暴地扒掉我的衣服。我的双脚被固定在地板上。他们把我脸朝下推倒在板凳上,雷德本用他厚重的靴子踏住我手腕之间的手铐,往地板上压。博奇开始用扁板抽我,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我赤裸的身体上。当他的一只胳膊打累以后,便停下来问我是不是还坚持自称是个自由人。我咬牙说是。板子重新落了下来,比之前速度更快,也更用力。再次打累之后,他又问了一遍,在得到相同的回答以后,继续着他的暴行。与此同时,这个魔鬼的化身一直咒骂着最恶毒的字眼。到最后,扁板打折了,他手中只剩下无用的手柄。我仍不屈服,残暴的鞭打并不能逼迫我从嘴巴里说出“我是一个奴隶”这种谎言。
    (《为奴十二载》[美]所罗门·诺瑟普/著常非/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3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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