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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网-读书频道:钟仕伦先生《南北朝诗话校释》述评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中华书局 newdu 参加讨论

    

曾毅
    中国诗话渊源流长,其作者之众,著述之多,阐释之精,涵容之广,成就之高,世罕其匹,故有其丰富的学术价值。故早有学者希望建立起一种以诗话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问或学科,即“诗话学”。1936年4月徐英曾于《安徽大学季刊》卷一第二期发表了《诗话学发凡》一文,正式提出了“诗话学”一词。今之学者蔡镇楚还标举“东方诗话学”,他在《中国诗话史·序》中提出要“继承和发扬中国诗话这宗巨大而丰富的诗歌理论和诗歌美学遗产,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东方诗话学”,并于1990年底正式推出了《诗话学》一书。而“第一次东方诗话学国际学术发表大会”也于1999年7月于韩国召开。这些都显示诗话重要的学术意义和诗话研究的重要性,而对古代诗话的整理、校雠、注释的意义更非一般。而后者这种基础性的工作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更重要。在中国历史上这种基础工作代不乏人。如前有《历代诗话》,后有《历代诗话续编》、《清诗话》、《清诗话续编》等,还有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的“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其中包括多种诗话)。所以,钟仕伦先生《南北朝诗话校释》一书的出版(中华书局,2008年),是这种工作在今天的延续,这种工作的意义在此书中仍得到充足的体现。
    据钟先生考证,《南北朝诗话》成书时间“其上限当不会超过南宋淳熙十六年(公元1189年),其下限恐在宋末元初”(见该书《前言》第5页)。原藏明代皇家图书馆——文渊阁,遂被编入《永乐大典》而被保存下来。在众多诗话中,《南北朝诗话》与众不同,可能是现存诗话中以正史为全部辑录对象的唯一一种诗话,作者在辑录时,除因篇幅过长而适当压缩句式、内容、删繁就简外,并无一词己见置于其中,这就在客观上保证了它所辑录的诗话本身的历史真实性(见该书《前言》第10页),且此书内容十分丰富,涉及到南北对峙两百年间社会政治、军事、文化、经济、艺术、民族交往和中外交往等各个方面,反映了诗歌艺术与社会生活之间的内在联系(见该书《前言》第6页)。而如此重要的一部诗话,清之四库馆臣却没有从《永乐大典》中辑出,并在历史上一直无人整理或注释,不能不说是非常遗憾之事。钟先生博古君子,慧眼独具,潜心于此,故完成了此项工作。幸哉!
    钟先生学识渊综,治学严谨,文献基础甚深,考证功力甚厚,其前之著作《<金楼子>研究》(中华书局,2004年)即是证明,今之《南北朝诗话校释》尤显成熟。奉读之余,受益匪浅。申而论之,大抵三端。
    注释详尽。此书涉及到了很多人名、地名及事件,本书作者根据众多材料予以详尽注释。比如人物注释,简直就是此人之一小传记。如第一条诗话之“谢朓”注释(因下文多处说到这条诗话,故引原文于此:谢玄晖为齐随王子隆镇西功曹,长史王秀之以玄晖年少,乃因事求还,道中为诗寄西府曰:“常恐鹰隼击,时菊委严霜。寄言罻罗者,寥廓已高翔”),除了一般的人物生卒年、籍贯、官职介绍之外,本书作者还引用了《太平御览》之材料,介绍了其诗歌的巨大成就;还引用了《隋书?经籍志》之著录来介绍谢朓的创作情况;还介绍谢朓集在今天的通行注本,即曹融南的《谢宣城集校注》;最后引用萧子显《南齐书》和《太平广记》的材料来说明谢眺在当时的影响(见书第1页)。这使读者能全面了解谢朓。本书注释详尽的另一体现就是“附录”之运用。凡与诗话相关的材料或后人研究成果尽附录于后,能使读者加深对原诗话之理解。比如第一条诗话,本书作者附录了两条材料,一是从《南齐书?谢朓传》里录谢朓离开西府时所作《辞随王子隆笺》(见该书第4页)。谢朓以诗闻名,此材料使人知谢朓散文亦好。阅读此《笺》体会谢朓离开荆州当时复杂的心情:对荆州生活的留恋难舍之情,对知遇之恩的感激图报之情,壮志难酬的抑郁不平之情,身遭陷害的忧虑恐惧之情,以及虽出逆境仍盼转机之情,这些情感奔涌而来,激荡胸怀。二是曹道衡、沈玉成《中古文学史料丛考》的两条资料(见该书第4—5页),一是卷三宋齐“谢朓自荆州还都时间及《辞随王子隆笺》”条的资料。这条资料考证了谢朓返京时间等问题。二是“谢朓《暂使下都夜发新林至京邑示西府同僚诗》条”,这条资料考证了谢朓离开荆州的原因,认为也许并不是长史王秀之“密以启闻”(《南齐书?谢朓传》)。这“附录”之材料将有助于加深对原诗话和谢朓及事件的理解。
    材料丰富。为了详尽注释,资料的搜集必须丰富。关于这点,可以拿本书与萧华荣《魏晋南北朝诗话》、高路明等《六朝诗话钩沉》、周建江《南北朝隋诗文纪事》相比,材料丰富性这个特点就明显。本书材料极为丰富,如几乎用尽南北朝保存下来的资料如《世说新语》、《金楼子》等;历史上涉及到了的南北朝的资料如许嵩《建安实录》等;今人有关南北朝的研究资料如曹道衡、沈玉成《中古文学史料丛考》等。粗略估计达两百多种。占有如此丰富的资料,非数十年功力之浸淫不可;材料丰富固然最好,但粗精俱存,择精选当方是根本,此非学识之高者不可。择精选当,其义有二,在众多文献中选最好之文献;在此文献中选最好之材料。本书作者亦精于此。如第一条诗话之“西府”注释,作者选取了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七八湖光四“荆州府”这条材料。治古代之地理,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不可多得。另,原材料引史料较多,作者只选取了剻越和甘宁说明荆州重要性之言论(见该书第2—3页)。
    校订较为完备。由于《南北朝诗话》历史上无人进行整理,故版本甚少,所以作者不能利用其他版本对校,只能以史书、作品等资料进行校订。本书作者的校释,是此文献历史上的第一次,尽管如此,其校订就显得非常完备。本书“案”语不少于两百处,处处可见作者校订功夫和成绩(书中随处可见,故不举例)。这些校订,既显世了作者学识和对材料的细心谨慎,又使原诗话材料去伪存真、补漏缝隙。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对难下判断者,作者存疑于后,亦不悍然标榜己意。如诗话一,引诗为“时菊”,《文选》亦是,《南史》、《艺文类聚》亦是。而《南齐书?谢朓传》引诗为“秋菊”。究竟如何?本书作者以《离骚》“秋菊映秀,无惮严霜”为证,认为“疑作‘秋菊’是”(见该书第3页)。这种谨慎态度方是学者应有之严谨、实事求是的态度。
    钟先生不仅文献、考证功夫非同一般,其理论修养水平亦高一筹。从其专著《南北文化与美学思潮》和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古宗教意识形态对文人自然审美观的影响》可知一斑。惜乎本书篇幅短小,并只是注释体制,所以不能体现出。期待来书,放此异彩。
    (作者单位:重庆三峡学院讲师,四川师范大学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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