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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 谈:政治抒情诗的新探索——《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研讨会摘录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艺报 newdu 参加讨论


    《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是作者辛铭以自己的切身感受,赞美古代丝绸之路对人类的贡献,抒发“一带一路”将促进共同繁荣的作品,在文坛和广大读者中获得良好反响。为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对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提出的八项要求,积极宣传“一带一路”建设实实在在的成果,中国作家杂志社、中国作协创研部、文艺报社联合召开了政治抒情长诗《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研讨会,以下为研讨会发言摘要。
    《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是作者辛铭以自己的切身感受,赞美古代丝绸之路对人类的贡献,抒发“一带一路”将促进共同繁荣的作品,在文坛和广大读者中获得良好反响。为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对推进“一带一路”建设提出的八项要求,积极宣传“一带一路”建设实实在在的成果,中国作家杂志社、中国作协创研部、文艺报社联合召开了政治抒情长诗《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研讨会,以下为研讨会发言摘要。
    
    李敬泽(中国作协副主席):现当代以来中国文坛的政治抒情诗有深厚的传统,这个传统直到现在也依然有强大的生命力。我认为,这首长诗可以看作是政治抒情诗的新探索,非常值得关注。
    从文学上处理“一带一路”的题材,需要更深广的历史和文化眼光。我们究竟如何去理解丝绸之路,如何去理解南方丝绸之路和北方丝绸之路对于中国历史、现实和未来的意义,这是至关重要的。在这个问题上,我国史学界有非常深入和活跃的探讨,而文学界的思路却还没有完全打开,基本上还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舞剧《丝路花雨》的阶段。
    “一带一路”实际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中国、认识历史的新角度。中国历史从宋代以后就忙着一件事,叫做华夷之辨,不再有汉唐胸襟。现在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给我们打开了视野:在北方,重新打开与内亚、中亚、西亚的历史联系;在南方,重新打开整个南洋、印度洋的历史联系,中国人和中国文化在这样广阔的天地里活动,这是历史,也是现实和未来。我们需要在新的视野里去看中国、看中国文化。我们正在寻找突破的方向,需要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的历史视野中以新的眼光打量这份经验并重新处理这份经验,而不要重复过去的老路数。这需要诗人、作家做艰苦的努力,包括知识上的艰苦努力、感受力和创造力的艰苦探索。我们一定要看到,“一带一路”这一题材不仅关乎历史,更是关乎现在和未来,在这个意义上说,这个题材考验着我们这一代作家的眼光和胸襟。
    《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是第一部,这很重要,对于第一部的探讨也非常重要,希望大家既能围绕着辛铭的作品,同时也围绕着“一带一路”,对它的文学可能性进行深入的探讨。
    
    吴义勤(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首先要肯定的是这首长诗的主题和题材意义,它体现了我们当代作家回应时代召唤与期待的能力。“一带一路”是国家文化战略,这个战略的实现是一个很艰巨的过程,围绕这一战略达成共识是文化先行,只有文化先行,才能通人心,才能为这个大战略的实现打下最坚实最长远的精神基础。我们国家各个艺术门类都在回应“一带一路”的文化构想,并从这个巨大的资源库里汲取养分,包括舞台剧、歌剧、话剧、舞剧、音乐剧等等,已经很多了,但是文学领域的作品反而不多。因此,这首长诗作为第一部就特别重要,它是当代作家为“一带一路”交出的一份合格的答卷,其意义应该充分肯定。从作品完成的情况来看,辛铭表现了自己的个人思考,呈现了自己的情怀与激情,确实是一部有大境界、大格调追求的作品。
    这首政治抒情诗情绪非常饱满,充满了历史和现代结合的激情,诗意也很丰厚。政治抒情诗最忌讳的就是空洞、抽象、喊口号,这首诗的细节非常饱满,把宏大的抒情建立在丰满的历史和当下的细节之上。
    这首诗创造了非常丰满的意象,对从古到今的繁复意象敏感的撷取非常成功。作品处理的是非常有难度的题材,但诗人通过他的激情、技巧、想象以及对历史意象的挖掘,很好地赋予了诗歌感性、丰富而生动的形态。
    这首诗是“有我”的写作,抒情主体没有被宏大的题材压垮、遮蔽。长诗要处理个体与时代想象的关系、个体与国家想象的关系、个体与民族想象的关系,怎么把个体的情感、思想、认识与这个时代共性的认识有效区分开来,辛铭做了很成功的尝试。
    如果说还有不足的话,我觉得也有两点。一是关于这首诗的题目,其实副标题可能更好,正标题不仅仅是字数过长,而且诗意不足,不像是诗歌的题目。二是关于想象和审美惯性的问题。“一带一路”这个宏大的题材,是有着审美想象以及历史想象传统的,怎么让今天的想象有效克服历史惯性是一个挑战。这首诗从传统到现在历史的意象和历史文化的元素非常丰富,在挖掘、提取、呈现这些意象和元素的时候,也要注意到我们的想象有没有超越传统想象的轨道。
    
    韩子勇(国家艺术基金管理中心主任):从目前文学各门类的写作现状说,诗歌的品质还是比较高的。但也有一个缺憾,就是写一己悲欢、写个体幽微的生命体验、写自我的作品非常多。这些作品都写得很好,但我隐隐约约还是有一些遗憾,史诗性作品太少,写大时代、大主题、大题材的作品太少了,感觉上普遍是一种“交头接耳”“悄悄话”“自言自语”“疯言疯语”的状态,与整个大时代的拥抱、接触力度不够,卷入现实的力度和深度也不够。我们无论是旧体诗还是新诗,也无论是历史上还是新时期,一直有一个好传统,就是诗人及其作品与时代,与国家、民族、土地和人民的关系,如同父母子女,有牢不可破的血脉联系。但在这十几年,这种联系不那么紧密和清晰了,甚至可以说非常松散。这首诗一下子跳出来,有一种提醒纠正的作用,让人眼前一亮。
    辛铭的《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有叙述的气势,高拔、逶迤、一泄千里,如同昆仑、天山、祁连山的跳跃、闪亮的雪线。密集的意象、急促的节奏、强烈的渴望、箭簇般的字句……这是一个圧抑太久的叙述者,又像是要把无限的空旷一下子填满的孤独的旅人。这首诗让我想到“凿空”这个词,这是一个来自边疆的诗者的报告,太多的热爱、太长时间的沉默、太远的距离使他一旦展开了叙述就无法遏制。我们看了太多缺乏温度的诗歌,看了太多鸡零狗碎的小时代、小生活、小情调,这部长诗出来,就是一种平衡,哪怕它没那么精致讲究。
    丝绸之路也是诗歌之路,在这条路上,能够也应该诞生大诗、好诗。
    
    庞井君(中国文联理论研究室主任):我认为,从艺术的角度来驾驭这首诗有一定的难度。首先,在当今时代,作为政治抒情诗,如何把诗人真挚的情怀和政治主题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把政治上的主题转化成艺术家内心独特的心灵感受,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辛铭的这首诗感情真挚,通篇读来,内心感受很深。无论从时间、空间,还是文化上,这首诗都很丰富、饱满,1000多行的诗句里,容纳了很多的精神意象和艺术元素。
    在如此大的体量和复杂的结构上来把握和驾驭抒情诗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叙事诗在结构上比较好驾驭,原因是它可以有一个故事情节串联起整个作品。但作为抒情诗,以上千行来结构,并不容易创作。德国哲学家康德曾有两个很好的比喻。他把艺术审美比喻成炉膛里面跳动的炉火,这个炉火具有偶然性、随意性。作为哲学家、美学家的康德的这种描述,让我们深切感受到艺术审美的妙处。同时,康德把艺术比喻成平地上流动的小溪,这个溪水最后留下的痕迹。这两个比喻,我认为很好地说明了包括诗歌在内的艺术的特质。
    在整个文学中,诗歌怎样避免成为是小众的一部分,避免走向衰落。我认为,诗人不能仅仅关注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和圈子里面的事,从现在的情况看,诗歌特别是新诗,只有诗歌这个圈子的人在关注,圈子外面不太感兴趣。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各个艺术门类又都需要这种有诗意的创造,这两者之间形成了一种反差。
    
    商震(《诗刊》常务副主编):辛铭这首长诗,有着屈原《天问》那样的情怀,把当下的社会情绪与政治环境、经济环境结合起来;可他又不像屈原的那种追问,他是面对当下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情绪来释放个人的情怀。这首长诗表现的是一个诗人——既是个体的、也是一个群体——在面对“一带一路”这样一个新的历史条件下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所表现的情绪,或者也可以叫集体意识。所以他诗中很多的“我”,读者一看就知道:我与我们,是我们这一代,我们这一群,是我们面对“一带一路”这个政治、经济、文化大背景下的诗性思考。
    这首诗的长处是看上去很宏大,但是我们读着读着会发现,作者在这个宏大里面,使用了很多历史的和当下的生动鲜活的小细节,而且用得比较得体,这些小细节恰好让那些宏大释放出了力量,而那些宏大的光芒,它的光源就是这些小细节。这些小细节、小细部,在过去辛铭写的几首长诗里面是很少见的。
    诗人不能没有情怀,没有情怀就无趣了,有些人写诗也写了很多,但作品就容易让人觉得这个人是个无趣的人。我们在读辛铭这首诗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小情趣。情趣是表现一个诗人的情怀和情绪,如果是一个凡俗之人,或者用试管玻璃瓶做分析配比写诗的人,他的情趣就显得枯燥乏味。而辛铭的情趣有的时候像酒话,有的时候像调侃,而他的酒话和调侃正好是对这首长诗的有效补充。情趣有时是闲笔,闲笔使用得好,是表现一个诗人情怀和情绪的重要特征。以上是我对这首长诗的肯定,而且是对诗人辛铭的重新认识。
    这首长诗情绪释放得过于充分,使得长诗一直在一个高八度的情绪上,或像瀑布一样奔泻。诗还是要有节奏,无论从叙述的内容还是结构上,都需要张弛有致。作者还应该再进一步细化小细节,让细节里面的人物乃至故事都有差不多的整体形象。即使用白描勾勒,还是要尽量让诗歌的形象成型,成型的形象才能让力量释放得更好。
    
    施战军(《人民文学》杂志主编):这首长诗像一个持续的发光体,我们可以把这个发光体比喻成白天的太阳以及夜晚的月亮和星星。我们看到这样的发光体从内地开始升起,呈弧形向西部挪移,它有太阳的热度,然后也有月亮的润度,也有星体璀璨的亮度。这个弧形划过时,我们感觉到在这样广大的世界里,许许多多的生灵、许许多多的痕迹、历史的留存和现实的生命都一目了然,又满含着不同的体温。作者像一个有神附体的大侠,牵带着你,面对苍茫大世界。这个大侠不是粗暴的杀手,而是侠骨柔肠的诗人,有思想,有感情,有痛惜。整部长诗是一部山河颂,也是一部心灵史,是平民爱,也是英雄泪,这几个方面在这首诗里浑然融为一体。
    陆机《文赋》里的“精骛八极,心游万仞”,也可用于评价这首长诗。日一行,月一遭,星斗运转,带着浩大无边的视野,从天空上划过来,和我们的目光相遇,天地相接,万物舞蹈。诗人目光在扫过历史的时候,注意到暗的历史、苦的历史,那种大量死亡的灾难,他没有回避这些苦难,包括自然的危险,风沙、盗贼等等,也更注意历史上在暗中闪着的光亮的生命,这一系列东西在诗里面全有。站在现实的角度上,诗人也让这些暗的东西发出应有的光亮,让存在于苦难的、辉煌的过往中的各种各样的器物和生灵,经过诗人之手,被盘出了光泽。在风沙漫漫当中,我们看到“你”坚毅身影的存在,移动,站住,倒下,再前行。
    诗人站在现实的角度,不光看历史,还看未来,他是采用飞起来落地又飞得更高的姿势写的,这种对于未来的写法,是一种值得肯定的姿态。整个丝绸之路在诗篇中是一种落地的艺术,一种现实质地非常鲜明的艺术。真正飞起来的思绪的部分是从新疆这一带开始的,历史与现实的踏实感支撑和推动了未来思绪的起飞。面对未来,作者写出了世界的无限性和时间的无限性,他又非常尊重活生生的东西,他的生机感非常强,因而他的未来视域中是丰实而欢腾的。
    说是长诗,更多的不是篇页上的长,诗句上的长,而是里面含纳的内容大而多:大,在于跨度、在于胸襟;多,源于敬畏、源于慈悲。我们从这个长诗里面读到的不仅仅是“一带一路”,实际上是对人类史的一种扫描和关切,他并非站在狭义的新疆、狭义的西部、狭义的丝绸之路的角度,而是站在世界的角度想问题的,这才是大中国的精神气度。既然如此,关于最后一段的写法,为了体现“一带一路”的主题,我觉得作者稍微有点局限了自己。点题时“一带一路风生水起”这样的句子,力量就稍嫌不够了。作为文学作品,在这一辉煌的历史时段之后,这首长诗依然有无数人传诵,才是更大的荣光。一个大诗人应该是既在主题里面又超越了这样的主题。
    
    徐可(《文艺报》副总编辑):《历史的天空将呈现繁花似锦》是我读的辛铭先生第二首作品,第一首是《一个人与一个民族的梦》。这两首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书写的都是重大的题材和宏阔的主题。我们现在很多诗歌满足于写自我,写个人的一些小情感,我觉得这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一个时代的作品都满足于写一己悲欢的话,那就是一个问题了。辛铭很可贵的一点就是,他的作品关注的是时代的重大主题。如果说《一个人与一个民族的梦》写的是中华民族美好愿景的话,那么《一带一路畅想曲》写的就是中国人民为了实现伟大的梦想、伟大的愿景而奋斗的路径之一。
    我想这两首作品之间是不是也有一种内在联系,我觉得辛铭在写这两首长诗的时候,他应该是有一种自觉的,这种自觉就是对时代的关注,对时代重大主题的关注。这两首诗出来,无论是对诗坛还是对文学界,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辛铭虽然书写的是重大的政治主题,但也不是干巴巴的政治口号。在读这首诗之前我还有点担心,抒情诗不像叙事诗一样,有故事有情节可以往下铺陈,这一千多行、一万多字的长篇政治抒情诗,他会怎么写。但是读的时候发现,作者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用具体的意象表达情感,用意象表达中国人民美好的感觉。诗歌的意象非常密集,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迎面冲来,让人感觉到有很大的冲击力。虽然诗歌较少起伏,但是一个作者能够从头到尾保持这么高昂的激情,能够给读者这么大的冲击力,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诗歌视野开阔,大气磅礴,叙事很缜密,很细腻,很好地解决了宏大主题和艺术表达结合的问题,具有很强的思想性和艺术性,读了让人动心动容。
    
    姜念光(解放军文艺杂志社主编):当代的诗歌写作,有很明显的倾向,就是大量的作品写个人的一己悲观,写自己的内心生活,因为我觉得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写个人容易写,写自己的感受也是容易写的。相反来说,大家讲的关注社会、关注国家、关注时代命运、关注现实的作品反而少,写这样作品的诗人也很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产生呢,一是基于本身写时代,写现实,写社会,通过诗歌作品介入政治,介入人类生活,本身就是比较大的主题,要想把握这一类型的主题,写出好的作品是非常有难度的。另外,处理题材本身也有难度,能够写出这样作品的诗人本身数量就不多。
    所以我看到辛铭的作品以后,很高兴,很兴奋。这个作品艺术上的特点,和作者的自身经历和人生经验是有很大关系,因为他更深的介入生活现实,所以诗人自己的视野、生活经验、生命经验和感受,对于这部作品的创作是很有个性的基础。
    长诗创作确实是有难度的,长诗的写作难度并不是说把它写长很难,而是要从整体上掌握作品的容量,把握作品的方向,处理作品的细部和安排作品的节奏,具有相当的难度,而在创作过程中,作者要保持特别饱满的情绪是更难的。
    这首诗的意向非常纷繁,作者对意象的聚集能力令人惊讶。作品始终保持着一种非常高蹈的节奏,我有时候觉得读这一作品的时候精神一直在紧绷着,感觉作者写这个作品的时候用了很多闲笔,用了民谣用了歌曲的词汇,但是可能这个闲笔的节奏还没有放下来,用诗人自己的一句话来形容这部作品的阅读感受,叫做“我沉沉地走,轻轻地飞”,如果在节奏上能够把握得更好的话,这首诗阅读起来的压迫感会小一点,愉悦感会上升。
    
    刘琼(《人民日报》文艺理论评论室主任):政治抒情诗的确是诗歌写作的一种类型,而且政治这个词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词,诗人把笔触放在历史的时空,这个历史的时空就是政治诗。历史的时空已经把整个写作的明确意向表达了出来。其实这种写作是非常难的,难在作者和对象之间要找到阐释的关系,用诗建立意象的关系,而作者要找到这种阐释关系或互证关系,是非常不容易的。
    写得好的政治抒情诗有一个特点,首先是写大事,通过深发感受来点化,读这首诗就像读拜伦的诗,意向扑面而来,让读者感受到特别多诗的情绪和激情,在穿越的时空中,以一定的节奏在丝路上奔。同时,它的结构有时间和空间的方位,比如“我”和“你”这样两个对立的东西,在穿越的过程当中,贯穿始终的意象是“我”这个主体。每一句的开头,作者用的是一种相互呼应的语体,在一个情绪段落的时候,比如说“我”穿过丝路,穿过天山,“我”再抵达长安,“我”继续行走在丝绸之路上……昨天、今天、明天……这样把握时间,在同时作者用了大量的意象,这个意象是生活所需。
    这是一个拉开的政治抒情诗的架构,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他写出了人类感,里面有很多关于人类的思考,就是把人类这一族群放在巨大的时空下面,说到生命相处和生活相处之道,实际上说出了把主体的感受——人在和平地、宁静地相处。这就是我们今天讲丝绸之路共赢共和的主题。
    
    李建军(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写诗需要激情,也需要想象力,包括创造“微意象”的能力。所谓“微意象”,就是诗人用最细小的词,创造能够调动人想象力的意象。这是中国汉语特有的一种魅力。由这种微意象,可以构成的一个丰富的大意向。比如说“人迹板桥霜”,你用英语完全无法还原出这样的意象来。
    这首诗的“微意象”跟大境界大气势结合得很好。里面有历史感,也有现实感动。作者把自我放进去,不是超然的,这种抒情其实是很有难度的。
    我就讲几个问题和不足。一个是结构太长了,我觉得可以分节。人的视觉想象力和注意力都是有节奏的,有一个承受度,要照顾读者的阅读节奏。诗歌是高燃点的文学样式,更需要分节,甚至两行都可以分一节,如果有非常强的情感含量。这首诗没有分节。这是在形式上考虑不周的一个问题。
    另外一个是他者意识和自我意识的问题。因为作者是根据他者意识来抒情,整个想象完全依附于此,作者个人的自我意识如何与他者意识融为一体,我觉得这是一个考验,你不能让他的意识淹没你的意识。诗人的诗中如果没有自我,我觉得它的价值要大大地打折扣。
    还有,就是诗人必须开天眼而观,观察问题要比平常人更有眼光。还要有苦难意识,“艰难苦恨”,沉郁顿挫,比如杜甫写任何事件都有他自己的诗性意识,要把苦涩的东西融进来。诗人的敏感是要把我们的心向下拉的,要向深沉的地方深挖下去。没有深沉的东西,就没有真正诗性的东西;要让诗像巨石一样,屹然不动,时间的水流过去了,石头还留在那里。
    
    王山(《中国作家》主编):非常感谢每一位领导和专家,大家有好说好,有不足说不好,好的地方说好是对作者的鼓励也是对我们的鼓励,不好的地方讲出来,不仅仅是对于作者的建议或者批评,也是对我们刊物的批评。
    我个人非常赞成政治抒情诗这个定位。我们国家有相当一批诗人在写作政治抒情诗,但是由于过去受政治化、口头化弊病的影响,造成了今天的政治抒情诗很难写的局面,我觉得我们还缺乏一个更公允的客观态度,政治抒情诗完全可以有一个更大更好的发展空间。
    (根据会议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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