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演“牛大胆”差点毁容 陈宝国:演皇帝可以靠想象 干农活就得实实在在 因《武媚娘传奇》停播,《老农民》后来居上加冕跨年档收视冠军。与前者“胸多剧少”的风格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农民》别看卖相“土得掉渣”,但秉承着高满堂一贯的细节扎实情感充沛,是传统的优品正剧。演员恰如其分的表演更是口碑甚佳,尤以陈宝国和蒋欣与以往反差巨大的呈现为人称道——一个霸气外露的帝王专业户,一个艳丽傲娇的华妃娘娘,双双从外形到气质到思维方式都变成地道的农民,惊讶之余是惊喜。 在去年热播的《北平无战事》中,陈宝国饰演了一位阴险狠毒、城府极深的北平市警察局局长徐铁英。在《老农民》中,他脱下警服,换上粗麻棉衣,演活了浑身沾着土地味的牛大胆。为了诠释好这个盼望已久的“农民”角色,陈宝国丝毫不敢偷懒。陈宝国说,“干农活一定要像,不像就不是农民。” 骨子里也有牛大胆的“一根筋” 北青报:你曾说期盼演农民已久,而且这五年一直都“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什么? 陈宝国:对,这五年不论拍什么戏,我心里真正惦记的还是牛大胆。因为我五行八作,三教九流,工兵学商都演过,唯独“农”没演过。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在我最黄金的这段时期,把工农兵全演了。可以说,我和编剧高满堂老师是一拍即合。 北青报:牛大胆最突出的性格是“一根筋”,他认准的一件事都要办成。你觉得自己的性格跟牛大胆有共通之处吗? 陈宝国:演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事,我这人最能够尽兴的是表演,在这一点上我跟他有相同之处。我觉得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在创作当中不做到最好不罢休,就跟牛大胆“一根筋”想要把事情办成功的心态很像。 我是理解他的,我觉得他这人很可爱。他身上有旗帜鲜明的东西,还有不乏诙谐的东西。他本身就可以成为一幅画卷。 北青报:为了演好这个“画卷般”的老农民,做过哪些功课? 陈宝国:很多农活我没有做过。私下里我也有去学习。比如挑水、打柴、扬场、轧麦、刨地、挖土这些都有,而且我干的都是实实在在的:镐我一定要最长的,我一定要进到土里八寸,能进八寸不进两寸。农民干活什么样我就要做到什么样,挑水我都挑满担水,而且要挑最大号的。干农活,我觉得一定要像,不像就不是农民。 每天回来都带着几两土, 卫生间地漏能堵着 北青报:以前在《大宅门》、《北平无战事》里,都是光彩照人、人前显贵的形象,而“牛大胆”从头到尾灰头土脸,你怎么看这种颠覆、甚至是刻意“扮丑”? 陈宝国:这是你要成就自己最高理想、向它靠近的时候,需要付出的。我最高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性格演员。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我在摄制组那个房间一直住了六个月,也没换过,最后走的时候,我一看都不好意思了,淋浴房的瓷砖本来是白色还是黄色的,最后走的时候变成深褐色了。为什么?我每天卸妆,油彩都腻到瓷砖上了,原来都是点状的,后来一层压一层,一层压一层,最后瓷砖都变了颜色,腻在上面。我估计他们打扫卫生会疯掉。每场戏拍回来都带着几两土,头发里、嘴里、鼻子里全部是沙子,把卫生间的地漏能堵着。这也很正常,你要是没沙子、土就不对了。 北青报:该剧跨度六十年,人物的服、化、道前后也变化特别大,“牛大胆”造型方面有什么故事? 陈宝国:因为演的是农民,比较黑,需要涂油彩,还把眉毛也剃了,重新再让化妆师化。造型方面,让我最“难受”的还是涂油彩,为此还受过伤。有一天晚上回去卸完妆以后,脸已经全肿起来了。其实在拍的时候,化妆师就已经跟导演说了,“我建议不要拍了”。但是那一天我们从驻地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跑到玫瑰园,玫瑰园的花期就那么短,过了就没有了,等我脸好了,花也败了,必须得拍。拍完了以后等卸妆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晚上回去以后眼睛就成一条缝了。我们这次化妆用了一种比较新的技术,用喷的,就跟咱们家里装修房子喷涂一样,一层一层喷,喷出那种全是小颗粒。这个东西是好莱坞的,在好莱坞演员拍三天歇一天,必须要歇一天,为什么呢?就是缓这个脸,要不然人受不了。我那次坚持了60天,第61天的时候就不行了,那脸不干了。 因为删戏,儿子陈月末找陈宝国哭过好几次 北青报:谈谈这次跟儿子陈月末的合作。有人跟陈月末说你守着这么好的一个父亲,可以有很多学习表演的机会,而陈月末却回答,哎哟,不行,我现在还是个小学生,我爸现在已经教授了,你听说过教授教小学生吗?你是怎么看待孩子也干上这一行的? 陈宝国:原来不想让他干这一行,他自己非要干,那就由他。我觉得他悟性够,是干这个的一块料。接下来就看用不用心了。这次《老农民》,他把控很到位,虽然是删了不少戏。为此,这个孩子也跟我哭过几次。高满堂老师为这个角色写了很多非常好的戏,但篇幅有限,没办法,月末做了一个很大的牺牲。 北青报:在生活中你是一位严父吗?在专业上会如何调教他? 陈宝国:那倒没必要,我觉得他已经是一个社会自然人,也能够完全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他很早就走出去,在没有我们的帮助下,自己在国外完成了学业,成绩都不错。我觉得就跟牛大胆对狗儿一样,很自豪。文/本报记者 杨文杰 (责任编辑:admin) |