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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琼:新鲜不凡的时代意味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艺报 刘琼 参加讨论


    近些年来,随着浙江文化的繁荣发展,报告文学领域也持续不断地涌现出反映浙江精神文明建设的佳作。其中,夏真、王毅这对极富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夫妇,总是追随着时代发展的重大事件,以充满激情而又贴近现实的笔触,记录下浙江改革开放的成果。新作《小巷总理》聚焦宁波市原江东区百丈街道划船社区党委书记俞复玲,在她平凡的工作中表现普通人的高尚品德与浓厚的家国情怀。这部作品是浙江联合出版集团和宁波市委宣传部为响应中宣部号召,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推出重点出版项目,目前已入选浙江省优秀精神文化产品生产和推广项目。
    对于历史转型时期中国社会产生的新的经验、新的人物,怎么发现?怎么看?怎么写?这是摆在中国当代文学包括报告文学面前的命题。解决好这个命题,报告文学这个文体才有可能超越普通新闻文本的讲述,获得持久存在的价值。
    相对于芸芸众生,宁波市江东区百丈街道划船社区党委书记俞复玲的确是这个时代的“新人”。她的“新”,表现为一个人在平凡岗位上能够保持18年持续不断的创造力和激情,表现出一个人在摆脱现实利益桎梏后的无私、纯净和高尚。社工这个岗位,薪水低,没有旱涝保收的事业编制,工作性质既复杂又重要,能干的俞复玲在这个岗位上不仅自觉自愿地坚持了18年,而且在工作过的三个社区都作出了有针对性的探索。除了社区工作中必须面对的调解矛盾、查缺补漏,俞复玲的“新”在于,在仔细研究社区自身条件和存在问题的前提下,不怕麻烦,主动增设课题、延揽责任,探讨居民生活中隐在困难和矛盾,探索解决问题的长效机制,找到提高社区居民幸福感的有效办法并形成经验。这种“谋其事”的主动性,出发点不是急功近利的政绩观——18年来她一直是没有编制的社工,而是基于以人为本、实事求是、科学发展的世界观和价值感,这种世界观和价值感有益于人类自身建设,有利于社会整体建设,是先进的、文明的。富有这种价值维度的俞复玲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新人。
    我们从夏真、王毅的长篇报告文学《小巷总理》中,首先分享了俞复玲丰富的社区工作经验。比如,老龄化社会首当其冲的养老问题,是社区建设的大问题,俞复玲创办养老服务中心,探索社区在养老问题上的作为。又比如通过创办“梦工坊”,探讨残疾人士康复和再就业问题。这些经验本身也值得在全国推广。虽然这些创新已经超越了社区工作固有的考核评价体系,但俞复玲干得兴致勃勃,期间遇到麻烦乃至挫折,也不抱怨、不放弃。是什么样的观念和动力支配着俞复玲,让她取得与众不同的成绩?作家用大量生动可信的细节,以及作家作为讲述人自身的哲学思考,与我们分享了俞复玲精神境界的“卓尔不群”。
    报告文学向读者报告什么,用什么腔调报告,是每一部报告文学写作都会遇到的问题。报告的内容要体现出人类文明发展的成果,要体现这个被报告对象的先进性,才是有益的报告,才有可能对这个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所以,报告文学作家自身认知要高明,才能写出有思想性的报告文学作品。思想境界低级的作品,纵然语言文字再花哨,通常也读不下去。当然,对于报告文学作品,语言文字非常重要,报告文学作品要把现实生活的“典型成果”重构成一个文学文本,用什么样的“腔调”往往决定这个作品能走多远。俞复玲这个人物由新闻走进文学,我在报告文学《小巷总理》里读到了新鲜的不凡的意味。
    在海边生活的俞复玲有着大海一样的勃勃生机,同为宁波人,作家对于俞复玲这个人物的熟悉和理解,有一种文化上的相通,还有一种哲学上的认同。《小巷总理》用生动的形象、丰富的细节和典雅鲜活兼得的语言来写这位境界不平凡的基层人物,刺激并打动了我们。比如对俞复玲这个人物独特性格的刻画,对于她独特价值观的阐述。这是我最看重的地方。俞复玲很平凡,受教育程度也不高,但是她有高洁品格。凡人的高洁,才是真正自觉的高洁。这个品格,被我们的作家发现,并得到体认,非常可贵。俞复玲是个有色彩的人,她不是与世无争,她要强、努力,但目标纯粹——以一己之力倡导改造社会、改善他人的生活。她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无私,有判断、有底线、有原则,价值表达明确。俞复玲的这种无私,与很多人的有私相比,似乎很古旧,但恰恰是需要积极提倡的恒定的价值。俞复玲追求为社会和他人创造价值,而不是无为,更不是一己之名利。这个人物是干出来的,不是树出来的,是自然而然的表现,不是表演。通过《小巷总理》,俞复玲的正派、善良、有人格魅力的形象走进我们心中。正是因为生活中特别是基层生活有许多像俞复玲这样的人存在,我们对社会良知、对中国未来的进步,依然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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