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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文本自身的物理结构——艾斯本·亚瑟斯的赛博文本概念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国社会科学报》2013年 聂春华 参加讨论

    【核心提示】赛博文本在亚瑟斯这里不是不同文学形式(如纸质文本和电子文本)的区别,而是文本的媒介(物理结构)和语义(接受和解释)之间的区别。
    
    赛博文本在亚瑟斯这里不是不同文学形式(如纸质文本和电子文本)的区别,而是文本的媒介(物理结构)和语义(接受和解释)之间的区别。
    在计算机、因特网和虚拟现实大行其道的时代,赛博(Cyber)已不是一个新鲜名词,赛博文本(Cybertext)这一概念也频频在文学理论中出现,但何为赛博文本仍未获得普遍的认同。挪威学者艾斯本·亚瑟斯(Espen J. Aarseth)在《赛博文本:遍历文学透视》(Cybertext: Perspectives on Ergodic Literature)一书中阐述了一种独特的赛博文本观,使文学理论的文本研究进入一个崭新的层面。
    透视文本共性
    “赛博”一词来自美国数学家诺伯特·维纳《控制论》一书。维纳所说的控制论并不限于由晶体管及后来的微芯片构成的机械世界,而是包括有机和无机的整个具备信息反馈的系统。但随着赛博一词的广泛应用,它似乎逐渐成为以电子或计算机为主的通信和控制系统的专称。受此影响,早期的电子文学理论家似乎都在纸质文本和电子文本之间作了清晰区分。如乔治·兰道认为:“我们可以将超文本界定为通过使用计算机而实现的对传统写作文本的线性的、有界限的和固定性的特征的超越。与书的稳定形式不同,一个超文本可以非连续性地写作和阅读。”大卫·波尔特则宣称“超文本是通过计算机技术呈现给我们的探索视觉和概念化写作空间的一种方式”,并强调,与传统写作相比,这种新的写作技术能给予我们“终极的自由”。这些观点是在假借超越传统文本的前提下界定超文本的,但两种文本的二元区分并未得到充分论证。兰道认为纸质文本和超文本之间存在线性特征和非连续性特征的区分,但即使是最传统的纸质文本小说也存在非连续性的“跳跃阅读”现象。我们可以从头到尾把《战争与和平》读一遍,也可以从随手翻到的那一页开始阅读,因此传统的纸质文本既适合线性阅读也适合非线性阅读;而一个在文本块之间只有单向性链接的超文本会比一部传统纸质小说更有线性的强制性。这表明仅仅用可否“非连续性地写作和阅读”界定超文本和纸质文本的区别是靠不住的。
    亚瑟斯则希望从这种不可靠的二元区分中抽离出来,探讨各种类型文本之间的连续性而非分离的性质。“赛博文本”便是这类概念,他说:“赛博文本不是一种‘新的’、‘革命性的’文本形式,它不只是在数字计算机发明之后才得以可能。它也不是和旧范式的文本剧烈分离的,虽然它看上去好像这样。赛博文本是透视所有形式的文本的一种视角,一种把文学研究的领域扩展到包括现今那些在文学领域之外或边缘之处——甚至因纯粹外部原因而与文学对立——的现象的方式。”在多数文学理论家那里,“赛博文本”代表一种和传统文本(特别是纸质文本)不同的文学形式,但亚瑟斯的“赛博文本”从根本上说不是一种文学形式,而是一种研究的视角,一种透视所有文本共性的视角。
    改变文本的机械组织
    什么样的视角能透视所有文本的共性?亚瑟斯采用了“赛博”一词最初的意思,即诺伯特·维纳控制论意义上有机和无机的整个信息反馈系统,因此,“赛博文本聚焦于文本的机械组织,但也把文本的消费者或者说用户放在了核心位置,甚至比读者—反应批评的理论家更强调消费者或用户是文学交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亚瑟斯的赛博文本与读者—反应批评都关注作为消费者/用户的读者的作用,但关注的层面完全不同。后者关注的是发生在读者头脑内部的接受和解释活动,前者关注的则是读者对文本的机械组织的操作。比如阅读《战争与和平》,读者—反应批评关注的是读者如何在头脑中接受和解释这部小说,而无论读者如何解释这部小说,他都对其物理结构没有任何影响;但如果面对的是法国作家萨波塔的扑克牌小说《作品第一号》,读者需要像洗扑克牌一样对故事进行排列组合,那么,就不仅有思想层面的解释活动,读者的阅读还会对小说本身的物理结构产生根本性的影响。在亚瑟斯看来,一个读者无论如何深入到接受和解释中,他都是没有权力的,他就像一场足球赛的观众,可以思索、猜想、推测甚至任意喊叫,但他不能像场上的球员那样改变比赛的进行,而尝试去了解一个赛博文本,就是进入到文本自身的机械建构中,其结果可能是对文本更加了解,但也可能失败。赛博文本不仅是一种解释,还是一种操作和控制。
    赛博文本的读者会直接改变文本的机械组织,这是传统的“阅读”概念所无法实现的。亚瑟斯把这种改变文本机械组织的行为称为“遍历”(ergodic)。该词由希腊词“ergon”和“hodos”合成,意为“劳作”和“途径”,指的是读者游历文本所发生的改变文本机械组织的行为并非毫无意义,需要在眼睛的移动和周期性或随意的翻动书页之外付出额外的努力,如阅读萨波塔的《作品第一号》需要洗牌,阅读纪尧姆·阿波利奈尔的《图像诗》有时需要调转书本。因此,赛博文本在亚瑟斯这里不是不同文学形式(如纸质文本和电子文本)的区别,而是文本的媒介(物理结构)和语义(接受和解释)之间的区别。这并不是说赛博文本就不存在接受和解释的问题,事实上任何文本都存在解释的层面,就像任何文本都有其物理结构那样,两者是文本的不同层面。
    在20世纪的文学理论中,随着俄国形式主义、接受美学、现象学文论等思潮的兴起,“文本”这个概念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但其重点都落在了文本向作品转换的语义层面上,如“召唤结构”、“未定点”、“意向性对象”等,而对文本自身物理结构的关注很少,亚瑟斯的赛博文本概念则深入到这个一直被忽视的层面。随着计算机和互联网等新事物的出现,媒介对文学创作和欣赏的影响将变得越来越显著,在此语境中亚瑟斯的赛博文本概念为文学理论透视新媒介与文学的关系提供了有力的武器。
    (作者单位: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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