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下乡的“正确打开方式”是什么?下面这个例子不啻一则好的范例。 据报道,山西省吕梁市临县南圪垛村是个贫困村,村里的旧书屋只有两个书架、1500册图书。因为没人来看书,建成5年来一直闲置,两万元财政资金几乎打了水漂。如今,依托文化扶贫,这个农家书屋被数字化改造,又成功“活”了过来。新的农家书屋被视为“技术保姆”,村民纷纷来上网学技术,电脑还经常抢不上。 老书屋成功“逆袭”,花架子成了香馍馍。这大概说明两个道理:一则,文化下乡,不是放几场电影、送几本书就了事的。不搞清楚村民的文化需求,硬件投入再大方,与中国当下的“三农”现实始终隔着一块玻璃天花板。二则,城乡二元格局固然存在,但文化的浩荡春风并不会让地域有太多区隔性,在这个扁平化的时代,多元文化载体、优质文化资源在农村同样是刚需。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6年,中国城镇化率达57.35%。一批批走出去的村民带回来的有物质财富,也有潜移默化的文化理念。从这个意义上说,作为公共服务组成部分的文化下乡,不能想当然地将农村视为“乡土文化”“低端文化”的地盘,更不能以一种俯视的眼光看待文化扶贫工作:捐几本过时的书,跳几场时髦的舞……这样的文化下乡既难赢得乡民的尊重,也留下形式主义的流弊。 “旧书屋闲置5年”的故事或非个例。若没有及时的数字化改造,地方财政挤出资金搞的农村文化工程还能“活过来”吗?当农民都用手机APP购物消费的时候,如果农家书屋的形式和内容还停留在韦编三绝、牛角挂书的年代,只会成为文化下乡的尴尬。 下乡的文化如何“活起来”?一方面,文化下乡走“按需定制”路线。唯有与“三农”相关的文化,才能赢得农民的喜爱与共鸣。另一方面,文化下乡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在现在的“互联网+”时代,即便是贫困地区,也不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文化内容太落伍、传播手段太陈旧,肯定是不行的。 “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文化传承也好,文化交流也罢,都要讲究时代感与贴近性。类似农家书屋这样的文化基建项目或文化下乡工程,既要考量“建成率”,更要考察“落座率”。从这个意义上说,盘活“沉睡”的乡村文化资源,比铺新摊子性价比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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