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物心理“出轨”,进入熔炉中锻炼,在冲突中人物心理就会显露出来 在日常语文教学中,小说分析通常都以情节、人物为中心的。但孙绍振质疑这种流行的分析方法:只涉及情节的现象没有揭示任何情节的内在规律。其实,许多当代小说的情节并不是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环环紧扣的。环环紧扣的小说分析范式,长期束缚着教师的想象力。一旦离开了这种范式,就没有别的分析门路。 小说的核心是高潮或突转。至于开端、发展和结局倒不一定是十分重要的。尤其是19世纪后如契诃夫、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强调生活的横断面,结局往往是被省略的。“突转”体现在作品中就是人物情感和感知的饱和点。教师要学会欣赏小说艺术,应该抓住人物心理“突转”的临界点。对于“突转”,孙绍振有更为深刻的解读:对于一个有意思的情节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外部事件的突转,而是人物内心世界的变幻。外部事件的“突转”,只能吸引读者一时,获得长久艺术魅力的还是人物内心情感的“突转”。 阅读《最后一课》,一些读者会想到更为深广的心理奥秘:对某些自然享有的权利、感情,人们往往并不觉得可贵,倒是在失去的时候,才觉得无限珍贵起来。这就是内在情感得到充分表现的特殊效果。 孙绍振在分析文本的过程中,也间接道出了小说艺术的根本奥秘在于借助情节,把人物心理打出常轨。其实,著名作家大多倾向于在外部行为和内心活动的“错位”上做文章。不仅如此,作家们还让人物进入超越常轨的“第二环境”。而让人物越出常轨有两种,一种是进入非常规的现实境界,比如给人物换环境,这种做法最常用的就是把人送到异国荒岛上去,让人物感觉的层次、条件、情境、氛围逐步递增地显示给读者。 另一种是进入非常规的虚幻世界。作者设置的虚幻世界往往带有假定性,把人的心理放在假定的熔炉中锻炼。假定性的境界多是超现实的梦境,在这方面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卡夫卡的《变形记》——让普通的人变成一只大甲虫。但是,不管这熔炉多么怪诞,试验的结果——“人与人之间的疏离,小人物的孤独感”却完全是现实社会的反映。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